殛霆久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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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捡来的孩子

    天零世界,一个历史短暂,却能人辈出的世界。在这里一共有三块大陆:青兰大陆、司皇岛和九州大陆,司皇岛的面积最小,而九州大陆的面积最大,比其他两块陆地之和还要大。

    在这世界的各地分布着拥有不同能力的氏族部落,以及无比多的奇异生物。但总的来说,人口最多、实力最强的却是位于北半球的青兰大陆。这里拥有数不清的大小部落和相对发达的文明。在这块大路上,有三个国家:青帝国、燚帝国、孤帝国。青帝国和孤帝国以修炼零力的零师为主,燚帝国以修炼久力的久师为主。孤帝国境内因为多样的生态环境,还存在着强大的生物——铠兽,能够化成铠甲,增强修炼者的能力。三大帝国都是人才辈出,因此谁也不让谁。经过上百年的战争洗礼,只留下优质血统的拥有者、鲜明的等级界限和一纸和平条约。然而随着几十年的修养,三国内部的好战派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张家村,青帝国南部边境一个小村落。此处是青南山脉的最南端,密林尽头,再往南便是沙漠,也是三国交界处的随西走廊入口。随西走廊由南北两面山脉相夹形成,由东北向西南,从青帝国南部边境出发,经燚帝国境内直插入孤帝国腹地,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这里的黄沙也不知埋盖了多少尸首,见证了多少强者的陨落。血流成河的过去,寸草不生的现状,无不散发着凄凉。当然也有很多探险家慕名而来,企图找到各种传说中强者遗留的宝藏。靠着来来往往的投机者,张家村这个远离权利中心的小村庄反倒异常繁荣。

    张家村,顾名思义,村里的人大部分都姓张,且开着大大小小的旅馆,只有少数人实在是家里条件不好,没有本钱的,只能卖力气赚钱,就比如眼前这户人家。

    这家的主人叫张盖,是个猎人。靠着平时上山打猎、抽空给进随远沙漠的人当个雇佣兵维持一家五口的生计。张盖十几年前娶了村前另一户张姓人家的闺女,刚结婚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取名张勇。然而好景不长,大儿子三岁时候得了天花死了。张盖悲痛之际,在一次上上打猎的时候捡到一个男婴,一时高兴,抱回了家。此子单名一个“敢”字,抱回来时长得龙眉凤眼,夫妻俩喜欢得不得了,声称要当亲儿子养。然而好景不长,张盖媳妇儿没过几年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张硕和张厉。自此,张敢在张家的地位一落千丈。张硕和张厉每天跟着张盖,四处惹是生非,还反倒被张盖称作“虎父无犬子”;而张敢则要跟着张盖媳妇烧水劈柴,洗衣做饭,稍不令张盖媳妇满意,就抄起笤帚抽他。

    越过院子外半人高的竹篱往里看,一个外表稚嫩的孩子正举着有他一半高的斧头奋力劈着柴。瘦削的手臂还没有斧头柄子粗。他举起斧头高过头顶,上身微微后仰,然后身体猛地向前扑,从旁边看就像是整个人被斧头带着往前甩了出去。一斧头劈在面前的木柴上,震得他两手发颤。但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不敢停下,张盖媳妇的巴掌可能会从各个角落出现,落在他身上。挨打是小,饿肚子才是他小小年纪最害怕的事。这可怜的孩子不是张敢还有谁?

    他将劈开的木柴堆到一边,拿起又一块,在身前放好。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起斧头,小小的身体被斧头带着连往后倒了几步才站稳。他正准备腰部用力,迅速往前劈下去,通过速度把木柴劈开。却听见耳旁有个声音嗡嗡想起。张敢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一时失神,手上没拿稳,脚下晃了晃,斧头重重砸在他的脚面上,疼得他哇哇直叫。幸亏是斧头北面砸在了脚上,要不然怕是得废一条腿。

    “又怎么了张敢?”屋里传出张盖媳妇熟悉的咆哮声。她大步冲出,见张敢蜷在地上抱着脚,斧头落在一旁,当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上前去看,确认张敢没流血之后,伸腿在他背上连踢了几下,口里还念叨着:“叫你偷懒,叫你偷懒!你这野种,当初怎么就把你给抱了回来?还不如让你就这样喂了狼,早死了才好!”

    张敢默不作声,只是低声抽泣着,心中对于张盖一家的怨念又深了一点。但令他讶异的是周围除了张盖媳妇,再无别人,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呢?

    张盖媳妇见张敢没什么反应,伸手一把抓住张敢后襟,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又重重丢在地上,像丢一袋垃圾那样。

    “哼哼,小子,不出声就没事了?老娘有的是办法整死你!”

    张盖媳妇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对地上的张敢说:“时候不早了,你爹和你弟弟们快回来了。你快起来去烧饭,一会儿再收拾你!”

    张盖吃力地爬起来,垂着脑袋,摇摇晃晃地走进厨房。他负责烧火,张盖媳妇负责做饭烧菜。每天都要熏得他一脸鼻涕一脸泪的,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日落黄昏,门外传来高亢的歌声。张盖媳妇一听就知道是张盖回来了,连忙挤出一堆笑容迎出去,出门前还不忘嘱咐张敢不要偷懒,要是把饭烧糊了就让张敢把焦饭都吃下去。

    “啧啧,一点脾气都没有。”

    张敢正拿起一根长度大小适合的木柴往灶里塞,耳旁那声音又响了起来。只不过这次听得很清楚。

    “你是谁?”

    张敢环顾四周,却一个人都没有。

    “看孤的。”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也就二三十岁。但张敢听不出是从哪里传来的,反而更像是在他脑海里响起的一样。

    就在这时,张盖和他媳妇进来了,张硕和张厉紧随其后,一人手中拿着一只拨浪鼓,欢快地转动着,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张敢赶忙做好,继续装作一个弱智麻木的儿童,烧着他的火。

    “当家的,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今天没在家,这臭小子又干了些什么!”张盖媳妇挽着张盖的手臂,眉飞色舞地历数一堆莫须有的罪名,而将洗衣服、劈柴、打水的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而这些事明明都是张敢干的。而她把活吩咐给张敢后就出门去,整天不在,不过是做了个晚饭,一来等张盖回来时做做样子,二来怕张敢太痕自己,在饭菜里下毒。但张敢也不敢说什么,枕边风的威力不容小觑,自己不过是张盖捡来的孩子,张盖高兴的时候抱他两下,不高兴就踹他两下,他在这个家哪有什么发言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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