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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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杜淳府上不同往常,到处张灯结彩车水马龙。这王坚好歹也是大王,大王嫁女又怎可能草草了事?

    小主安乃是王坚长女,是王坚正配夫人之女。年十七,相貌俊美,性情温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来杜淳能有这桩婚事全靠白圭!

    白圭感觉到了王坚对他的猜忌与不信任,而且,还有功高震主一说。所以白圭虽居丞相之位却告病在家不理朝政,国中大权就完全落入了华钦之手。一来,白圭已老迈,许多事力不从心;二来,当今天下青年才俊人才辈出,他已老矣,无论是思想还是谋略,都赶不到现代的年轻人。

    这天早晨,就有人敲开了白圭的大门,此时白圭正在花园里打着拳。家老急忙走入,恭敬地施了一礼说“大司马杜淳来访!”白圭突然动作停了下来,微微一皱眉,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非常诡异而滑稽的笑,似有轻视,似有讽刺,其中还有无奈与失望。似乎他早就料到了杜淳会来,只是来的时间的早晚的问题。

    杜淳一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虽说行军打仗是把好手,但在这朝堂之上并不是靠拳脚功夫能够解决的,在这朝堂之上,不比你军打仗简单!杜淳虽封为大司马,但势力薄弱、威望不高,而在这朝堂之上,他能所依靠的人,也唯有白圭一人!

    大厅之上,白圭居主位,杜淳在右座!

    “大司马事物烦忙,今日如何得空来老朽府上坐坐?”白圭没有与杜淳绕圈子,因为杜淳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之间总有些许默契。

    末将此来一是因为老相久日不朝,想来应是什么比较严重的恶疾,老相久为国事操劳尽心尽力,实乃我国人之楷模。末将早有来探望之心,只是朝堂之上琐事繁多,因而难以分身。虽是如此,末将心中还是时时挂念着老相,今日难得偷闲,故特来探望老相。今日见老相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想来应是恶疾已去,并无大碍!故想在老相府中讨杯茶水吃吃,不知可否?”说道,杜淳对着白圭又是意味深长地作了一揖。

    “哪里!哪里!大司马如今是大忙人,老朽府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招待,恐怕会怠慢了大司马!大司马若不嫌弃,日后可常来,虽说老朽府上不是太富裕,但管大司马温饱不成问题!大司马位高权重,事物烦多也是正常!大司马身居高位,却还能时时挂记老朽,老朽心中甚是感动!感动之余,有不胜羞愧!”白圭故作感慨伤感之态,接着说道:“大司马话中只言其一,似有未表之意!你我如忘年之交,一见如故!大司马若是有事可尽管开口,老朽虽是年老但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几分薄面。”

    杜淳似是恍然大悟,抱拳说道:“末将此来一为探望老相,二为私事而来!”不等白圭开口,接着说道:“大王长女安公主,美丽动人,性情温和,心地善良,举止优雅,且年芳十七,正值婚嫁之龄!末将年二十,虽纳了几个小妾,却并未娶妻!安公主如天仙般美貌让末将痴迷,日夜难眠,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老相最为合适!还请相爷成全!相爷若是能为末将促成此事,事成之后末将定感相爷大恩,必当重谢!”

    “与公主成婚,的确是最好的方法。拥有纯正的血统,那就名正言顺。的确,在朝廷里面需要生存,那必须得有自己的势力。看来此人之心绝不仅仅是一个大司马!”白圭微微皱眉,心里暗自思量!可怜天下人都说杜淳白圭同为一党,就连大王也是相信。怕他功高震主,心怀鬼胎会图谋不轨,并且处处权衡制约他,像是防贼似的防着他,可谁又知道这杜淳根本不屑一顾!他才不愿意在别人的帐下听命办事。

    白圭是开朝老臣,在朝中文臣之中威望极高。王坚虽说是大王,但也不敢太过于放肆!白圭托病不朝,朝堂之上议论纷纷。作为君主,关心朝臣、礼贤下士那是必要的一项工作,正好他也有一些疑惑需要白圭解答。

    “老臣养病在家就日不朝,日子倒是过得悠闲!如此一来倒是苦了寡人了,虽说朝堂之上有文武大臣,而且虽有右相华钦领政,但华钦不比老相这般老辣,行事也是优柔寡断,不及白象如此。如此一来,许多琐碎之事,寡人也都必须亲力亲为!”王坚并没有注意白圭会如何感想,毕竟自己是君他是臣,作为一个臣子是没有权力向君主提出批评的!君主做事没有对错,做了就是做了,谁也没有权利去管他!他接着说道:“还望老相爷能保重身体,感念先祖创业之艰难,多多辅佐寡人守住先祖基业!”

    白圭似是受宠若惊,连忙起身跪拜道:“大王言重了,辅佐大王乃是臣子的本分。先主与老臣有知遇之恩,后先主又赋予臣至高无上之权力,能让臣一展平生之抱负!先主之恩,老臣三生报之不及!现唯有残喘老体辅佐大王成就千古帝业。,以报先主知遇之恩!”白圭叩拜余地,王坚为视其尊敬之意也主动离开位置起身来扶白圭。白圭又是深作了一揖,说道:“都是老臣不争气,未能为大王分忧!大王日夜为国事操劳,更应该保重身体!”

    不瞒白相,寡人前日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画面时时浮现在寡人的眼前,挥之不去。梦中所说的是大司马杜淳挂印封金,准备离寡人而去,无论寡人如何他都不肯留下!近日寡人也是十分纠结,大司马乃是当世大才,是治国安邦之能人,倘若就此离去必是我国一大损失。大司马散金发响,深受军营将士爱戴!如大司马这般之大丈夫,想必珠宝钱财都看得很淡,寡人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理由将他永久的留下来!”

    你说这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他前脚才刚答应杜淳,为他促成婚事,可这后脚王坚就来了!如此大好时机,白圭又怎可能轻易放过!白圭闭上了眼,微微皱眉似是在思考,然后缓缓的说道:“食色性也!但凡是人,就必然有七情六欲!大司马虽是正人君子外财物,却如今年过二十尚未娶妻!大王长女安公主相貌端庄,性情温和,举止优雅,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大王若真是有意将大司马长久留在曲阜,又何不将大司马招为女婿?如此一来大司马与大王成了一家人,那大司马他又能去哪儿呢!”

    王坚听后只得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