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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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章 野战问题

半个月后,第二批的氰化沙又出池了,赌档的事也不搞了,因为班包镇的派出所换了新所长。而这次庆祝,刘康带来的是另一批姑娘,又是张永弟先挑,在同女人的恣意狂欢中,身下女人的面庞变得极为模糊,脑海出现的是小兰的面庞,仿佛透shè着幽怨的眼神,张永弟打个激灵,兴趣顿无,翻身让女人吹完萧便倒头就睡,不让女人碰他,对于失去的爱情,能有几个晒脱的起来?

张永弟展转反侧:“都二十多天了,为什么还忘不了她?为什么心里还是感到难受,她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是不是懦夫呀?不管怎么样,应该过去看看,死心也要死得彻底一点?”爬起来点上烟,女人说:“哎,怎么了?”张永弟没好气的说:“没什么,你睡你的。”

笃笃的门声响起,张永弟穿上裤子,打开门,见到老皮,张永弟说:“怎么?想要来换呀,不要想了?”老皮摇头说:“不是,下面有人抠妹仔,他们到后面厕所去了,可能要在那办事?我们过去看看?”楼后十五米,还有一排办公室,尾角拐弯处有个男厕所,露天的,只十五平方,三面砌着尿遁,专门用来小便的,对面楼从高处往下看也看不到,晚上除了凌晨放哨的,基本没人会来,而现在才十点钟,如果在哪办事,的确是方便。

每个人都会有偷窥的yu望,尤其是年青人,张永弟说:“那不叫老吊他们?”老皮摆手说:“不用了,人多了,容易让人家发现,等会我去跟门卫的老头借个手电筒,你在下面等我。”张永弟点头说:“那你去吧,我先穿衣服。”

两人蹑手蹑脚的向后院走去,没有灯光,靠月光照路,张永弟轻声说:“厕所那头只有一道围墙,如果爬上去,里面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到我们了?如果爬上房子,声音是容易响的,他们肯定知道,再说,如果楼上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是贼呢?围墙外面的那一棵木棉树是最好的,不过,等我们跑到那边,人家可能已经做完了,这还怎么看?”

老皮笑的说:“我们慢慢的靠近,然后直接走进去,打开手电,不就什么都看清了?”张永弟摇头说:“这样太缺德了吧,如果是认识的,搞得多难看?说不定还会吓得人家**?”老皮轻笑的说:“会来这里打野战都是年青人,和我们好的有几个,哎,说不定是瘦青呢?搞得**不是……”张永弟也不反对的笑笑。

两人按原计划进行,贴着墙,听到里面男人低声说:“老婆,怎么样?舒服么?”张永弟一听,是面包的声音,老皮忍笑突地走进去,张永弟想抓住他时,一束灯光已直照地板上两具光溜溜相叠的身体,面包惊慌失措的倒在一旁,眯着眼睛看,女人“呀”的尖叫起来,又立码闭嘴,两人低着头手慌脚乱抓起地上的衣服挡在身前,张永弟跑进去抓过手电筒关掉,拖着老皮走出去,老皮大笑的说:“面包,原来是你呀!哈哈哈……”

面包他们穿好衣服出来时,女孩子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的低着头先跑,面包尴尬不堪的说:“是你们呀?老皮,破烂,帮个忙,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老皮笑着说:“你还真会选地方呀?不错么,有本事哟,能抠到这么小的一个黎妹?”张永弟捅捅老皮,点头说:“放心了,我们是不会说的,你还是先回去吧。”面包点头说:“多谢了,那我先走了。”张永弟递着烟说:“老皮,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不要搞得面包难看,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老皮说:“知道了。”两人倒回走。

门卫老头跑过来,老皮说:“手电给你,谢了。”老头笑哼哼的接过说:“有这种好事你也不说,还骗我说钱包掉了,你这小子?他们真的给你吓坏了?”老吊跟老变这时光着膀子走过来,老吊叫嚷着:“老皮,破烂,你们正牌不够意思,有戏看就自己来?哎,那男的和女的是谁呀?”老头接过说:“就是包顺兴那个仔,那女孩子就有点看不清?是谁呀?”张永弟一听,“坏了,这事掩是掩不住的了?”老皮说:“我们也没看清那女的。”张永弟说:“走,回去再慢慢说,姑娘还在等我们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两天时间,面包的“风流韵事”便传遍了全农场,引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谈,面包老爸打他个半死,嘲笑的言语目光也让面包自动离开农场,到老家农村去,他也不再读书,玩了半年时间,考上了兵,总算可以避开了人们的视线,而面包也从此患上了**,吃药无用,口齿难言,忍气吞声的五年后,终于在心理医生的治疗下,才雄风重起,不然真得怨老皮和张永弟一辈子,说不定还会脑热报复。

伯仁不是我杀,却因为我而死,对于面包默然离去,张永弟愧疚不安,坐在氰化池上无jing打采,老皮拍着肩说:“破烂,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只要去打野战,难免就要给人家看的一天?”老吊笑的说:“就是,像老皮都有给人家看过?他不是也活得很好?”张永弟颇为惊讶,老皮笑笑的说:“给人家看有什么奇怪,人脱光了不就是这样,比小时候多几根黑毛而已,又不是让人家拿照相机拍下来,到外乱发,农场有几个都是给人家偷看过,没什么的,也就丢一下面子,过段时间就好了。”

还真是轻描淡写,脸皮极厚,张永弟说:“有这么多么,我只知道林正一个被人家看过而已。”老皮说:“那是你不知道,龙仔,莲花,康哥都给人家看过。”张永弟说:“康哥也有?”

老吊接过说:“有,大白天的橡胶林里面搞,给熟人看到了,不过没向外说,就没多少人知道。”张永弟说:“康哥这么大胆,那龙仔和莲花呢?”老吊说:“龙仔是在香蕉地里面,那时候下毛毛雨,他就让女人抱住他腰,站着做,最少也有二十分钟,真牌是猛,可能只有你才能跟他比?”张永弟捶过去说:“去你的。”老吊继续说:“莲花是在灯光球场的厕所里面,这是老皮看到的,但像拿手电筒照的,面包还真是第一个,也亏你们想得到?”

老皮又说:“哪天出去打野战,碰到面包这种情况,就大声骂,这样人家还不怎么笑,可能还会竖起拇指头说你牛逼?你越不当回事,就没多少人会说,面子越不会丢。你看,像老吊什么时候都怕人家说他吃jing子,每次说他,他不是都要脸红发火,你越怕,人家就越说,那样就更丢人,人家说我的时候,我还会再把详细的过程说出来,你看现在有谁会说我,会笑我?”

老吊挠着头点上烟说:“我们又没有你那么厚的脸皮?是不是,老变?”老变点头说:“就是,好像老皮都没有脸皮一样?”老皮骂着说:“我靠,什么厚脸皮没脸皮的呀,这是教你们做人的道理,哪个人没有丢人的时候?既然你都已经是丢人了,何不再彻底一点,随便人家怎么说,难道你喜欢人家每次都说你呀,真是神经病。如果那天面包不要走这么快,再分根烟给老头子,然后大家吹吹牛,说是怎样骗姑娘的,事情的结果就不是这样的啦。”

jing辟的处事之道,张永弟叹气的说:“他还只是学生,被人看见都要吓得半死了,哪还心情来搞这个?就是我,也不一定表现得比他好,喔,你也会说,那当时你干嘛不拦住他,教教他?”老皮说:“我哪知道老头会来?还猜得这么准?唉,别说了这个了,过两天我们也到班包去抠抠妹仔,也是有好久没去了?”

老吊接过说:“就是,破烂,现在有明智帮忙,抠就容易的多了。”张永弟说:“别老是拿人情来让人家帮忙,要抠就自己抠,你们都是有经验,不用我多说了?”老皮说:“也是,让明智老是介绍姑娘给我们,人家也会说他的?”老变说:“还是在锁坝过瘾一点,到迪斯科去,不用怎么费尽,就能抠到一两个。”老吊说:“谁不知道那里过瘾,问题是你有没有钱去玩?”张永弟说:“只要去跟丁仔混,不就可以了?”老皮说:“他呀?就别想了,什么吊本事也没有,除非是你还差不多?”老变不说话。

张永弟转口说:“我想过两天到和察镇去?”老吊说:“不是吧,过了这么久,你还不死心呀?到时候跟天佑打起来怎么办?”张永弟说:“鹰仔都说她不在镇上了,我只是过去玩玩,难道以后都不去和察镇呀?”老变说:“你不会想过去找鸡婆拉?”老皮说:“要去,也要等一个月后再去,这样,对大家都好。”张永弟无奈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