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似曾相识人归来 5

为了方便睡觉，向旭尧选了一个较靠后排的座位，所以距离台上发言的甜妞妞距离较远。他远远地，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跟小面包不同，台上的那个线条是纤细的、不够粗狂，向旭尧失落地继续闭上眼睛。

可向旭尧再也说不着了，他的耳边充斥着那个新生代表——田柳柳好听的声音：“刚才和大家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因为我刚才突然脑海里就想到了喜剧大师卓别林，想到他的无声喜剧。于是，就上演了这么一出无声的戏码……”

向旭尧回到一年前，他自己躺在草坪上，悠闲自得，恰好甜妞妞出现说：“早。”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没有——我从小到大接受到夸奖的话少之又少！没有人说我粗鲁、嗓门大就不错了，还夸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的声音很好听！很好听！柔柔的、软软得、很清脆、很悦耳、很动听、很清丽……”

田柳柳？甜妞妞？

田柳柳？甜妞妞？

……

两个声音越来越相似，向旭尧第二次豁然睁开眼睛：是了！是她了！他可以确定那个声音是她的！绝对不会错——

如果不是在举行神圣庄严的开学典礼，如果不是坐的位置太中间、挤不出去，向旭尧恨不得立刻去抓了台上的某人，提着她的领子喝问：“该死的小面包！这一年多时间去哪里鬼混了？你怎么能突然消失，一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多担心？多生气？多想你么——”

“你不回，我先走了啊。”甜妞妞看着丁誉宸没有要走的意思，当即决定自己先回，据说还要各回各班，说是要开个班级的小会。来日方长，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小瞳，合计下以后的计划。

甜妞妞离开座位，走上一旁的过道上。迎面走来一个人，是刚才坐在她身后远处的那个男生。她好奇，不免多看几眼，心里纳闷着：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跟丁誉宸一样留到最后，不往回走，还往里面走的？疯子真——

他？？？

甜妞妞的脑子里冒出一个名字：向旭尧？

她立刻神经紧张，很想掉头就跑：他会不会认出自己来啊？被人出来了怎么办？这戏还演得下去么？

另一个声音立刻反驳：“你还记得么？你已经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甜妞妞又胖、又丑，而田柳柳你又瘦、又米粒，他肯定人不出来的！”

对，他认不出来的！甜妞妞自我催眠着，很快调整好刚才紧张的状态，只要假装没事、擦肩而过就可以了。

可向旭尧怎么可能会让这一切就此错过？他错过了一次，决不能再有第二回！上次他没来得及说出心里话，她就这么好端端地消失了；如今他再也不要让自己后悔，一年前没来得及说的话，他今次要说完！

向旭尧长臂一伸，一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抓住了身侧的甜妞妞。不等她挣扎，他已经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声音不大、用尽了他全部的温柔：“甜妞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