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章 魔鬼的游戏
sat oct 01 16:00:17 cst 2016
几十个小时后，洛风回到自己自己居住的地方，那位于黑山城外南郊的臭水村。等让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时，他的心情却又糟糕了起来。
几十个小时前，他刚经历了活在现在最奇怪的事情，生平未见的激战、绝美的恶魔少年、痛苦扭曲的灵魂……可冷静下来后洛尔就决定不再过多为那些事所困扰。多想无用，与其如此，莫不如用昨晚刮来的油水买些酒好好痛快一番。
洛尔回到自己位于村南那破旧的棚屋里，用劣质的烈酒将自己灌到半熏躺在床上，他打算等到清醒后，趁着无人注视的时候在去克里特那边交接战利品，此时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的，洛尔发现自己身处与一个被淡红色迷雾笼罩的地方，四周皆是奇嶙怪石，向上望去，天是暗红色的。远处隐隐传来哀嚎的声音，整个空间显得诡异与压抑。
洛尔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触感却无比的真实。忽然他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迷雾中渐渐出现一团黑影。有个身穿金色甲胄的骑士正在自己走来，他背负着长剑，全身的盔甲摩擦得锃亮。
可怖的是这个骑士的脸腐烂见骨，一只眼框内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另个眼球斜斜歪歪挂在窟窿里，他的上下嘴唇已彻底溃烂，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死死咬住。那只眼珠这时缓缓抽动，直直瞪视着洛尔。
洛尔觉得那人身上的盔甲很眼熟，等他回忆起来后浑身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这是昨天晚上被那恶魔少年杀死的圣殿骑士？！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骑士发现洛尔后，半腐烂的脸上那只眼珠子骨溜溜地上下翻滚，溃烂的嘴中上下两排牙齿还在剧烈地碰触，发出喀啪喀啪的响声，那恐怖的模样让看得洛尔头皮发麻。
骑士张开双臂，迈步向洛尔走了过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金属质感的骑士靴敲在地面的响声，随着洛尔心脏跳动的频率愈见急促起来。
“吼！”洛尔双目迸射出赤红的凶光，他的獠牙突起向那骑士咆哮着。兽人的血脉，使得洛尔每次在情绪激动，或危险来临时总是下意识地用这种方式威胁对手。
野兽般的恫吓这次却丝毫没有效果，骑士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以狂奔的速度冲向洛尔。洛尔转身欲跑，可却仿佛被梦魇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脚，那个骑士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他那颗在狂奔中颠簸出一半，半耷拉的眼珠贴他洛风脸颊时，洛尔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
奇怪的是那个骑士完全化作虚影，冲进了洛风的体内。就在洛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只听到一阵空灵飘渺的笑声，好像北海塞壬女妖的歌喉令人心神悠荡，又好像冥界里白衣怨灵的轻声呢喃，使洛尔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迷雾中渐渐出现个人影，洛风慢慢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漆黑的头发、俊美的五官、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正是那个自称为墨菲斯托的恶魔少年。
洛尔神情戒备，握紧了双拳。虽然他不信仰主神，甚至对教廷里的神官牧师们嗤之以鼻。可在面对被称作邪恶本源的魔族时，洛而还是会本能地去排斥。
“这里到底是哪！？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洛尔喝问道。
“这里算是你的精神世界吧，既是你的梦境，又是我将地狱的一角复制来的空间。”墨菲斯托不急不忙，找到块岩石坐了下来：“我将我创造的空间连接你的梦境，只是想和你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当然，你有权利拒绝的。”
话音刚落，洛尔便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选择拒绝。”
墨菲斯托幽幽叹口气：“你的猜忌心就那么重？只是因为我是个魔族？”
洛尔冷笑：“别在装模作样了，你们的目的不正是想毁灭掉这个世界么？就好像五十多年前那次战争，整个大陆有几十万人都是死在你们魔族的屠刀之下吧？”
“准确点说应该是245万8千人左右。”墨菲斯托纠正道：“即便没有我们恶魔，整个大陆各国各族中受战乱、迫害等原因死亡的人数平均不到几年就会突破这个数字。况且从1500年前统计下来，由魔族引发战争导致的人口死亡数是最少的，而打着主神的名义去进行宗教圣-战、战争掠夺而夺走的生命可比我们魔族要高出上百倍都不止。”
洛尔冷哼道：“我不是个擅长数学的学士，也不想听你这些所谓的统计。”
墨菲斯托摊手道：“好吧，如果你真得甘心在这个臭气弥漫，贫穷破旧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你知道就算你冒风险牟取暴利，却无法改变得了自己的生活。”
洛尔沉默了。
墨菲斯托继而说道：“你兽化狂暴的力量是种很美妙的天赋，可以你现在的年龄与精神力却很难掌控它，恰恰因为你半兽人的身份，注定在这个国家里一生都是个贱民。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
洛尔沉吟半响，才慢慢说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与你签订什么魔鬼的契约么？”
“契约？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墨菲斯托笑了，绝美的面容令男子都不住为之一荡：“我说过我只想和你玩玩游戏，每次进入睡梦，你都可以选择进入这个空间，这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地狱生物，这里是你的梦境，即便你被打败了只会使你丧失继续游戏的资格。而你打败那些怪物，都会有各种不同的奖励……”
洛尔没有说话，可向他双眼望去，从眼神中看到他对力量与欲-望的渴求时，墨菲斯托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今天只是第一夜，就只先让你了解下游戏的玩法吧。”
说完他的身影随着迷雾慢慢散去，洛尔感觉脚下渐渐发烫，四周的地面上龟裂痕迹中透着暗红的颜色，四周也尽是些光秃秃的岩石。不远处洛风看见七八只通体赤红、形似地精的怪物。它们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弯刀，个头只差不多到洛风胸膛，看模样应该是传说中七大层地狱里哀嚎地狱中的小魔怪。
这些小魔怪发现了洛尔，嘴里发出唧唧喳喳的怪叫声，挥去着手中的武器跳跃着向洛尔杀来。一只长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洛尔的手中，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动了起来，向那些小魔怪冲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洛尔身处与臭水村外人迹罕至的荒郊，望着手掌心中隐隐闪现的六芒星图案怔怔发呆。昨晚的梦境中，他挥剑将小魔怪们纷纷斩成两段，只剩下一只跪倒在地，嘴里用尖锐的语调说着恶魔语不停求饶。等到洛尔醒来时，那段恶魔语和种制造法阵的方法，清晰地印记在了洛尔的记忆里。
洛尔将掌心对在身边的空地上，嘴里面念道着印记在脑海中的恶魔语。地面上忽地冒起团火焰，法阵中燃起了殷红的六芒星。在随着火焰散去时，昨晚那似幻似真的梦境中的小魔怪凭空出现在了法阵中央。
那小魔怪圆睁着琉璃色的眼珠，咧开满口利牙的嘴。它畏畏缩缩地向洛尔半弯下腰，神情甚是恭谨，看起来已经完全臣服于洛尔。
“击败了不同的怪物，便会获取不同的能力么……”洛尔望着那不断向自己点头哈腰的魔怪，嘴里喃喃道：“嘿嘿，有意思。”
力量实在是种很美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感到充实与自信。对于现在的洛尔来说，便是如此。而且即便在梦境中厮杀，洛尔休眠的肉身并不会感觉到一丝疲惫，而且他每次进入梦境都可以进行那墨菲斯托布下的游戏。
利莫里亚大陆上亦有过类似的传闻：曾经有个落拓贫穷的木提琴演奏者，每日耗尽心神想作出几篇脍炙人口的乐章，可他谱写演绎出来的曲子没有任何人欣赏。直到有一天，他在睡梦中见到个恶魔，那恶魔接过他的木提琴，演奏下惊艳悠扬的旋律让那演奏者如痴如醉，惊叹连连。
梦醒后他将曲调旋律记载下来，向人演奏，顿时在他的国家引起了轰动。随后在梦境中恶魔向他演奏不同的曲目，时候一久，这个演奏者的声望、财富、地位与日俱增，成为了大陆上知名度最高的音乐家。
可荣耀过后，却是致命的厄运。在一次酒醉后，演奏家向人说起了梦中魔鬼的事。这件事传进了主神教廷异端裁决所那里，那个已声明显耀的木提琴演奏者，理所当然地被判处了火刑，活活烧死。
洛尔看了看那猥琐丑陋的小魔怪，“看来这种‘唤魔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如是想着，现在这个战力低下的小魔怪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听说它们都是仰仗庞大的数量来攻击人类，单独的个体，连个农夫都打不过。拿它当个随时可以召唤的宠物？可它长得也忒过丑恶了吧？
洛尔又默念了一段恶魔语，右手一挥，那只小魔怪周身燃起团诡异的火焰，又消逝地无影无踪。“这只是个开始。”洛尔心中想着。他结束了唤魔术第一次的尝试，前往埋藏着前天晚上盗窃来财物的隐秘地点，便准备拿到克里特那里。
当洛风走进铁匠铺的地下密室时，克里特正摸着光头，悠闲地喝着麦酒。他看到了洛风后嘴一咧，将桶麦酒递给洛风，压低声音说道：“前天晚上捞得很多吧？”
洛尔举起麦酒桶大灌一口，随即将沉重的包裹交予克里特。
克里特打开包裹，拿起把锋利的骑士长剑，砸吧着嘴说道：“这是好货！只要把上面刻着的家徽印记磨掉，销赃到武器店里卖给那些流浪剑士，狠点宰能要到几个金币！”
他继续兴致勃勃地鉴定其他首饰与武器，而当他看到包裹里的天使圣像项链，以及那柄剑柄部分用黄金打制成十字形状的圣殿骑士佩剑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急忙向洛尔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
几十个小时后，洛风回到自己自己居住的地方，那位于黑山城外南郊的臭水村。等让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时，他的心情却又糟糕了起来。
几十个小时前，他刚经历了活在现在最奇怪的事情，生平未见的激战、绝美的恶魔少年、痛苦扭曲的灵魂……可冷静下来后洛尔就决定不再过多为那些事所困扰。多想无用，与其如此，莫不如用昨晚刮来的油水买些酒好好痛快一番。
洛尔回到自己位于村南那破旧的棚屋里，用劣质的烈酒将自己灌到半熏躺在床上，他打算等到清醒后，趁着无人注视的时候在去克里特那边交接战利品，此时没过多久，他便进入了梦乡。
昏昏沉沉的，洛尔发现自己身处与一个被淡红色迷雾笼罩的地方，四周皆是奇嶙怪石，向上望去，天是暗红色的。远处隐隐传来哀嚎的声音，整个空间显得诡异与压抑。
洛尔以为自己正在做梦，可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触感却无比的真实。忽然他听到沉重的脚步声，迷雾中渐渐出现一团黑影。有个身穿金色甲胄的骑士正在自己走来，他背负着长剑，全身的盔甲摩擦得锃亮。
可怖的是这个骑士的脸腐烂见骨，一只眼框内看到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另个眼球斜斜歪歪挂在窟窿里，他的上下嘴唇已彻底溃烂，上下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死死咬住。那只眼珠这时缓缓抽动，直直瞪视着洛尔。
洛尔觉得那人身上的盔甲很眼熟，等他回忆起来后浑身的寒毛顿时竖了起来。这是昨天晚上被那恶魔少年杀死的圣殿骑士？！他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境里？骑士发现洛尔后，半腐烂的脸上那只眼珠子骨溜溜地上下翻滚，溃烂的嘴中上下两排牙齿还在剧烈地碰触，发出喀啪喀啪的响声，那恐怖的模样让看得洛尔头皮发麻。
骑士张开双臂，迈步向洛尔走了过来。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金属质感的骑士靴敲在地面的响声，随着洛尔心脏跳动的频率愈见急促起来。
“吼！”洛尔双目迸射出赤红的凶光，他的獠牙突起向那骑士咆哮着。兽人的血脉，使得洛尔每次在情绪激动，或危险来临时总是下意识地用这种方式威胁对手。
野兽般的恫吓这次却丝毫没有效果，骑士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以狂奔的速度冲向洛尔。洛尔转身欲跑，可却仿佛被梦魇死死缠住了他的手脚，那个骑士已经冲到了他的眼前，他那颗在狂奔中颠簸出一半，半耷拉的眼珠贴他洛风脸颊时，洛尔忍不住大声呼叫起来。
奇怪的是那个骑士完全化作虚影，冲进了洛风的体内。就在洛尔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时，只听到一阵空灵飘渺的笑声，好像北海塞壬女妖的歌喉令人心神悠荡，又好像冥界里白衣怨灵的轻声呢喃，使洛尔浑身冒起鸡皮疙瘩。
迷雾中渐渐出现个人影，洛风慢慢看清楚了对方的长相。漆黑的头发、俊美的五官、如黑曜石般闪烁的眸子…….正是那个自称为墨菲斯托的恶魔少年。
洛尔神情戒备，握紧了双拳。虽然他不信仰主神，甚至对教廷里的神官牧师们嗤之以鼻。可在面对被称作邪恶本源的魔族时，洛而还是会本能地去排斥。
“这里到底是哪！？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洛尔喝问道。
“这里算是你的精神世界吧，既是你的梦境，又是我将地狱的一角复制来的空间。”墨菲斯托不急不忙，找到块岩石坐了下来：“我将我创造的空间连接你的梦境，只是想和你玩一个小小的游戏。当然，你有权利拒绝的。”
话音刚落，洛尔便毫不犹豫地说道：“那我选择拒绝。”
墨菲斯托幽幽叹口气：“你的猜忌心就那么重？只是因为我是个魔族？”
洛尔冷笑：“别在装模作样了，你们的目的不正是想毁灭掉这个世界么？就好像五十多年前那次战争，整个大陆有几十万人都是死在你们魔族的屠刀之下吧？”
“准确点说应该是245万8千人左右。”墨菲斯托纠正道：“即便没有我们恶魔，整个大陆各国各族中受战乱、迫害等原因死亡的人数平均不到几年就会突破这个数字。况且从1500年前统计下来，由魔族引发战争导致的人口死亡数是最少的，而打着主神的名义去进行宗教圣-战、战争掠夺而夺走的生命可比我们魔族要高出上百倍都不止。”
洛尔冷哼道：“我不是个擅长数学的学士，也不想听你这些所谓的统计。”
墨菲斯托摊手道：“好吧，如果你真得甘心在这个臭气弥漫，贫穷破旧的地方生活一辈子。你知道就算你冒风险牟取暴利，却无法改变得了自己的生活。”
洛尔沉默了。
墨菲斯托继而说道：“你兽化狂暴的力量是种很美妙的天赋，可以你现在的年龄与精神力却很难掌控它，恰恰因为你半兽人的身份，注定在这个国家里一生都是个贱民。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以后我也不会再来打搅你…..”
洛尔沉吟半响，才慢慢说道：“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与你签订什么魔鬼的契约么？”
“契约？我可不需要那种东西。”墨菲斯托笑了，绝美的面容令男子都不住为之一荡：“我说过我只想和你玩玩游戏，每次进入睡梦，你都可以选择进入这个空间，这里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地狱生物，这里是你的梦境，即便你被打败了只会使你丧失继续游戏的资格。而你打败那些怪物，都会有各种不同的奖励……”
洛尔没有说话，可向他双眼望去，从眼神中看到他对力量与欲-望的渴求时，墨菲斯托已经知道了他的答案：“今天只是第一夜，就只先让你了解下游戏的玩法吧。”
说完他的身影随着迷雾慢慢散去，洛尔感觉脚下渐渐发烫，四周的地面上龟裂痕迹中透着暗红的颜色，四周也尽是些光秃秃的岩石。不远处洛风看见七八只通体赤红、形似地精的怪物。它们手里拿着锈迹斑斑的弯刀，个头只差不多到洛风胸膛，看模样应该是传说中七大层地狱里哀嚎地狱中的小魔怪。
这些小魔怪发现了洛尔，嘴里发出唧唧喳喳的怪叫声，挥去着手中的武器跳跃着向洛尔杀来。一只长剑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洛尔的手中，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动了起来，向那些小魔怪冲了过去。
※※※※※※※※※※※※※※※
第二天清晨，洛尔身处与臭水村外人迹罕至的荒郊，望着手掌心中隐隐闪现的六芒星图案怔怔发呆。昨晚的梦境中，他挥剑将小魔怪们纷纷斩成两段，只剩下一只跪倒在地，嘴里用尖锐的语调说着恶魔语不停求饶。等到洛尔醒来时，那段恶魔语和种制造法阵的方法，清晰地印记在了洛尔的记忆里。
洛尔将掌心对在身边的空地上，嘴里面念道着印记在脑海中的恶魔语。地面上忽地冒起团火焰，法阵中燃起了殷红的六芒星。在随着火焰散去时，昨晚那似幻似真的梦境中的小魔怪凭空出现在了法阵中央。
那小魔怪圆睁着琉璃色的眼珠，咧开满口利牙的嘴。它畏畏缩缩地向洛尔半弯下腰，神情甚是恭谨，看起来已经完全臣服于洛尔。
“击败了不同的怪物，便会获取不同的能力么……”洛尔望着那不断向自己点头哈腰的魔怪，嘴里喃喃道：“嘿嘿，有意思。”
力量实在是种很美妙的东西，它可以让人感到充实与自信。对于现在的洛尔来说，便是如此。而且即便在梦境中厮杀，洛尔休眠的肉身并不会感觉到一丝疲惫，而且他每次进入梦境都可以进行那墨菲斯托布下的游戏。
利莫里亚大陆上亦有过类似的传闻：曾经有个落拓贫穷的木提琴演奏者，每日耗尽心神想作出几篇脍炙人口的乐章，可他谱写演绎出来的曲子没有任何人欣赏。直到有一天，他在睡梦中见到个恶魔，那恶魔接过他的木提琴，演奏下惊艳悠扬的旋律让那演奏者如痴如醉，惊叹连连。
梦醒后他将曲调旋律记载下来，向人演奏，顿时在他的国家引起了轰动。随后在梦境中恶魔向他演奏不同的曲目，时候一久，这个演奏者的声望、财富、地位与日俱增，成为了大陆上知名度最高的音乐家。
可荣耀过后，却是致命的厄运。在一次酒醉后，演奏家向人说起了梦中魔鬼的事。这件事传进了主神教廷异端裁决所那里，那个已声明显耀的木提琴演奏者，理所当然地被判处了火刑，活活烧死。
洛尔看了看那猥琐丑陋的小魔怪，“看来这种‘唤魔术’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他如是想着，现在这个战力低下的小魔怪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听说它们都是仰仗庞大的数量来攻击人类，单独的个体，连个农夫都打不过。拿它当个随时可以召唤的宠物？可它长得也忒过丑恶了吧？
洛尔又默念了一段恶魔语，右手一挥，那只小魔怪周身燃起团诡异的火焰，又消逝地无影无踪。“这只是个开始。”洛尔心中想着。他结束了唤魔术第一次的尝试，前往埋藏着前天晚上盗窃来财物的隐秘地点，便准备拿到克里特那里。
当洛风走进铁匠铺的地下密室时，克里特正摸着光头，悠闲地喝着麦酒。他看到了洛风后嘴一咧，将桶麦酒递给洛风，压低声音说道：“前天晚上捞得很多吧？”
洛尔举起麦酒桶大灌一口，随即将沉重的包裹交予克里特。
克里特打开包裹，拿起把锋利的骑士长剑，砸吧着嘴说道：“这是好货！只要把上面刻着的家徽印记磨掉，销赃到武器店里卖给那些流浪剑士，狠点宰能要到几个金币！”
他继续兴致勃勃地鉴定其他首饰与武器，而当他看到包裹里的天使圣像项链，以及那柄剑柄部分用黄金打制成十字形状的圣殿骑士佩剑时，他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急忙向洛尔问道：“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