首长大人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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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质问

安晴扶着李航走到苏洛跟前,平静地说,“苏洛,不管你信与不信,虽然是陆然开枪射杀石头,但害死石头的,另有其人,我会揪出他来,光明正大的替石头报仇。还有,无名既然把你交给我了,你现在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进行,由不得你再不由分说地开枪杀人,否则我第一个把你交给警察!”

苏洛只是冷漠地盯着她,眼里是掩不住的讽刺。

安晴就当没看到,又道,“我既然已经对不起石头了,就不会由着你挥霍自己的生命,将这份愧疚加深。你要记住,除了你三哥,你还有大哥二哥,他们对你的疼爱,不比你三哥少。”

苏洛眼神微微一黯,从走上杀手这条路起,她的生死已不是她可以做主的。

大哥二哥,她暗自苦笑……如今他们得知她是个傻眼不眨眼的魔头了,还肯认她这个小妹吗?

安晴看苏洛微微低垂的眼睫,就知她已被说动,便放下心来。她这才转眼看着宿泱,道,“真是多谢你了。”

“应该的。”

陆然的声音突然蹦出来,“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安晴皱眉,宿泱救了他们,他居然还怀疑宿泱的用心,真是小人之心。

“安晴一早就被人盯上了,作为她的搭档,我当然想她有事,以免她所有的工作都落在我肩头上,所以保护她也算是我分内之事。”宿泱淡淡地解释着,嘴角挂着讥诮。

“……”安晴无语,作为搭档,你关心一下我也属正常,用得着说的这么直白伤人么?

陆然也噎了一噎,他总觉得宿泱的出现有些突然,有些意外,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好像,他一早就知道他们会遇袭,但并非他所说“安晴一早就被人盯上了”的原因。

可他既然揪不出奇怪的地方,也只得作罢。

“都上车吧,我送你们去医院。要等救护车来,还得几个小时,都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挺得过去。”宿泱淡淡道,只手拎着,至少在旁人看来,是拎着苏洛上了他的车。

安晴也半扶着李航往前走,只有陆然一个是孤孤单单的。

等他们走了快半个小时以后,警察及飞虎队终于赶到现场,但现场别说人,连个鬼影都没有,只留下一些打斗过的痕迹,还有一路过来,在路上看到的子弹。

难道报警的人已经被处理,扔尸荒外了?

饶是这些特警,也是一阵胆寒,那些贼人太过凶残了!决不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可他们在四处搜寻,奈何除了李航肩头淌下的几滴血以外,什么证据也没有。

几番叹气后,搜集了李航血液样本,打道回府。

这边,宿泱开车送他们几个到了s市的一家医院,刚到,安晴就说有事要独自离开,宿泱问,她也只是笑了笑,不答。宿泱顿时明白其中道理,也不强问,末了,安晴还摆脱宿泱看好他们几个,可千万别又出什么岔子。

安晴驱车到了一栋看起来很是平凡普通的办公楼前,下车进去,经过门口哨兵盘问时,拿出陆然给她的,刘哲签署的特批令给哨兵看,哨兵才放了她进去。没办法,谁让她没证件呢?只能靠特批令才能进这栋大楼。

上了楼,经过重重关卡,才到了一间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前,办公室的门楣上写着,部长办公室。

安晴在门口深呼一口气,才敲门,没人答话,门自动开了,安晴这才进去。

办公桌前,坐着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似乎正在翻看什么资料,安晴进来,他眼皮也没抬一下,伸出右手朝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指了指,“坐。”

安晴大气也没敢出一声,乖乖地坐下,背脊挺得直直的。他不说话,她也不敢擅自开口。

半晌后,原部长往下拉了拉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翻了翻眼皮看了眼安晴,“安晴是吧?找我什么事?”居然还动用太子爷的关系来找他,不是小事啊!

安晴仍是正襟危坐,平淡的语气隐隐有一丝颤抖,“我是想问我父亲的事。”

“你父亲的事?你不是都清楚吗?就算有疑问,问周处长就可以。”原部长又垂下了眼皮,扶正眼镜,继续研究他手头上的资料。

安晴暗暗吸了口气,说,“我父亲没死,对不对?”

原部长的目光顿了顿,终于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也有些颤抖,但却倔强地很,几乎是她母亲的翻版。但是,原部长也只是看着她,并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什么。

“昨天我和宿泱被抓时,唐四的一个手下跟我透露了密码,虽然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可我一听就知道他是谁了。那是我听了二十多年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

原部长随意地将手中的资料放在桌上,语气很是平淡,似乎一点都没有惊奇。“你既然都确定了,还要问我什么?”

安晴腾地一下站起来,双手大力的拍在桌上,大声地质问,“那我妈呢?她的殉情还有什么意义?还是说,她也根本没死!那我难过这么多年,有什么意义!”

安晴出格的举动似乎也没有激怒原部长,他往后靠了靠,双手抱在胸前,“你妈是在一次任务中受了重伤,为了掩盖她的身份,才让她‘殉情’而死。”

安晴凄然一笑,“就为了掩盖身份,就要她死吗?还是**而死!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可是你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啊!这么多年,你就没有愧疚过?你就没有被噩梦惊醒过吗?!”

原部长没什么情绪的温和目光突然间变得凌厉,他往桌前倾身,手指敲着桌子,一字一句地说,“你妈受的伤,如果不死,就是全人类的噩梦!”

安晴所有愤怒的情绪在即将爆发的一刻似是被冰冻了一般,她怔怔地看着原部长,“什,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