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军火库
thu sep 08 23:32:41 cst 2016
门里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一群黑衣猛男。
漆黑一片，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老赵手上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看了我一眼，作了个有请的手势。
白露死死的拉着我。
老赵倒也没说什么，轻笑了一声，径直进了门，嘴上还唱出来两句戏文：“看前方，黑洞洞，待我去杀他个七进七出~”
看他肯把后背亮给我们，我略一犹豫，带着白露跟了进去。
进门之后只有几步路是向前面延伸的，然后就是一段下行的楼梯，老赵看起来对这里轻车熟路，即便没有光亮也走的很稳，我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倒也没有摔跤。白露显然对这黑暗不是很适应了，拿出手机开了闪光灯照亮。
“姑娘，把亮子灭了，跟着你哥走。你这光亮是给后面的人指路呢。”
白露拽了拽我，还是把闪光灯关了。
我狐疑，问老赵道：“路不是只有一条？怕被人跟刚才直接关上门不好？”
“何止一条，这下面四通八达，刚才已经过了不少岔路口，就算他们真的发现了门口，也不敢下来。”
我顿时心生惊悸，若照老赵这么说，岂不是他随便往个旮旯里一钻，我和白露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想到这我连忙去拽老赵的衣襟，生怕出什么变故。
抬手就拽了个空。
我顿时大骇，握住白露的手示意她别乱动了，又摸索着寻到墙边，牵着白露死死的靠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赵哥？”
回应我的是一阵空洞的回音。
老狐狸，这他妈不是扯淡吗！他这么干是安的什么心？
身边白露的呼吸越来越急了。我掏出手机上了亮子把光照到自己脸上，尽可能挤给白露一个安慰的表情。白露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来时的方向，我会意，带着她蹑手蹑脚的往那边挪。
在黑暗中适应了一阵子，借着光亮也能看清一小部分身边的景物，我隐约看见了旁边的墙上有斑驳的字样，凑近了看看，是那个年代用的极简字体，上书“批林批孔 备战备荒”。
这防空洞还真有点年头。
再抬头看路的时候，隐约看见前面有点光亮，一闪一闪的。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是追兵跟了下来，连忙带着白露往回跑。
可身后也不对劲，远处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很刺耳。
然后眼前的世界忽然亮了，是两边墙上应急灯的光芒，扎的我眼睛生疼。我把眼睛眯上，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一个岔路口晃晃悠悠出来个人影。
“说了不用开灯，这洞里备着灯呢。”老赵丝毫不提刚才的事，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刚才怎么不说是去开灯？”我带着白露跟了上去，有点愠怒的问他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开个灯而已。”老赵语气轻巧，头也没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在暗笑。
“年轻人意识还不错，挺像样子的。”他又补了一句。
我是实在没话说了，生怕一句话说错他又整出什么景来，拉着白露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像个耗子一样在地下世界里钻来钻去。
“开灯没关系吗？刚才我还看见后面有人跟进来。”
“他们在黑影里是乱转，开了灯一样也是乱转，没关系的，你没留痕迹他们就跟不过来。”
我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确定了没留下脚印什么的痕迹。
再往来路看，也没留下什么能让人追踪的东西，混凝土的地面一尘不染。
一尘不染？
“赵哥，这洞里另有玄机吧，单是我能看出来的不对的地方就不止一处。”就算不说那些没生锈没落灰的器件，单就是老赵对这里的熟悉也够让我不安。
“你知道了太多不好。”
就好像在这里大声说话都会犯什么忌讳似的，老赵把声音压的很低，神秘兮兮。
不愿意说拉倒吧，想必盯紧了他也不会出什么变故。
走了有一阵子，因为是在地下，对方向和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只觉得走了挺远，周围的景物也越来越破败陈旧。走的倦了，老赵也来了点谈性，开始兴致勃勃的给我们介绍过道两边的房间摆设。
“那个是医院，那个是盥洗的地方，还有那边，是驻地部队的临时指挥部。这洞你别看破，当年在燕南可是大工程，不过现在应该被上面忘了，这两年开始修地铁才想起来地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据说当时地铁施工的人把防空洞挖塌了一块，还吓得不轻，以为这里是古墓。”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把消息压下去，把口子填了呗，这洞毕竟是战备机密，不能什么人都知道的。”
我捧了他一句道：“那您？”
“我当然不算，我打小就在桃源住，这地下有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得亏这些年被挖出来的地方都不是什么要害，这洞里有些地方还藏着军火，要是不小心挖出来保不齐就是大事。”
“还有军火库？”我在部队待过，对这些很敏感。
“说了是战备工程，当然有，还有你想不到的大家伙呢，想不想见识见识？”
我听的心里暗惊，难道说这老小子还私藏着军火。
“哟，你看这巧劲儿的，该着你今天有着福分能看见，咱们走的这条道前面就是大库了，想去看看吗？”
我和白露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都是不愿意再横生枝折了。
可老赵已经自顾自走了过去，呼啦一声拉开了道大铁门，里面顿时喷出来一阵带着霉味儿的灰尘，呛的他连连咳嗽。
“让我看看啊，这屋里的灯和外面不是一条线路，得好好找找。”
他走进黑暗里摸索了一阵子，在墙角寻摸着了个物件，吱吱呀呀响了两下之后，屋里的顶灯开开了。
正对大门赫然是一挺四联装的高射机枪。看来是当年撤离的时候料理这些的人挺着急的，都没管着把枪收进箱子里，只在上面蒙着层油布，还蒙的很潦草，枪管在外面露了一节。
“都是报废物资啦，没人管这些破铜烂铁，也就是我想起来还来给保养一下。”老赵说着呼啦一下抖下了油布，整架机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145口径的，比127不知道猛到哪里去了，要不是没时间翻子弹，咱们就把这玩意架在这，没有坦克开过来谁也别想过去。”老赵像是一瞬间亢奋了起来，望着枪管的眼睛里泛着亮光。
老家伙以前也是个吃粮当兵的？
“行啦赵哥，见识完了咱该赶路了。”我生怕他在这耽误久了让人追上来，赶紧催促。
“别急，这儿没人找的过来，让我看看啊，这屋子里应该有你合用的东西。”老赵居然又拎起个撬棍去开箱子，开一个箱子就冲我丢过来一件破烂：“差不多和我一个岁数的罐头，没准还能吃，唔，762的短弹，怕是五六冲的，嚯哟，这个牛逼，小子，来搭把手。”
我无奈，只好过去帮老赵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那是条通体裹着油的长枪，胡桃木的枪托很有复古的意味，机件在枪油的保护下看样子状态还行，整件武器充满了工艺品的美感。
“五六半，东西不孬啊，怕是搬进来就没动过，不过这个你也不合用。”
老赵自言自语的又去开下一个箱子，箱子盖一开他就把撬棍丢到了我手里，两手捧出来一个铁家伙大笑。
“没毛病，就是它啦，爷爷辈儿的大黑星，小光，快去翻翻前面那个装子弹的箱子，没准能有762的手枪弹，弹匣就不用管了这里面有。”他大笑着把手里的五四手枪冲我扬了扬。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本来已经祸事加身了，身上再拿着这么个雷，让人看见了那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是啊，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管那许多，这东西用不好了害命，你要会用能救你的命，知道它八十年代的时候在燕南道上值多少钱嘛？”
“值多少我不管，反正这东西我不敢接，太烫手了。”
老赵见劝说无果，又换了个说法：“这辈子你都不一定能再回部队了，不想再听听枪响？”
“可快拉倒吧，一枪就能把后面的人招过来。”
“没事，这离出口不远了，放了枪就跑谁找过来也不好使。”老赵已经捡了块脏兮兮的棉纱去擦那把五四上的枪油，看样子是自己也想放一响。
罢了，这声枪响谁放不都是放。我腹诽一声老顽童，开始挨个箱子翻找子弹，一边翻着脑子里又一边浮现出来那一个月短暂的军旅生涯，看了看手上一把把的子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白露在旁边已经看傻了，慌的不行又不敢出言阻止，只好不住的往门外看。
“安心，陪这老顽童玩完了哥哥就带你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四的子弹对我不算陌生，很快就被我翻了一大把出来。老赵兴冲冲的拿了一箱子弹匣，掏出几个丢给我示意我跟他一块儿压子弹。
我没理他，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把已经擦的锃亮的手枪，拉一拉套筒，机件运作良好，零件们清脆的碰撞声叮当作响。
老赵的动作也很利索，很快就把填好的弹匣塞进两人的腰里，又从我手上接过枪，苍啷啷一声塞弹匣上膛一气呵成，朝着门外的走廊抬手就是一枪。
砰！
当真是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三日犹不绝，而且声音还倍儿大，就像在耳朵边上放了个二踢脚。
“两个傻孩子，撒逼楞的快跑呀！哈哈哈哈哈。”我再扭头一看，老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房顶上一个铁活版门，人正攀在一摞箱子上冲我们放肆的笑。
这个老逼灯，我的那响还没给我放呢。
门里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一群黑衣猛男。
漆黑一片，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一样。老赵手上还保持着开门的动作，看了我一眼，作了个有请的手势。
白露死死的拉着我。
老赵倒也没说什么，轻笑了一声，径直进了门，嘴上还唱出来两句戏文：“看前方，黑洞洞，待我去杀他个七进七出~”
看他肯把后背亮给我们，我略一犹豫，带着白露跟了进去。
进门之后只有几步路是向前面延伸的，然后就是一段下行的楼梯，老赵看起来对这里轻车熟路，即便没有光亮也走的很稳，我跟着他的脚步一步一步的走，倒也没有摔跤。白露显然对这黑暗不是很适应了，拿出手机开了闪光灯照亮。
“姑娘，把亮子灭了，跟着你哥走。你这光亮是给后面的人指路呢。”
白露拽了拽我，还是把闪光灯关了。
我狐疑，问老赵道：“路不是只有一条？怕被人跟刚才直接关上门不好？”
“何止一条，这下面四通八达，刚才已经过了不少岔路口，就算他们真的发现了门口，也不敢下来。”
我顿时心生惊悸，若照老赵这么说，岂不是他随便往个旮旯里一钻，我和白露就要被困在这里了？
想到这我连忙去拽老赵的衣襟，生怕出什么变故。
抬手就拽了个空。
我顿时大骇，握住白露的手示意她别乱动了，又摸索着寻到墙边，牵着白露死死的靠墙站着，大气都不敢出。
“赵哥？”
回应我的是一阵空洞的回音。
老狐狸，这他妈不是扯淡吗！他这么干是安的什么心？
身边白露的呼吸越来越急了。我掏出手机上了亮子把光照到自己脸上，尽可能挤给白露一个安慰的表情。白露点了点头，又指了指来时的方向，我会意，带着她蹑手蹑脚的往那边挪。
在黑暗中适应了一阵子，借着光亮也能看清一小部分身边的景物，我隐约看见了旁边的墙上有斑驳的字样，凑近了看看，是那个年代用的极简字体，上书“批林批孔 备战备荒”。
这防空洞还真有点年头。
再抬头看路的时候，隐约看见前面有点光亮，一闪一闪的。我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是追兵跟了下来，连忙带着白露往回跑。
可身后也不对劲，远处传来了刺啦刺啦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很刺耳。
然后眼前的世界忽然亮了，是两边墙上应急灯的光芒，扎的我眼睛生疼。我把眼睛眯上，模模糊糊的看见前面一个岔路口晃晃悠悠出来个人影。
“说了不用开灯，这洞里备着灯呢。”老赵丝毫不提刚才的事，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刚才怎么不说是去开灯？”我带着白露跟了上去，有点愠怒的问他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开个灯而已。”老赵语气轻巧，头也没回，不过我知道他肯定在暗笑。
“年轻人意识还不错，挺像样子的。”他又补了一句。
我是实在没话说了，生怕一句话说错他又整出什么景来，拉着白露紧紧的跟在他后面，像个耗子一样在地下世界里钻来钻去。
“开灯没关系吗？刚才我还看见后面有人跟进来。”
“他们在黑影里是乱转，开了灯一样也是乱转，没关系的，你没留痕迹他们就跟不过来。”
我闻言看了看自己的脚下，确定了没留下脚印什么的痕迹。
再往来路看，也没留下什么能让人追踪的东西，混凝土的地面一尘不染。
一尘不染？
“赵哥，这洞里另有玄机吧，单是我能看出来的不对的地方就不止一处。”就算不说那些没生锈没落灰的器件，单就是老赵对这里的熟悉也够让我不安。
“你知道了太多不好。”
就好像在这里大声说话都会犯什么忌讳似的，老赵把声音压的很低，神秘兮兮。
不愿意说拉倒吧，想必盯紧了他也不会出什么变故。
走了有一阵子，因为是在地下，对方向和时间的概念都模糊了，只觉得走了挺远，周围的景物也越来越破败陈旧。走的倦了，老赵也来了点谈性，开始兴致勃勃的给我们介绍过道两边的房间摆设。
“那个是医院，那个是盥洗的地方，还有那边，是驻地部队的临时指挥部。这洞你别看破，当年在燕南可是大工程，不过现在应该被上面忘了，这两年开始修地铁才想起来地底下还有这么个地方。据说当时地铁施工的人把防空洞挖塌了一块，还吓得不轻，以为这里是古墓。”
“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还能怎么处理，当然是把消息压下去，把口子填了呗，这洞毕竟是战备机密，不能什么人都知道的。”
我捧了他一句道：“那您？”
“我当然不算，我打小就在桃源住，这地下有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得亏这些年被挖出来的地方都不是什么要害，这洞里有些地方还藏着军火，要是不小心挖出来保不齐就是大事。”
“还有军火库？”我在部队待过，对这些很敏感。
“说了是战备工程，当然有，还有你想不到的大家伙呢，想不想见识见识？”
我听的心里暗惊，难道说这老小子还私藏着军火。
“哟，你看这巧劲儿的，该着你今天有着福分能看见，咱们走的这条道前面就是大库了，想去看看吗？”
我和白露对视一眼，两人的想法都是不愿意再横生枝折了。
可老赵已经自顾自走了过去，呼啦一声拉开了道大铁门，里面顿时喷出来一阵带着霉味儿的灰尘，呛的他连连咳嗽。
“让我看看啊，这屋里的灯和外面不是一条线路，得好好找找。”
他走进黑暗里摸索了一阵子，在墙角寻摸着了个物件，吱吱呀呀响了两下之后，屋里的顶灯开开了。
正对大门赫然是一挺四联装的高射机枪。看来是当年撤离的时候料理这些的人挺着急的，都没管着把枪收进箱子里，只在上面蒙着层油布，还蒙的很潦草，枪管在外面露了一节。
“都是报废物资啦，没人管这些破铜烂铁，也就是我想起来还来给保养一下。”老赵说着呼啦一下抖下了油布，整架机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145口径的，比127不知道猛到哪里去了，要不是没时间翻子弹，咱们就把这玩意架在这，没有坦克开过来谁也别想过去。”老赵像是一瞬间亢奋了起来，望着枪管的眼睛里泛着亮光。
老家伙以前也是个吃粮当兵的？
“行啦赵哥，见识完了咱该赶路了。”我生怕他在这耽误久了让人追上来，赶紧催促。
“别急，这儿没人找的过来，让我看看啊，这屋子里应该有你合用的东西。”老赵居然又拎起个撬棍去开箱子，开一个箱子就冲我丢过来一件破烂：“差不多和我一个岁数的罐头，没准还能吃，唔，762的短弹，怕是五六冲的，嚯哟，这个牛逼，小子，来搭把手。”
我无奈，只好过去帮老赵把箱子里的东西取出来，那是条通体裹着油的长枪，胡桃木的枪托很有复古的意味，机件在枪油的保护下看样子状态还行，整件武器充满了工艺品的美感。
“五六半，东西不孬啊，怕是搬进来就没动过，不过这个你也不合用。”
老赵自言自语的又去开下一个箱子，箱子盖一开他就把撬棍丢到了我手里，两手捧出来一个铁家伙大笑。
“没毛病，就是它啦，爷爷辈儿的大黑星，小光，快去翻翻前面那个装子弹的箱子，没准能有762的手枪弹，弹匣就不用管了这里面有。”他大笑着把手里的五四手枪冲我扬了扬。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出言制止道：“本来已经祸事加身了，身上再拿着这么个雷，让人看见了那是黄泥掉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是啊，反正已经到这份上了，你还管那许多，这东西用不好了害命，你要会用能救你的命，知道它八十年代的时候在燕南道上值多少钱嘛？”
“值多少我不管，反正这东西我不敢接，太烫手了。”
老赵见劝说无果，又换了个说法：“这辈子你都不一定能再回部队了，不想再听听枪响？”
“可快拉倒吧，一枪就能把后面的人招过来。”
“没事，这离出口不远了，放了枪就跑谁找过来也不好使。”老赵已经捡了块脏兮兮的棉纱去擦那把五四上的枪油，看样子是自己也想放一响。
罢了，这声枪响谁放不都是放。我腹诽一声老顽童，开始挨个箱子翻找子弹，一边翻着脑子里又一边浮现出来那一个月短暂的军旅生涯，看了看手上一把把的子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白露在旁边已经看傻了，慌的不行又不敢出言阻止，只好不住的往门外看。
“安心，陪这老顽童玩完了哥哥就带你走。”
功夫不负有心人，五四的子弹对我不算陌生，很快就被我翻了一大把出来。老赵兴冲冲的拿了一箱子弹匣，掏出几个丢给我示意我跟他一块儿压子弹。
我没理他，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把已经擦的锃亮的手枪，拉一拉套筒，机件运作良好，零件们清脆的碰撞声叮当作响。
老赵的动作也很利索，很快就把填好的弹匣塞进两人的腰里，又从我手上接过枪，苍啷啷一声塞弹匣上膛一气呵成，朝着门外的走廊抬手就是一枪。
砰！
当真是余音袅袅绕梁三日三日犹不绝，而且声音还倍儿大，就像在耳朵边上放了个二踢脚。
“两个傻孩子，撒逼楞的快跑呀！哈哈哈哈哈。”我再扭头一看，老赵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了房顶上一个铁活版门，人正攀在一摞箱子上冲我们放肆的笑。
这个老逼灯，我的那响还没给我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