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是鬼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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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桃嬮

几个人酒也喝了,烟也抽了,胡闹过一阵之后,我把脸色一正,对刘晨说:“刘晨,你相信我吗?”

刘晨闻言一愣,一舔小龅牙问我说:“张叔,您这是啥意思?”

我说:“我想跟你说件关于你的事,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刘晨冲我嘿嘿一笑,说:“张叔,您说啥我都信,您说吧,我听着呢。”

这时,陶自洋和林雨见我一脸严肃,同时不解地看着我,就好像要出什么大事了似的。

我环目扫了他们三个一下,叹了口气,说:“我说出来你们一定要相信,而且不用着急,试着用我说的方法去做。”

陶自洋一听,似乎有点儿耐不住性子,他迫不及待问我说:“张叔,您看您说的俺们几个心里怪膈应呢,到底啥事儿啊?”

我想了想,然后从八仙桌旁起身,冲他们三个招招手,示意他们跟我到院子里来。

几个人来到院子,我走到院中那颗桃树近前,抬手一指桃树说:“你们都看到这颗桃树了吧?”

几个人围拢上来,不明白我的意思,全都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这颗桃树不吉利,必须马上刨掉。”

刘晨一听,有些不解,问我:“为啥呀?”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就因为你。”

“因为我?”刘晨不解。

陶自洋和林雨闻言,同时看了看刘晨,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和刘晨一样满是疑惑。

我一指刘晨眉头说:“你这里有一丝黑气,应该是阳气丧失所致,也就是我说,你身上的阳气正在逐渐减少,等阳气减少到一定程度,你就会……”我没说完,一脸难过地叹了口气。

几个人立时明白我的意思。

刘晨脸色顿时变的很难看,他狐疑地问我:“张叔,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一旁的陶自洋急道:“为啥刘晨会这样呢?”

我把目光再次转移到那棵桃树上,痛心地说:“因为桃树属阴含阳,不能种在院子里,要不然会吸取男人身上的阳气,这颗桃树已经在院子里三年,现在已经成精,是它把刘晨身上的阳气吸去的。”

“那咋办呢,张叔,你是不是有办法救刘晨?”陶自洋又问。

我又叹了口气,说:“办法,也不是没有,不过在时间上来说,已经显得有些迟了,我们现在只能试一试,结果咋样儿,我就不敢说了。”

一直没说话的林雨说:“有办法救行,张叔,你说咋办,上刀山下火海,只要能救刘晨,咱们豁出去了!”

我一摆手:“没那么严重。”随后我一指那颗桃树说:“只要让刘晨亲手把那颗树跑出来就行,不过,不能碰坏它地下的根须,而且根须必须完整全部的刨出来,一根都不能留地里。”

等我说完,陶自洋不解地问:“为啥这么麻烦,为啥一根树须子都不能往地里落,这树都三年了,土里的根须子不知道有多少呢。”

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不错,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这颗桃树已经成精,咱们一旦动土刨它,它就会发现咱们要它不利,如果在这时候,咱们不小心把它的任何一条根须留在土里,那它的本尊就会留在土里那条断根上,咱们再刨出的树身,就没一点儿用处了。”说着,我又补充了一句:“想救刘晨,我需要一颗毛发无损完整的桃树。”

“为啥?”陶自洋又问。

我指了指桃树说:“它已经成精了,咱们说的话它能听到,如果我现在说出为啥,它会做出应对我们的方法。”

我说完,四人同时看向那颗已经有小腿粗细的桃树,此时桃树郁郁葱葱的枝头挂满了青果,刘晨他们怎么都看不出一颗平平常常的桃树,会是个什么精怪,这在他们看来,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却有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此刻,院中无风,桃树上的叶子却突然哗啦啦传来一阵响动,三人同时吓了一跳,继而面面相觑看向我。

我接着又说:“看到了吧,已经成精了,它听到了我们的话,正在向咱们示威,如果再让它活上几年,就能化成人形,到那时候,咱们这一带,不知道有多少男生要倒霉。”

三个人再次面面相觑。

少时,陶自洋问我:“它会变成人?”

我点头说:“而且是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在我们这一行里,称桃树成精变成的女人叫‘桃嬮’,也就是桃树变成的美貌温柔的女人,不过,美貌是不错,温柔就谈不上了,桃嬮专找童男吸取童阳气,被吸过阳气的男生,会在一夜之间变成一副皮包骨,活不到来天正午,就会气绝身亡。”

说完,我向三人又看了一眼,只见三人同时变色,特别是刘晨,脸色惨白。他嘴唇哆嗦了几下,说:“怪不得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一个漂亮女孩爬我**,然后我们就……”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她还没化成人形,所以只能用化梦的方式吸取你的阳气。”

“那我该咋办呢张叔,你要救救我呀。”刘晨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大孩子,听说自己即将丧命,不害怕才是假的。

我想了想说:“去找些工具来,咱们四个一起动手,把这棵树刨出来再说。”

刘晨应声,不过他家里没有工具,因为不是本地人,也没田地,所以家里也就没农用工具,只好到邻居家借来几把尖头铁钎和两个洋镐。

几个人在我叮嘱下开始从桃树底杆四周开始刨起,每个人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刨断桃树那些细小根须,最后在院子里刨出一个直径五米的大圆坑,底部最深处可达三米,这时几个人已经不敢再用铁器,因为下面根须又集又密,搞不好一铁钎下去,就是好几天断根,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只好用手一点点刨,几个人指甲缝里全是黄泥,而且手指生疼。

这时的时间已经接近中午,我们已经忙活了一上午。

朱云和她的一双儿女,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站在坑边一脸惊愕地看着坑里的我们。

我见朱云醒来,让刘晨他们停下,爬到上面喝口水休息一下。

几个人爬出树坑之后,全是一脸饥饿之色,我悄悄一掐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而后又往身上一摸,一分钱都没带。

于是不好意思地把刘晨拉到一边,说:“该吃中午饭了,咱们几个大男生没啥,朱云和她那俩孩子不吃饭可不行,家里有米面没有?”

刘晨似乎这才恍然大悟,忙洗了洗手,骑车到村子大十字买来些肉和菜,还有一捆啤酒。

朱云见我们几个忙活了一上午,这时又要张罗着给她们母女做饭,恢复些神色的脸上,露出一脸歉意,忙问刘晨他们家的米面在哪,今天的饭就由她来做好了。

刘晨不好意思地冲朱云一笑:“米面家里都有,如果云姐你要不说帮忙做饭,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呢,长这么大,我都没做过饭……”

朱云冲刘晨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刘晨所指的位置取出了一些大米,然后到院子的水龙头前淘了淘,倒进了灶上的水锅里。

我见状,也洗了洗手,把刘晨买来的平菇和猪肉找了盆儿,端到水龙头前,洗了洗,然后端到案板前,把洗好的肉横放在案板上,拎起菜刀,非常娴熟地一刀刀切起了肉片儿。

陶自洋和林雨则坐在坑边儿抽着烟,手也没洗,准备休息一会接着刨,啥时候把桃树彻底刨出来,啥时候停工。

这时,我切齿的举动,被朱云看在了眼里,她惊艳地问我:“张叔,您也会做饭呀!”

朱云的一句“张叔”,导致我手里的菜刀好悬没把另一只手的手指头切掉,并不是因为我会不会做饭的问题,而是——她都能比我大十岁了,咋也叫我叔哇,我心里这个苦啊,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几个马不停蹄,再次和那颗桃树较上了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