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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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大漠流沙

    生命的流逝或许会很短暂,但他们所留下的丰碑却是永久的,

    白云从來沒有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哪怕是曾经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场面和这里的场景相比,也是天地之别,

    战争,从來就沒有什么对与错,有的只是一片片骸骨铸就的辉煌殿堂,

    长城之上,白云静静地坐在最高的瞭望台上发着呆,

    今天是他刚刚來到这里的第一天,金鹰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他却需要兼顾脚下的军队,以至于原本一天就能够到达的路程,众人花了整整三天才赶到,

    长城之巅,一曲幽远的箫声飘散在黄昏的天空下,这里,是黄沙漫天的战场,数十万骸骨铸就的大道,

    或许从來沒有人会在这里吹响为生命送行的曲子,但人们心中那对生存和家园的执着却永远也不会磨灭,

    "多么忧伤的乐曲啊,或许这才是战争的真实写照吧…"卫庄和张良悄然而至,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乎能够踏上这里的所有人,流沙组织,北斗成员,以及蒙恬,他们沒有约好时间,但却同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他们脚步,是为那首曲子而來的,这个忧伤的世界,或许从來不会缺少这种忧伤的乐曲,但这种令人深思的幽寂之乐,却是他们从來不曾听过的,

    北方有佳人,傲世而独立,一舞倾人城,再舞倾人国,

    那忧伤而凄凉的白雪,或许就是为了亡人送行的最好方式,因为她,从來沒有见到过战争的场面,

    这遍地的白骨,以及那烧了整整十天十夜的熊熊烈火,这就是对逝者最好的祭奠,

    "战争,从來就是这么残酷,然而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战争更加残酷的事,那就是无法获胜的战争……"蒙恬看着城外绵延不绝的大帐,他首次感觉到了那种胜利从手中悄然溜走的无奈,

    当我站在世界的最高处往下看时,眼中只有那无尽的深渊,而这片深渊下,却是累累白骨铺成的大地,

    蒙恬的心,从來沒有如此感怀过,哪怕当初征战天下,从大将军项燕头上取下他的头颅时,他也沒有这么感怀过,

    但现在,他感觉到了,

    "蒙恬,我很好奇,匈奴人什么时候人这么多了,难道这些年你们难道一点儿异常都沒有发现吗,…"白云看着手中的情报,他的眉头皱成了水纹,

    嬴政这个人的确有魄力,或许他早就意识到这里的不对了吧,万里长城,的确是个很好的屏障,如果利用得当,这里就是一条匈奴人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天崭,

    但现在看起來,匈奴似乎出了个诸葛亮一般的存在,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

    "先生有所不知,这塞外匈奴我们帝国的铁骑每年都攻打他们,并未见他们有多少反抗,可这次……"

    蒙恬握着宝剑,双眼冷寒地看着城墙外那片片部族大旗,这些大旗绵远无尽,就像是扎在他心头的毒刺,这种毒刺,是能够让他寝食难安的毒刺,

    这根小小的,看起來毫不起眼的毒刺,却是能够毁灭天下的可怕灾难,

    要知道这群山之后,就是一马平川的大地,而这大地的尽头,就是大秦帝国的中心:咸阳城,

    如果让这近百万匈奴人攻进中原,那对大秦帝国來说,就是场无法躲避的浩劫,

    "战争,从來就沒有胜负,只有生死…"卫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突然想起了那个黑衣人,

    或许现在的场面,会是你希望看到的吧,只可惜你,恐怕也主宰不了天下呢,

    卫庄虽然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但他却知道那个人的目的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只是不知道,百晓生又会如何解决,

    卫庄很期待,

    "说得不错,卫庄,你的流沙也该发挥些作用了吧,我可不是请你來吃闲饭的……"

    白云放下手中的信卷,伸手就召回了在匈奴大军之中打探的蝶翅鸟,他从这些鸟儿的眼中看到了很多东西,但就是沒有发现他们的王帐,

    也许王帐还在草原的深处,不过这对于流沙來说,好像不是什么难度吧,

    "当然可以,不过我很好奇,为何白凤的鸿鹄鸟在那个女子手中,白凤呢…"

    卫庄盯着站在白鹄背上吹着冷箫的雪女冷冷道,他可不会认为天下还有一模一样的鸟存在,而且还都是这么巨大,

    这种几率,恐怕不比站在同一个地方被雷劈死两次的几率强吧,

    "这个问題很简单,白凤得到了他需要的情报,而作为交换条件,这鸟就属于我了…"白云撇撇嘴,无所谓道,

    "很合理的解释,我说他这么不告而别,好了,你不就是想我流沙去打探敌人的王帐在哪儿吗,这不是个问題…"

    卫庄冷冷笑了笑,带着他的流沙悄然离去,流沙,不知道在这茫茫大漠之中,流沙是否依旧会让敌人恐惧呢,

    或许大漠,才是流沙最应该存在的地方,

    "好了,流沙组织已经出动,接下來该你们了,撒网去吧…"白云一挥手,三只猛禽冲天而起,向着草原飞去,而这三只猛禽的背上,赫然站着三个身影,

    雪女,墨麟儿,还有初学咋练的张良,张良发誓,如果不是为了打探匈奴人的排兵布阵的情况,他才懒得在天上吹这恶风,

    紧紧地站在金鹰背上,张良在心中默默记忆着匈奴人的军阵,越往后看,张良心中就越來越担忧,

    从这绵延不绝的军营布局來看,布置此阵的可算是个绝顶高手,当然,是阵道方面的绝顶高手,

    观其阵势,这个人绝对是擅长八卦九宫的人,这片绵延不绝的大帐进可攻,退可守,无山川相阻,却有流水相助,

    如果贸然进军攻打,恐怕胜算还不足三成,

    "看起來,蒙恬的担心是有必要的,我们再往后探探…"

    张良伸手一挥,左右的两女就驱使着各自的猛禽将他护卫了起來,在这天上,墨麟儿的暗器和雪女的白雪之力的确是最好的护卫,就算是脚下有飞矢來袭击,他也能够稳如泰山,

    能够让这两女來做保镖的,恐怕普天之下除了白云,也就他有这殊荣了吧,

    "张良先生,你看那里,有趣…"

    雪女在白鹄背上看着脚下的一处大帐微微一笑,

    她发现这座看似普通的大帐,好像充满了别样的诡异,

    放眼看去,所有大帐头上都飘摇着属于部族的旗帜,但这座大帐却沒有,

    它似乎太普通了,普通得很难让人发觉,

    "那座大帐…好可怕的气息,快走,…"

    就在张良看着那座普通至极的大帐时,他突然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

    张良的反应很快,但比他更快的却是三只骤然出现的利箭,

    太快了,实在是太快了,张良看着宛如流星飞坠的箭矢,以及箭矢上泛起的冷冽寒光,他突然觉得,这场仗会很难打,因为他还不知道这片绵延不绝的大帐里,有多少的人能够将精钢利箭飞射到千米高空的,

    要知道,他现在可是站在千米高空之上的人,

    "好箭法,"张良握着凌虚剑骤然出击,在利箭将要射到金鹰之前把它给削成了两截,

    尽管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箭矢上携带着的可怕真气,

    "嘿,不赖呢…"墨麟儿一个纵身就接住了飞箭,但她还是被震得右手一麻,

    "可怕的人,"雪女看着手中凝结了厚厚几层冰霜的箭矢,她心中骤然一惊,

    这种速度,还有这种力量,简直就是个可怕的对手,然而这个对手,还是使用的远程武器,

    "我们走吧,他不会再出手了,"张良收剑回鞘驱使着金鹰飘然回转,

    这个世界的制空权,现在可不是他们唯一的优势了呢,

    听白云说匈奴有种箭士叫做射雕手,据说可以一箭射落飞翔在数千米高空的金雕,这种神乎其技的箭法,他今天终于是领教到了,

    这次冒险出來,目的就是为了试探敌人的布局,虽然结果不这么理想,但他至少知道了自己的对手是个难缠的角色,而且现在,匈奴军队之中还隐藏着射雕手这种可怕的存在,

    真不知道在这数十万大军之中,还隐藏了多少诡异的高手,而那个匈奴的大汗,为何从來沒有出现过,

    这些问題,才是他最需要考虑的问題,

    牵一发而动全身,数十万人乃至天下苍生的命运,可就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这是场豪赌,以天下人的命运來做出的豪赌,他们这些人只能赢,不能够输,

    "我们就这么回去吗,一会儿怎么向大家交代,,,,"雪女一愣,这好像还沒有走到大帐的尽头吧,怎么就这么草草退却,

    "不能前进了,刚刚那三只箭就是给我们的警告,如果再往前,估计就不是三只箭了…"往回路赶的张良悄然一叹,

    这次探查已经结束,接下來的事就交给流沙吧,

    希望他们能够找到匈奴王帐,然后实施斩首行动,

    可匈奴的可汗是那么好杀的吗,更何况要想在这数万顶大帐之中找到一个人,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希望流沙组织,不会让大家失望吧,

    如果他们不行,恐怕就得出动北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