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老赵（3）
thu may 12 22:27:40 cst 2016
听着老赵又是追忆又是感慨的说了一串，终于等到白露吃完早饭了，没等我张口她就自己把吃剩的东西收拾起来，回房间缩着去了。我心里一暖，暗道丫头真懂事，随即坐直了换了副表情，打算对老赵发问。
不料老赵抢先开口：“刚经了大事心里感觉很迷，打算从我这问点儿情况出来？”
“是，毕竟您见得多有经验。我挺好奇晚上您怎么把人吓走的。”我又给老赵敬上一根烟。
“你倒是和看起来一样年轻啊，今年多大了？”
“周岁十八。”
“哦，当兵够早的，怪不得身手还行。你知道吧，这个社会有阶级之分，也有明暗之分。明暗的划分和阶级一样，就像几千年来人一直分成贵族和老百姓，同样也分明面上活动的人和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人。”
“哦。”我做虚心求教状。又道：“其实这些事情以前也听说过不少，但从来没见过，所以一直不怎么信。”
“就像白天和黑夜碰不到一块儿一样，暗地里干脏活的人，平时不怎么和人接触的。你怎么惹上的这帮人我挺有兴趣，但不该问的我也不多问，简单的说吧，活在暗里的这些人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也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的江湖，但是没那么玄乎。你招惹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江湖人。”老赵娓娓道来，听起来是很牛逼，但仔细一想其实不就是黑社会嘛。
“那您也是。。。。。。？”
“我不算，我不过是见过的明里暗里的人多了一些。这个江湖啊，几乎和咱们的华夏文明传承的一样久，为了保持一定的秩序，很多事情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所以时间积淀下来了一套很严谨的潜规则。昨天那些人欺负你是空子，也就是不懂行的人，半夜摸到你的门口，被我撞见了，我就肯定得维护这一块的规矩，所以出手把他们劝走了。其实还是这种潜规则的约束起的作用。”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潜规则，能让他们那么利索的退走了？”
“就是他们不能在桃源这一片惹事啊，他们惹完走人了，警察来调查，麻烦的还是常年住在这一片的人，等于我们给他们背锅了。他们敢过来，也是因为你是个生面孔，本地人从你身上查不到他们，可巧就被我撞见了。”
听起来确实听玄乎的，我还是不太信老赵的出现会是个巧合，大半夜还真就能是撞见的我？我身边这些人的出现都太难解释，而且越是往深了想越让人脊背发凉。不过这些黑社会对地盘划分的严谨让我感觉挺安心，如果这种规则真的是他们不敢打破的，我就可以在桃源安全的呆好长一段日子了。嗯，不过也得在确定老赵身份之后。
“那您难道是这块地方的。。。？”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来一个关乎江湖人的名词，直接说他是黑老大也太唐突了。
“我不算什么，就是黑的白的人都接触过，也有人给我面子，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一个由我来照看这块地方的潜规则。保一方安稳，少出几个惹事的。”老赵说到这里，又瞟了我一眼道：“你在这住着也算这儿的人了，保一方安稳当然也包括你在内，别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男人沉稳点，装的沉稳也算沉稳，装逼会不会？”
我大惊，下意识的挺了挺后背，我自认装逼功力也够深邃了，怎么让这老头看出来的。
“我挨过的打不少了，哪至于心神不宁。”我道。
老赵一脸鄙夷，拿出长辈的架势对我道：“你看，就是不经诈，你本来装的挺稳，一下被我诈出来了，出门在外装逼要融入你的潜意识，不然你的小动作都能被人看出端倪。还有啊人都挂相，你的气质根本就没收住，你往那一坐就一股丘八味儿，还是一股好像等着要打仗的丘八味儿，任谁都能看出来。”
当兵只有一个月，令行禁止的作风也印进我的骨子里不少，我从来没注意过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我听他说完刚想放松下来坐着，又猛然发现我这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露怯了，呵呵讪笑一声，拿了根烟叼上以作掩饰。
“还是得谢谢您啊，咱们还不认识呢就帮我解围。”我借着道谢套他的话，想从他解释“突然出现解围”这件事上分析一点他的身份。
“嗨，晚上常出去溜达，正好看见顺便就帮了，不跟他们动手也不好说话。”老赵随口一句话就揭过去了，奇怪，后半夜上街溜达他真的觉得很正常？
又聊了一阵子，老赵一直在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什么也没被我套出来，最后借口回去补觉，撂下一句下午找人给我接电就告辞了。我送他下楼，顺便找了个五金店买了捆电线。
“白露，咱们今天就有电了。”我开门嚷道。
这一瞬间很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苦笑，和白露的关系也算个事了，不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共患难一场，怎么安置好她是我的一个心结。
白露从房间里跳出来，喜滋滋的接过我手里的电线，又啰嗦道：“电是有了，咱们还缺铺盖的被褥，做饭的炊具，米面蔬菜调味料，对了，电视这里也没有。那个房东把咱们坑了，亏他长的那么厚道。”我看着她这幅小主妇的样子哭笑不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揉揉她的脑袋对她笑笑。
白露被我盯了几秒，脖子又缩起来了：“小哥哥，电视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的钱确实没有很多诶，是应该省着用的。”
我硬是让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赶紧又开始哄：“缺什么添什么吧，又不差那点钱。”话音落下我灵光一闪，不如就把这里稍微布置的好点，以后留给白露安身算了。
“不只是电视，什么电脑啊电热水器的这两天一次性办全好了，省着以后麻烦。”我又帮白露补充了几点，小丫头明显很高兴，自顾自的盘算起来哪天出门逛街合适。
没想到风月场里出来的姑娘骨子里还这么天真，没彻底安稳下来呢就有一副放松戒备的样子。现在的主要问题明显不是怎么安家，在套问老赵未果之后，我知道给张家凡的电话不打不行了。
我把白露的手机借过来，调出拨号盘才想起来我没留张家凡的电话，不过想找到他的话，会有些办法能够奏效。
我现在或许处在一个被监视的状态，也可能是软禁，如果这一点是真的的话，我这个被监视对象做出一些失控行为的话，他会有一些方法来干涉。
也没准我的位置已经被他通知了我家里，外面守着我的人会不只一批。范围大概是在桃源外围的一圈吧，因为根据老赵的描述来看，形迹可疑的生面孔进入桃源不会很容易，而且出了昨晚那种事，那些人会低调再低调。
前提是他们的上家真的是张家凡。
那他们昨天晚上来，是试探我，还是要灭口？目前来看试探的可能性居多，那么老赵的出现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后面他们查老赵就得查一段时间了。
可是疑点就更多了，如果老赵不出现，他们打算怎么收手，真的灭口吗？老赵究竟是什么人？
越想越乱，索性不想，我决定动起来。目前我还不知道怎样算失控，不过如果目的是监视我，那么我离开桃源换地方住也算个张家凡不得不处理的大事了。他妈的，他究竟想用我干什么？
不过搬家这种戏，还是得两个人演啊。
我把手机还给白露，对她道：“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累吗？”
“睡的挺好的，就是哥哥你都没睡。”白露有点心疼的看了我一眼。
是诶，多少个小时没闭眼了，不过也顾不得那许多，事情不弄明白睡都睡的不安稳。
正好借坡下驴，我把钱袋子翻出来拿出一摞递给白露：“出去上街逛逛，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过家电什么的都贵，多拿点吧。”我又递给白露两摞钞票：“去泰和那边买吧，先买个包把钱揣好，别露财，天黑之前赶紧回来。”泰和是离这里挺远的一处专卖电器的地区，而且处在市中心方向，我和白露一起往那么远的地方走应该足够引起监视者的重视。
话语间我看到白露的眼神从惊喜到复杂，最后听我说到天黑之前回来才安稳，我暗叹一口气，这丫头藏不住情绪，她心里想的什么我明白，不就是怕我不要她，可实在是无力多做点什么了。
“那哥哥你不跟我一块儿去吗？”白露掖好了钱，又问了我一句。
我心中暗道当然是跟你一块儿去，个小丫头怀揣巨款上街谁能放心。我边想着边打了一个足够夸张的哈切，伸了个懒腰往卧室走。
“我累了，去补补觉。你快去快回啊。”我朝背后挥了挥手。
“嗯嗯，我这就去，哥哥你在家好好睡觉吧。”白露开门出去的时候还很怕我丢了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我假装不知道，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
在窗口目送白露走的差不多远之后我揣着钥匙出门飞奔下楼，远远的缀在白露身后，并努力做出一副自己要赶上她的样子。就这样一边演戏一边暗暗四处张望着往外走，跟着白露走出桃源没多久就被我发现了不对。
在桃源通往外面大街的路口和白露等公交车的站牌附近，已经有三四个人很“巧合”的在我们路过他们之后掏出了手机。
现在只求白露能快点等到公交车了，因为我绝不能停下来被他们看出我是在跟踪白露，她能在我之前赶上公交车是意料之外的关键点。这个傻丫头，知道自己怀揣巨款还要等公交，不会打车吗。而且如果张家凡或者别的什么监视我的人来得快，在白露离开之后把我拦住了，我就没法跟在她后面保护。拿捏这个时间点太关键了。
我被迫把脚步放的更缓，余光已经能看到之前打电话的人又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而且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瞟我一眼。
这算是鱼已经咬钩了吗？我捏了捏拳头，暗暗盯住了那个接电话的人。
听着老赵又是追忆又是感慨的说了一串，终于等到白露吃完早饭了，没等我张口她就自己把吃剩的东西收拾起来，回房间缩着去了。我心里一暖，暗道丫头真懂事，随即坐直了换了副表情，打算对老赵发问。
不料老赵抢先开口：“刚经了大事心里感觉很迷，打算从我这问点儿情况出来？”
“是，毕竟您见得多有经验。我挺好奇晚上您怎么把人吓走的。”我又给老赵敬上一根烟。
“你倒是和看起来一样年轻啊，今年多大了？”
“周岁十八。”
“哦，当兵够早的，怪不得身手还行。你知道吧，这个社会有阶级之分，也有明暗之分。明暗的划分和阶级一样，就像几千年来人一直分成贵族和老百姓，同样也分明面上活动的人和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人。”
“哦。”我做虚心求教状。又道：“其实这些事情以前也听说过不少，但从来没见过，所以一直不怎么信。”
“就像白天和黑夜碰不到一块儿一样，暗地里干脏活的人，平时不怎么和人接触的。你怎么惹上的这帮人我挺有兴趣，但不该问的我也不多问，简单的说吧，活在暗里的这些人从古到今一直都有，也就是武侠小说里写的江湖，但是没那么玄乎。你招惹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江湖人。”老赵娓娓道来，听起来是很牛逼，但仔细一想其实不就是黑社会嘛。
“那您也是。。。。。。？”
“我不算，我不过是见过的明里暗里的人多了一些。这个江湖啊，几乎和咱们的华夏文明传承的一样久，为了保持一定的秩序，很多事情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所以时间积淀下来了一套很严谨的潜规则。昨天那些人欺负你是空子，也就是不懂行的人，半夜摸到你的门口，被我撞见了，我就肯定得维护这一块的规矩，所以出手把他们劝走了。其实还是这种潜规则的约束起的作用。”
“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潜规则，能让他们那么利索的退走了？”
“就是他们不能在桃源这一片惹事啊，他们惹完走人了，警察来调查，麻烦的还是常年住在这一片的人，等于我们给他们背锅了。他们敢过来，也是因为你是个生面孔，本地人从你身上查不到他们，可巧就被我撞见了。”
听起来确实听玄乎的，我还是不太信老赵的出现会是个巧合，大半夜还真就能是撞见的我？我身边这些人的出现都太难解释，而且越是往深了想越让人脊背发凉。不过这些黑社会对地盘划分的严谨让我感觉挺安心，如果这种规则真的是他们不敢打破的，我就可以在桃源安全的呆好长一段日子了。嗯，不过也得在确定老赵身份之后。
“那您难道是这块地方的。。。？”我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来一个关乎江湖人的名词，直接说他是黑老大也太唐突了。
“我不算什么，就是黑的白的人都接触过，也有人给我面子，时间久了也就形成了一个由我来照看这块地方的潜规则。保一方安稳，少出几个惹事的。”老赵说到这里，又瞟了我一眼道：“你在这住着也算这儿的人了，保一方安稳当然也包括你在内，别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男人沉稳点，装的沉稳也算沉稳，装逼会不会？”
我大惊，下意识的挺了挺后背，我自认装逼功力也够深邃了，怎么让这老头看出来的。
“我挨过的打不少了，哪至于心神不宁。”我道。
老赵一脸鄙夷，拿出长辈的架势对我道：“你看，就是不经诈，你本来装的挺稳，一下被我诈出来了，出门在外装逼要融入你的潜意识，不然你的小动作都能被人看出端倪。还有啊人都挂相，你的气质根本就没收住，你往那一坐就一股丘八味儿，还是一股好像等着要打仗的丘八味儿，任谁都能看出来。”
当兵只有一个月，令行禁止的作风也印进我的骨子里不少，我从来没注意过自己表现的有这么明显。我听他说完刚想放松下来坐着，又猛然发现我这若有所思的样子还是露怯了，呵呵讪笑一声，拿了根烟叼上以作掩饰。
“还是得谢谢您啊，咱们还不认识呢就帮我解围。”我借着道谢套他的话，想从他解释“突然出现解围”这件事上分析一点他的身份。
“嗨，晚上常出去溜达，正好看见顺便就帮了，不跟他们动手也不好说话。”老赵随口一句话就揭过去了，奇怪，后半夜上街溜达他真的觉得很正常？
又聊了一阵子，老赵一直在东一句西一句的闲扯，什么也没被我套出来，最后借口回去补觉，撂下一句下午找人给我接电就告辞了。我送他下楼，顺便找了个五金店买了捆电线。
“白露，咱们今天就有电了。”我开门嚷道。
这一瞬间很有一种“回家”的感觉，我苦笑，和白露的关系也算个事了，不过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共患难一场，怎么安置好她是我的一个心结。
白露从房间里跳出来，喜滋滋的接过我手里的电线，又啰嗦道：“电是有了，咱们还缺铺盖的被褥，做饭的炊具，米面蔬菜调味料，对了，电视这里也没有。那个房东把咱们坑了，亏他长的那么厚道。”我看着她这幅小主妇的样子哭笑不得，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揉揉她的脑袋对她笑笑。
白露被我盯了几秒，脖子又缩起来了：“小哥哥，电视的话，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的钱确实没有很多诶，是应该省着用的。”
我硬是让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赶紧又开始哄：“缺什么添什么吧，又不差那点钱。”话音落下我灵光一闪，不如就把这里稍微布置的好点，以后留给白露安身算了。
“不只是电视，什么电脑啊电热水器的这两天一次性办全好了，省着以后麻烦。”我又帮白露补充了几点，小丫头明显很高兴，自顾自的盘算起来哪天出门逛街合适。
没想到风月场里出来的姑娘骨子里还这么天真，没彻底安稳下来呢就有一副放松戒备的样子。现在的主要问题明显不是怎么安家，在套问老赵未果之后，我知道给张家凡的电话不打不行了。
我把白露的手机借过来，调出拨号盘才想起来我没留张家凡的电话，不过想找到他的话，会有些办法能够奏效。
我现在或许处在一个被监视的状态，也可能是软禁，如果这一点是真的的话，我这个被监视对象做出一些失控行为的话，他会有一些方法来干涉。
也没准我的位置已经被他通知了我家里，外面守着我的人会不只一批。范围大概是在桃源外围的一圈吧，因为根据老赵的描述来看，形迹可疑的生面孔进入桃源不会很容易，而且出了昨晚那种事，那些人会低调再低调。
前提是他们的上家真的是张家凡。
那他们昨天晚上来，是试探我，还是要灭口？目前来看试探的可能性居多，那么老赵的出现也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后面他们查老赵就得查一段时间了。
可是疑点就更多了，如果老赵不出现，他们打算怎么收手，真的灭口吗？老赵究竟是什么人？
越想越乱，索性不想，我决定动起来。目前我还不知道怎样算失控，不过如果目的是监视我，那么我离开桃源换地方住也算个张家凡不得不处理的大事了。他妈的，他究竟想用我干什么？
不过搬家这种戏，还是得两个人演啊。
我把手机还给白露，对她道：“今天感觉怎么样，还累吗？”
“睡的挺好的，就是哥哥你都没睡。”白露有点心疼的看了我一眼。
是诶，多少个小时没闭眼了，不过也顾不得那许多，事情不弄明白睡都睡的不安稳。
正好借坡下驴，我把钱袋子翻出来拿出一摞递给白露：“出去上街逛逛，想买什么买什么。不过家电什么的都贵，多拿点吧。”我又递给白露两摞钞票：“去泰和那边买吧，先买个包把钱揣好，别露财，天黑之前赶紧回来。”泰和是离这里挺远的一处专卖电器的地区，而且处在市中心方向，我和白露一起往那么远的地方走应该足够引起监视者的重视。
话语间我看到白露的眼神从惊喜到复杂，最后听我说到天黑之前回来才安稳，我暗叹一口气，这丫头藏不住情绪，她心里想的什么我明白，不就是怕我不要她，可实在是无力多做点什么了。
“那哥哥你不跟我一块儿去吗？”白露掖好了钱，又问了我一句。
我心中暗道当然是跟你一块儿去，个小丫头怀揣巨款上街谁能放心。我边想着边打了一个足够夸张的哈切，伸了个懒腰往卧室走。
“我累了，去补补觉。你快去快回啊。”我朝背后挥了挥手。
“嗯嗯，我这就去，哥哥你在家好好睡觉吧。”白露开门出去的时候还很怕我丢了一样回头看了一眼，我假装不知道，砰的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
在窗口目送白露走的差不多远之后我揣着钥匙出门飞奔下楼，远远的缀在白露身后，并努力做出一副自己要赶上她的样子。就这样一边演戏一边暗暗四处张望着往外走，跟着白露走出桃源没多久就被我发现了不对。
在桃源通往外面大街的路口和白露等公交车的站牌附近，已经有三四个人很“巧合”的在我们路过他们之后掏出了手机。
现在只求白露能快点等到公交车了，因为我绝不能停下来被他们看出我是在跟踪白露，她能在我之前赶上公交车是意料之外的关键点。这个傻丫头，知道自己怀揣巨款还要等公交，不会打车吗。而且如果张家凡或者别的什么监视我的人来得快，在白露离开之后把我拦住了，我就没法跟在她后面保护。拿捏这个时间点太关键了。
我被迫把脚步放的更缓，余光已经能看到之前打电话的人又掏出手机接了个电话，而且说话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瞟我一眼。
这算是鱼已经咬钩了吗？我捏了捏拳头，暗暗盯住了那个接电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