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总笑我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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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我们酒店遭到攻击

    sat jun 25 17:27:40 cst 2016

    点击量和回帖在急速攀升。我的战略意图初步达成,下一步该如何引导这波力量为我所用?我招手把仍在商务中心的孙语梅和朱静喊了进来,一指电脑屏幕,道:“有个叫“真的汉子”的人发了个帖子,有点黑我们酒店的意思,你们看怎么回应?”

    孙语梅和朱静两个人趴在电脑前,盯紧了屏幕,孙语梅快速拨弄鼠标的滚珠,“21分钟前发帖,现回复31个,点赞5个,点击量677个,阅读量还在不断攀升。”

    “梅姐快看,这条帖子已经是平川论坛的热帖和好帖了。”朱静惊呼道。

    没有托,没有水军,没有广告费的收买, “真的汉子”这条主题帖标题后面被加盖上了“火”和大拇指图形的好帖标志,这是实实在在的网络回应。

    “朱静,复制版主“平川吃货范儿”的帖子“吃年夜饭,还是回金力大酒店”上的内容和图片,用刘经理的“jldjd”帐号发布出去”孙语梅似乎漠视我的存在,直接给朱静下达指令,“把那个原帖的链接一起复制粘贴上去。我们要回击“真的汉子”,金力大酒店不仅有1188价位的年夜饭,还有888、688、588、388档次的年夜饭。”

    说完,孙语梅朝我冷冷地说道:“刘经理,这样做,你满意吗?”

    “我们要回击“真的汉子”、、、、、、???” 朱静不解,愣愣地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对,朱静,执行吧!”

    “我们不仅要回击“真的汉子”,刘经理恐怕还得发布一个辟谣声明吧!”孙语梅冷冷的腔调里有明显的嘲讽味道。

    “哈哈,孙语梅,我爱死你啦!”我大笑不已,我的心思我自认为缜密的“左右互搏”被孙语梅戳穿了,我必须承认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心里已经住了一个女孩,我说不定真会去追孙语梅,反正我未婚她未嫁,她长得也蛮好看的。

    “刘云聪,你发神经啦,”孙语梅又羞又恼,拳头落在了我的后背,“卑鄙,你做事卑鄙!”

    “我看你们两个都是神经病。”朱静埋头撅嘴嘟嚷道。

    正如孙语梅所说,我必须对“真的汉子”进行反击,因为这是我“左右互搏”计划的关键时刻。平川县的位置处于国内经济次发达的东部t省,在2000年前后,经济不景气,一般普通工人月收入三四百元左右,下岗工人生活费就更低了,而家境殷实的人家在酒店设宴的标准在每桌500元左右,再豪华点就是每桌800元的标准,一桌筵席达到1188元就算天价了。吃得起来1188的人,非富即贵,要么是公款吃喝,要么是有某种官商交易成份的酒局饭局。

    “真的汉子”发帖对金力大酒店1188价位的年夜饭提出质疑,无疑是触动了平川网民们的敏感神经,激起了人们对腐败、奢靡之风的憎恨和共鸣,跟帖一波一波地上来,点击量不到两个小时突破了1000点,不明内情的丁玲给我打来了电话,提出要替我删掉“真的汉子”的帖子,并将“真的汉子”禁言,被我阻止了。

    我写了篇措辞严厉的声明,抨击“真的汉子”断章取义误导网友,详细描述了1188、888、688、588、388不同档次年夜饭的菜品菜式,指出1188只是酒店营销战略中针对不同消费人群中的一个消费档次,金力大酒店是平川人民的大酒店,愿意为不同的消费阶层提供高品质的菜品,优质的服务,并竭诚欢迎广大朋友亲临鉴赏。

    我指令朱静用“jldjd”帐号发布了这则声明,并且用这则声明回复了所有跟帖的网友。

    “回复所有跟帖的网友?”朱静惊讶道。

    “你看这条回复很有道理,’切,你们都别太谦虚了,能买的起电脑在家上网的,能坐地办公室里上网在这儿吐槽的,都是有钱淫啦、、、、、’,能够买得起电脑或者能够在办公室上网的应当都是收入较高的,都应当我们的潜在客户。”我指着一条回复对朱静解释,朱静看完同意的点了点头。

    “真的汉子”毫不示弱强烈回应,再度开帖“让金力大酒店拿出事实说话”, “jldjd”便又一次发出邀请欢迎广大网友亲临酒店鉴赏,“平川吃货范儿”“静儿”包括丁玲邀来的一波版主、托儿、水军跟进推波助澜,点击量直逼5000点。

    宴会预定处的两部电话响个不停,咨询年夜饭的络绎不绝,郑小爱一个忙不过来,刘雨燕便安排了江玉慧和一个领班协助接电话。过了17:30分的下班时间,又不断有人到酒店面谈,688、588价位的年夜饭颇为热销。

    直到晚上21点,“真的汉子”和“jldjd”的口水战才消停下来。我出去给刘雨燕打了个电话,邀她下班看电影,却被她以身子太累给回绝了。

    我很是失落,回到办公室,让朱静关机下班。朱静却问我,明天怎么收场?我回答,腊月二十八再说。

    在我的“左右互搏”计划里,腊月二十八,年夜饭大局已定,“真的汉子”发帖道歉,“jldjd”大度包容,双方握手言欢,通知丁玲删帖,万事ok!

    骄阳似火。

    天空万里无云。

    一望无垠的沙漠。

    一支孤独的马队在高高的沙脊上缓缓的行进。这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背着沉重的行囊,身上新近配发的沙漠迷彩已被风沙打磨得显出了破旧,这原本一张张年轻的脸庞,在烈日灼伤风沙洗礼中变得黑里透红,皮肤糙裂。他们坚毅的目光如炬,牵拉着马匹奋力前行,马背上装载的是他们的给养辎重.

    远处的天际暗淡下来了,疲惫的士兵感受到了一丝丝燥热的微风,士兵们一边欢笑着敞开衣襟,便露出了胸膛结实的胸肌和腹肌,让瘦弱的身体迎接风的抚慰,一边埋怨风太小了,风应当更大更凉爽些。不知是老天爷垂怜这收些年轻人还是想继续冷酷的折磨这些年轻人,只见那片暗淡的天空突然间灰蒙蒙排山倒海般压了过来,风呜呜的呼叫,卷起的砂砾漫天飞舞,远处一条黑龙腾起,象闷雷滚动,一条抖动的黑线,向前滚动,越来越宽,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向着孤独的马队,向着年轻的士兵呼啸而来。

    “沙暴--------”一个年轻的中尉惊恐的吼叫。

    “啊---”我惊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

    是我的小灵通铃声把我从噩梦中唤醒,凌晨两点是谁会给我打电话呢?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脑袋里一片混沌,迷迷糊糊接了电话:“谁呀?什么事呀?”

    “刘云聪,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们酒店被黑了,我们酒店遭到攻击,我们酒店遭到攻击。”

    “哦,我知道了。明天早上上班,再说吧。”我依旧迷迷糊糊回应,迷迷糊糊关掉小灵通,身子一倒,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