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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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有缘千里

门外,并无任何人影。

杏儿又一闪,退回我怀里。

宝印啐了一口,道:“爷爷的,跑得倒是比兔子要快。要是让俺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定要剥了他的皮。”

荷花的脸有些红了。两个黄衣女子手中亦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唱。

宝印提了酒,干脆起了身道:“算了算了,都扰了和尚俺的兴致了。算算时辰也到了,不如小兄弟随我去看美女罢。”说了,便笑嘻嘻的伸手想摸杏儿头,杏儿哼的一声把身子整个都钻进了我怀里。

“臭和尚,竟想占我便宜。三思,得了空子,你可要帮着我好生修理他。”

我好笑,随口应承了,荷花已经挑了细竹帘子,下面,正临着楼厅。

厅里人声窃语,挤得水泄不通,桌椅已经并成了排拼在一块。杏儿好奇的探出头,眼睛四下乱飘。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雅厢。这笙生乐的楼,呈四方形,对面雅厢也像我们这般,挑了帘子,帅哥美女秃顶发福的都挤在一块看热闹。

独独不见先前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三思,莫找了,那人已不在啦。你看你看,美女出来啦。”

我眼前一花,随着杏儿声音响起,在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个半祼美女的幻像。我未反应过来,那一对白花花的巨胸蓦的顶上我胸膛。

“噗——!”

“咳咳——”

“小兄弟,你咋啦?”

摇摇手对宝印示意自己无事,心里却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自己真真是师父说过的脑袋里全是浆糊,竟然被杏儿这个老招又摆了一道。

杏儿躲在我怀里窃窃的笑了起来。

这小妖jing,我怎么着就得罪她了哩?

百思不得其解,在宝印的眉飞sè舞的解说下,我看了一出类似选美一般的活动。唯一不同的,则是每个女子出场表演后便有人高声叫价。价高者,欢天喜地的搂了女子欢度chun霄。

这让我想起那晚,自已被爹压着……

……不行,不能想!

我不能想!

想用力甩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我在心里念着:想别的什么想别的什么。

然后……

我想起了杏儿的幻影。

那一对顶住自己的玉峰。

嫩白、柔软。

想起……

爹的身子那么烫,有力的粗糙的手分开自己的腿……

不要想!

不要再想!

伍三思,你不要再想!

你是道士!

你一生要追求的是道!是道!是道!

假道士说过的,假道士说的是什么呢?

快想起来!

……

空即是sè,sè即是空。

要心如明镜,神定澹台……

大概我脸上表情换来换去得极是jing彩,等自己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宝印搂了荷花,嘴里灌着酒,笑咪咪的看着我。杏儿也跳到了桌上,歪着头咧着嘴……应该是在笑……

我听到哄的一声,脸上便火烧了似的,可背上又有冷汗出来了。身子也跟着有些热。

“我……酒劲上来啦,去吹个风……”

“哦?小兄弟,莫不会是看中哪个美人了?动了chun心?”宝印挠着头,眼睛瞟了杏儿一眼,极是严肃的板着脸道。“既来便是要尽了兴才回去。你看中哪个了,尽管与荷花说。”

杏儿喵的一声尖叫,突然冲上前去便抓了宝印脸上几条血印。末了,不待宝印与荷花反应过来,她已退至一边,把掌在我衣裳上蹭了又蹭,这才钻进我怀里。

宝印呆呆的举着筷子,连菜掉进了杯里也不知,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摸脸,哀嚎一声:“俺的鼻子啊~!痛痛痛,痛死和尚俺啦~!”

我还能做什么?

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在荷花哀怨的眼光里带着杏儿赶紧逃出雅房。

“三思,你真的看上哪个美人了么?难道,我便不美么?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共渡chun霄么?”

杏儿一路在我心里叽叽歪歪,我已经懒得回嘴,直接施了定身术,封住了杏儿的嘴。看看四下无人,把杏儿偷偷放花盆后一放,问了方向,直奔茅厕而去。

怎生办才好?

这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连带的,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杏儿的幻影,那对胸,想起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好怕,可是偏又制止不了的想。想忘了,可回忆竟然更加清晰起来。

我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壁上。整个人已经听不见那隐约的丝乐俏骂娇笑声,只听到这茅房里,自己的心跳得如战鼓在擂,又快又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腾咆哮;听到自己的呼吸又粗又重又急。

我是怎么了?

我变成野兽了?

我现出妖身了?

怎么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手,我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伸向腰身……

“谁?”

空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舔物声。听在我的耳里,却不啻于一记惊雷。

我全身不自觉的紧绷,妖气也在体内蠢蠢yu动。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声音马上就没了。

难道是我疑心生暗鬼?

“天地五识,神人共鉴!”

默念搜神诀,我再度睁开眼,慢慢看向周围。

一切景象在我眼里已如无物,一切物类动静皆入我眼。

然后,我看到,在右手处的茅房外,壁上正紧贴了一个人头。两只眼正透过两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砖缝,全神贯注的看着我。

“神鬼有识,借我真身。

抬手,一拳挥出。

随着一声硬物碎掉的沉闷响声,那人“啊”的一声痛叫,身子向后一跌倒坐在地上。

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那人揉着脸,一脸懒洋洋的笑。

却正是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花七的笑,很纯真,像无邪的孩子。

这个年轻人的笑,很无耻,像个市井混混。

“唉呀,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

闻言,我又听到我的脸哄的一声烧了起来。真想拿了什么把这人的嘴给堵上就好。

“唉呀,竟脸红了,莫不是还未与小七圆房?不曾想你会这般清纯得紧,看得我的心里都痒起来了。怎生办才好?”那男子站起身来,一个人像失了神般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咳嗽了两声,板正了脸。

“初次见面,我是花七的大哥,花哥哥。”

哈?

花七的大哥?

花哥哥?

“小七一向没眼光,不过这次眼光竟是上好,可惜他太小,功夫不如我好,不如,你跟了我罢。”

手上的温暖提醒我回神。男子正捏着我的手来回摩梭着,一脸热切。

我想我不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了。

我突然很想对花七说一句话。

小七,你大哥,真的很变态。

这一章里,我们的三思终于有了凡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写得偶好爽也很不好意思的说。现在才特别后悔当时为了偷懒,用了第一人称。结果写着便感觉自己受到了sāo扰,自己第一次有了冲动(寒~偶表男滴,偶,偶是坚决不会有滴,呜呜呼,哀哉,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咳咳,还是回来讲已经两晚没讲过的灵异小故事罢。这次,chun水要讲的,是身边的同事家所发生的故事。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才过完年,大概三月初的时候,有天同事早上说起家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她家就住在我们单位不远处。从我们单位往大路上去,走一半,便有条路拐向左边。而她家则正在这条路上去的五十米远处。后面是人家建筑公司的单位房,用围墙围了。正对着,就是报社的围墙。顺着路往上走,她家就在右边马路边。一个小小的坪,左边是柴房,正对着是堂屋。屋后,则是小路、田,通向我们单位到大马路的口子上。

她说,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个橙子大小的红sè的火球来。正好掉在她家柴房上。家里人再看,那个火球闪了一下光,便不见了。然后突然又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跳一跳的,满屋乱窜。有时在凳上,有出现在桌上,有时候又出现在房梁上……家里人和她跟着想拿东西把那火球罩住,可那火球却一下子不见了。

几个人满屋找着突然又看到火球出现在坪的角落里,然后都追了出来。这时,正好有个男的,大概三四十岁吧,推了个单车往上走,正好走到她家门前。那火球突然一闪,不见了,然后又嗖的一下落在那个男的脚边,消失,不见。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那男推着车动也不敢动。

这件事,我们其中年长的同事说:是火秧。

听这个年长的同事说:红sè的火球一样的东西是火秧,红红的,若是在谁家出现,那家那一年里便会有火灾。绿sè的,则是祸秧,谁家出现了,便在那年内要倒霉透顶罢。末了,还说,不管是火秧还是祸秧,都是坏兆头罢。

我们都嘱了同事在那年里小心火灾。事后,这件事虽然在心里,但也慢慢被我们不再关注了。

到了八月,因为那个岔路口没有路灯,因此便有人打抢了。我们听到好几次,同事说,就是她家再上去点租房住的一伙年轻人做的。有天,有个女的在那里被人抢了包,包里五百元现金,因与她大弟认识,便托她大弟找认识的其中的一个人把包弄了回来。

晚上九点多时,有几个人穿着便服在她家门口问她弟媳:某某住在这里么?

当时她弟正光着膀子,走到门口一看,好家伙,五六个人来着,那模样像是抢包的叫了人来报复了。于是趿了拖鞋便往小路跑。

那后面的几个人叫了两声站住,有一个掏了枪出来便是一枪。她大弟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倒下去。路上全是血,子弹从背后斜上,穿过肺,还打穿了劲动脉。

开枪的,是公安局的。

这事闹得很大,后来闹得满城风雨,公安开除了那个开枪的,赔了十万块才了了事。

同事在我们面前哭着,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惨剧。

便是我们,也都一时无语。

为这火秧、祸秧的神奇。

这是我身边亲身经历的事情,现在写着,都能回想起同事憔悴的脸和止不住的眼泪。一个家庭的悲剧竟然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难道真如某些奇幻小说或聊斋般,这世上,真有很奇怪的超出科学的东西存在么?

有没有,我想,任何事情,总是会有些预兆的,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只是如何理解便只能看自己了。

chun水记于零六年一月九ri夜八点三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