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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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云中仙山名仙霞

    明镜跟着无忌子一路行来,几日的功夫就到了一片群山峻岭之中,明镜还寻思哪座是所谓的仙霞山呢。结果无忌子拉着他在山崖处跨出一步。明镜就感觉眼前豁然开朗,面前景色也与之前完全不同。一座仙山被云雾缭绕,山下有碧水潺潺而过,倒映这天上的云彩,湖泊的尽头湖水与长天相连,山上的翠柏轻轻晃动,依稀有清脆鸟鸣之声。

    无忌子带着少许自得:“明镜,这里就是仙霞山。”明镜听闻无忌子这么说,心下也了然,不用过多介绍,就这几个字就够了。无忌子在前面先行,明镜紧跟其后,不多久就走到了山下的一处牌坊下,上书:九分宗。无忌子边往里走边介绍到:“这九分宗原是仙霞山最神秘的宗门,结果在百年前发生变故,宗门一分为二,一名归一宗,一名天衍宗。久而久之九分宗就败落下去,我的师尊原为归一宗护法,厌倦了归一宗的尔虞我诈,带我回归九分宗清修,这牌坊也是我师尊所立,九分宗的真正宗门不知所踪,我那大徒弟是九分宗唯一传人,结果在凡间身死道消。”无忌子说完,怅然一叹。

    现存的九分宗,除了门口的牌坊古朴大气外,里面只是像民居一样的几件瓦房,瓦房的右边还有一大块用篱笆圈出来的菜地。这着实让明镜感到意外,这仙霞山仙气缭绕,这里的样子活脱脱是这个村子的样子。无忌子看出了明镜的困惑:“你想太多了,我们又不是神仙,这里的人也是要吃五谷杂粮,不种菜,这里面的人吃些什么?”明镜心中一阵失落,原以为这仙山宝地与世俗截然不同,结果就是风景好看一些罢了。

    瓦房中走出几人,有男有女,朴素无华的装扮难掩他们眼中的灵动,这些人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清静无为的感觉。只有一人最为特殊,身穿粗麻衣服,但是腰间却缠了一条红金混编的腰带,末端还有金色的流苏。无忌子冲着这名特殊的男子说道:“孟集,你最近可有闯祸?”孟集连忙拱手说:“禀师尊,这些日子我一直潜心修炼,体悟天心,并无出去招惹灾祸。”无忌子听此话却把眼神扫向他身后那几人身上,一名较为年长的青年也是对着无忌子拱了拱手说:“禀师尊,孟集师弟这些日子确实老实很多,并无招惹是非。”无忌子这才点了点头,仿佛很相信这名青年的话。“逸城,你要看好你孟集师弟,你是我这些弟子中心性最为沉稳的,如果你们大师兄已经去了,有些事情还是要逸城你来管理。”无忌子对着这名叫逸城的青年交代着。而逸城垂手而立,一副受教的样子,而在一边的孟集听到师尊说大师兄已经逝去,眼中同时闪过了一丝释然和安心。

    “好了,这是明镜,从今天起,他就算入我门下,且让他先做个记名弟子,逸城稍后你传他初级炼体法决,我再路上查看过他的体质还算尚可,如果他真能入门,我再收他为徒,进行拜师礼。”说完这些话,无忌子也不在理会明镜,一个人迈步走进了正屋,想来是去修炼了。逸城这时凑到了明镜身边,开口说道:“明镜师弟,你且随我来,我给你安排住处,晚饭后,我传你初级炼体法决,你可以称呼我逸城师兄或者逸城。”逸城真不愧被无忌子说成稳重之人,跟明镜说话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一个废字都没有。明镜连忙拱了拱手:“明镜,见过逸城师兄”逸城轻轻依托明镜的手臂:“你这就跟我来吧。”逸城前面带路,明镜紧随其后。三拐两拐走到一间配房门前,这间屋子左右较窄,但是前后比较深,想来建设的时候,是用来放置杂物的。逸城只是站在房门口,并不进去:“稍后我让其他师弟,给您搬过来一张床,拿上几床被褥。”说完,逸城也不停留,就转身离去。

    明镜踏上石阶,对着房门轻轻一推,并没有任何动静。明镜手中不由自主的加了几许力道,就听见吱呀一声。迎面一股发霉返潮的气味呛的明镜一阵咳嗽,等了片刻,再往里看去,角落里堆着不少杂物,地方还算是宽敞,就是满屋的灰尘。明镜索性把自己那千丝万缕的外衣脱了下来,揉成了一团,开始打扫卫生。自从那回在医堂门口的事情后,明镜现在可以说是把以前的身份啊,骄傲啊都丢了个一干二净。他心理明白,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三殿下,而是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普通人,往后余生,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如果现在有人问明镜你觉得未来是什么样子,明镜绝对会跟那人说:未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不过好每一天,我就没有未来。

    偏屋里,众多师姐师弟围成一个圈,孟集盘坐在床中间,正在滔滔不绝:“要我说,这个明镜就不是好鸟,你们看看他那个德行,背后还不知道怎么拍老师马屁呢,本来老师都不想收徒,结果他一来,你们看看,老师分明是动了收徒的念头。这种人,留在身边,最后咱们都会被他进谗言给弄死,不如咱们想个办法,把他打发了算了。”再看这些师姐师弟们,本来也就是看个热闹,听到此处,都有些意动,但是又怕老师生气,谁也不敢去接孟集的话茬。

    孟集看着没人响应自己的话,还待再说。就听门口一阵咳嗽声音,抬眼望去,赫然是无忌子。“孟集,你出来,其他人都散了,你们都不用修炼的吗?”无忌子面颊微微抖动,想必是说话时咬着后槽牙说的。孟集对他这个师尊还是有所敬畏的,无忌子说完,孟集就乖乖的从床上站起来,快步走到无忌子的身边,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无忌子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宗门闭关石洞方向,孟集快步跟了了上去。

    此处是九分宗恢复山门后第一人宗主的闭关之所,也是就是无忌子的师傅。无忌子的师傅因为大寿已到于去年已经故去,现在这里不失为一个说私密话的好地方。无忌子看着身后的孟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别的稀松平常,不努力修行也就罢了,现在还可是用上了心机,耍上了手段。我是这么教你的吗?”孟集还是那副低头受训的样子,只是并不言语。无忌子想了想又冲孟集说道:“你可知道明镜是何许人也?”孟集还是那副样子,依然不说话。无忌子也没管他,自顾自的说道:“这明镜乃是大华明家的三殿下,传闻中明家先祖有一口九元金泉,但是后辈子孙都未寻到。这九元金泉能洗精伐髓,脱胎换骨,着实奇妙非常。就算是归一宗长老李荆棘谈之也是一脸羡慕之色。如果能从明镜身上挖出九元金泉的下落,那岂不是大好事。而且明镜是皇家血脉,自带皇家气运,对宗门也是大有裨益,你切莫坏了师傅我的好事。听见没有?”孟集一听师尊不是真心要收明镜为徒,自己这个关门弟子的名额还能保住,自是喜上眉梢,连声答应。

    明镜这时刚收拾好一些师兄送来的东西,包括床和被褥。一阵恶寒袭来,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这时候,谁还惦记我呢?”明镜如是想着,刚走出门就看见逸城已经等候在门外了。明镜赶紧拱手:“见过逸城师兄。”逸城面目无悲无喜,只是轻轻招了招手,示意明镜跟上。

    虽然九分宗就这些许人,但是规矩都是按照归一宗照搬,在主院的左侧房子,门口高悬牌匾,上书传功二字,想必这就是传功殿了。明镜跟着逸城进入了传功殿,逸城把门关好,指着地上的冰蓝色蒲团说:“坐。”自己则在明镜的对面,也做了下去。“现在开始,用耳朵听,用心记。”逸城叮嘱道,看到明镜点了点头,他才开始继续说:“古传之法,不存于书,只留于口耳。《初级炼体法决》开篇第一章:人为世尊,因聪而慧,双眸藏阴阳,五内运五行,引天之浩然,炼后天之体,欲炼其体,须感天意,双掌向天,端坐气畅,直顺则通,勿弯勿屈,天之浩然,由天华而入,直灌静脉,蕴养五内,拆分阴阳,强筋脸脉,以内为根,厚积薄发,先锻五内,再养筋骨,气冲于发肤.........”

    明镜一边听着逸城的讲述,一边自己跟着做。但是,什么也没发生,除了这个姿势有些难受,其他于往常一样。当逸城把第一章讲述完毕,看见明镜在那里独自琢磨,也没有打扰,悄悄出了传功殿,临走还不忘带上房门。明镜一直在寻思,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怎么传说的气感丝毫没有,明镜哪里是就这样认输的人。终于在明镜的不懈努力下,气感依旧没有,明镜唉声叹气,也只好先出了传功殿,今天晚上好好琢磨琢磨,明日再试上一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