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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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乾清宫太和殿内被抓

    这里是大越朝最庄严的地方,当然,可能今天不是最庄严的场合,乾清宫最庄严的场合应该是皇帝继位、或者是册立太子,亦或者是接受万国来朝群臣叩拜的时候,是最场面庄严的,今个是赐宴,但地方如何,薛蟠算是看的清清楚楚了,这边除了巍峨的宫殿之外,自然还有许陈设,正殿宝座上方悬着由大越太祖皇帝御笔亲书的“正大光明”匾,地平上正中陈设有金漆雕云龙纹宝座,后有金漆雕云龙纹五扇式屏风。两侧陈设甪端瑞兽、仙鹤烛台、垂恩香筒等,宝座前有批览奏折的御案,这一组陈设全部座落在三层高台上。两边有四根大红色的柱子,外头两根柱子上写着对联一副,“表正万邦慎厥身修思永,弘敷五典无轻民事惟难。”是太祖御笔,里面两根柱子写的是“克宽克仁皇建其有极,惟精惟一道积于厥躬。”是太宗御笔。

    太祖和太宗的字儿写的不错嘛,薛蟠点头暗暗赞许道,特别是太祖的字,龙飞凤舞,大开大合,颇有武林高手之风,到底是一代天骄了。

    左右到处都是人,堂堂皇皇,都是高官贵族,不是穿紫就是着红,根本就没有几个绿袍青袍的,薛蟠在这些万紫千红之中的一点绿,还倒是十分的引人瞩目,不过大家伙看着薛蟠这衣裳这仪态举止,想想大约是那位王侯世家宰辅堂官家里头的晚辈,被长辈们带过来见世面的,故此众人也只是看了看也就没有多理会,都是自顾自三三两两的成群说话,薛蟠也没认识几个,只觉得有些尴尬,但他是何许人,到了这个地方,如何内里臊得慌都无妨,只是这面上是绝对不会露出半分毫的,他如履平地,十分淡然,这个时候正在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薛蟠见到了大救星王子腾,王子腾五柳长须,穿着一声大红袍,头戴乌纱,胸前赫然是一只十分华丽的锦鸡,这是二品的服饰,王子腾是兵部尚书,穿二品的最合适,其实王子腾身上也有了爵位,和贾赦一样,都是一品将军,一品将军的话是武职,可以用麒麟补服,但王子腾自诩身份地位,还是穿了文官的补服,这也是之前西南平定香国之战逃脱了马德里思汗,未尽全功的缘故,皇帝本来想要授予王子腾伯爵的地位,但是被群臣阻拦,故此也就罢了。

    王子腾正在被一群红袍之人围着,见到了薛蟠微微一笑,点头示意他走过来,薛蟠原本见到亲舅舅心里头大喜,这抬起脚预备着马上走过去,但是随即想到了这都是朝廷大员,自己个可不想成为大家伙都侧目注视的人物,若是靠近了王子腾,按照自己这亲舅舅的脾气,只怕是要珍而重之的介绍给众人,到时候大家伙都拿着审视的眼光望着自己,然后问一些自己比较不好回答的问题,这自己是来吃年夜饭的,不是来受审的,这一定是不能过去的,薛蟠打定了主意,对着王子腾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脚步却是靠着一边慢慢的挪动出去,想着溜之大吉,溜到王子腾看不见的地方。

    这心思算是不错,他的动作也是迅速,只是强中更有强中手,他的后领子一下子就被人抓住了,“文龙兄!”“这就是你素日里头最敬重的班首大人?”

    两个不同的声音响起,一个是意外惊喜,一个是带着戏谑调笑,听声音好像是金宁,薛蟠略微转过头,果然瞧见了带笑看着自己的金宁,他不满的说道,“金兄你这是干什么?拎着我的衣服,还不快放了。”

    “不是我,”金宁尴尬的说道,又对着身后拎着薛蟠衣领的人不满的说道,“父亲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着放了文龙兄。”

    那个人提溜一下,把薛蟠转了过来,复又按住了薛蟠的肩膀,薛蟠有些晕头转向,眼帘之中出现了一个吊儿郎当的中年男子形象,中年男子的固有形象,肯定不是成熟稳重的,面前这一位平东伯金宝,可算是不成熟稳重的代表了,脸上带着不羁的笑容,穿着也是大红色的伯爵服制,可偏生表情倒是有些像地痞流氓一般,当然了,这也是和薛蟠知道金宝的来历有关,他乃是破落户出身,祖上虽然也有过爵位,可到底是没落了,不过他的运气好,自己虽然是有些无赖,但还有一股子的血性和干劲,几年战场厮杀下来,倒是还真的让他赚出了身家性命,这伯爵,号为“平东”,就是嘉奖他在平定扶桑之战中的大功而来的。

    金宝以长辈的口味和戏谑的表情按住了薛蟠,“我时常听我家宁儿说你很是厉害,如今我瞧瞧,也不过如此嘛,”金宝上上下下的打量薛蟠,“我还以为是三头六臂,武功出众,有霸王举鼎之能,如今看看,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也是武艺差劲的很啊,”金宝看着金宁,“没瞧出来什么特别之处啊?”

    金宁忙歉意解释并不是如此,薛蟠哈哈一笑,“这有霸王举鼎之功,日后也不过是乌江自刎,惨淡收场我可不靠着这些蛮力,”薛蟠轻轻一挣脱,就松开了金宝的控制,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靠的是脑子,靠的是智慧,须知,万人敌难学,这天下敌更是难了。”

    金宝摇摇头,“话说的容易简单,可这谋略不是那么好学的,怎么听着你的话儿,好像是武艺学不出来,才学了这满肚子坏水害人的本事呢?”

    这话也算是不错吧,薛蟠的确是有些怕吃苦所以才不学的,薛蟠微微一笑,“什么叫害人的本事?这话我可就是不愿意听了,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我这不学的精明聪明一些,只怕是在外头早就被人害了呢,那里还轮得到自己个害别人呢?”

    金宁又连忙解释,“家父素来就是如此,很是诙谐,文龙兄千万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