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城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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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飞蛾扑火

    兰耶提安城是艾斯亚王国的第二大城市,作为连接东部海港城镇蓝关镇与国都布莱科斯线路间最重要的枢纽,这里一直都非常繁荣和热闹,从这里你可以见到来自大陆各处最稀奇古怪的玩意,每条街道和每个酒馆旅店都能听到操着各种口音说话的声音。兰耶提安城聚集着不少来自各地的冒险者,而随着东边卡斯米兰镇遭遇恶魔袭击的消息传到这里后,这个数量渐渐开始增加起来,虽然无法证实传言的真实性,但这丝毫不影响冒险者们想要大显身手的热情。



    兰耶提安城中最大的酒馆,也是冒险者公会的驻扎地——‘葡萄长枪’,虽然还未到晚上却已经人满为患,冒险者们喝着酒馆中最便宜的淡啤酒,吃着腌制了不知多久已经齁咸的硬牛肉干,讨论着这两天刚刚从东边传来的新传闻。



    “听说没有啊,普洛斯达·阿隆索公爵墓北边附近凭空出现了一座巨大的城堡。”一个穿着铠甲的光头大汉用嘴奋力将手中的牛肉干撕去一块后,一边大嚼特嚼一边冲旁边的人说道。



    “我知道,我还听说有人在晚上看到城堡的窗户里照出红色的光,还有很渗人的笑声呢。”另一个冒险者喝了一口酒后一脸微醺的说。



    “这么说那里果然是怪物们的巢穴了,不过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建造那么大一座城堡,这些怪物到底用了什么魔法?”一个冒险者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加入了这场聊天。



    “到底是怪物们的魔法厉害,还是普赛鲁斯领领主刻意隐瞒呢?”一个坐在角落默默喝酒的冒险者忽然冷笑着说了一句。



    所有冒险者都看向了那个角落里的冒险者,酒馆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虽然这群冒险者里有不少人也和这个冒险者一样对现在的世道感到忿忿不平,但为了生计和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们都不敢在公众场合谈论这种事情。更何况卡罗特手下那帮佣兵的手段他们也是有所耳闻的,这么些年他一直都安坐在领主的座位上,可见王国上层要不是管不了就是不想管。



    看到场面陷入了尴尬,之前那个穿铠甲的光头用酒杯猛地砸了一下桌面,然后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舞着左手试图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他大声的说道:“不管怎样!我的兄弟他亲眼看到了一群矮小的怪物将一罐罐的财宝搬进了那座城堡!”



    “对!”坐在光头身边的一个轻装打扮的长发青年站了起来,也向着四周大声说道:“据我判断绝对值十万块金币......不五十万块!”



    一听这个数字酒馆瞬间就沸腾了起来,这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前所未闻的巨款,一笔冒任何风险都值得前往的巨款。要知道就算公会提供的最值钱的悬赏都不曾达到这些金币的千分之一,但只要能拿回来这千分之一就够他们在艾力安亚任何一座城市挥霍好几天了,当然他们的欲望可不止这些。



    在酒馆另一个角落的桌子旁围坐着五个冒险者,一开始他们只是默默地吃喝着,对周围的议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但当他们听到城堡里财宝的价值后,都不同程度的停顿了一下,然后当他们又开始手上的动作后,便都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了。



    这个小队从事这项职业已经有些年头了,他们杀死的魔物算不上千万,也下不去几百,完成过的任务几乎可以堆满一张桌子,但他们身上的装备却比刚入会的新人好不到哪去,偶尔有人还会见他们进出地下的借贷场所。这一切都源于他们难改的陋习,而他们也是因此才聚集在一起的。



    坐在墙边那个穿着铜制锁子甲的战士,名叫迪亚彭巴。年轻时曾做过斥候队长并屡建奇功,他个人不仅精通剑术还擅长远射,他的个人能力在军中数一数二。可惜战争结束后离开了军队的他染上了赌瘾,并且渐渐深陷其中,赔光了全部家当的他为了能继续出入赌场,拉拢了一个在赌场认识的猎人,两人一起注册了一支冒险者小队。



    坐在迪亚彭巴对面一个穿着镶皮棉甲的干瘦男人,就是他拉拢的那个猎人。猎人名叫奥斯特,曾是他们村中的捕猎大户,在他接触赌博之前他每天的猎物都是村中猎人中最多的。可惜在一次进城贩卖毛皮后,被一名中途同行的猎人拉进了赌场,不仅输光了身上的所有钱,还彻底的沉迷其中。



    坐在迪亚彭巴左手边的是一个看上去营养不良的年轻人,他穿着一身简单缝制的皮甲,腰间别着两把普通的铁制匕首。这个年轻人叫卡威斯,成为冒险者前是费里亚斯王国某个富豪家的少爷,喜欢到处沾花惹草的他,不仅气走了自己的未婚妻,还被愤怒的父亲赶出了家门。即便这样他也不知悔改,还为了有钱去烟花之地寻欢,加入了一支盗窃团伙。在组织被捣毁无处可去之时,遇上了正好路过的迪亚彭巴一伙。



    卡威斯的旁边坐着一个穿着灰布长袍,面色苍白憔悴的中年男人,他看上去就好像病入膏肓了一样,不过当他从腰间的布包中拿出一瓶五颜六色的液体,并一口气仰头喝下后整个人立刻就精神了起来。他叫莱昂德,是一名从艾力安亚最高魔法学府左迪恩魔法学院毕业的优等生。这个性格孤僻还有些高傲的家伙一毕业就加入了学院的炼金公会,并很快成为了公会里的一名导师,得到了学校给予的大批研究资金。可惜莱昂德一直痴迷于研制那些诱使人看到幻象的异常药剂,并不惜花光了公会里的所有资金。最后被赶出学院的莱昂德放弃了远离他人的孤独生活,加入了迪亚彭巴的冒险者小队。



    在迪亚彭巴右手边坐着小队最后一名队员,也是小队中加入最晚的一个人。这个年轻人叫奥弗瑞德,他本身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只是共同经商的父母在海外遭遇不测后,为了照顾还尚年幼的几个弟弟妹妹,他毅然决然的退出了贝萨皇家骑士团,成为了一名无主骑士并加入了冒险者公会。



    “队长,我们是不是……”卡威斯最先坐不住了,他压低声音试探性的开口说道。



    “那里可是怪物们的老巢,对咱们几个太危险了吧。”彼此的默契让奥斯特立刻就明白了卡威斯的意思,他微微皱起眉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在赌场上虽然大手大脚毫不畏惧,但在平时他却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多年在山林中捕猎的经验让他本能的会去趋避任何风险。



    “但机遇与危险同在,不是吗?”卡威斯冲奥斯特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又转头看向迪亚彭巴说道,“队长,考虑一下吧。想象一下您拿着那笔钱在赌场翻盘的情景。”



    迪亚彭巴似乎真的在幻想自己于赌场翻盘的景象,他微微咧开嘴露出了欢喜的笑容。在被卡威斯唤醒后,迪亚彭巴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又沉思了一会后才说:“虽说报酬值得咱们犯险,但也要考虑考虑咱们是不是能活着把财宝带出来啊。”



    “这个您放心,前几天我还真掏到个好东西,正好可以在这次行动中使用。”卡威斯有些得意的笑着说,然后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块两头尖锐中间细长的海蓝色水晶。



    莱昂德认出了卡威斯手中的水晶,他露出了些许惊讶的表情说道:“这不是可以自由定位的传送水晶吗?这种传说是根据五英雄带来的技艺仿制的魔法水晶,在市面上可是即稀少有贵重啊,你不会又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了吧。”



    “闭嘴!臭药罐子。”卡威斯狠狠的瞪了一眼莱昂德,“这是我攒了好久的钱从一个认识的朋友那买来的,就是为了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用。”



    “你的朋友?那看来这东西的确来路不正了。”莱昂德冷笑着说。



    “信不信我撕烂你那张臭嘴。”卡威斯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看着就要从座位上跳起来了。



    “好了,别吵了!”迪亚彭巴制止了冲突的二人,他拿过卡威斯手中的水晶翻来覆去的打量了半天后,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说道:“一会你们各自去城里的商店转转,把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不要舍不得花钱,这次的目标很危险,不准备充分是很可能送命的。两个......三个小时后在东门门口集合。”



    从兰耶提安城到阿隆索公墓轻装快马的话半日就可到达。刚入夜后迪亚彭巴几人便来到了伪城附近的树林中,将马匹栓牢藏好后几个人便匆匆赶到了树林的边缘,他们藏在灌木丛中向外面窥视,观察着伪城附近的风吹草动。



    与此同时,奈姆雷斯正坐在自己巢穴中的那把金属王座上,他刚刚试验了一下自己邪恶之眼魔法极限的距离,虽然在游戏里这个技能可以在地图的任何角落施放,但他毕竟只是一块不大的区域,而且游戏里的数据不是能拿来现实中作参考的。当奈姆雷斯开始试验后他便惊奇的发现,自己可以窥视以他为中心半径为一百米的巨大区域。如果其他魔法真的可以配合邪恶之眼使用,那他简直就算拥有了如同现实世界里高科技的远程打击能力。



    就在奈姆雷斯为此激动不已的时候,一个小鬼从楼梯口出现并快速跑了过来。看到这个小鬼奈姆雷斯便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了,他没等它跑近就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海尔法大人请您去一趟议事厅。”小鬼停在了原地说道。



    看来自己的提议很有效果嘛?奈姆雷斯暗自得意道。也就是一周前伪城刚刚建好后,他提出从地下城内搬出一部分财宝,然后让小鬼们分几个白天光明正大的将它们搬进伪城,这样就可以很快的吸引那些贪婪之辈过来。虽然一开始首领们都表示反对,不过经过简短的商议后还是通过了这项提议。



    一进入议事厅,便看到所有首领都已列席,似乎是默认了第一次的位置排列,所有首领都站在了他们刚来议事厅时所在的桌边位置。奈姆雷斯冲他们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到了长桌尽头自己的位置。



    “来了多少人?”不再多此一举去问集合的原因,奈姆雷斯直奔主题的问道。



    “几只小飞虫罢了。”阿尔莱德用轻蔑的口气说道。



    奈姆雷斯抬头看了一眼阿尔莱德,本来想吐槽一句你也是飞虫,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并俯下身子去看桌子上那张描绘着伪城和其周边二十米范围内详细内容的地图,这张地图是通过阿尔莱德和他手下的沼泽蝇们亲身记录,塔姆和维克多两人根据杰哈那张军事地图的画法绘制而成的,其详细程度不亚于现实世界高清卫星地图的照片。



    “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奈姆雷斯看着地图问道。



    阿尔莱德飞到了地图上方并用自己的一根后腿点了点伪城西边一片树林的位置,然后他飞回了自己的位置并说道:“半小时前我的同胞发现了在树林中藏匿坐骑的他们。”



    “到现在我们没有收到藏在城内怪物们发来的战斗警报。”塔姆接过阿尔莱德的话说道。



    “他们畏惧了?”奈姆雷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时从议事厅门外飞进一只沼泽蝇,它径直飞向阿尔莱德似乎想对它说什么。阿尔莱德没等他开口就对他说:“奈姆雷斯大人就在这里,直接向他汇报吧。”



    “奈姆雷斯大人,这次过来的人类有五人,其中两人穿着金属铠甲,一人穿着布制长袍,还有两人……”那只进来的沼泽蝇面向奈姆雷斯大声说道。



    “直接告诉我他们的位置就好了。”奈姆雷斯打断了对方的汇报。



    “是!他们现在停留在树林靠近伪城方向的边缘,一直没有动静!”沼泽蝇回答道。



    “他们果然应该是开始畏惧并犹豫起来了吧。”奈姆雷斯站直起身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或者他们是在等待援军?”海尔法这时说道,“区区五个人应该不可能有胆量进入伪城的,但他们似乎又不像是斥候,否则早该回去通风报信了。”



    “不管怎样,既然敌人已经来了那就快说说怎么打吧。”沃尔塔有点急不可耐的说。



    “这次可能要对你说抱歉了,沃尔塔大人。”奈姆雷斯笑着说,“我打算借这次机会试试用我的魔法配合邪恶之眼对付他们。”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我的工厂还正忙着呢。”再次被叫到议事厅的特拉克有一肚子的火,虽然他没有当场发作,但此刻他的口气火药味十足,“我可没有闲工夫陪你们在这里商讨什么军中大事!”



    “特拉克大人,您又误会了。”奈姆雷斯笑着说,“我这次让您过来是想希望您能尽快赶制一批陷阱,我想在人类大军到来之前将它们布置在伪城里。”



    “您需要哪一种陷阱?”一听这个特拉克的态度立刻缓和了下来,他对奈姆雷斯瞬间恭敬了起来。



    “所有的。”奈姆雷斯回答道。



    目送走了大部分人,只留下负责斥候工作的阿尔莱德和作为辅佐的海尔法,至于贝露娜她是主动提出留下来,用她的话说她想第一时间看到奈姆雷斯作战胜利后迷人的微笑。虽然奈姆雷斯自己也认为胜利后他会微笑,但说到迷人他还真不觉得自己的笑容会有多好看。



    就像是在做什么进行仪式前的准备一样,奈姆雷斯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着,他做了个深呼吸以排解心中的紧张情绪,然后他抬起了右手再次召唤出了那道裂隙。从空中找到了那五个冒险者躲藏的树林,然后俯冲而下停到了树冠之下,虽然夜晚的光线并不好,但奈姆雷斯还是发现了躲藏在灌木丛中的那五个黑影。



    奈姆雷斯看自己是整个人悬浮在半空中,但他依然能感觉到自己是坐着的,右手手心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浮在上面。他试脑中想着抬起左手而浮在半空的自己也随之抬起了左手,脑中继续想象着闪电术的魔法效果,左手手心便立刻出现了一个劈啪作响的光球。奈姆雷斯轻轻的捧着这个光球,面露欣喜的不停的打量着它,直到他发现这个光球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之后,才猛然想起游戏里的魔法会随着你按鼠标蓄力的时间长短,来产生金钱与效果上的变化。



    奈姆雷斯手掌一翻将光球丢了出去,而就在他翻掌的瞬间光球从他手上消失,一道巨大的闪电从空中劈下,正中那五人躲藏的灌木丛中。有四个人影从灌木丛中跳了出来,他们连滚带爬的向着树林深处跑去,奈姆雷斯看着他们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畅快。他再次伸开左手放出了一个新的光球,然后就这么看着那四个人跑向自己的马匹。



    对于经历过大战的迪亚彭巴来说,他见过很多残忍恐怖的景象,对于恶魔们的手段他不尽知却也见识过不少。但自己身边的战友被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在自己的眼前被劈的渣都不剩的画面,实在让他无法忍受。他顾不上自己的声音变得有过怪异了,他声音颤抖的低吼着:“莱昂德!敌人的位置在哪?”



    “我不知道!”莱昂德高举着法杖就像是举着天线寻找信号一样。



    “用你的生命探测和魔力探测啊!你不是左迪恩魔法学院的高材生吗?”卡威斯尖叫着。



    “我他妈什么都探测不到啊!”平时总是一副高傲儒雅的莱昂德,此时已完全顾不上自己的形象了。“附近根本没有这个该死施法者的踪迹啊!”



    “是不是攻击者使用了遮蔽自己的魔法?”作为曾经的贝萨皇家骑士团一员,奥弗瑞德即使在狼狈逃跑时也能让自己保持一丝冷静。他边警戒的环视着四周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是在质疑我这个优秀魔法师的能力吗?小子!”莱昂德面露狰狞的质问着奥弗瑞德,自负的他容不得别人对自己的能力有一丁点的质疑。即使在如此危机的时刻,他也不忘去驳斥奥弗瑞德的话语。



    “不,请原谅我失言了。”奥弗瑞德低着头说道,他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自己脸上浮现的厌恶神色。原本奥弗瑞德是听说了迪亚彭巴小队的战绩才决定加入他们的,但加入后才发现这个队伍实在不适合他这么一位正直的骑士,然而骑士团的信条让他无法背弃共战的同伴。虽然心里他一直都很鄙视自己的这四位队友,不过为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他选择了忍耐与退让。



    “我的八级魔法探测可以探查周围空气中魔法元素的浓度,就算那个施法的混蛋使用了什么高超的隐蔽法术,我也可以通过不同区域浓度的不同来确定那个混蛋的位置。”莱昂德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现在除了刚才杀死奥斯特那道闪电遗留的一点魔法残余外,周围压根一点异常都没有。”



    “那个该死的!下贱的!懦弱的混蛋到底在哪?”卡威斯情绪激动的大吼着。



    “别管那个了!赶快去找咱们的马!”迪亚彭巴猛地一推卡威斯,“用你的加速赶过去!”



    奈姆雷斯一直都捏着手中的光球,并不急于再向剩下的四人中的某一个扔下天罚。他有了一个‘顽皮’的念头,他的目光从四个逃窜的冒险者身上移开,在他们前面的一大块林地间仔细寻找着什么。



    “哦?加速魔法吗?难不成是疾跑?”被那个忽然加速的穿着皮甲的青年吸引了视线后,奈姆雷斯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低吟,与此同时他也发现了那几个冒险者藏匿马匹的地方。奈姆雷斯稍稍抬起了右手,等待着那个青年靠近那棵拴马的大树。



    卡威斯虽然感觉有点喘不动气,身体也开始有点酸痛了,不过他已经顾不上这么多了。眼看着自己离坐骑越来越近,他激动的伸出了颤抖着的右手。老子绝对不要再当什么冒险者了,老子绝对要活着离开这里,那三个累赘的死活才不关老子的事呢。嘿嘿嘿,马上就要到了,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卡威斯心想着嘴角不由得露出了微笑,他都觉得自己已经不由自主的飞扑出去了。



    咔擦!卡威斯眼看着前面一道雪白瞬间而下,然后下一瞬间他面前的那颗苍天大树便消失在了视线里,耳边传来了几匹马同时长嘶的声音,等他回过神来眼前就只看到了五匹消失在林中的马匹的身影。



    “啊!”卡威斯跪在地上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奈姆雷斯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先是看了看阿尔莱德和海尔法,又低头看了看站在身旁满脸沉醉的贝露娜。他饶有兴趣的问贝露娜道:“怎么了?贝露娜。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啊~多么让人着迷的笑容,奈姆雷斯大人胜利后的微笑真的太棒了!”贝露娜发出了近乎高潮呻吟般的声音。



    “是嘛。”奈姆雷斯摸了摸下巴然后笑的更加厉害了,“不过我只杀了那几个冒险者中的一个。”



    “但剩下的人也没能逃跑吧?”海尔法仿佛对奈姆雷斯心中所想心知肚明般的说道。



    “就那么解决他们实在太没意思了。”奈姆雷斯冲海尔法笑着点了点头,“我把他们暂时困在了树林里,一时半会他们逃不了多远。阿尔莱德,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几位首领,就问他们谁想亲眼见见冒险者。”



    “要是能看场精彩的表演就太好了。”奈姆雷斯重新坐回了椅子,再次释放了邪恶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