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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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剑仙之路

    张良占领蜃楼半刻前,桑海城郊,

    悠悠的剑鸣,涉足的红尘,或许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片净土需要守护,但却有很少的人能够完成这个夙愿,

    这场战斗,从來都不是在你我之间,

    或许我的速度无法超越时间的流逝,但我手中的剑却能够斩断岁月,就像曾经的执着与梦一样,不会放弃,

    驻足在木桥东边的桥头,白云伸手轻轻接住了片凋零的寒叶,现在是对敌,所以他是一身黑色长衫的剑客模样,

    时节已经是深秋,似乎过不了多久这人世间就会被雪白覆盖,或许同时覆盖的,还有那尘世间的纷争吧,

    背着双剑,白云就那么静静等待着,因为他知道敌人会出现在这里,除非他们会飞天遁地,否则这里就是必经之地,

    身后的双剑散发着点点气息,游龙剑通体雪白晶莹,因为它整个剑柄和剑鞘都是白云采集白玉之精炼制的,所以这把剑看起來绝对会夺人眼球,它如果不出鞘,别人肯定会认为这是一把只为装饰的玉剑,但只有领教过它的人才会明白,这样一把华丽而梦幻的宝剑是把杀人不见血的宝剑,

    如果说游龙剑只是把装饰玉剑的话,那么帝皇剑给人的感觉就是把与世无争的尊贵宝剑,它沒有煞气,更加沒有杀气,有的只是点点弥漫而出的紫色气体,

    帝皇剑通体紫气流转,无论是剑柄还是剑身都浑然天成,整个剑看起來就像是把尊贵的君王佩剑,每个看到它的人都不会忍心拔出它來亵渎它的尊贵,剑身龙纹缠绕,剑柄金黄椭圆,混元如一,剑刃雪白晶莹,但修长的剑身却是泛着尊贵的紫色光芒,一旦出鞘,哪怕天地都会为之动容,帝皇剑的剑身虽然修长华丽,但却并不细窄,尤其是剑柄处和剑首的两颗紫色宝石却让它更加耀眼夺目,如此一來配上黄金龙纹剑鞘,更加增强了帝皇剑的浩然威严和尊贵之气,剑柄的柄头和护手剑首处宝石镶嵌,通体金黄,但剑柄的握柄却是深蓝色,如此一來,深蓝剑柄,黄金剑首两端,再加上紫色的剑身和雪白晶莹的剑刃,整个帝皇剑宛如华贵的装饰品,如此一來,倒是让他平添了几分尊贵,也许只有这种剑式,才适合它吧,

    因为它是帝皇,剑中之皇,

    想要帝皇剑出鞘,那么就得出现一个值得它出鞘的对手,只可惜这个世间,已经沒有几个值得它拔出的对手,

    因此,帝皇剑是孤寂的,它所散发的气息之中除了无上的尊贵,也有着丝丝高处不胜寒的落寞孤寂,

    尤其是剑鞘之上从上而下的两面都有的宝石北斗七星,更是让它多了几丝孤傲不群,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深秋了,不知道第一场雪会在什么时候落下尘世呢,”

    看着手心的寒叶,白云突然微笑了起來,似乎已经沒有什么比现在的场景更加唯美吧,只可惜美好的岁月总是会很快逝去,哪怕是他这个小小的梦境,都会被一些突然出现的敌人给打碎,

    “你果然守在了这里,有趣,”悄然出现的煞气惊起了白云手中的寒叶,随后他就轻轻转身看着桥对面的六人,

    出声的是断水,似乎这个老头子在上次的战斗后通透了不少,以至于他成了六剑奴的首脑人物,也许只有他來做首领,其他的人才会真正服气吧,

    因为六剑奴,是尊崇强者的,

    六剑奴出现后,白云就看到了虚空出现了六道可怕的剑意,而紧随其后,他身后的游龙剑似乎非常气愤,随之而來的就是冲天而起的霸道剑意和龙吟,

    游龙剑很愤怒,因为它被几把低级的剑给挑衅了,所以它要回应,它要用它独特的气息将对方彻底压垮,

    相比于游龙剑的沉不住气,帝皇剑似乎显得很平静,好像在它看來,这里的争强好胜只是个可笑的笑话,就像是个老人在看着一群儿童因为糖果打架那么好笑,

    帝皇剑沒有动静,但游龙剑却已经让六剑奴的剑非常忌惮,

    “前路茫茫,回头是岸,”白云沒有太多的废话,他只是说出了这八个字,

    虽然这只是短短的八个字,但其中包含的意义却是千言万语,

    白云不想抹杀这六个人,因为他惜才,在他心里,很难找到能够和罗网六剑奴匹配的用剑高手,因为当世已经沒有人拥有他们那种可怕的配合力,

    “回头,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李斯大人让我们來杀你,但我们知道这个任务也许是我们这一生都无法完成的任务,因为当今世界,唯有你最亲近的人才能够杀了你,而我们这些人,和你沒有关系……”

    断水今天的话似乎有些多,他原本是个盲人,但这个世界上,盲人或许比正常人看事情看得更加通透,因为他是在用心看,

    而一个用心看世界的人,自然也会用心去看他的对手,

    而白云这个对手,他却看不透,

    拥有一个看不透的对手对于他來说是件很危险的事,因为他不知道这个对手何时会像他杀人一样将剑刺入他的心脏,

    “真是个优雅的借口,如果你们想过去,那么就得过我这关,”白云轻轻一笑,随即他背后的游龙剑骤然出鞘钉在了他面前的木桥桥面木板上,

    刹那之间,叮当一声脆响让六剑奴的心都为之一振,游龙剑就那么钉在木板上,同时也钉在了他们心里最脆弱的地方,

    如若今天他们退缩,那么这辈子永远都不会再有机会超越自己,

    同样的,如果他们今天和白云拼杀后如果还活着,那么他们就能彻底顿悟,

    看着眼前红芒闪烁的游龙剑,断水只能轻轻地抽出宝剑:

    “既然阁下不愿意放我们过去,那么今天我等就试一试,剑,……”

    断水的最后那个剑字落下后,整个木桥突然吹起了一阵狂风,

    刹那之间,满天寒叶都狂涌飞卷,而就在深秋的寒叶飞掠时,六剑奴瞬间拔出了背后的宝剑从不同方向对着白云冲來,

    一路所过之处,寒叶片片割裂,

    可怕的剑,可怕的人,白云瞳孔骤然微缩,因为他发现了断水几人的剑势居然比前几天更加快绝和狠辣,

    邪剑,他们已经步入了邪剑之道,白云的紫色眸子泛起了丝血红,随后他就带着一抹剑光冲向了迎面而來的六剑奴,

    游龙一出,万剑臣服,

    刹那之间整个群山的风云都为之震撼,天地间的风云就像是被某种无形力量撕裂,而远远观望的张良也只能看到那里腾空而起的巨大龙形气势,还有六把锋利的剑意在后龙形剑气对抗着,

    沒有人知道那里究竟在爆发着什么样的可怕战斗,但从那里涌动的风云和冲天而起的剑意就能够看出來,那绝对是场惊世骇俗的大战,因为就是张良这种用剑高手看去,也深深为之动容,

    蜃楼他们已经占据,几乎所有隐藏的敌人都沒有逃脱他们的搜查,而阴阳家的右护法星魂和三大长老则彻底消逝在天地间,云中君死了,湘君湘夫人也死了,就连星魂也丧命在了小黎的剑下,

    自此之后,蜃楼归他们所有,

    占据蜃楼后的其他事宜就交给了诸子百家和三大组织的精英弟子们,而流沙组织这些大能则來到了船头看着桑海城,

    因为他们也看到了那里爆发的剑意,几乎能够逆转风云的剑意,

    “这已经不是凡人的剑了,似乎他又迈入了仙剑之路呢,这个老白,真是从來不会缺少让人惊讶的场景……”握紧水寒剑看着桑海城郊,高渐离突然有些叹息,

    白云已经不是和他们在同一个高度的人,他所看到的世界更加浩大,因为他站得高,所以看得也就更远,

    高渐离的话深得人心,几乎每个人都在看着那无形的剑意体会着那种道境,但却沒有谁能够真正参透,因为他们和白云的心态不同,这也就注定了他们的道不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同样的,道不同也就不能去尝试学习,因为人心里的力量,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触摸的存在,

    “好了,大家准备准备吧,我们开船离开港口,免得和秦军直面对上,”随着张良的一挥手,整个蜃楼在公输家族和墨家弟子的控制下迅速开拔,

    看着渐渐撤离港口的蜃楼,张良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与此同时,蒙恬带领的黄金火骑兵突然冲向了港口,只可惜他晚了一步,只能看着蜃楼缓缓远去的身影怒火中烧,

    一步差,步步差,沒想到他紧赶慢赶,还是差了半步,现如今他只能看着蜃楼远去的背影捶胸顿足,因为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公输家族叛变,不但带走了所有机关兽和金属,还将桑海驻防的投石车也给毁灭了个一干二净,

    现在他就是想打,也无从下手,

    而正在蒙恬气愤的时候,白云和六剑奴之间也再次分出了胜负,白云的万剑归宗霸气外露,最适合群战,而他手中的游龙剑也能够完全发挥他的力量,

    这把游龙剑虽然是参照了七剑里的游龙剑,但它却更加宽大,因此无论是拼技巧还是拼力量都能够十全九美,

    当然,只是十全九美,因为它剑长有些限制,只是和火鳞剑一样的三尺六寸,但他背后的帝皇剑,却是三尺九寸零六点,如此一來,高下立判,

    帝皇剑更长,也更宽大,而游龙却是走的精巧路线,所以不可对比,

    “你们走吧,我不想为难你们,”看着浑身伤痕的六剑奴,不知为何,白云心里突然有些不忍心,

    其实六剑奴并非十恶不赦,他们每个人都曾经是纵横天下的绝世剑客,但越是这样的人,背后的故事也就越多,

    他们是有故事的人,或许同样也是在靠着回忆度日的人,

    相比这点,他们和白云很像,

    或许这就是白云打算放过他们的理由,因为他在吸收了赵高的力量后他的修为杀了六剑奴几乎不会话费太多力气,但想要擒拿他们,却是比登天还难,

    因为每个绝世剑客,都有傲骨,

    “尽管如此,我们也不会感激你的,下次见面时,我们还是敌人……”断水轻轻放回自己的宝剑,随后身影落寞地转身离去,而其他几人,也跟随着他前进着,

    他的目光始终那么平静,平静得沒有一丝波澜,但白云知道,六剑奴的剑心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改变了一丝,

    虽然只是一丝,但却是个很好的开始,

    “似乎,又起风了……”看着六剑奴远去的背影,白云悄然注视着跌落剑刃处的寒叶,只可惜游龙剑锋利无比,这片寒叶触碰到它无疑是自寻死路,

    刹那之间,一叶两分,

    他就那么看着游龙剑静静地钉在面前的木板上,而那片寒叶也悄然破碎两段,似乎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细节,但白云却从中看到了宿命的轮廓,

    “是啊,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