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一样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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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法术联合大楼

    第二天孙诚泽很早就起来了,抢在太阳之前,他并不想跟太阳竞争谁起的比较早。只是他不知不觉就醒了,只是醒了就再也无法接着睡着。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恐怕很多人都会睡的很晚,起的很早。他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半夜,才睡去。他脑子里没胡思乱想什么,就是睡不着,反正睡眠就是把他拒之门外。枕头接受了他,可是睡意始终不来找他。他听到窗外偶尔会挂起一阵风敲打玻璃,还有就是房间内老鼠的声音。他透过窗户看到迟来的月亮,缓缓升起。



    时间的指针滑倒七点半的时候,孙诚泽打开窗户,早晨清凉的空气一涌而进。他感觉很舒服,不远处的天空飞着一只影只形单的燕子。百米以外的地方一排排个头不高,灰色的房子。孙诚泽想这大概是宿舍楼吧!他到现在也弄不明白法术联合大楼后面为什么会是宿舍楼,还是学生的宿舍楼。



    听到门被不请自来的人推开,没有敲门的提示声,直接简单的推门而进。他想也许别人不知道里面有人住吧!毕竟他刚刚进来。孙诚泽扭头看到孙文叶利索的走进来,他看到孙文叶把昨天讨厌的蓝色衣服换掉了。换成一件灰色修身t桖,跟一条直通黑色牛仔裤。脚上一只鞋的鞋带绑的可真糟糕,濒临自动解开的危险。孙诚泽想打死他都不会帮助孙文叶修理脚下的鞋带。



    “在这里感觉怎么样?”孙文叶走到孙诚泽对面问。



    “莫名其妙的感觉。”孙诚泽简短的说,他发现孙文叶的身高只能到他下巴的位置,昨天他并没有注意这些。



    “莫名其妙。”孙文叶重复孙诚泽的话,接着说“多数人的回答可不是这句话。他们多半都会回答,美妙绝伦或糟糕透了。”



    “是吗?这是他们的事情,言论自由。”孙诚泽看到孙文叶乌黑的头发上停留着蒲公英的种子。他想可能孙文叶刚刚从外面回来,可是他昨天一颗蒲公英都没有看到。他有一种冲动想帮她拿下来的冲动,他还是这么做了。



    孙文叶自卫的手抬到空中一半,停住了。所有人应该都会本能反应的保护自己,尤其是一个生疏关系的人把手伸向自己头部。



    孙诚泽轻轻的捏住蒲公英的种子,给孙文叶看了一眼,不是为了让孙文叶对他感激涕零,只是证明他不会伤害她。他把蒲公英的种子拿到眼睛前深思的看了一眼,其实他脑袋内什么都没想,只是想这么看看。



    “好了,该去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了解你工作。”孙文叶冰冷的说。



    “是不是吃完早饭再去。”孙诚泽看着孙文叶转身离开追上去问。



    “你觉得你还有吃早饭的时间吗?”孙文叶边走边说。



    “饿着肚子,可是没力气干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干活。”孙诚泽紧跟着孙文叶走,他一脚踩到一块破木板上发出吱吱声。他想全世界这样的破房子肯定不多。



    “那你就饿着肚子干活。”孙文叶走到门口处说,她突然停下来让紧追不舍的孙诚泽措手不及差点撞到她身上。



    “冷酷无情的女生。”孙诚泽觉得孙文叶非常讨厌,突然停住脚步让他猝不及防,本能快速反应收住紧随的脚步,他还差一个拳头的距离就撞到孙文叶。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害怕撞她,



    孙文叶突然转身给了孙诚泽肩膀一巴掌,她拨了拨眼前的头发,又重新启动脚步。



    孙诚泽内心想应该一脚把孙文叶从楼梯口踹下去,他心里有些气愤,但是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如果孙文叶这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可能他会当场跟孙文叶翻脸。



    他们顺着衰老昏暗的楼梯下楼,穿过大厅离开这栋孙诚泽觉得历史悠久的破楼。



    孙诚泽内心语言难以表达现在的感觉,甚至内心稍微有些抵触即将到来的工作。他按照昨天的原路有返回法术联合中心大楼。



    很快孙文叶就带他从侧门钻进大楼内,正好有几个穿着黑袍子的男生从里面出来擦肩而过。正门另一侧的侧门也有几个穿着黑红搭配的袍子的人在进去。孙诚泽觉得还是黑红搭配的袍子好看,要是让他选择他会选择黑红搭配的袍子,当然他也明白很多时候别无选择,比如现在他就别无选择的接受了义工。



    他步入大厅,一个篮球场一样大的大厅。孙诚泽觉得还真是浪费土地。门口处两边放着木制雕刻精致的垃圾箱,昂贵的地板被擦锃光瓦亮,闪闪发光。低头都能模糊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几根粗壮,打扮华丽的柱子分别按照需要站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一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生站在靠近大厅边缘的一根柱子下看手里的一张纸。



    孙诚泽想可能是罚款单,要不然这个女生不会眉头紧锁,他在孙村看罚款单的时候就这副表情。他记得成年之后的第二年他把一本入门攻击教程的书弄丢,孙州霸给他开了一张是书两倍价格的罚款,他把整整十天的零花钱给了孙州霸,当时他记得自己就是这副表情。他也知道自己粗枝大叶,弄乱过不计其数的书,丢三落四的不知道扔在那,但是仔细找也能找到。真正找不回来的书屈指可数。



    他看到侧门走进来几个穿着黑袍子的女生,不相上下的身高,披着几乎一模一样的头发,从他眼前走过,其中一个女生扭头看了他一眼。大厅内有几个穿着黑蓝袍子的男生从侧门走出去。大厅靠近墙壁的地方扔着一套看起来不便宜的沙发,棕黄色真皮沙发,流畅的弧度,雕刻着精细的纹饰。



    孙诚泽觉得这样的沙发应该搬进他住的地方一套就好了。沙发上坐着三个中年男人,一个胡子邋遢的男人手中拿着抽到一般的烟斗。一个光头的男人用手指头无聊的敲打眼前的桌子,不时把眼睛看看大厅。



    一个秃顶的男人,额头以上正面的头发无一幸免于难的全部阵亡,后脑勺的头发还幸存的活着。头顶的头发自动罢工扩散周边的事态,似乎势不可挡。唯独脑袋后方坚守住退休的浪潮。



    孙诚泽觉得这个人的光秃的头顶比光头的头顶似乎要亮。这个人一直盯着手中的表,其实大厅内就有一个大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