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回忆往昔
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无所谓与冷静都会在看到这张脸后失去控制。灵宠狼狈的跑着，恍恍惚惚间也不知跑到了哪里，气喘吁吁的她随便找了一颗大树靠着。坐在树下，懊悔自己的慌乱无章。
“原来你在这里。”温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宠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顾沐辰站在自己的眼前。她摇了摇头，不是顾沐辰，只是长了同一张脸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
“走吧，本来是灵城主来寻你的，不过父亲同城主有事商量，所以我便请命寻你。”月沐辰伸出手来，灵宠呆呆的看着。偏偏非要这个年纪，小一些或长一些都好，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样。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忍住的好像有什么在滚动。灵宠蹭的站了起来。
没有回应月沐辰的好意，她抬着头，快速的向前走去。不能哭，绝对不能哭，灵宠子心中告诫自己。可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不管她走得再快，依旧间断的传来。老天啊，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灵宠不禁想起和顾沐辰刚交往的那段时间，自己苦恋多年的校草终于和自己在一起后，被宠溺的她也会无故的发脾气。而只要自己一生气，就喜欢冷暴力的逃避，顾沐辰没辙只能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不言不语，却又同时用行动证明着自己未曾离开。
够了，真的是受够了！灵宠心中抓狂，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一看到这张脸就让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她讨厌交际，讨厌与人接触，就是因为这个，她怕说起自己的过去，怕回忆起藏在脑子里的东西。美好，却又刺骨。
朦胧的眼眶中看到一抹白色，灵宠抬起沉重的双脚快速奔跑，一个冲撞，狠狠的撞入来人的怀里。
“怎么了？你哭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药香弯下身子，将灵宠抱起，抬起她的小脸，脸上挂满了眼泪，红彤彤的鼻子上甚至挂着一溜清涕。他抬起手，丝毫不介意衣服是否会沾上鼻涕，轻轻的帮她擦拭。随后轻抚她的后背，安抚着，眼神却冷冷的看向远处的月沐辰。
月沐辰恭敬的朝药香行礼，抬起头来，却见药香冷冷的眼神，心中发问。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药香沉声问道。灵宠猛地抬起头了，本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如潮水涌来，她突然放声大哭：“和他没有关系！啊~~~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灵宠突然而来的嚎啕大哭，让药香也不知所措，站在远处的月沐辰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心中发问，自己难道吓得这个小女孩了？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不过药香看他的眼神却越发的阴冷起来。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了！你为什么还要看着他啊！啊~~~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在这里了~~~”灵宠嚎啕大哭，使劲的摇着药香的肩膀，催促着他离开。药香无奈叹口气，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好好，我们走，好不好，不要哭了。你嗓子才好没多久，别又哭哑了。”
可灵宠哪管他在说些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月沐辰继续嚎啕哭着，用力拍着药香的肩膀，催促着。无奈的药香不断安抚，踏步离开，也不再深究是否是月沐辰欺负了灵宠。月沐辰站在原地，见人离去，才大松一口气。刚才那个白发男子无形之中竟给他施加了压力，此时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药香抱着灵宠缓缓的在路上走着，也专挑没有人的小道走，不飞行，缓步走，以安抚灵宠不安的情绪。
见灵宠不断哽咽抽泣，情绪好似稍微缓解了一些，才幽幽开口：“有没有好一些。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眼睛都肿的像核桃了。”本想逗趣一下，不过见灵宠依旧闷闷不乐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他也不再多说。
“药香，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命运一说。”灵宠哼哼唧唧的哽咽道。
药香侧目看了她一眼，看她脸上竟有些超越年纪的彷徨，淡然的看向前方：“修士间有气运一说，想来在凡俗中被称为命运。”
“是吗？那我的气运一定不怎么好。”她垂着脑袋，用力的把脸擦在药香的肩膀上。不然自己怎么会一直遇到沐辰这个名字，这张脸。
“你还小，哪里能看到自己的气运，有句俗语说得好‘人定胜天’，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气运不好了。”药香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试过了，很用心的试过。”低声咕哝着，眼睛的泪水又晶莹的落下。那么用力的爱过，怎么可能没有认真的试过。可就是那样，所以当看到结局的时候才痛得刻苦铭心。即使到现在，也像一颗埋在心房的种子，腐烂了还在深根发芽，扎在回忆里又痛又痒。
用了整整十年，颓废堕落，然后不断换男朋友，可依旧无法把脑子里的那张脸覆盖掉。有人说，你越用力去忘掉一个人，那人就会像发了狂的树根扎进记忆力。后来她又沉迷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彻底遗忘了现实，可总会在梦中看到那张脸。重复着悲惨的结局，让她害怕睡觉，害怕夜晚的到来。
想着想着，灵宠流着眼泪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是月挂树梢。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又做梦了，全身酸痛，辗转身子，发现药香竟然靠着床边睡着了，而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
她轻轻放开，不想惊动药香，可药香还是睁开了眼睛。“你没有睡着？”灵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腮。
“我是修士，早就不需要睡觉了，只不过在闭目养神罢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灵宠才脑袋，换了平时灵宠一定会拍开他的手，但现在竟觉得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喜欢上了。
“肚子饿吗？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老头子我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厨子，但也还是可以的。”药香关心的问道。
灵宠摇了摇头，把脑袋埋在绣枕里，安静的看着药香。“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动不动的说说自己是老头子啊，明明那么年轻。”
“哈哈，丫头。我是修士，按照世俗的年纪来算，我都是你老祖辈了，不过按照辈分，也只能算是你的师伯。”药香忍俊不禁。
灵宠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认真观察药香的脸。白色的眉毛根根分明，连睫毛都是白色的，这么宽的双眼皮，难怪凤眼看上去这么迷人。鼻子这么挺，脸上连颗痣都没有，嘴巴淡淡的粉色，下嘴唇还有点饱满。下巴连根胡渣子都没有，脖子下面的锁骨好深啊。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帅哥了，像他这样仙气飘飘的男人还真是头一遭遇见。
“丫头？”药香见灵宠失神的看着自己，低声唤着她。灵宠眨巴了下眼睛，嘀咕道：“药香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眉头都是白色的，该不会是少年白头吧？你看欧阳老是老了，但是也没有白成你这样。”
药香笑了笑，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我还是帮你去弄点吃的吧，省得你一会儿喊肚子饿。”说完就走出门去，好似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夏夜的微风轻轻拍打着窗沿，灵宠失神的看着粉帐，脑子放空着，不思不想。开门声响起，脚步声传来，药香已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羹汤走到她的床边。
“起来喝点东西，晚上吃其他的对身体也不好。你又哭了一天，这东西对你的嗓子好。”药香说着，轻轻的搅拌汤勺，盛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灵宠的嘴边。灵宠坐起身来，微微张嘴，入口温滑，甜中带着一丝酸，比上次喝的羹汤还要可口。
其实在接受了来到陌生的世界后，灵宠才注意到，身边的几个人比小说里写的都要好。没有什么血腥报复，没有折磨人的试炼，更不用勾心斗角的。小翠虽然唠叨了点，但把她永远放在第一位。帅哥老爹不但多金，还护犊子，好吃好喝都没亏待自己。眼前的这个自称老头的师伯，又帅又好说话，做得羹汤总是那么对她胃口。比起自己现实生活的孤苦无依来说，自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药香，以后要是哪个女人能嫁给你，肯定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灵宠不禁开口。
药香手中的汤勺停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什么是银河系？”
灵宠一听，就来了兴致，开口滔滔不绝：“就是这个世界大外面，包括整个地球，太阳，还有六大星球，再外面许多。就是天上那片星空。”说着她指了指窗外，“反正啊，就是很大很大。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是这么形容的，就是你们所说的仙女这样的存在才可能配得上你。”
“那我可配不上仙女，我不过是个苦修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药香摇摇头，这小丫头的脑子中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想法，他真的有点好奇了。
“嗯……你们这里虽然没有电脑，没有wifi，没有手机。但其实还挺不错的，空气新鲜，大气没有被污染。不用飞机就能上天，连汽油都省了。吃得东西还都全天然无防腐剂，随随便便的都能活到百岁。”灵宠念念有词。
药香虽然知道她之前生活的界面不在这片大陆，但听到这些新鲜的词汇，还是很好奇，见她又恢复了之前的闹腾，不禁开口问道：“电脑？那是什么。还有歪废是什么？手机又是什么东西。”
“嗯……我想一下啊。电脑嘛，就是像那个琉璃镜的镜面，然后通上电，就会发亮。是wifi，不是歪废，一种类似你们法术的技能吧，只要连上这个技能，就可以知道看到你环境以外的事物。手机就相当于缩小的电脑，开可以通电话，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和自己的朋友说话。”灵宠解释了半天，见药香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解释够不够清楚。
药香其实还是不太明白，但看她高兴的样子，也配合的点了点头。两人一个手舞足蹈的说着以前的生活，一个配合的倾听着，转眼天就微微亮起。
小翠一早起床，想到昨天被药香抱回的灵宠哭哭啼啼的，心里总归放不下。起了床便往这边赶，走到门边，听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才停下脚步。等了片刻，里面的声音也没有停下，这才转身离去。
“呀，天都亮了。药香，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要去白云岛了啊。”灵宠看着已经放晴的窗外，手中捧着一个白玉瓶，慢慢的嘬了一口。药香身上的这东西还真多，喝起来凉凉的，说了一晚上话，还真的有些嗓子痒。
“嗯。”药香点点头，站起身来，抖了抖褶皱的衣服。“我去和灵风那小子说一声，免得他以为我把你拐跑了。你准备下，一会儿再来找你。”灵宠点点头，药香才端着汤碗离开。
药香前脚刚走，小翠便进来了。她的眼角带着泪水，手上的稀粥也撒掉了一半。
“怎么了，一大早哭哭啼啼的。”灵宠从床下走下，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小脸。小翠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的动作倒是有些别扭。
“小姐……您不要小翠了吗？我刚听见药老大人说要带你去什么岛……”小翠哭哭啼啼的，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灵宠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很早就被定了下来，即便是自己的帅哥老爹不舍，也无法改变。
“好啦，别哭了，以后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下次回来，我再带你去白云岛。”灵宠安慰着她，小翠才呜咽着点点头。她虽然伤心，但也是知道的，白云岛是药老大人的家，不是随便人都能去的，不然她肯定会求自家小姐带上自己。
其实灵宠也不是非要去白云岛，但她脑子里总是有个声音提醒着她，白云岛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再者说，她也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好歹算是重生吧，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窝在屋子里，数着日子过。
“原来你在这里。”温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灵宠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去，只见一身白衣的顾沐辰站在自己的眼前。她摇了摇头，不是顾沐辰，只是长了同一张脸而已，对，只是这样而已。
“走吧，本来是灵城主来寻你的，不过父亲同城主有事商量，所以我便请命寻你。”月沐辰伸出手来，灵宠呆呆的看着。偏偏非要这个年纪，小一些或长一些都好，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这样。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忍住的好像有什么在滚动。灵宠蹭的站了起来。
没有回应月沐辰的好意，她抬着头，快速的向前走去。不能哭，绝对不能哭，灵宠子心中告诫自己。可身后的脚步声如影随形，不管她走得再快，依旧间断的传来。老天啊，你是不是又在逗我玩，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灵宠不禁想起和顾沐辰刚交往的那段时间，自己苦恋多年的校草终于和自己在一起后，被宠溺的她也会无故的发脾气。而只要自己一生气，就喜欢冷暴力的逃避，顾沐辰没辙只能安静的跟在自己身后，不言不语，却又同时用行动证明着自己未曾离开。
够了，真的是受够了！灵宠心中抓狂，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滚滚落下，一看到这张脸就让她想起过去的种种。她讨厌交际，讨厌与人接触，就是因为这个，她怕说起自己的过去，怕回忆起藏在脑子里的东西。美好，却又刺骨。
朦胧的眼眶中看到一抹白色，灵宠抬起沉重的双脚快速奔跑，一个冲撞，狠狠的撞入来人的怀里。
“怎么了？你哭了？”清冷的声音响起，药香弯下身子，将灵宠抱起，抬起她的小脸，脸上挂满了眼泪，红彤彤的鼻子上甚至挂着一溜清涕。他抬起手，丝毫不介意衣服是否会沾上鼻涕，轻轻的帮她擦拭。随后轻抚她的后背，安抚着，眼神却冷冷的看向远处的月沐辰。
月沐辰恭敬的朝药香行礼，抬起头来，却见药香冷冷的眼神，心中发问。
“是不是他欺负你了？”药香沉声问道。灵宠猛地抬起头了，本静下来的情绪一下子如潮水涌来，她突然放声大哭：“和他没有关系！啊~~~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灵宠突然而来的嚎啕大哭，让药香也不知所措，站在远处的月沐辰更是觉得莫名其妙。心中发问，自己难道吓得这个小女孩了？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吧。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不过药香看他的眼神却越发的阴冷起来。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了！你为什么还要看着他啊！啊~~~我要离开这里……我不要再在这里了~~~”灵宠嚎啕大哭，使劲的摇着药香的肩膀，催促着他离开。药香无奈叹口气，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好好好，我们走，好不好，不要哭了。你嗓子才好没多久，别又哭哑了。”
可灵宠哪管他在说些什么，转头看了一眼月沐辰继续嚎啕哭着，用力拍着药香的肩膀，催促着。无奈的药香不断安抚，踏步离开，也不再深究是否是月沐辰欺负了灵宠。月沐辰站在原地，见人离去，才大松一口气。刚才那个白发男子无形之中竟给他施加了压力，此时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药香抱着灵宠缓缓的在路上走着，也专挑没有人的小道走，不飞行，缓步走，以安抚灵宠不安的情绪。
见灵宠不断哽咽抽泣，情绪好似稍微缓解了一些，才幽幽开口：“有没有好一些。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不会哭成这个样子。你看看你，眼睛都肿的像核桃了。”本想逗趣一下，不过见灵宠依旧闷闷不乐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他也不再多说。
“药香，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命运一说。”灵宠哼哼唧唧的哽咽道。
药香侧目看了她一眼，看她脸上竟有些超越年纪的彷徨，淡然的看向前方：“修士间有气运一说，想来在凡俗中被称为命运。”
“是吗？那我的气运一定不怎么好。”她垂着脑袋，用力的把脸擦在药香的肩膀上。不然自己怎么会一直遇到沐辰这个名字，这张脸。
“你还小，哪里能看到自己的气运，有句俗语说得好‘人定胜天’，你没试过又怎么知道自己气运不好了。”药香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试过了，很用心的试过。”低声咕哝着，眼睛的泪水又晶莹的落下。那么用力的爱过，怎么可能没有认真的试过。可就是那样，所以当看到结局的时候才痛得刻苦铭心。即使到现在，也像一颗埋在心房的种子，腐烂了还在深根发芽，扎在回忆里又痛又痒。
用了整整十年，颓废堕落，然后不断换男朋友，可依旧无法把脑子里的那张脸覆盖掉。有人说，你越用力去忘掉一个人，那人就会像发了狂的树根扎进记忆力。后来她又沉迷在网络的虚拟世界中，彻底遗忘了现实，可总会在梦中看到那张脸。重复着悲惨的结局，让她害怕睡觉，害怕夜晚的到来。
想着想着，灵宠流着眼泪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是月挂树梢。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又做梦了，全身酸痛，辗转身子，发现药香竟然靠着床边睡着了，而她的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
她轻轻放开，不想惊动药香，可药香还是睁开了眼睛。“你没有睡着？”灵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腮。
“我是修士，早就不需要睡觉了，只不过在闭目养神罢了。”他习惯性的摸了摸灵宠才脑袋，换了平时灵宠一定会拍开他的手，但现在竟觉得这样的动作让她有些喜欢上了。
“肚子饿吗？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老头子我的手艺虽然比不上厨子，但也还是可以的。”药香关心的问道。
灵宠摇了摇头，把脑袋埋在绣枕里，安静的看着药香。“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动不动的说说自己是老头子啊，明明那么年轻。”
“哈哈，丫头。我是修士，按照世俗的年纪来算，我都是你老祖辈了，不过按照辈分，也只能算是你的师伯。”药香忍俊不禁。
灵宠眨巴眨巴眼睛，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认真观察药香的脸。白色的眉毛根根分明，连睫毛都是白色的，这么宽的双眼皮，难怪凤眼看上去这么迷人。鼻子这么挺，脸上连颗痣都没有，嘴巴淡淡的粉色，下嘴唇还有点饱满。下巴连根胡渣子都没有，脖子下面的锁骨好深啊。自己也算是见过不少帅哥了，像他这样仙气飘飘的男人还真是头一遭遇见。
“丫头？”药香见灵宠失神的看着自己，低声唤着她。灵宠眨巴了下眼睛，嘀咕道：“药香为什么你的头发和眉头都是白色的，该不会是少年白头吧？你看欧阳老是老了，但是也没有白成你这样。”
药香笑了笑，但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服。“我还是帮你去弄点吃的吧，省得你一会儿喊肚子饿。”说完就走出门去，好似故意回避了这个问题。
夏夜的微风轻轻拍打着窗沿，灵宠失神的看着粉帐，脑子放空着，不思不想。开门声响起，脚步声传来，药香已经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羹汤走到她的床边。
“起来喝点东西，晚上吃其他的对身体也不好。你又哭了一天，这东西对你的嗓子好。”药香说着，轻轻的搅拌汤勺，盛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灵宠的嘴边。灵宠坐起身来，微微张嘴，入口温滑，甜中带着一丝酸，比上次喝的羹汤还要可口。
其实在接受了来到陌生的世界后，灵宠才注意到，身边的几个人比小说里写的都要好。没有什么血腥报复，没有折磨人的试炼，更不用勾心斗角的。小翠虽然唠叨了点，但把她永远放在第一位。帅哥老爹不但多金，还护犊子，好吃好喝都没亏待自己。眼前的这个自称老头的师伯，又帅又好说话，做得羹汤总是那么对她胃口。比起自己现实生活的孤苦无依来说，自己真是捡到大便宜了。
“药香，以后要是哪个女人能嫁给你，肯定是上辈子拯救银河系。”灵宠不禁开口。
药香手中的汤勺停了一下，淡淡的笑道：“什么是银河系？”
灵宠一听，就来了兴致，开口滔滔不绝：“就是这个世界大外面，包括整个地球，太阳，还有六大星球，再外面许多。就是天上那片星空。”说着她指了指窗外，“反正啊，就是很大很大。也不知道你们这里是这么形容的，就是你们所说的仙女这样的存在才可能配得上你。”
“那我可配不上仙女，我不过是个苦修士，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药香摇摇头，这小丫头的脑子中都是些什么奇怪的想法，他真的有点好奇了。
“嗯……你们这里虽然没有电脑，没有wifi，没有手机。但其实还挺不错的，空气新鲜，大气没有被污染。不用飞机就能上天，连汽油都省了。吃得东西还都全天然无防腐剂，随随便便的都能活到百岁。”灵宠念念有词。
药香虽然知道她之前生活的界面不在这片大陆，但听到这些新鲜的词汇，还是很好奇，见她又恢复了之前的闹腾，不禁开口问道：“电脑？那是什么。还有歪废是什么？手机又是什么东西。”
“嗯……我想一下啊。电脑嘛，就是像那个琉璃镜的镜面，然后通上电，就会发亮。是wifi，不是歪废，一种类似你们法术的技能吧，只要连上这个技能，就可以知道看到你环境以外的事物。手机就相当于缩小的电脑，开可以通电话，只要轻轻一按，就可以和自己的朋友说话。”灵宠解释了半天，见药香点点头，也不知道自己解释够不够清楚。
药香其实还是不太明白，但看她高兴的样子，也配合的点了点头。两人一个手舞足蹈的说着以前的生活，一个配合的倾听着，转眼天就微微亮起。
小翠一早起床，想到昨天被药香抱回的灵宠哭哭啼啼的，心里总归放不下。起了床便往这边赶，走到门边，听里面断断续续的声音，才停下脚步。等了片刻，里面的声音也没有停下，这才转身离去。
“呀，天都亮了。药香，我们今天是不是就要去白云岛了啊。”灵宠看着已经放晴的窗外，手中捧着一个白玉瓶，慢慢的嘬了一口。药香身上的这东西还真多，喝起来凉凉的，说了一晚上话，还真的有些嗓子痒。
“嗯。”药香点点头，站起身来，抖了抖褶皱的衣服。“我去和灵风那小子说一声，免得他以为我把你拐跑了。你准备下，一会儿再来找你。”灵宠点点头，药香才端着汤碗离开。
药香前脚刚走，小翠便进来了。她的眼角带着泪水，手上的稀粥也撒掉了一半。
“怎么了，一大早哭哭啼啼的。”灵宠从床下走下，走到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小脸。小翠比她高出一个头，此时的动作倒是有些别扭。
“小姐……您不要小翠了吗？我刚听见药老大人说要带你去什么岛……”小翠哭哭啼啼的，大颗大颗的泪珠子滚落下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灵宠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很早就被定了下来，即便是自己的帅哥老爹不舍，也无法改变。
“好啦，别哭了，以后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下次回来，我再带你去白云岛。”灵宠安慰着她，小翠才呜咽着点点头。她虽然伤心，但也是知道的，白云岛是药老大人的家，不是随便人都能去的，不然她肯定会求自家小姐带上自己。
其实灵宠也不是非要去白云岛，但她脑子里总是有个声音提醒着她，白云岛有她想知道的事情。再者说，她也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好歹算是重生吧，总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窝在屋子里，数着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