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大乱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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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曾经有座花果山

    东海的风徐徐的吹着,海面浮着几只小妖,神情颇为紧张,稍有大点的风浪便激灵灵的打了冷颤,而在小妖们远处,那朵黑云笼罩着浮尸,依旧前行,目的地好似是更远处,那依稀可见的花果山。

    花果山,十洲祖地,三岛来龙,自开天辟地后,便是祖脉之源,奈何十万年前,那场硝烟将此埋没,灵泉枯竭了,神禽珍兽亦成了过往云烟。如今山势颓废,好似焦土炼狱,不曾有一丝一厘的生气。

    随着那浮尸的缓缓临近,那笼罩的黑云也逐渐淡去,雷泽化作烟云,黑气弥散当空,那浮着的尸首,逐渐露出真容。

    破烂的道袍不知被侵蚀了多少年月,沧桑印记淡去了原本的颜色,满是褶皱的脸宛如是一刀刀深深刻画而出的,只剩下了苍白颜色,露出的手掌也如枯枝般毫无生气,只是,在胸口上,那微弱起伏的动作,好似在证明这“尸首”一息尚存。

    花果山逐渐近了,海水也浅了,小妖们不在靠近,只是远远的关注着,紧攥着的兵刃微微颤栗,只因那黑云最终散去后,当空竟下起了雨,冰冰冷冷,触碰肌肤,宛如身陷千仞冰山。

    花果山究竟有多少年再未有过雨泽,而今凄雨沥沥,浇沃漫山焦土,生息全无的花果山,如那具没有死透的尸首,看似毫无生机,却好似在这场雨中,孕育了生机。

    海水拍打浪花,那尸首在岸边被来回冲刷,柔软的沙滩被雨泽淋过,摩擦也逐渐增大,那尸首最终被冲到岸上,脱离了海水的浸泡,雨散尽,阳光遍洒,海潮退去,小螃蟹从石缝中爬出,在那尸首旁觅食。

    “去、去???”夕阳划过东海,残红铺满海面,那几只小妖的脸都被照的通红,宛如被水煮过的海鲜。而沙滩上,此刻走来一只老猴子,弓着腰,如那弯桥一样,赶掉捣乱的小螃蟹,那老猴子拉起这尸首的一只胳膊,朝着自己的背上一甩,背起来便朝着山里走了。

    “这山中居然还有只老猴子,那尸身被这猴子拣去,想必不被烧烤便是清蒸了吧?”那浮在海面的一只小妖惊奇的说到。

    “不对不对,那老猴子肯定不一般,快回龙宫,将此间事情报上去,我们也算收工了。”带头的虾兵缓缓沉入深海,带出一串的水泡,在夕阳的映衬下,什么都没有显现。

    “唉,生啊生,老猴子都快将这花果山坐穿了,你知道么?”那老猴子背着老尸首,拖着夕阳,背着远影,一步一拖沓,进了深山,夸了水桥,最后来到一山洞之中。

    山洞内空旷无比,如一座宫殿,当年恢宏的气派成了如今的黯然无光,这便是那当年的花果山福地,水帘洞洞天了。

    残垣连着断壁,不少的石柱子都已经倒塌,年岁久远的,在习习微风下,化成了一地白沙,那老猴子将尸首扶上洞中的石座上,顺便整理了下遮住脸的焦枯白发,不禁又对命运叹了口气,“生啊生,能回来便好。”

    花果山自那尸首回归后,竟然时常下起了雨,焦土也慢慢恢复了些生机,不在那般死灰,花果山巅之下,终年冻结的雪与冰也有些融化,缓缓滴落成溪,穿过弯道险阻,垂挂在洞前,成了一道活着的水,老猴子一双早退了毛的糙手捧着一只石碗,接下水源,给那尸首喂下。

    “早些醒来吧,醒来我就能给你说说话,讲讲故事,憋了十万年,苦吗?苦啊。”老猴子自语,神情落寞,只是眼神却隐约印着希望,因为他知道,他回来,便不可能这样死去。

    山中不知岁月,海里难数经年,西海龙王去了东海,南海龙王也被召来,匆匆商议了事情,又匆匆赶回,只是在花果山外,多了些小妖潜伏,花果山是禁忌之地,他们还有海里的鱼虾跟龙王都不敢擅自进入,因为自从花果山遭劫后,来过这里的,都没有回去,只有被这片土地允许的生灵才能存活,只是他们没有意识而已,如那浅滩的小螃蟹,除了觅食还是觅食吧。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山上长了些许植被,水帘洞前的水也比以前多了,石洞中,那老猴子竟然在缓缓的诉说着往事,苍凉的声音略显得凄楚,的确,一个猴孤独的数着太阳起了又落,十万年,没疯就已然是幸事了。

    “当时魔兵压满了天空,无尽的黑火将这山烧了个殆尽,大圣,不,是圣佛回来晚了,魔头太多,圣佛杀不完,随后仙佛们都来了,他们打进了天宫,杀进了凌霄,最后,佛祖与太乙救苦天尊合力,将魔族封印回了魔界,圣佛也身受重创,我便是那时,被圣佛留在此处的,让我等你回来。”

    “我,是谁?想不起了。”那老人已然苏醒,只是神识蒙昧,如残烛之光,又随时可以熄灭般,无力的声音满是困惑,从哪里生来,醒了又为什么忘了一切。

    “你啊,你即重生,以后便叫二生吧,也给你个姓,你既然是圣佛让等的人,你便姓石吧,圣佛便是这石生的。”那老猴子说到。

    “二生,二???,不若叫三生吧,好过二了。”老人眉宇间虽是死气萦绕,却在谈吐间,神智缓缓变得灵活起来。

    “随你吧,你即醒来,当是有些东西交于你,也只有你能学得,谁也抢不走。”那老猴子拨弄了眼下的篝火,新长的草木有些潮湿,点着了,还冒着黑烟,有些呛眼睛。

    老猴子站起身来,双手在当空轻轻一按,微弱的妖力发出莹莹绿光,整个洞府竟然在妖力的变幻下,兀然一变!

    整个水帘洞变样了,中央那王座毅然在立,四周石洞镶金坠玉,翠竹青松寒梅带着生气,烟霞云蒸,灵气沛然。尘封了十万年的水帘洞,今日终于焕发了当年的色彩,老猴子眼中含着泪,那时候他还小,叫小小孙。

    水帘洞显现真容,老猴子扶起石三生,朝着洞府深处走来,那洞天之内,又有别院,当年大圣起居之处,修炼之所,一道石门关了诺久,如今开启来越感手中无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