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横我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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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银海蝠洞

    两人奔跑了没多久,之后再也看不到一只飞天血蝠,就连白骨血池也不见一丝,反而少了之前的恐怖场面,周围高可参天的怪树,不远处依稀还能听到流水潺潺的声响,微风拂过,柏树摇曳,两人沿着石阶拾级而上,走到尽头之时,一派古风石洞,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那石门之上的楹联很是霸气威严:海地震六界,银天鬼神泣。

    端详了半天,上面还镂刻着一行醒目大字:银海蝠洞,好一个气势磅礴的自大,细细的想了想,顿时醍醐灌顶,谨慎的走进石门,左顾右盼,登高远望。

    进的银海蝠洞之内,里面更是一番瑰奇的景致,洞内别无长物,一副荒凉凄惨的景象,两人仍是见怪不怪,处变不惊,慢条斯理的继续小心的前行,一直保持警惕之心,小心至上大于天,刚前脚没走几步,突然一块石头重重地砸下死死的封住了银海蝠洞,根本不留任何一丝生机,两人急忙追去探查,使尽浑身力气石门依旧一动不动。

    剑奴不由得气打一处来,不假思索的拔出鬼风剑拼命地乱砍一通,纹丝不动的石门比之前更加封闭的严实。

    顿见电光石火间,飞石迸溅乱蹦,巍然不动的云中月似乎清楚银海蝠洞处处透着杀机,即刻对剑奴直言不讳道:“这银海蝠洞表面上看起来平庸无常,我总感觉隐隐的透着一股杀气,我看还是小心谨慎。”

    剑奴也连连点头,环视了周遭一眼,静悄悄的鸦雀无声,两人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知肚明,一前一后,防守有序的四下巡视开来,在这诡异的山洞里面步履蹒跚的聚精会神,时时刻刻的注视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刚走到洞的中央,就听到石壁上传来一丝微渺的声响,如同蝼蚁嘶吼。

    突然云中月意识到情况不对劲,毫不犹豫的将剑奴一把狠狠地推开,自己也飞出数米远,与此同时猛然从天而降一块景天巨石,不偏不倚的砸在二人恰恰之前离开的石洞中央,要不然现在已是一滩血水。

    正当剑奴心中满腹疑惑疑云的时候,才回过神来睁大了眼睛,紧随其后头顶的大洞上方涌现出数以千计的飞天血蝠,片刻间那大洞亦如活水源头般,源源不断的飞出不计其数的飞天血蝠,两人被吓得目瞪口呆,以为是逃出了虎口,谁知竟然是落入虎腹之中,再加上早已将火把扔掉,现在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两人哀叹不已的时候,飞天血蝠狂仿佛风卷集着乌云,准备蓄势待发,只见洞口还是一直不断涌出飞天血蝠,无穷无尽,头顶也没有多少空隙,就连空气也稀薄令二人喘不过气来,云中月发现已是无路可退,唯今之计,希望就是会遁地之术,而这空想确实真的有些天方夜谭,不合实际。

    千钧一发之际,情况危急,剑奴立刻拔起鬼风剑,正当利剑出鞘之时,那道寒光闪过,伴随着一声龙吟,冷风瑟瑟,倏然出鞘的鬼风剑惊扰到飞天血蝠王的阵法,一声令下,铺天盖地的飞天血蝠狠狠地振动双翅,滚滚如雷的惊天巨响,咄咄逼人的袭来。

    剑奴不慌不忙的镇定自若,舞剑划空,原气劲猛,似有似无,迅捷原力,无声无息,气力相通,只见一个风罩将数以万计的飞天血蝠,须臾间被一网打尽,成困兽之斗,断然不敌剑奴半分。

    这下云中月才全身心的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地,一脸苦色道:“早知道你能以一挡这飞天血蝠,那会儿就应该杀它们个暗无天日,何必等到现在被逼到绝境,来这动手未免有些吃亏……”。

    还未及说完,风罩再次发生一次颤动,云中月急忙紧张道:“小心”,剑奴立刻运起鬼风剑将原气灌输到风罩之上,以确保万无一失,方能坚不可摧。

    云中月看到剑奴一人艰难的强撑着风罩,自己还在一旁谈笑风生,不免有些落井下石,立刻迎上前紧张道:“我能做些什么?”剑奴冷冷的恼羞成怒道:“闭嘴”。

    赶紧一字也不敢多说,即刻用双手死死的堵住嘴巴,闭口不敢言,两眼圆滚滚的盯着剑奴只是楚楚可怜的眨巴眨眼,甚是惹人讨厌,置之不理的剑奴根本顾不上,有一阵飞天血蝠噬咬着风罩,无时无刻从未停歇。

    过了一会儿,剑奴原力耗费过度,再加上之前原气本来就所剩无几,面临着风罩被冲破的危险,而且飞天血蝠的原力也堪比之前的任何的进攻,心如死灰的十分左右为难,心里莫名的涌现出天一神水还未到手的念头,一种死灰复燃的振作,将所有原力和原气集聚一处于风罩抵挡着飞天血蝠的再一次前所未有的杀伐。

    云中月也意识到剑奴如此强硬支撑着一脸苦涩的表情,但也只能干着急,心里早已暗想到如此长久下去,最后只会因气力不足,到时定会被飞天血蝠群起而攻之,必然是死无全尸,并非长久之计,虽然只能挺住一时,可是二人现在无疑是再做困兽之斗,终究不是办法,迟早都会被嗜血吞没,唯今之计,就是如何能逃得一劫,免遭荼毒。

    与此同时剑奴脸色也煞白的气息紊乱,手中的鬼风剑也渐渐的摇晃一丝,浑身使不出力量,站立不稳,眼前也开始显现迷糊凌乱,天旋地转的触摸不及,云中月连忙运起原力,全身顿现几道水流注,萦绕着周遭旋转不定,轻轻的将水流注灌输到风罩边缘,剑奴这才安心的瘫软在地,屏气凝神,定了定神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我们就要真的成了飞天血蝠的盘中餐,之前真是对不起”。

    顿了顿的云中月莞尔一笑道:“没事,你也不是着急,更何况还不是为了天一神水,重中之重的是,咱俩现在是一条生死线上的姐妹,一切都无须客气。”

    虚弱的剑奴强忍着身体,礼貌的哑然一笑,打起坐来,静静的生养调息。

    头顶的飞天血蝠依旧有增不减,忽然云中月发现数以千计的飞天血蝠碰到水流注都莫名其妙的苦不堪言,须臾间又原路返回头顶的洞内,见状灵机一动的云中月更是穷追猛打,运起数道水流注,弹指一挥间,那气势汹汹的飞天血蝠强大阵势,早已被惊吓到九天云外,一哄而散,空空如也的石洞内,如同死寂的压抑,只剩两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紧紧地凝望着上方的风吹草动。

    再次醒过神的时候,地面之上落满了血迹斑斑的星点,剑奴和云中月奇怪的抓起地上的血点,摸了摸,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腥臭的味道着实呛鼻,不忍直视,一时连连咳嗽的云中月,恼怒不休。

    看到寥寥无几的飞天血蝠,剑奴满腹疑惑道:“这究竟到底是怎么回事?”

    会心一笑的云中月侃侃而谈道:“刚才我使用自身原力抵挡那么会儿,所有的飞天血蝠就莫名其妙的飞走了”半说间指了指头顶那令人闻风丧胆的的石洞。

    完全理不出半点头绪的剑奴也没有继续多问,虽然不可思议但是已虎口脱险,有惊无险,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也无暇多想,赶紧沿着石壁向前走去,一路之上,云中月有了前车之鉴的教训,一直默默无闻的莫不作声,生怕再次惊扰的那去而复返的飞天血蝠原路返回,重整旗鼓,到时掩杀的措不及防,使得两人只会深陷困境之中。

    想到这儿,立刻止住了思绪的胡思乱想,静静的跟在剑奴身后,却临近的只有一步之遥,一方宽敞的天地显现出一扇悠远的洞口,两人有些彳亍不前,凝望着彼此,四目对视,也不知这洞中还有什么鲜不为人知的危险,二人都不约而同的不敢往前多迈一步,但想到生命垂危的天狼,当仁不让的直直得向着石洞里面走去,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走了大约有半盏茶的功夫,又来到一方洞中,顿现错落有序的可数七星洞,唯独那洞口却被千斤巨石堵上,其他的也是如此,别无长物,两人不假思索的向着七星洞的洞口游移去,满满的全是重石堆砌的毫无缝隙,刚到了洞口,两人的脚下都踩到一个类似机关触发器一样的东西,死死的踩着不敢放松,再次紧张的浑身瑟瑟发抖,钉在原地木纳的呆若木鸡,纹丝不动。

    云中月欲哭无泪道:“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说完有气无力的心力交瘁,这比死还忍无可忍。

    剑奴连忙安慰道:“别怨声载道了,只要你我齐心协力,一定能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估计是我们升天了”云中月满腹的怨气,不依不饶。

    强颜欢笑的剑奴关切道:“现在我说一二,你我一块逃离”。

    “一”剑奴专心致志的喊道。

    聚精会神的云中月也细细聆听。

    “二”,话音刚落,二人异口同声的大喊道:“啊”。

    原来是云中月有意无意的瞎喊一通,剑奴也不由自主的紧跟着胡喊一声。

    之后根本没有什么机关,只不过是七星洞的石门前封堵的石头莫名的轰然倒塌,显现出一条大道,二人历经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劫,实在筋疲力尽,无力瘫软在地丝毫不能动弹半点,背靠背的随心所欲坐在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从七星洞内传出一声惊天巨吼,而伴随声音紧随出洞口,一阵轻风袭过,迎风拂面掠过,异常的森人刺骨,不寒而栗的二人战战兢兢,面无表情的冷目相对,再次陷入另一种未能痊愈的恐惧当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