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暗中的勾当
sat oct 01 12:15:20 cst 2016
面对着嘶骂着冲上来的人群，洛尔拼命挥舞着尖锐的壶渣，在番僵持后，却没堤防到身后冲出个人用木棒重重砸在他的后脑。一阵眩晕，洛尔倒在地上，对方所有的人围冲上来，放着手中的家伙不用，对着洛尔就是一顿猛踩。
虽然半兽人比寻常人族强壮，可是寡不敌众，洛尔被踹得肠胃颠散，却将他一股凶性激发出来，他的獠牙暴涨，双目也迸射出赤红的厉光。匍匐在地的洛风一把抓住个贱民的脚踝，忽地站起竟将那人抡了起来。
阵阵惨嚎声响起，七八个贱民被洛尔扫到在地。他困兽之斗般发疯似的攻击每个敢靠前的贱民，虽然疼痛与疲惫使洛尔处于崩溃的边缘，可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将会被人永远踩在脚底。
“吼！”洛尔发出困兽狂怒的咆哮，呲着獠牙死死瞪着眼前暂时退却的人类贱民。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半兽人，他无法像纯种兽人那般彻底激发“血怒”之力，从而大幅提升自己的近战能力。
四十几个人……他妈的，今天真要交代在这了，或许自己很快就要变成具泡在臭水沟里的尸体，可是好歹也要拉上几个人被给我陪葬！洛尔将牙咬得更紧，狠狠想到。
贱民们怒骂着，正要再冲上来时，他们的头头，那个光头大汉克里特却横在了洛风和贱民们之间。他用手摩挲着自己那光溜锃亮的光头，打量着洛尔，忽然他笑了，露出口焦黄的牙齿：“小子，你很有种。”
“可是你们很没种。”洛尔在这般处境下也不忘嘲讽对手：“你们真要是有种的话，就一个个的来跟我单挑，我会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地把你们的脸打烂！”
“知道为什么现在兽人，还有你们这群可怜半兽人杂种，会被杀得比精灵族的娘们还稀少的原因么？”克里特却并不着恼，只是冷笑嘲讽道：“因为不管是那群没脑子的兽人，还是你们这群比乞丐还可悲的半兽人，都不明白向强者屈服，总好过被强者屠宰的道理。”
“强者？你他妈的算哪门子强者？”洛尔一咧嘴，讥笑道：“你他妈只不过是个在臭水村里厮混的臭铁匠而已！”
克里特冷笑道：“那你只不过是个很快要我被个臭铁匠宰掉的杂碎而已。不过结局也许不会这样，我想我们的事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式，所以小子，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其他解决方式？难道你不想打架，而想和我握握手、拍拍肩，做对好朋友么？”洛尔嘲讽道。
“鬼他妈才想和你做好朋友。”克里特一摊手：“不过你我都只是在臭水村的贱民，我们不是贵族老爷，也不是什么圣殿骑士。所以争斗给不了我们什么，打赢了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封地、或是大笔的税金，城里那些发-春的风骚贵妇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脱干净让我们草。我就算把你宰了，或许还要损失几个人手，那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洛尔赤红的眼珠渐渐变回棕黑色，他的獠牙也慢慢缩回，可是他仍充满戒备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克里特用手指了指自己铁匠铺的方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我那里去在讲。”
有个人族贱民见状，高声叫道：“克里特大哥，你怎么能放过这个半兽人杂种！？咱们可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被半兽人...”
他话还没说完，克里特的巴掌已接连扇在了他的脸上：“去你妈的人族，老子为你出头你又能给老子赚回来一枚铜币么？！滚到一边去！”
在克里特的呵斥下，人族贱民敢怒不敢言，他们生生让出条道来，眼睁睁看着洛尔大踏步跟着克里特走了过去。
克里特的铁匠铺就在转交不远，木质的铺子大片腐朽败落，横列其中的只有几把粪叉和两三把锄刀，这比黑山城里任何一家铁匠铺都要寒酸很多。
可当克里特搬开个木柜，伸手拉开个铁环后，洛风才发现铺子里有条密道直通地下。
洛尔狐疑地打量了克里特一眼，跟着他潜入密道，走了一分钟左右，洛尔到了地下密室，发现这里有个乌黑的大火炉，周围横七竖八摆着不少盔甲兵器，一打眼瞧上去有不少还是做工精良的装备，只一件洛尔就算将自己卖了做奴隶也买不起。
“先喝酒。”克里特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酒是好东西，哪怕我没打算和你交什么朋友，但喝完后人总能变得可爱些，互相看着也能更顺眼一点。”
洛尔一撇嘴，拿起酒壶来便往嘴里面灌，如果真要对付他，刚才克里特就可以让那群人族贱民将自己宰掉，没必要大费周章到这才来暗算他。
更何况对于洛尔来说，打架与喝酒这两件事，是他宁可死也绝不可在人面前服软。
而酒一入口，洛尔顿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麦香，他的喉结加速滚动，直接将一大壶酒刹那间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洛风张着口，用了晃了晃酒壶后，意犹未尽地对克里特又说道：“还有么？再来一壶。”
克里特咧嘴一乐：“别着急，你这嗜酒的半兽人崽子，如果我们做成了这事，这里的麦酒你随便喝。”
紧接着克里特又说道：“雄鹿公国的巴雷斯大公响应帝国教廷的号召，他率领麾下500骑士及3个步兵旗团进攻栖息于公国东部的‘马背民族’契亚科人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洛尔点点头，说道：“这事我当然知道，前几天不是为这又招了不少民夫过去。”
克里特继续说道：“上次巴雷斯率军袭击猝不及防的契亚科人驻地杀了三四千人，大多还是留守的老幼妇孺，这可气疯了那群契亚科马夫。他们集结兵力回击雄鹿公国。据我所知，巴雷斯大公放弃了两三座村落任由契亚科人孤军深入，连同渡鸦公国的军队和北面的哥特人已经合围住他们，恐怕现在那群骑着马、浑身腥臊味的野蛮人很快要被杀得七零八落了。”
洛尔一皱眉头：“可是这和你说的买卖又有什么关系？”
克里特说道：“这关系可就大了，战场所在地青河平原距离这不过两天的路程。这次战争少说要死上几千人，其中自然会有不少军官级的装备遗留下，你只需尽可能捡些精良的回来。由我销赃转卖，酬劳我可以分你三成。”
洛尔这才明白克里特找他密探所要做的事，那些武器盔甲都是为公国所有，而他是想在战后趁着公国军队未回收之前，偷偷搜刮来重新打制贩卖，这样不但剩下了铁矿的成本，一些没有标记的装备随手再卖出，那可是十足的暴利。
洛尔冷笑道：“开什么玩笑！你当战场是你这破烂铁匠铺的后院，会由着你拿么？”
克里特：“你以为我还没你这个半兽人兔崽子知道得多？这次巴雷斯大公势必要杀尽周边的契亚科人，意在向教廷请示扩张自己的领地，所以他打赢了这场战争一定会率军趁胜继续追击。而他手头的兵力有限，那些招募的民夫，已被当做诱饵被契亚科人杀得不剩多少，维持军队的补给都有限，哪有那么多人来清理战场？”
边说着，克里特边拿出个烟管，他捻了把烟叶塞进去：“当然了，也许会有些人看守，需要你机灵些，不过你应该不会蠢到被人发现吧？”
克里特用火石将烟管点燃，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随即将烟管递给了洛尔：“来一口？这可是南部自由城邦那贩来的烟叶，很够劲。”
洛尔接过来用力吸了口，却被呛得不住咳嗦，可他瞧见克里特正满眼嘲讽地望着自己，便狠狠咬了咬牙，将咳嗦的冲动强自抑制下去。
“咳咳...看来你暗地里做这种事有些时日了。”洛尔忍不住又咳了咳：“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你的熟人合作，却找到了我这个半兽人头上。”
克里特竖起了一个手指头，说道：“很简单，第一，在这个村子里有种的人不多，除了仗着三五成群，像条野狗狂吠，他们都没有胆子做这种买卖。那些废物活该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而你不一样，我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种不择任何手段也要往上爬的人，这里的生活逼着你发疯，而你只是少个机会来改变它。”
“这第二，这里没有所谓的熟人，也没有我的朋友。”克里特又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道：“曾经我也找过帮手，可合作过两次后，他们不甘心利润分成，威胁我不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便要向雄鹿公国告发我。当然我没给他们机会，他们的尸体也早已在臭水沟里泡烂了，只是这种麻烦事，我并不想再做一次。”
“然而你并不担心我也会威胁要告发你么？”洛尔逞强着又吸了一大口烟。
克里特笑了，玩味着对洛尔说道：“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你没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去你-妈的。”洛尔狠狠骂了一句，他明白克里特指的是什么，他是个半兽人，是在这个公国内没有法律保护的群体，虽然和人族的贱民一样，他们都不过是贵族眼中卑微丑陋的爬虫，可从法规条文上来说，所有信仰主神的人族族群的生命在这里都是被保护的。
半兽人不一样，在大多国家里，他们这个群体不过是流落而来的难民、乞丐、最为廉价的劳动力，如果不是他们体魄比人族健壮些，做苦力的工作能让那些富到流油的商人贵族省下不少钱财，那么这群半兽人早该被驱逐、甚至屠杀。
杀个人族的贱民，或许也要被城防军缠上，要靠行贿向官僚打点才能摆脱法律制裁，而在这里任何半兽人被杀，没有任何人会在乎，甚至会被些人追捧夸凶手有种。既然如此，洛尔这个半兽人向公国去告发什么事，第一个遭殃的永远只会是他自己。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克里特端起酒壶，悠悠对洛尔说道：“要知道只做成一笔，你能获得的，就算你没日没夜狗一样的做苦力十几年也未必赚得下来。”
洛尔劈手夺过克里特的酒壶，狠狠又大灌了一口酒说道：“为什么不干？老子干了！”
面对着嘶骂着冲上来的人群，洛尔拼命挥舞着尖锐的壶渣，在番僵持后，却没堤防到身后冲出个人用木棒重重砸在他的后脑。一阵眩晕，洛尔倒在地上，对方所有的人围冲上来，放着手中的家伙不用，对着洛尔就是一顿猛踩。
虽然半兽人比寻常人族强壮，可是寡不敌众，洛尔被踹得肠胃颠散，却将他一股凶性激发出来，他的獠牙暴涨，双目也迸射出赤红的厉光。匍匐在地的洛风一把抓住个贱民的脚踝，忽地站起竟将那人抡了起来。
阵阵惨嚎声响起，七八个贱民被洛尔扫到在地。他困兽之斗般发疯似的攻击每个敢靠前的贱民，虽然疼痛与疲惫使洛尔处于崩溃的边缘，可他知道一旦自己倒下将会被人永远踩在脚底。
“吼！”洛尔发出困兽狂怒的咆哮，呲着獠牙死死瞪着眼前暂时退却的人类贱民。可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半兽人，他无法像纯种兽人那般彻底激发“血怒”之力，从而大幅提升自己的近战能力。
四十几个人……他妈的，今天真要交代在这了，或许自己很快就要变成具泡在臭水沟里的尸体，可是好歹也要拉上几个人被给我陪葬！洛尔将牙咬得更紧，狠狠想到。
贱民们怒骂着，正要再冲上来时，他们的头头，那个光头大汉克里特却横在了洛风和贱民们之间。他用手摩挲着自己那光溜锃亮的光头，打量着洛尔，忽然他笑了，露出口焦黄的牙齿：“小子，你很有种。”
“可是你们很没种。”洛尔在这般处境下也不忘嘲讽对手：“你们真要是有种的话，就一个个的来跟我单挑，我会一个、一个、接着一个地把你们的脸打烂！”
“知道为什么现在兽人，还有你们这群可怜半兽人杂种，会被杀得比精灵族的娘们还稀少的原因么？”克里特却并不着恼，只是冷笑嘲讽道：“因为不管是那群没脑子的兽人，还是你们这群比乞丐还可悲的半兽人，都不明白向强者屈服，总好过被强者屠宰的道理。”
“强者？你他妈的算哪门子强者？”洛尔一咧嘴，讥笑道：“你他妈只不过是个在臭水村里厮混的臭铁匠而已！”
克里特冷笑道：“那你只不过是个很快要我被个臭铁匠宰掉的杂碎而已。不过结局也许不会这样，我想我们的事或许还有其他解决方式，所以小子，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其他解决方式？难道你不想打架，而想和我握握手、拍拍肩，做对好朋友么？”洛尔嘲讽道。
“鬼他妈才想和你做好朋友。”克里特一摊手：“不过你我都只是在臭水村的贱民，我们不是贵族老爷，也不是什么圣殿骑士。所以争斗给不了我们什么，打赢了我们也得不到什么封地、或是大笔的税金，城里那些发-春的风骚贵妇也不会心甘情愿地脱干净让我们草。我就算把你宰了，或许还要损失几个人手，那我又能有什么好处？”
洛尔赤红的眼珠渐渐变回棕黑色，他的獠牙也慢慢缩回，可是他仍充满戒备的问道：“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克里特用手指了指自己铁匠铺的方向：“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到我那里去在讲。”
有个人族贱民见状，高声叫道：“克里特大哥，你怎么能放过这个半兽人杂种！？咱们可都是自己人，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咱们被半兽人...”
他话还没说完，克里特的巴掌已接连扇在了他的脸上：“去你妈的人族，老子为你出头你又能给老子赚回来一枚铜币么？！滚到一边去！”
在克里特的呵斥下，人族贱民敢怒不敢言，他们生生让出条道来，眼睁睁看着洛尔大踏步跟着克里特走了过去。
克里特的铁匠铺就在转交不远，木质的铺子大片腐朽败落，横列其中的只有几把粪叉和两三把锄刀，这比黑山城里任何一家铁匠铺都要寒酸很多。
可当克里特搬开个木柜，伸手拉开个铁环后，洛风才发现铺子里有条密道直通地下。
洛尔狐疑地打量了克里特一眼，跟着他潜入密道，走了一分钟左右，洛尔到了地下密室，发现这里有个乌黑的大火炉，周围横七竖八摆着不少盔甲兵器，一打眼瞧上去有不少还是做工精良的装备，只一件洛尔就算将自己卖了做奴隶也买不起。
“先喝酒。”克里特指了指桌子上的酒壶说道：“酒是好东西，哪怕我没打算和你交什么朋友，但喝完后人总能变得可爱些，互相看着也能更顺眼一点。”
洛尔一撇嘴，拿起酒壶来便往嘴里面灌，如果真要对付他，刚才克里特就可以让那群人族贱民将自己宰掉，没必要大费周章到这才来暗算他。
更何况对于洛尔来说，打架与喝酒这两件事，是他宁可死也绝不可在人面前服软。
而酒一入口，洛尔顿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麦香，他的喉结加速滚动，直接将一大壶酒刹那间灌到了自己的肚子里。
洛风张着口，用了晃了晃酒壶后，意犹未尽地对克里特又说道：“还有么？再来一壶。”
克里特咧嘴一乐：“别着急，你这嗜酒的半兽人崽子，如果我们做成了这事，这里的麦酒你随便喝。”
紧接着克里特又说道：“雄鹿公国的巴雷斯大公响应帝国教廷的号召，他率领麾下500骑士及3个步兵旗团进攻栖息于公国东部的‘马背民族’契亚科人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洛尔点点头，说道：“这事我当然知道，前几天不是为这又招了不少民夫过去。”
克里特继续说道：“上次巴雷斯率军袭击猝不及防的契亚科人驻地杀了三四千人，大多还是留守的老幼妇孺，这可气疯了那群契亚科马夫。他们集结兵力回击雄鹿公国。据我所知，巴雷斯大公放弃了两三座村落任由契亚科人孤军深入，连同渡鸦公国的军队和北面的哥特人已经合围住他们，恐怕现在那群骑着马、浑身腥臊味的野蛮人很快要被杀得七零八落了。”
洛尔一皱眉头：“可是这和你说的买卖又有什么关系？”
克里特说道：“这关系可就大了，战场所在地青河平原距离这不过两天的路程。这次战争少说要死上几千人，其中自然会有不少军官级的装备遗留下，你只需尽可能捡些精良的回来。由我销赃转卖，酬劳我可以分你三成。”
洛尔这才明白克里特找他密探所要做的事，那些武器盔甲都是为公国所有，而他是想在战后趁着公国军队未回收之前，偷偷搜刮来重新打制贩卖，这样不但剩下了铁矿的成本，一些没有标记的装备随手再卖出，那可是十足的暴利。
洛尔冷笑道：“开什么玩笑！你当战场是你这破烂铁匠铺的后院，会由着你拿么？”
克里特：“你以为我还没你这个半兽人兔崽子知道得多？这次巴雷斯大公势必要杀尽周边的契亚科人，意在向教廷请示扩张自己的领地，所以他打赢了这场战争一定会率军趁胜继续追击。而他手头的兵力有限，那些招募的民夫，已被当做诱饵被契亚科人杀得不剩多少，维持军队的补给都有限，哪有那么多人来清理战场？”
边说着，克里特边拿出个烟管，他捻了把烟叶塞进去：“当然了，也许会有些人看守，需要你机灵些，不过你应该不会蠢到被人发现吧？”
克里特用火石将烟管点燃，美滋滋地吸了一口，随即将烟管递给了洛尔：“来一口？这可是南部自由城邦那贩来的烟叶，很够劲。”
洛尔接过来用力吸了口，却被呛得不住咳嗦，可他瞧见克里特正满眼嘲讽地望着自己，便狠狠咬了咬牙，将咳嗦的冲动强自抑制下去。
“咳咳...看来你暗地里做这种事有些时日了。”洛尔忍不住又咳了咳：“可是你为什么不找你的熟人合作，却找到了我这个半兽人头上。”
克里特竖起了一个手指头，说道：“很简单，第一，在这个村子里有种的人不多，除了仗着三五成群，像条野狗狂吠，他们都没有胆子做这种买卖。那些废物活该一辈子都被人踩在脚下，而你不一样，我看到你，就知道你是那种不择任何手段也要往上爬的人，这里的生活逼着你发疯，而你只是少个机会来改变它。”
“这第二，这里没有所谓的熟人，也没有我的朋友。”克里特又竖起了一根手指头，说道：“曾经我也找过帮手，可合作过两次后，他们不甘心利润分成，威胁我不给他们更多的好处，便要向雄鹿公国告发我。当然我没给他们机会，他们的尸体也早已在臭水沟里泡烂了，只是这种麻烦事，我并不想再做一次。”
“然而你并不担心我也会威胁要告发你么？”洛尔逞强着又吸了一大口烟。
克里特笑了，玩味着对洛尔说道：“我为什么要担心这个？你没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去你-妈的。”洛尔狠狠骂了一句，他明白克里特指的是什么，他是个半兽人，是在这个公国内没有法律保护的群体，虽然和人族的贱民一样，他们都不过是贵族眼中卑微丑陋的爬虫，可从法规条文上来说，所有信仰主神的人族族群的生命在这里都是被保护的。
半兽人不一样，在大多国家里，他们这个群体不过是流落而来的难民、乞丐、最为廉价的劳动力，如果不是他们体魄比人族健壮些，做苦力的工作能让那些富到流油的商人贵族省下不少钱财，那么这群半兽人早该被驱逐、甚至屠杀。
杀个人族的贱民，或许也要被城防军缠上，要靠行贿向官僚打点才能摆脱法律制裁，而在这里任何半兽人被杀，没有任何人会在乎，甚至会被些人追捧夸凶手有种。既然如此，洛尔这个半兽人向公国去告发什么事，第一个遭殃的永远只会是他自己。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克里特端起酒壶，悠悠对洛尔说道：“要知道只做成一笔，你能获得的，就算你没日没夜狗一样的做苦力十几年也未必赚得下来。”
洛尔劈手夺过克里特的酒壶，狠狠又大灌了一口酒说道：“为什么不干？老子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