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各怀鬼胎
mon may 16 00:20:56 cst 2016
“小伙子，我送你上医院吧。”司机师傅好心的过来扶我。
“不用，您还把我带到泰和去就成。”我婉言谢绝，挨的打不算重，因为连日挨揍身上的疼已经让我麻木了。
“真的没关系吗，你这都流血了啊。”师傅指了指我身上斑斑点点的红。
绷带估计被扯开了点，我把手伸进衣服里禁了紧绷带，对师傅道：“快开车走吧，再在这拖着估计该有人围观了。
师傅还是很为难的又问了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坚决否定了，他也就没再坚持，发动了车子。其实师傅和我都知道，那姑娘不知道是谁家的衙内，报警了估计更麻烦。
打我的也还不一定是什么人呢。
合着那姑娘不让我在车上呆着原来是这种原因，我摇摇头，心里笑骂一句，这烂事太离谱了。司机师傅倒是个好人，一路上说个不停，试着安慰我。我心里乱的很，正好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多时到了泰和，我给司机多塞了点钱，道谢下车，目的地是一家挺醒目的冷饮店。
坐的高看得远，我方便看见别人，别人也方便看见我。随便点了杯喝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扫了一眼大街，看见白露走在公交车下车的人流里，正一脸雀跃的左右张望。
可爱的丫头。
我低头喝了口饮料，眼前的光线暗了一下，抬起头正对上张家凡坏笑的脸。
“要喝什么？我请你。”我对他道。
“茉莉花吧，小时候就老喝，你挺有雅兴啊，大早上跑到市里喝饮料。”
眼前恍惚了一下，看见了学校门口奶茶店里的破风扇吱吱呀呀，我们好像又穿着校服相对而坐，脸上还是没褪去的青涩。
“那就茉莉花。”我把服务员招过来给他叫了饮料，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他摆弄着烟盒，我把玩着吸管。
我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也会这么微妙，一边对峙着，一边还小心翼翼的不想打破什么。
“好多事情我都想弄明白。”我先开腔了。
“是有点复杂，那就慢慢去了解。”服务员把张家凡要的茉莉花茶端过来了，他把烟盒放下，转而开始不停的摩挲着杯子。
“你紧张什么？”我出言讥讽他的动作，想用气势压住他。
“没紧张什么，这茶跟咱们小时候喝的不一样，没放蜂蜜没加冰，不好喝。”他把杯子亮给我看。
“你还没喝呢，光看就能看出来？”
“是啊，你也不是以为，有些事情凭着看就能看出来。”张家凡眯眼盯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让他盯的发毛，赶紧出言喝止：“少装逼了，你那样子真恶心。赶紧说点有用的，跟你遇到之后我挨了两回打，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承认我知道刚才你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不能出现，我出现了，你就不是路人身份了，会很麻烦的对不对？”张家凡慢条斯理的给我讲着，我听完了心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为我被监视可以证实了，监视我的人也可以证实了。
“我明白。而且你拿来盯着我的人不少嘛，昨天晚上你想干什么？”但夜袭的人又是个谜，很可能代表了另一方势力。
“那也不是我 。”他言毕，我心中悚然，所以就是说暗处还有一波人。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情绪失控一样对他道：“还他妈有谁知道我住在哪儿了？我让人摸到家里了你知道吗？对了，暗地里偷摸监视我的是人肯定跟你有关，你没个不知道的。你他妈如果还要我有用，就把这些烂糟事从我的生活里剔出去。”
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相信他了一样。这样应该可以让他以为，我身处漩涡情况诡异，心理上临近崩溃，在向他靠拢，从而让他放下戒心。
“我在有些细节上的处理，确实存在疏忽。不过我希望你能习惯一些事。”张家凡顿了顿道：“你要的日子可能回不去了。”
“凭什么？”我知道他有所图谋，可我绝不能被当成什么人的棋子，我所做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想把事情平息，把原来的日子拿回来。我又道：“眼前的事平了我就找个工作过日子了，世道承平，哪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让我经历？”
“是，大家都想平平淡淡。”张家凡叹了一声道：“晚上的人也跟我没关系，我对你的监视，是保护性质的。”
“嗯，眼睁睁看着我弄成这幅样子的保护。”我掀开衣服，给他看我满身的绷带。
“桃源地段特殊，我们不大好进去，当然如果你同意我们住进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张家凡讲的和老赵差不多，不过这就引出了我担心的另一个层面，老赵的存在跟他们或许没关系，但我和老赵的事，他们知不知情？
“嘿，我的安保级别都够享受二十四小时的保镖啦？我又不是那块地方的老大，怎么会是我同意了你们才能住进来？”我在试探张家凡，试探他会不会知道老赵和我的联系。
毕竟那句我同意才行太容易让我瞎想了，我不由自主的以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让我征得老赵的同意，容许他们的力量进驻桃源。
“那儿的人脾气有点怪，欢迎普通人去那生活，不欢迎有奇怪的人去搞事情。我们想用住客身份进去的话，就得确保你不会和我们冲突啊。”张家凡话语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至于安保，因为我们是盟友嘛。”
“想多了，谁和你们是什么劳什子的盟友，也不是他们脾气怪，随便什么人都不会欢迎有人在自己家门口搞事情吧。至于住进来，你们还是尽量少在我跟前出现的好，撞见你之后我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话音刚落，我猛然觉得不对，我刚才试探他的话，已经在无形中暴露了我自己！我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只有那里的老大同意他们住进去，他们才能住进去一样，这等于间接承认了我知道那里有个老大的存在！
夜袭者的身份我也不能偏信张家凡的一面之词，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张家凡做出的试探或者灭口的动作，他就更有理由知道我和老赵的关系。而且就算夜袭的人真不是他的人，他想知道我在那遇险，又被人救了的事情，也太容易了。
马失前蹄啊，我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理这么想瞒下老赵的存在，可是越想做到的事情破绽越大，我已经掉进张家凡挖好的坑里了。
斗智果然是难过斗勇，这局我要是扳不回来，会更加的被动。
“赵宝岐是上一辈的人，跟我们这些小辈没什么交集。估计身后也没什么别的势力，不过也不能完全断言。”张家凡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赵原来叫赵宝岐吗，他果然都查到了。
“可他给我的感觉要更安全一些，至少跟你比起来没什么威胁。而且如果桃源真是个能挡住那些破事的地方，我很高兴能这么窝着呢。”我索性也扬起头，直面他的眼睛。
“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布的局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所谋求的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吧。”
“涉及到高层，利益的牵扯很复杂，不过既然跟你有关联，不妨想想，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有没有什么能找出线索的？”张家凡的话像是在诱导。
我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被退伍，嫖娼砸店，连番挨打，任何一个事都不像是能牵扯出这么大阵仗的规模，。我嫖个娼就能得罪这么多复杂的人？
“你想要什么，自然就能牵扯出一部分与之相关的事件。”张家凡又道。
说的好像我有天大的野心一样，我道：“我就想好好过一阵能静心的日子。”
张家凡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又要说什么，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懒得和他接着纠缠，问他另一个问题：“刚才路上那姑娘后来上的那个车，燕a00开头，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嘛？”
“你觉得我什么都该知道？人家那个位置，跟咱们这些屁民也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水也挺深，你能脱身出来真不赖，不过说起来，你跟她坐过一辆车也够吹一阵子。”
“狗屁，不就是长的漂亮点，无非家里牛逼，我不稀罕那个，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我渴望安定的心实在对什么高层利益提不起兴趣。
“你看，典型的屁民想法，嘴上说的像世外高人，其实心里想的还不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是我这真小人当的舒坦。”张家凡笑呵呵道：“省委的家属，都算是青年预备干部了，你真不心动？”
“你有精力爱穷折腾就折腾，眼前这事过去之后，少纠缠我就行。我该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过你还得帮我查个事。”老赵和他的事我都明白点儿了，但还有那神秘的另一方究竟存在不存在让我如鲠在喉。
“什么事？”
“桃源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吗？”我问道。
“你都不清楚？我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张家凡很惊奇。
“是不是我家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哦，不是，你家里的人跟我的人在一块儿，别的我也不知道。”张家凡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又道：“要回去了，我送你一程？”
“自己能走，给我留个电话号吧。”
“肯联系我了？”张家凡摸出个手机递过来：“存着号呢。”
“只是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还有，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跟我说了比较好。”我起身接过手机。
“时机还不成熟呢，等有机会吧。”张家凡坐着没动，目送我出了门。
我在人潮里找到了白露，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买了一堆廉价电器。一路上看见不少次相同的路人，惹的我一阵暗笑。
直到看到几个运输工人在白露的交代下把热水器装车拉走，我才猛醒过来。得赶紧回去，工人到家发现没人就该穿帮了。
这边张家凡还在，他知道白露和我的关系，肯定也会盯着她。白露的安全现在不用太担心。
于是我在白露买完最后一个大件之后赶紧跑回去，开门上床躺着，几个呼吸之后，竟然真的睡着了。
“小伙子，我送你上医院吧。”司机师傅好心的过来扶我。
“不用，您还把我带到泰和去就成。”我婉言谢绝，挨的打不算重，因为连日挨揍身上的疼已经让我麻木了。
“真的没关系吗，你这都流血了啊。”师傅指了指我身上斑斑点点的红。
绷带估计被扯开了点，我把手伸进衣服里禁了紧绷带，对师傅道：“快开车走吧，再在这拖着估计该有人围观了。
师傅还是很为难的又问了问我要不要报警，我坚决否定了，他也就没再坚持，发动了车子。其实师傅和我都知道，那姑娘不知道是谁家的衙内，报警了估计更麻烦。
打我的也还不一定是什么人呢。
合着那姑娘不让我在车上呆着原来是这种原因，我摇摇头，心里笑骂一句，这烂事太离谱了。司机师傅倒是个好人，一路上说个不停，试着安慰我。我心里乱的很，正好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多时到了泰和，我给司机多塞了点钱，道谢下车，目的地是一家挺醒目的冷饮店。
坐的高看得远，我方便看见别人，别人也方便看见我。随便点了杯喝的坐在靠窗的位置，扫了一眼大街，看见白露走在公交车下车的人流里，正一脸雀跃的左右张望。
可爱的丫头。
我低头喝了口饮料，眼前的光线暗了一下，抬起头正对上张家凡坏笑的脸。
“要喝什么？我请你。”我对他道。
“茉莉花吧，小时候就老喝，你挺有雅兴啊，大早上跑到市里喝饮料。”
眼前恍惚了一下，看见了学校门口奶茶店里的破风扇吱吱呀呀，我们好像又穿着校服相对而坐，脸上还是没褪去的青涩。
“那就茉莉花。”我把服务员招过来给他叫了饮料，两人继续大眼瞪小眼，他摆弄着烟盒，我把玩着吸管。
我没想到两个大男人之间的气氛也会这么微妙，一边对峙着，一边还小心翼翼的不想打破什么。
“好多事情我都想弄明白。”我先开腔了。
“是有点复杂，那就慢慢去了解。”服务员把张家凡要的茉莉花茶端过来了，他把烟盒放下，转而开始不停的摩挲着杯子。
“你紧张什么？”我出言讥讽他的动作，想用气势压住他。
“没紧张什么，这茶跟咱们小时候喝的不一样，没放蜂蜜没加冰，不好喝。”他把杯子亮给我看。
“你还没喝呢，光看就能看出来？”
“是啊，你也不是以为，有些事情凭着看就能看出来。”张家凡眯眼盯着我，表情似笑非笑。
我让他盯的发毛，赶紧出言喝止：“少装逼了，你那样子真恶心。赶紧说点有用的，跟你遇到之后我挨了两回打，你知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承认我知道刚才你在路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不能出现，我出现了，你就不是路人身份了，会很麻烦的对不对？”张家凡慢条斯理的给我讲着，我听完了心里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因为我被监视可以证实了，监视我的人也可以证实了。
“我明白。而且你拿来盯着我的人不少嘛，昨天晚上你想干什么？”但夜袭的人又是个谜，很可能代表了另一方势力。
“那也不是我 。”他言毕，我心中悚然，所以就是说暗处还有一波人。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情绪失控一样对他道：“还他妈有谁知道我住在哪儿了？我让人摸到家里了你知道吗？对了，暗地里偷摸监视我的是人肯定跟你有关，你没个不知道的。你他妈如果还要我有用，就把这些烂糟事从我的生活里剔出去。”
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相信他了一样。这样应该可以让他以为，我身处漩涡情况诡异，心理上临近崩溃，在向他靠拢，从而让他放下戒心。
“我在有些细节上的处理，确实存在疏忽。不过我希望你能习惯一些事。”张家凡顿了顿道：“你要的日子可能回不去了。”
“凭什么？”我知道他有所图谋，可我绝不能被当成什么人的棋子，我所做这一切的目的，不过是想把事情平息，把原来的日子拿回来。我又道：“眼前的事平了我就找个工作过日子了，世道承平，哪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让我经历？”
“是，大家都想平平淡淡。”张家凡叹了一声道：“晚上的人也跟我没关系，我对你的监视，是保护性质的。”
“嗯，眼睁睁看着我弄成这幅样子的保护。”我掀开衣服，给他看我满身的绷带。
“桃源地段特殊，我们不大好进去，当然如果你同意我们住进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张家凡讲的和老赵差不多，不过这就引出了我担心的另一个层面，老赵的存在跟他们或许没关系，但我和老赵的事，他们知不知情？
“嘿，我的安保级别都够享受二十四小时的保镖啦？我又不是那块地方的老大，怎么会是我同意了你们才能住进来？”我在试探张家凡，试探他会不会知道老赵和我的联系。
毕竟那句我同意才行太容易让我瞎想了，我不由自主的以为他想表达的意思是让我征得老赵的同意，容许他们的力量进驻桃源。
“那儿的人脾气有点怪，欢迎普通人去那生活，不欢迎有奇怪的人去搞事情。我们想用住客身份进去的话，就得确保你不会和我们冲突啊。”张家凡话语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至于安保，因为我们是盟友嘛。”
“想多了，谁和你们是什么劳什子的盟友，也不是他们脾气怪，随便什么人都不会欢迎有人在自己家门口搞事情吧。至于住进来，你们还是尽量少在我跟前出现的好，撞见你之后我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话音刚落，我猛然觉得不对，我刚才试探他的话，已经在无形中暴露了我自己！我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在说只有那里的老大同意他们住进去，他们才能住进去一样，这等于间接承认了我知道那里有个老大的存在！
夜袭者的身份我也不能偏信张家凡的一面之词，如果那些人真的是张家凡做出的试探或者灭口的动作，他就更有理由知道我和老赵的关系。而且就算夜袭的人真不是他的人，他想知道我在那遇险，又被人救了的事情，也太容易了。
马失前蹄啊，我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理这么想瞒下老赵的存在，可是越想做到的事情破绽越大，我已经掉进张家凡挖好的坑里了。
斗智果然是难过斗勇，这局我要是扳不回来，会更加的被动。
“赵宝岐是上一辈的人，跟我们这些小辈没什么交集。估计身后也没什么别的势力，不过也不能完全断言。”张家凡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老赵原来叫赵宝岐吗，他果然都查到了。
“可他给我的感觉要更安全一些，至少跟你比起来没什么威胁。而且如果桃源真是个能挡住那些破事的地方，我很高兴能这么窝着呢。”我索性也扬起头，直面他的眼睛。
“最后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布的局越来越大，越来越复杂，所谋求的不会是简简单单的东西吧。”
“涉及到高层，利益的牵扯很复杂，不过既然跟你有关联，不妨想想，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事有没有什么能找出线索的？”张家凡的话像是在诱导。
我回忆着这两天发生的事，被退伍，嫖娼砸店，连番挨打，任何一个事都不像是能牵扯出这么大阵仗的规模，。我嫖个娼就能得罪这么多复杂的人？
“你想要什么，自然就能牵扯出一部分与之相关的事件。”张家凡又道。
说的好像我有天大的野心一样，我道：“我就想好好过一阵能静心的日子。”
张家凡捧着茶杯若有所思。
又要说什么，这一切是我自找的？我懒得和他接着纠缠，问他另一个问题：“刚才路上那姑娘后来上的那个车，燕a00开头，你知道她是什么来头嘛？”
“你觉得我什么都该知道？人家那个位置，跟咱们这些屁民也没有什么交集。这里面水也挺深，你能脱身出来真不赖，不过说起来，你跟她坐过一辆车也够吹一阵子。”
“狗屁，不就是长的漂亮点，无非家里牛逼，我不稀罕那个，他强由他强，明月照大江。”我渴望安定的心实在对什么高层利益提不起兴趣。
“你看，典型的屁民想法，嘴上说的像世外高人，其实心里想的还不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还是我这真小人当的舒坦。”张家凡笑呵呵道：“省委的家属，都算是青年预备干部了，你真不心动？”
“你有精力爱穷折腾就折腾，眼前这事过去之后，少纠缠我就行。我该知道的差不多了，不过你还得帮我查个事。”老赵和他的事我都明白点儿了，但还有那神秘的另一方究竟存在不存在让我如鲠在喉。
“什么事？”
“桃源除了你还有别的人吗？”我问道。
“你都不清楚？我也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张家凡很惊奇。
“是不是我家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关心这个。
“哦，不是，你家里的人跟我的人在一块儿，别的我也不知道。”张家凡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又道：“要回去了，我送你一程？”
“自己能走，给我留个电话号吧。”
“肯联系我了？”张家凡摸出个手机递过来：“存着号呢。”
“只是想赶紧把事情解决了。还有，你还是把知道的都跟我说了比较好。”我起身接过手机。
“时机还不成熟呢，等有机会吧。”张家凡坐着没动，目送我出了门。
我在人潮里找到了白露，跟在她后面看着她买了一堆廉价电器。一路上看见不少次相同的路人，惹的我一阵暗笑。
直到看到几个运输工人在白露的交代下把热水器装车拉走，我才猛醒过来。得赶紧回去，工人到家发现没人就该穿帮了。
这边张家凡还在，他知道白露和我的关系，肯定也会盯着她。白露的安全现在不用太担心。
于是我在白露买完最后一个大件之后赶紧跑回去，开门上床躺着，几个呼吸之后，竟然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