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燕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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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一桌牌

    赵福玉起床洗漱完毕,一身素装开始往师师屋里走去。今天是公主大婚头一天,师师懂得规矩,她猜想到了,公主是大家闺秀,懂得礼仪,她该一早过来拜见她了。师师也早已起床,单等着她来了。

    福玉进门即说:“大姐早,福玉来给大姐请安了。”说完即行礼。

    师师说:“妹子,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这些客套免了吧,要不得多累啊!今天走走过程,是个意思得了。”

    师师虽然懂规矩,但她知道我不乐意太俗套,所以只能这么做了。

    “敏姐不来吗?”福玉接话。

    “她才不搞这一套呢,估摸这会在呼呼大睡呢,所以日后心到即可,知道了吗?”

    “哦哦,大姐真的很随和,通情达理,一看就是……饱读诗书之人。”她本来想说大家闺秀,说了一半,她知道师师的身世来历,话说半道又改口了。

    师师呵呵一笑道:“是你们的宫廷礼仪太过复杂,咱们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

    福玉又说:“大姐,我们三天后可能得回趟门,以尽孝道。”

    师师心里咯噔一下,“是吗?这我还真没想到。不过,你若嫁的远了,这门可怎么回?”

    “本来我也觉得挺麻烦的,可是父皇要求的,说是家眷可以一起回去住几天。”福玉接话。

    师师此时心里已没了主意,“我知道了,但这事还得小乙定夺,等他起来了,咱们再商议吧。”

    “知道了姐。”

    “走吧,咱们吃早点去,不起床的不等了。”师师说完,她们携同往堂屋走去。

    满院的丫鬟婆子,偌大的小院热闹起来了。来回穿梭着洗衣的、做饭的、送菜的,个个忙的是不亦乐乎。房子实则不够住了,没办法她们两人拼一间屋,这才算勉强安顿下来。

    小桃和小朵两人一前一后来的,所以她俩干脆挤一间屋去了。唯独秀儿这里不行,除了小爱平日里和她在一起,还有顺顺现在开始由她照看了。

    福玉边吃早点边说:“姐姐可知我嫁过来时,带的有两个陪嫁丫头?”

    “知道,咱没那规矩,不信你问小乙,你送给他都不会要。”师师接话。

    福玉嘻嘻笑了两声:“其实吧,象小乙哥这样的,已经算是盘踞一方的大户了。其实吧……”

    “你说的话我明白,但是小乙他明白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所以,你若是谈什么富家大户,三妻四妾,这些用不着和我说。我吧,充其量做了个伪正房,真正谁说了算,目前看不在我这里。其实我们在一起主要的纽带是精神!如果精神没有了,那就一切没有意义了。”

    师师说这么多,赵福玉用心来分析,还是领略的一知半解。师师又说:“你初来乍到,不要什么事情都太心急,静下心来,慢慢观察。你会发现这里面最能隐忍的不是你,明白吗?”

    “嗯,福玉知道啦,以后福玉用心服侍相公,和姐姐一起操持好这个家。”师师会心的笑了。

    秀儿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走了进来,走到跟前说道:“哎哟!姐,昨晚顺顺真折腾,睡个觉还乱踢我,害的我一夜没睡好。”

    “是吗?要不今晚放我屋吧。”

    “不不,姐,他刚适应和我睡,我得再接再厉,不能半途而废。”

    话说完,她扭头看了看福玉,“公主昨晚可休息好?”

    “好着呢。”

    秀儿没再多话,坐下开始吃早点。

    福玉愣了愣,“你不是丫鬟吗?怎么能……”秀儿吃着东西,瞪眼瞧着不接话。

    师师说:“这是小乙主张,一家人都可以坐下来吃饭,不搞所谓的封建尊卑制。不过现在人多了,都来了也坐不下,所以以后该分开还是得分开吃了。但秀儿例外,具体的你日后慢慢问小乙吧。”

    福玉哦的一声,再次好奇的打量着秀儿。秀儿眯眼会意的笑了下,自不接话的低头吃饭。

    师师这时已吃完出去了,剩下她俩,气氛有点尴尬,福玉放下碗筷也要出去,转身看到小敏进了屋。

    小敏看见公主即说道:“公主看来好像没有休息好?”

    “有吗?”福玉诧然!

    “直观,感觉。”

    “敏姐一看就属于极为聪明之人,福玉日后得和敏姐多学着点。”福玉接话。

    小敏愣了,“和我学什么?学我一天到晚的愣头青啊!只会找麻烦,从来不乖那种。”

    “呵呵,那看来小乙哥极为宠爱敏姐喽!”

    小敏一撇嘴说:“他宠爱倒好了,只可惜我天天和他抬杠,给他气受!他不躲着我,已算我自求多福喽!”

    福玉不再接话,笑笑说:“好啦,我吃好了,你俩继续,我出去了。”

    一觉睡到正午,睁眼时福玉已在床边,她手里拿了幅画展开来说:“看,父皇画的你的肖像画,不错吧?”

    我定睛瞧去,就是一个大头像,还真有几分神似。即说道:“你父亲,不,父皇,他是个大艺术家。他的字自成一派,叫什么体来着?”

    “瘦金体。”

    “对对对,瘦金体,还有他的画,是个鸟?”

    福玉捂嘴笑了,“是鹰!”

    “对,他这两手绝活,将来一定会流传千古的。”

    福玉愣愣的望着说:“你是不是个大预言家啊?”

    我吭哧两下,“什么预言不预言家的,哎,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她瞪眼道:“转移话题不是?是我先问你的,还是你问我的呀?”

    我一伸懒腰又说:“起床喽,不和你瞎扯了。”

    她不再追问,转手拿了衣服过来,穿戴洗漱完毕,往堂屋走去。

    进屋看到她们都已在等候了,都围坐整齐。我大眼一看,捂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恨不能钻到桌子下面笑。她们都愣了,小敏哼的一声,“他不定又想到啥坏点子呢,一看这笑就不怀好意!”

    “大尾巴狼,能正经点不?”随即她又喊。

    “没事了,吃饭哈!”我止住笑声说了句。

    “你莫名其妙笑啥啊?说出来大家也知道怎么回事。”师师说。

    “回头啊,我给你们做一副麻将牌,你看这多好,凑够一桌牌啦,哈哈!”

    小敏呲牙半笑道:“懂你意思啦,你不就是说,我们打牌,你端茶倒水嘛!然后以输赢定晚上翻谁的牌是吧?”

    我不敢再接话了,半笑不笑的说:“吃饭,吃饭哈!”

    小敏转头看看福玉,又看看秀儿。俩人在故意对迷,自不言语。又说道:“看出来了,啥时把秀儿一块办了吧,省的你欲抱琵琶半遮面的。何不直接说出来多好,虚伪!”

    秀儿刚要反驳,我立即接话:“这可是你说的啊,不是我说的,你可别反悔!”

    小敏肚子快气饱了,起身说道:“你们吃吧,我吃饱了,不陪了。”

    说完要走,师师喊道:“小敏坐下,正事没说呢,走啥走,坐下吃饭。”她再次坐下,气鼓鼓的开始动起筷子。

    我补了句:“你说你吧,不爱听还非得让说出来,我不都遵照命令做事了吗!开个玩笑也认真了,唉!”

    “你别说话,我这会不想听你说话。”小敏瞪眼道。

    师师又说:“好了好了,这饭还让不让吃了?”桌上一片寂静,只听到了动筷子声音……

    “早上那会就我和福玉在。她告诉我说皇上希望她三天后能带着家眷回门。这件事我传达到了,剩下的小乙商量着定夺吧。”

    我看了看福玉,即说道:“这汴京城,尤其是皇城,那可是龙潭虎穴之地啊!单单是,父皇,那还好说,关键是……”

    话刚出口,她仨人跟着都捂嘴笑了,小敏“嘻哈哈”笑的花枝乱颤……

    “唉哟!小乙哥,你这父皇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哈哈哈……”秀儿也跟着附和的嗯嗯点头笑着,师师也是控制不住,扭过头去捂脸作笑……

    福玉不高兴了,脱口一句:“至于吗,低级趣味,哼!”

    我虽然面面相觑,也只好说:“她们还不太适应,让她们笑,笑完。”

    师师又即时制止道:“好了好了,可以了,都别笑了,让他们接着说。”

    “你们继续说吧。”

    福玉这才调整情绪又说:“我虽出生在皇家,但这不足以成为你们的笑点,应该说你们的笑点太低了!”

    屋里安静了下来,没人说话……

    “好了好了,刚才说了,她们不太适应,咱们说正事哈!说正事。”我赶忙又说。

    “刚才说哪里了?”

    福玉接话:“我猜你是顾忌那些大臣们对吧?”我不由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身份不同了,谁还敢哪!”她又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姐姐嫁的可是蔡京之子,蔡什么?”

    “蔡鞗,他家道败落了,姐姐现在赋闲在家。”

    “那还有……”

    “蔡京是太师,那些人都以蔡京唯马首是瞻,现在领头的倒了,谁还敢再掀风浪出来。”福玉再次打断说。

    我沉默不语,扒拉两口饭,“吃饭,想想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