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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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家中的密室

    一处青山怡人的风景之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园子十分显眼,在这里仅有一条河水的边上两个男子各持手里竹竿,都在目不转睛盯着各自手中拴在竹竿上一直到水面里的细线,就连在慢慢靠近他们二人的一名男子始终都没有一丝动容,此时他们的心思都在等着自己想等着的鱼上钩。

    男子向背对自己靠在左边的男子恭敬的说道“雷耀天死了,绝刀门从此以后在江湖上消失了。”

    “他们下一个目标是百香宫”男子接着说道“赵凌雪中了燕飞婷的毒药不过她被神医于柏久收留了。”

    当男子说道于柏久的时候在其中一个男子的手颤动了一下,不过他又很快的恢复往常平静的表情,只不过他手中颤动的竹竿已经出卖还在假装镇定的他,男子口中的主子瞅着自己身旁的另一个男子什么的都没有说,而刚才说话的男子也很知趣的离开了。

    “你输了”男子笑道。

    “如果不是听到关于你师父的话,或许你我还不知要在此地一直坐多久。”

    “那岂不更好,我让多少人不会惨死家破人亡啊”正说着他收起手里的竹竿,看着放在水中竹筐的几条之前钓上了的活鱼,他不打算在垂钓了也没有心思了正准备要回去的样子。

    “走吧,我愿赌服输”看他的样子很无奈的说道“让你尝尝我做的鱼汤,保证你会回味无穷的。”

    男子没有因为对方的话站起身子而是转头看着他“人人口中妙手回春的神医,这下子变成熬鱼汤的厨子了?”

    听上去语气十分无奈的调侃着对方,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很少生气的老友会是什么反应,男子手提着装有活鱼的竹筐,毫无表情的看着拿自己找乐子男子。

    “你在不走,给你留下的就只有鱼骨头了”说完都未理会男子就离开了河边。

    男子听到这话也站起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刚才离开的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男子身旁,没有说话也无任何举动他在等待眼前的男子,给自己下达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无论如何,绝不能伤害甚至不要打扰于柏久,我欠他的太多了”说着他眼望着已经离开的男子的背影。

    “先不要动她,我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着他们互相斗吧”“让心魔先回来吧,那头有金管家和老二、老七他们就够了”。

    “是。”

    随后黑衣男子眨眼之间就消失不见了,男子仰望天空沉默了一会也向着之前那个男子方向走去。

    于柏久依旧严肃的对待赵凌雪,可是她自己还在沉浸在于柏久送给她的那本书,自己当初既然已经收留这一男一女,有时老者看着赵凌雪的样子也于心不忍,但是也绝不能因为一个小姑娘而破了自己的行医的规矩。

    天色刚刚亮起在种满草药的农田里,一位老人像是呵护自己的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摆弄着它们,之后就是去收集清晨的露水因为老人自己养成用露水煎茶的习惯,在院子里享用着杯中的清茶看着自己细心培养的药田,在老人严肃的表情上不自觉的露出一丝笑容。

    恰好这时从旁边的小茅屋里走出一个女子,当女子看到老者在院中歇息向老人问好,而于柏久却没有理会她放下手里的茶杯。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习惯老者对自己这样子,自己也知道老人并不像表面上不近人情只是外冷内热罢了,更何况有很多情况还是靠自己才可以的。

    “一会把我要出诊的药箱整理一下”老者望着自己的药田,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

    赵凌雪听到老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先是一愣,答应之后立刻整理老人每次出门的木箱子,她知道老人对自己有所要求就是开始接纳自己了,并不想刚一见面那样的时候对自己爱答不理的。

    “把外面的药材,全部都拿进屋里。”

    老人又给让还在忙碌的赵凌雪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这才刚刚整理好药箱的女子听到老者的言语,急匆匆的从屋里面跑出来,看着背对自己还在喝茶的老人。

    “您、您刚才说什么?”

    之前她没有听清楚老者说些什么,此时她用着试探的语气望着情绪无常,随时害怕会因为自己一不小心而翻脸的,其实自打赵凌雪和昏迷的云天入住草屋之后,她行事就非常小心所以很少走出屋外。

    “外面的药材。”

    老者这次似乎没有生气言语很平静的回答,更让赵凌雪十分惊讶的是老人竟然对自己重复之前说的话,她先是“哦”了一声立刻去收老者放在外面的药材。

    她按照老人的吩咐出去才发现,在草屋附近除了老人自己种的药田之外,哪有什么老人口中说的草药呀!当她以为是老者无意说出的刚要转身回去时,一个装满草药的竹筐紧挨着用竹竿编成不高的篱笆旁,出现在赵凌雪的眼中,本意失落的她不知该向老者如何交代,立刻去拿竹筐以免晚了一些惹到老者生气。

    急冲冲的回到院里就看见老者从她居住的草屋里走出来,只是以严肃的表情瞅了她一眼就回到老人自己的草屋内,她一直看着老者从自己居住的屋内走进药房里,就连赵凌雪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眼睛。

    在此之前无论自己是多么的努力恳求都没有让老人有一丝的动容,更别说让老者动手救醒昏迷不起的云天,不管怎样她想象着躺在屋内的人会醒过来,立刻抛下手中的竹筐不顾一切的跑进屋内。

    一个人的内心充满希望时总是期盼达到心中最美好的,可是当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和内心所想发生极大反差时心情是何等失落,更别说眼前还在昏迷不醒的人身上在不同的部位扎着又细又长的银针,这更让失落的赵凌雪不明老者的用意。

    看着眼前的人还是之前的样子身上现在还被扎着银针,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应该高兴还是失落,在她心里忽然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心情。

    于柏久拿着药箱出来正好看见赵凌雪静静的站着背向门外,都不用猜他都可以知道眼前的小姑娘现在是什么心思,不过他不会对任何人动测人之心而破了自己立下行医的规矩,于柏久之所以突然会进赵凌雪居住的草屋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他从来不会向任何人解释也不屑向别人说清楚。

    “今天你什么都不用做,立刻跟老夫走”于柏久严肃对还站在门口的赵凌雪说道。

    “嗯?”

    赵凌雪听到老人的声音转身看到老者要出门的样子,她看着于柏久严肃的表情自己的内心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她也不知为何现在感觉老人的眼神对自己有些敌意,虽然在此之前老者对自己严肃爱搭不理的,不过绝对没有现在这种敌视的感觉。

    但是她还是听了于柏久的话老实的跟在他身旁一声不吭走着,刚在离开草屋不久出现在一老一少的面前是个村庄的村口,几名在玩耍的孩童看见他们立刻把于柏久和赵凌雪围起来。

    “于爷爷,于爷爷”孩童们高兴的叫喊着。

    还有几个扛着锄头准备去做农活的村民看见老者喊道“于大夫,这么早您就来了。”

    老者笑道“呵呵,你们都如此老夫怎敢偷懒呢?”

    大家又闲唠了几句之后就各忙各的一直在于柏久旁边的赵凌雪没有说话,直到跟着于柏久进村子给年纪较大的老人还有一直生病的村民看病舍药,赵凌雪这才知道老者为什么每天一大早就背着药箱出门直到日落西山才会回来。

    看着老者忙碌的样子她似乎知道老者为何会带上自己,她也开始帮着于柏久照顾这些老人和还在生病的村民,村里人也十分好奇平时来村里只有于柏久一个人,而这次却带来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在看他们的样子又不像师徒。

    因为自打于柏久到村子和村民打招呼给他们看病,直到现在于柏久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直无视存在自己身旁的赵凌雪甚至把她当做空气一样,之后她又跟随着于柏久把周围的另几个村子中只要有年迈的老人对他们看诊和舍药。

    当这一老一少在返回草屋的时候赵凌雪抬头仰望,此时已是漫天的星光与皎洁的月色点亮在黑夜中,在看着老者没有因白天的忙碌而有一丝疲倦的表情,依然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的严肃仿佛在她的眼里,于柏久天生就是这副表情永远不会笑似的。

    这段时间赵凌雪都跟在于柏久和附近几个村庄身患疾病的村民,至于躺在草屋内的云天她到现在都不知从何下手,但是她从没有放弃过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而于柏久有时瞅见赵凌雪不知所措的样子时都会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就让发愁的赵凌雪立刻知道了该如何动还扎在云天上的银针。

    也许是赵凌雪的不懈努力感动了上天吧,令她牵挂的男子苏醒过来了只不过他的身体还是很有点僵硬,云天是醒过来了可赵凌雪却倒下了,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于柏久的房间里,因为她醒来后看见屋内的摆设和闻到是草药味就知道自己现在躺在何处。

    她想起身时忽然感觉头晕得厉害又老实的躺下了,感觉身上没有一丝的力气就连想抬起手都很困难,当时莫千是让赵凌雪醒过来可她身上的毒却没有清除,再加上在草屋的这段时间里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所以才会倒下,之所以她能撑到现在也许就是为了能救醒云天吧!

    于柏久走进屋里看到怎样挣扎都无法的赵凌雪,表情严肃的随手把手的里给她熬得汤药放在桌子上,瞅见于柏久进屋的赵凌雪就像是害怕老者一样立刻不敢在动。

    “如果你想好起来就老实的,如果不想就立刻离开,这里可不是收留死人。”

    于柏久不像安慰赵凌雪的话更像是要赶走似的,他又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汤药看着躺在土炕上的小姑娘,听了这话她也不知说什么才能平息老人的怒气。

    喝完汤药看着于柏久离开的背影,她真的想问问云天的情况可是还是没有开口,不是不想向于柏久询问而是她不敢罢了,赵凌雪这次足足有一个月躺着让于柏久治疗。

    一开始她还是住在草屋可是时间一久她就被于柏久暂时送到附近村子的一户农家里,毕竟赵凌雪还是个姑娘除了给她治病以外还要生活照顾还是很不方便,更何况附近几个村子受过他舍药治病都不会收诊费为此几个村子的人们都想有机会好好的感谢他。

    正好其中的一个村子的一户人家是老两口没有子女,当于柏久向村子中的老两口能否收留照顾一下赵凌雪时,他们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况且要求也不高,就这样赵凌雪暂时离开了草屋,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赵凌雪终于能起身走动了。

    在赵凌雪被这户人家收留照顾的同时她瞅着这户人家的老人十分眼熟,感觉自己小时候曾经在家里看见过他的样子,曾看他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时关系不同一般,但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测不敢轻易断定。

    刚刚喝完苦的不能再苦的汤药赵凌雪就在院中走动就看见一对老夫妇从外面回来,两位老人看见她起来在院中走动心里甚是高兴,从她生病到现在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两位老人自己感到很欣慰,虽然自己没有子女老人是真心把眼前的姑娘当成自己女儿去看待去呵护她。

    “姑娘,快过来坐下”老人向赵凌雪微笑招手“身体刚好最好还是多休息。”

    她什么也没说听了老人的话顺从的坐在院中她倒了杯水分别放在两个老人面前,十分感谢面前的两位老人这段时间内的收留与照顾,两位老人把赵凌雪入住这里的事情跟她说了一遍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于柏久的所做的,忽然想起于柏久那严肃从没有笑过的表情,让她一时有点惊讶不知说什么才好。

    在他们的谈话中赵凌雪得知眼前的这户人家的老者姓孙,这时她忽然想起来那位和父亲十分要好的是谁了,更加感觉她眼前的老人就是他。

    “您是否和一位叫赵申的朋友吗?”

    赵凌雪直接了当毫无顾忌的说出自己父亲的名讳向面前的老者质问,她已经顾不得有没有人君的人在监视着她,此时她现在只有一个心思就是要能清楚父亲临死前写给自己的那封被书信,在那封信里提到了许多让她知道自己父亲不知情的秘密尤其是在信中提到了密室二字。

    当从她口中说出“赵申”的名字时老者的脸色,从刚才还是说笑的表情一下僵硬的不会动了而且睁大了双眼,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姑娘会如此的询问自己。

    到了现在已经不用老者任何回答的言语他的表情就已经把老者深深的给出卖了,老者警惕的看了看自己以生活的多年的周围瞅瞅有没有偷看偷听,一下子就完全都不认识了就好像从没有来过这里似的,立刻把和自己多年的妻子支开去做晚饭之后他们走进屋内,老妇人从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丈夫有过今天这样的表情,在看看天色是该做晚饭了所以什么也没说就向厨房走去。

    在屋内赵凌雪把青竹山庄的一切和赵申被杀的事情多告诉老人了,看着老者的表情既是惊讶又是意料之中的样子,看着眼前经历如此遭遇的赵凌雪老者的心里也不是滋味,毕竟以前自己和赵申共事也是把酒言欢的朋友,如果不是自己来回养老恐怕现在也成自己好友学生的刀下亡魂了。

    当赵凌雪询问那个叫“君”的是什么来历,为何当时父亲见到他的时候会有一丝悔意,后悔当初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而且也预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劫难。

    “他确实是你父亲的学生”老者淡淡的回答。

    “学、、、生?。”

    “没错”老者看着故人之女毫无保留的说道“你知道你父亲为何会突然辞官,流落在这江湖草莽之间吗?”

    老人的话让赵凌雪陷入沉思当时一句也不说父亲就带着自己辞官离开朝廷,在想想父亲当时的表情一副亡命天涯的样子赵凌雪被老人的话一点想起来实在可疑。

    她又向老人问起信中“密室”是怎么回事老者反问“他从没有跟你说过?”

    问的赵凌雪摇晃头什么什么都说不出来瞅着一脸茫然的她就明白了,想想也对以自己对赵申的了解他是不会让他的女儿知道的,因为老者自己明白这些秘密知道的越多死亡离自己就越近,老者就是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害怕自己会丢了性命才回归隐的,没想到的是今天却遇到了故人的女儿得知自己的好友已经遇害,更让老者感到害怕。

    以前他见过老友的学生自己对他的了解又发生那件让所有人震惊的事情,他如今会找的所有知情人甚至会亡死在他的手下的。

    “不问清楚,我只知道你父亲把所有的东西都放进你娘的墓室了,至于墓室的位置嘛!”老者看着眼前的赵凌雪“你这个做女儿的应该知道的。”

    这句话把她问的是一愣自打小时候和父亲只是娘亲的忌日才回一起去过的,记得有一次自己误打误撞的进了娘亲的墓室里被父亲发现后,对自己大发脾气还让自己不许走出房间这才知道父亲真的生气了,现在会想起来自打娘亲过世以后父爹就很少说自己更别说大发脾气呀实在可疑。

    她摇头不知老人看着她毫不知情的样子这也难怪,这是关乎都少人的身家性命想想现在有多少人已经安家或是退出了,瞒着自己的女儿这也是万不得已的是吧。

    “您难道知道吗?”她询问道。

    “你这个做女儿的都不知道,却来问我这个外人”老者反问道。

    这话把她问的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之后老人把他知道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赵凌雪,不管怎样老人觉得赵凌雪既然要报杀父之仇就应该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他又嘱咐赵凌雪这番对话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她示意深深的点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有过了一段时间她的身体恢复之后离开了老者的家,老人也知道留不住她又嘱咐一番才让她离去。

    回到草屋就看见在药田旁边有一个男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只是看到对方的背影但她已经知道这个男子是谁了,此时她有说不出的激动却还是没有喊出来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当男子转身时看到眼前的一个美若如仙却又冷如寒冰的女子看看着自己,尤其是对方的眼神里看自己似乎有什么不一样的。

    “赵姑娘”还是男子先开口。

    “云、、、云大哥。”

    这个在所有人面前都是一副冰冷的摸样的女子却不知为何却是如此的激动,连她都不知道是自己何时对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男子是不是动了心,她忽然赵申惨死在自己的样子一下子让她冷静下来,她决会让任何人来动摇那颗复仇的心。

    “你们俩现在都已经好生站着了,立刻离开草屋”于柏久看着他们俩人光看着对方什么都不说把手里的包裹随手向外面丢去,就转身走回草屋内再没出来过。

    听到于柏久的逐客令就没有必要在待下去,更何况赵凌雪还没有把上官傲交代的事情办完,此刻他们就立刻启程离开准备去百香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