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横我纵
字体: 16 + -

第45章 舍我其谁

    天一水宫的大殿之上仍旧一片死寂,为了天一神水争论不休,只见此刻奄奄一息的天帅云风强忍着苦痛道:“还是将天一神水给天狼,要不是他舍命相救,估计现在我都……”,还未说完,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紧紧伴随的就是口中的鲜血汩汩的流淌。

    云还还是继续开口道:“天狼有恩于我兄妹二人,岂可置之不理,更何况他是为了天一水宫的周全才深受重伤,况且于妹妹之前有救命之恩,百般选择当以救治天狼为先,岂能因我而不顾他人生死。”

    云中月见云风如此大度,既感动又无比的担心,此刻就连不通性情的水玲珑出来答话,还有冷若冰霜的剑奴也是禁受不住云风的大义之举,江河湖海更是喜上眉梢,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少宫主由衷地赞赏万千,怪丁瞎虽然看不见,但听到天帅发自肺腑的心言,也掩面而泣,更是对其敬佩有加,圣璇玑也不知作何种选择。

    忽然水玲珑站起身来,直言不讳道:“云风乃我们天一水宫的少宫主,而且他关乎天一水宫的安危,此刻救他人却要置其一旁,后果想必你们都比我清楚不过……”。

    不及说完被云中月不紧不慢的打断,从容不迫道:“天狼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滴水之恩,我兄妹只能以天一神水来报答其大恩”,这时圣璇玑也一本正将道:“此事毋庸置疑当以救天狼为先,而云风的伤势我看未能伤及本原,调息几日加之药理,双管齐下,定可安然无恙,不日即可痊愈。”

    云中月听到自己哥哥的伤势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和伤及肺腑,并无生命危险,不由得去了几分焦虑,反而为天狼的安危忧心忡忡,水玲珑见圣璇玑这般肯定,也只好打消心中的疑虑,任凭其做主,只见此时大殿下面之人却露出异样的神情,那就是神秘莫测的天一神水。

    不料天狼的伤情愈发的严重,只见身上仅存留的气息在缓缓地消失,云中月见其脸色苍白,不由分说,扶起天狼软绵绵的身体,双腿盘地,运起全身的原气灌输进其身体,没过多久,由于天狼身上还隐藏着一种罕见的原力与云中月的本原发生冲撞,两道原力很难合二为一不能为天狼所用,云中月还是一意孤行继续运起原气不停地灌输,可是丝毫没有任何的反应,而且两种原力在天狼的身体中相互发生抵制,见状更是坚持己见,将源源不断的原气灌输,突然天狼身体往前一倾,口中的鲜血喷吐而出,在场之人无不担惊受怕,云中月赶紧停住收手,顿觉身体当中的原力弹指一挥间竟然莫名其妙的快速的消失,而且体内又莫名的却多了另一种特殊的原气,在身体当中来回不停地穿梭乱窜,但丝毫无关痛痒,不伤及本原,只是隐隐的感觉内心狂躁不安,似乎只是短暂的停留,多了没多久已是相安无事。

    圣璇玑看到云中月无所顾忌的竞将本原灌输进天狼的身体,暗想两人是否达到不可云云的地步,虽然水玲珑三番五次的提起自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现在想想还真是不可掉以轻心,难以置信,这次她竟敢明目张胆的将原气灌输给天狼,不由得多了些思虑,面对两人不清不楚的关系,无论如何此刻都该适可而止,为了云中月的安全起见,还有天一水宫的威严,更是为了圣女的职责所担负起应有的责任,重中之重天一水宫的禁令,不准与狼族之人产生丝毫情感的瓜葛,此刻云中月胆大妄为,根本没有将天一水宫的禁令放在眼里,如此下去只会深陷泥潭。

    唯今之计,只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救得天狼脱离生命的危险,又能不让云中月坠入爱河,临机一动,这天一神水正有此等妙用,何不利用其功效,圣璇玑越想越可靠,面露喜色,慢条斯理的说道:“这天一神水能救人于死亡边缘,现在我命令云中月去凶黎之谷拿回天一神水,即刻出发,不容耽搁,迟则生变,速去速回。”

    云中月一听刻不容缓,准备夺门而出,这时沉默寡言的剑奴乞求道:“让我与她一道前行也好有个照应”,顿时大殿上的众人面无表情的面面相觑,水玲珑见其苦苦哀求也只好同意两人一块出发。

    圣璇玑深知水玲珑一直对云中月存在偏见,有好搬弄是非,陷这剑奴于危险境地,不疾不徐的开口劝解道:“这凶黎之谷乃是穷凶极恶的恶兽猛禽囚困之地,你若前去只会性命……”。

    “可是为什么只有云中月敢去,难道天一水宫对我另有见底,还是……”剑奴毫不避讳的直言相问。

    圣璇玑连忙解释道:“这凶黎之谷虽说凶险万分,但是只有天一水宫的圣女才能踏进,否则其他人只会命丧于此”。

    剑奴闻言不畏艰难险阻的连连苦苦哀求道:“反正我生死于天狼同在,若他有何差池,恐怕我也难以苟活人世”。

    这时水玲珑又是一阵心口不一,讪笑道:“既然事已至此,我等也不勉强,但还是奉劝一句,别去那阴险之地,白白枉送那青青生命,到时真的就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要天狼跟着你们遭罪,若是能拿出天一神水那是最好不过了”。

    云中月见水玲珑见风使舵的本事果然技高一筹,但面对这墙头草之人也没有继续多多白费口舌,只是示意剑奴一块向着凶黎之谷出发。

    水玲珑看到剑奴身处险境,心中万分自喜,可是不免为圣女云中月的安危多了些忧虑,毕竟凶黎之谷不是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进出,要想全身而退,简直难于上青天,就连云中月也无一例外,那鬼怪莫测的地方,处处充满着恐怖,一不留神眨眼间就命丧黄泉,此次去凶黎之谷无异于半只脚踩进阎王殿了,更是九死一生,生还的希望简直微乎其微。

    刚出的天一水宫的二人,一股冷风袭过,心头不由的掀起自信满满的狂潮,虽说听闻后,不寒而栗,毛骨悚然。毕竟一切的一切还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但是那些话深深地烙在心头,此次寻找天一神水,肯定充满着无数的苦难,欣欣然抖擞了一下肩膀,又重拾信心,向着凶黎之谷进发了。

    出的天一水宫的大门,没走多久,江面上飘来一条船只,依靠在江边,正好不偏不倚的停泊在二人的眼前,毫不犹豫的登船涉江,船慢悠悠的前行。

    只见湖面上微微的轻飘着一层云雾,当中夹杂着淡淡的水气,正值夜晚时分,细细的聆听还能耳闻到鱼儿跃出水面的声响,走了不多时,湖面上的黑暗中显现出几丁点渔火,一阵疾风劲猛的吹过,在云雾的掩护下,又潜伏的无影无踪,剑奴手执鬼风剑屹立在船头,巍然不动,一言不发,云中月见此次前去路途遥远,席地而坐,仰望着夜空多看了一眼,又对着剑奴莞尔一笑道:“还不知道你与天狼怎么结识的?”

    剑奴慢慢地回过头来,不紧不慢的回答道:“此事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给你说不明白”。

    “那你就长话短说,捡重要的说,我洗耳恭听”云中月急切的催促道。

    之后细细的聆听着剑奴吐露的一字一句,顿见剑奴认真说道:“那天在哀牢山中,天狼推动了滚龙石,我便从万丈深渊的谷底出来,碰到了天狼,还有那把太阿神剑,出的快活林,辞别竹林三公,自此以后,便时时刻刻紧跟着天狼,寸步不离,直到今天”。

    云中月听完长舒了一口气,轻声细语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

    “是什么?”剑奴追问道。

    嫣然一笑的云中月登时默不作声,害羞的抬头看向黑色的夜空,面对剑奴的追问,都不好意思的说出口,忙急中生智道:“有流星划过”。

    被声音打断的剑奴,即刻抬头看去,云山雾绕的那有什么流星,前所未有的空当当,何谈流星之说,心想这云中月为何如此搪塞自己,难道也钟情于天狼,还是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只不过不被自己有所察觉而已,继而装聋作哑,无视自己的问题。

    此刻云中月也感受到剑奴的问题尖锐,灵机一动,忙转移话题,另辟蹊径,只见深夜宁静的迷茫,令人昏昏欲睡,云中月见剑奴停驻在船头,一语不发,也仰望星空一会儿,心中莫名其妙的突然想起天狼身上所中伤的样子,湖面上的水里泛起涟漪,显现出朝思暮想天狼的影子,冲着自己扬起笑意,相视一笑,随风而逝,空空如也。

    片刻之后,天空中的云雾愈发的凝重,时隐时现,清风吹皱了云中月的心,越想越对天狼的安危担心不止,默默无闻的回到船头,与剑奴站成一排,顿见其背影异常的沉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心里究竟再想些什么,满腹疑惑,静静地观望前方。

    云中月深知剑奴的心思,打定主意何不陪其一道,坐望船头,登时也不敢俯身倚望湖面,生怕再次触动内心的伤痛,仍旧端坐在船边,无边无垠的湖面,格外的迷茫,压低了头,一阵清风再次袭过,显现出湖面的身影,清澈的水里再次浮起天狼的身影,但只不过这次却是满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苦痛的表情凝望着自己,异常的痛苦不堪,登时自己的心境忐忑躁动,一阵撕心裂肺的苦痛,可是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四目相对。

    随后自言自语道:“放心,我一定去凶黎之谷拿回天一神水,定要救你不可,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话音刚落,水中波光粼粼的消失天狼痛不欲生的样子,云中月抬头望去,一轮明月高高的悬空吊挂,只不过周围满是浓云惨淡,忽隐忽现,神秘诡异。

    云中月再次细细望去,湖面静悄悄的一无所有,连那耀眼的玄月也分外变得冷清,不由得断断续续的唉声叹气,希望能守的云开见月明,功夫不负有心人。

    纵然心中再次茫然可是对天狼的情感,加之一切困难重重,只会令自己一往无前,毫无畏惧,无论生死,永不动摇。

    须臾间,剑奴死死的紧盯着良久呆若木鸡的云中月,可是由于其转身匆忙正好两人相视一处,吓得猛然肃然起敬,最主要的是剑奴自始至终都一脸沉默寡言的表情,令人在这风高夜黑的晚上,唯恐躲避不及,也不知与天狼朝夕相处,也会不会有同样的感受遭遇,更多的是羡慕其能与天狼早出晚归,更何况自己与天狼也只有几面之缘,算不上什么知心朋友,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酸涩,似乎是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又好像全然不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凌乱,还是那般堆乱入麻,难以梳理的清楚明白。

    无可奈何,紧紧地跟随剑奴一道回到船舱,梦中再次被他又无端闯入,他甜甜的笑容,拥抱着自己,感谢救命之恩,两人缓缓前行,游走在天一水宫,一副悠闲舒适的浪漫,构成一幅唯美的画面,一直持续到自己竟然将自己笑醒,在剑奴的照顾下才从甜蜜的美梦中恋恋不舍的醒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