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路先锋人民币
tue apr 05 22:54:22 cst 2016
我总算知道了死不瞑目是什么感觉，不甘心啊，我激愤到忍不住要吐血。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在抱怨十八岁流年不利，觉得人生在最灿烂的年岁走岔了，哪知道老天爱捉弄多嘴的，现在就要我的生命在十八岁定格！
一时间我在心里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脑子里更是像走马灯一样飞过往昔的一幕又一幕。大爷的，我还没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呢，甚至还没来得及改善哪怕一点家里的生活条件，就要被一群碧池和她们的姘头弄死在保健店里了。天妒英才！我他妈不能死啊。
怒火攻心，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着在被勒断气之前一脚踢在老鸨子胸口，生死关头用的力气极大，蹬得她整个人倒飞出去，手里的花盆应声而落，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碎陶片和泥土崩的到处都是。我暗自后怕，差一点地上崩的就是我白里带红的**子了。还没来的及松一口气，脖子上的压力就骤然增大了好多，那大汉也杀的急眼了，竟然把我整个人勒的两脚腾空，我感觉锁骨都要被勒断了，一股血沫从肺管子里涌上来，把我咽喉里本来就不多的空气顶了出去，我干咳一声，血水从嘴巴和鼻孔里争先恐后的窜了出来。
我徒劳的想挥起肘子往身后砸，可是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了。眼前看到的景象渐渐灰暗了下去，就在我在心里暗骂连遗言都不让我说的时候，突然听到大汉惨嚎一声，勒着我脖子的手猛的松开了，我连忙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从喉咙里呛出一股血沫，脚下还没来得及试探地面，身体就重重摔在了那摊花盆里。
随着新鲜空气灌到肺里，眼睛很快又能看见了，我来不及感受碎陶片扎在身上钻心的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陶片在大汉身上连捅带挠，嫌捅的不过瘾还用牙去咬。再看那大汉小臂上有手指头粗的一条伤痕，血流如注，想必是刚才被白露扎的，这一下扎的极深，骨头和肌肉组织什么的全都能看见。
这小丫头，真敢玩命啊。我正要站起来，却看到大汉挥起另一只蒲扇大的手，朝着白鹭脑袋糊了过去，我哪能容他得手，弓着身子奋起一拳掏在他腹部，又一脚踢在他小腿迎面骨上，大汉顿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怕他伤的不透，跳起来又是重重一脚踩在他膝盖上，确定他站不起来了之后才又抬头去寻那老鸨。
老鸨横躺在几步远的地上，身边一片狼藉，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她道：“老13养的，今天你想不死也不行了。”老娘们儿闻言一点反应也没有，走近一看，居然休克了。
昏迷着死便宜你了。我抬脚准备下死手，衣服却被人死死拉住，到底是刚才被勒的脱力了，我居然被拽的向后踉跄了两步。回头一看，拽着我的果然是一脸惊恐的白露。
小丫头经过刚才的搏命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盯着我的脸死死的摇头，我想把她推开，却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刺的心里一软，怒火渐渐冷却了下去。
墨宏光，你丫挺的就是贱。
杀心一旦冷却下去很难再燃起来，我一边在努力说服自己的理智去把那老碧池宰了，一边冷静的踩过地上躺着的大汉走到门前，忍着疼继续猛踹玻璃。
“小哥哥......”白露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无助，无助又怎么样，她的眼泪都不能信。
“滚。”我冷冷的回了一句，继续踹门。想起她对我做的那些我心里就是一阵绞痛，可刚被她救了又不理人家不太好，我只好冷冰冰的希望她自己识相。
白露果然被我吓的身子一震，不敢出声了。我忍住继续偷偷看她的冲动，又一脚踹在玻璃上裂纹的正中央，哗啦一声飞花碎玉。
我拔腿就要往外走，就听见身后小尤物弱弱的喊了一声：“小哥哥。”
“啊？”我一边在心里抽自己的嘴巴一边回了头。
“能不能......带我走。”白露的眼圈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话音落下之后都没敢看我，低着头两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襟。
刚要狠心拒绝，却感觉心里又刺痛了一下，我张了张嘴，没说话，继续往外面走。
哪知道身后又传来了抽泣的声音，是那种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特别委屈的一抽一抽的哭法，白露一边哭，还一边哽咽道：“我要是留在这，等，等他们醒过来了，不会饶了我的。”
我知道小丫头肯定哭的梨花带雨，根本不敢再去看她，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带她走， 发现根本就不现实。我自己要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哪顾得上再带个小姑娘，况且这小姑娘的来历也是......
“你自己走就是，燕南这么大，哪里去不了？”白露，你我擦肩而过便是，何苦再纠缠不清。我回头又望一眼，暗暗叹息，心里又是一阵苦笑，燕南这么大，不是一样没有我能去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不认识路啊，小哥哥，你一身的伤也要有人照顾，我，我不会跟着你太久的。”白露说完这些好像用光了所有勇气，神情凄然无比，像是等待审判一样等着我的回答。
大爷的，你也不想想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怎么也狠不下来了。我愣了许久，还是恨恨的一甩头发对她道：“过来吧。”
白露闻言如蒙大赦，眼泪像变脸一样收了回去，抬起头来一脸激动的对我道：“小哥哥，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是，你是不拖我后腿，你是直接挖坑埋我。我把外套罩在脑袋胳膊上，钻出了玻璃门。外面雨已经停了，阳光明媚，照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水洼上亮的刺眼，雨后的空气很新鲜，沁人心脾。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不由得感叹道，还是活着好。
“小哥哥，等等。”屋里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白露可能在补刀吧，弄的动静还挺大，我没去管她，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假中华点上，雨后的烟草香味也格外清新。
白露很快就出现在门口，怀抱着一堆报纸讨好的看着我，像要邀功一样冲我傻笑。可能是什么要紧的私人物品吧，我把肩膀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玻璃有刺。”
白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裹住头脸从玻璃里钻了出来，随即把报纸一层层打开递给我看。
成捆的百元大钞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堆报纸里，老话讲的红花还要绿叶衬就是扯淡，这一堆红艳艳的分明好看极了！粗略的数了数，差不多有七八万块钱。嗯，差不多够老子的伤药费了，不过精神损失得另算。
“嘿嘿，咱们出去不能没钱嘛，我把他们的柜台搬空了，小哥哥，你看带着我有用吧。”白露扬起小脸等着我夸她，就差屁股后面长条尾巴让她摇一摇了。
小尤物，好样的！我下意识的就想和她击个掌，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又冷着脸沉声道：“哦，不错。”转身就走。
小样，我是你拿钱就能收买的吗？
不过腰揣巨款心里还是感觉特别踏实，阴郁的心情都暂时淡去了不少。我大踏步的在空荡的小胡同里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笔钱败掉，一路上吓跑了不少翻垃圾堆的野猫。
转过前面的路口就是这大街了，阳光被房子挡住，骤然一暗，我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的我后背发凉。
熟悉的大盖帽下压着一双熟悉的锐利眼神，帽檐上熟悉的警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亮的我眼睛生疼。草，我一个嫖娼犯至于你蹲我这么久吗？
“那个小子！站住！”我在大盖帽喊出声的同时转身撒腿就跑，同样的剧情不一样的天气，跑的瞬间我居然在庆幸这次我不是在裸奔。不过现在我一身的血，滚得像个土驴一样，明显比昨天看起来更加可疑！
“白露，跑啊！”小丫头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只好抓起她的手腕，朝着保健店所在的胡同里面没命的狂奔。
“小哥哥，等等，我，我跑不动。”我回头一看，小尤物怀里还死死抱着那堆钱，跑起来极为费劲。
“傻丫头，扔了吧！让条子摁住去蹲老监，有多少钱都没法花了。”我张口怒斥，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继续狂奔。
胡同里面烈日当头，这次我是迎着太阳在跑，阳光比刚才大盖帽脑袋上的警徽还扎眼。我还没来得及抬手挡住太阳，就看见前面一扇烂掉的玻璃门里面钻出来一个壮实的身影。
我快去你个妈吧，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吗？！那大汉显然已经看到了我们，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冲他跑过去，很快又回过神来，狞笑着一瘸一拐的迎了过来。
急中生智，我来不及多想，从白露怀里掏了一把钱出来亮给他，大汉见状又是一愣，我趁机跳起来一膝盖顶在他下巴上，手上的人民币又顺势狠狠拍在他脸上。大汉顿时倒地，脸上还带着懵逼的表情，显然没从套路里明白过来。我忍住再给他一脚的冲动，拉过白露继续猛跑。
钻过了一堆私搭乱建的违章窝棚之后，我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剧烈运动扯的生疼，白露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拽着我的手道：“哥，哥哥，不能再跑了。”
“再坚持一下，不跑出去就完了。”我搂过她的腰把她往前拽，可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抬腿越来越沉重了。其实我蛮可以把她扔下，抢过钱继续跑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闪过就被我否决。
“哥哥，前，前面没路了。”白露指了指前面，一面硕大的高楼外墙堵在我们面前。
我总算知道了死不瞑目是什么感觉，不甘心啊，我激愤到忍不住要吐血。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还在抱怨十八岁流年不利，觉得人生在最灿烂的年岁走岔了，哪知道老天爱捉弄多嘴的，现在就要我的生命在十八岁定格！
一时间我在心里把能骂的都骂了一遍，脑子里更是像走马灯一样飞过往昔的一幕又一幕。大爷的，我还没高官得做骏马得骑呢，甚至还没来得及改善哪怕一点家里的生活条件，就要被一群碧池和她们的姘头弄死在保健店里了。天妒英才！我他妈不能死啊。
怒火攻心，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着在被勒断气之前一脚踢在老鸨子胸口，生死关头用的力气极大，蹬得她整个人倒飞出去，手里的花盆应声而落，砰的一下砸到了地上，碎陶片和泥土崩的到处都是。我暗自后怕，差一点地上崩的就是我白里带红的**子了。还没来的及松一口气，脖子上的压力就骤然增大了好多，那大汉也杀的急眼了，竟然把我整个人勒的两脚腾空，我感觉锁骨都要被勒断了，一股血沫从肺管子里涌上来，把我咽喉里本来就不多的空气顶了出去，我干咳一声，血水从嘴巴和鼻孔里争先恐后的窜了出来。
我徒劳的想挥起肘子往身后砸，可是根本感知不到自己的身体了。眼前看到的景象渐渐灰暗了下去，就在我在心里暗骂连遗言都不让我说的时候，突然听到大汉惨嚎一声，勒着我脖子的手猛的松开了，我连忙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从喉咙里呛出一股血沫，脚下还没来得及试探地面，身体就重重摔在了那摊花盆里。
随着新鲜空气灌到肺里，眼睛很快又能看见了，我来不及感受碎陶片扎在身上钻心的疼，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白露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了，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陶片在大汉身上连捅带挠，嫌捅的不过瘾还用牙去咬。再看那大汉小臂上有手指头粗的一条伤痕，血流如注，想必是刚才被白露扎的，这一下扎的极深，骨头和肌肉组织什么的全都能看见。
这小丫头，真敢玩命啊。我正要站起来，却看到大汉挥起另一只蒲扇大的手，朝着白鹭脑袋糊了过去，我哪能容他得手，弓着身子奋起一拳掏在他腹部，又一脚踢在他小腿迎面骨上，大汉顿时失去重心，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怕他伤的不透，跳起来又是重重一脚踩在他膝盖上，确定他站不起来了之后才又抬头去寻那老鸨。
老鸨横躺在几步远的地上，身边一片狼藉，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指着她道：“老13养的，今天你想不死也不行了。”老娘们儿闻言一点反应也没有，走近一看，居然休克了。
昏迷着死便宜你了。我抬脚准备下死手，衣服却被人死死拉住，到底是刚才被勒的脱力了，我居然被拽的向后踉跄了两步。回头一看，拽着我的果然是一脸惊恐的白露。
小丫头经过刚才的搏命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盯着我的脸死死的摇头，我想把她推开，却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刺的心里一软，怒火渐渐冷却了下去。
墨宏光，你丫挺的就是贱。
杀心一旦冷却下去很难再燃起来，我一边在努力说服自己的理智去把那老碧池宰了，一边冷静的踩过地上躺着的大汉走到门前，忍着疼继续猛踹玻璃。
“小哥哥......”白露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无助，无助又怎么样，她的眼泪都不能信。
“滚。”我冷冷的回了一句，继续踹门。想起她对我做的那些我心里就是一阵绞痛，可刚被她救了又不理人家不太好，我只好冷冰冰的希望她自己识相。
白露果然被我吓的身子一震，不敢出声了。我忍住继续偷偷看她的冲动，又一脚踹在玻璃上裂纹的正中央，哗啦一声飞花碎玉。
我拔腿就要往外走，就听见身后小尤物弱弱的喊了一声：“小哥哥。”
“啊？”我一边在心里抽自己的嘴巴一边回了头。
“能不能......带我走。”白露的眼圈红红的，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话音落下之后都没敢看我，低着头两手摆弄着自己的衣襟。
刚要狠心拒绝，却感觉心里又刺痛了一下，我张了张嘴，没说话，继续往外面走。
哪知道身后又传来了抽泣的声音，是那种想哭又不敢大声哭出来，特别委屈的一抽一抽的哭法，白露一边哭，还一边哽咽道：“我要是留在这，等，等他们醒过来了，不会饶了我的。”
我知道小丫头肯定哭的梨花带雨，根本不敢再去看她，考虑了一下是不是带她走， 发现根本就不现实。我自己要何去何从还不知道呢，哪顾得上再带个小姑娘，况且这小姑娘的来历也是......
“你自己走就是，燕南这么大，哪里去不了？”白露，你我擦肩而过便是，何苦再纠缠不清。我回头又望一眼，暗暗叹息，心里又是一阵苦笑，燕南这么大，不是一样没有我能去的地方。
“可是，可是我不认识路啊，小哥哥，你一身的伤也要有人照顾，我，我不会跟着你太久的。”白露说完这些好像用光了所有勇气，神情凄然无比，像是等待审判一样等着我的回答。
大爷的，你也不想想我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心里虽然这么想，可嘴上却怎么也狠不下来了。我愣了许久，还是恨恨的一甩头发对她道：“过来吧。”
白露闻言如蒙大赦，眼泪像变脸一样收了回去，抬起头来一脸激动的对我道：“小哥哥，我肯定不会拖你后腿的。”
是，你是不拖我后腿，你是直接挖坑埋我。我把外套罩在脑袋胳膊上，钻出了玻璃门。外面雨已经停了，阳光明媚，照在地上一个又一个水洼上亮的刺眼，雨后的空气很新鲜，沁人心脾。我狠狠的吸了一大口气，不由得感叹道，还是活着好。
“小哥哥，等等。”屋里传来了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白露可能在补刀吧，弄的动静还挺大，我没去管她，从兜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假中华点上，雨后的烟草香味也格外清新。
白露很快就出现在门口，怀抱着一堆报纸讨好的看着我，像要邀功一样冲我傻笑。可能是什么要紧的私人物品吧，我把肩膀上的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玻璃有刺。”
白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裹住头脸从玻璃里钻了出来，随即把报纸一层层打开递给我看。
成捆的百元大钞横七竖八的躺在那堆报纸里，老话讲的红花还要绿叶衬就是扯淡，这一堆红艳艳的分明好看极了！粗略的数了数，差不多有七八万块钱。嗯，差不多够老子的伤药费了，不过精神损失得另算。
“嘿嘿，咱们出去不能没钱嘛，我把他们的柜台搬空了，小哥哥，你看带着我有用吧。”白露扬起小脸等着我夸她，就差屁股后面长条尾巴让她摇一摇了。
小尤物，好样的！我下意识的就想和她击个掌，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又冷着脸沉声道：“哦，不错。”转身就走。
小样，我是你拿钱就能收买的吗？
不过腰揣巨款心里还是感觉特别踏实，阴郁的心情都暂时淡去了不少。我大踏步的在空荡的小胡同里走着，心里盘算着怎么把这笔钱败掉，一路上吓跑了不少翻垃圾堆的野猫。
转过前面的路口就是这大街了，阳光被房子挡住，骤然一暗，我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的变化，眼睛不经意间扫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惊的我后背发凉。
熟悉的大盖帽下压着一双熟悉的锐利眼神，帽檐上熟悉的警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亮的我眼睛生疼。草，我一个嫖娼犯至于你蹲我这么久吗？
“那个小子！站住！”我在大盖帽喊出声的同时转身撒腿就跑，同样的剧情不一样的天气，跑的瞬间我居然在庆幸这次我不是在裸奔。不过现在我一身的血，滚得像个土驴一样，明显比昨天看起来更加可疑！
“白露，跑啊！”小丫头愣在当场，没有反应过来我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只好抓起她的手腕，朝着保健店所在的胡同里面没命的狂奔。
“小哥哥，等等，我，我跑不动。”我回头一看，小尤物怀里还死死抱着那堆钱，跑起来极为费劲。
“傻丫头，扔了吧！让条子摁住去蹲老监，有多少钱都没法花了。”我张口怒斥，也不管她听没听进去，继续狂奔。
胡同里面烈日当头，这次我是迎着太阳在跑，阳光比刚才大盖帽脑袋上的警徽还扎眼。我还没来得及抬手挡住太阳，就看见前面一扇烂掉的玻璃门里面钻出来一个壮实的身影。
我快去你个妈吧，真的一点活路都不给了吗？！那大汉显然已经看到了我们，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们冲他跑过去，很快又回过神来，狞笑着一瘸一拐的迎了过来。
急中生智，我来不及多想，从白露怀里掏了一把钱出来亮给他，大汉见状又是一愣，我趁机跳起来一膝盖顶在他下巴上，手上的人民币又顺势狠狠拍在他脸上。大汉顿时倒地，脸上还带着懵逼的表情，显然没从套路里明白过来。我忍住再给他一脚的冲动，拉过白露继续猛跑。
钻过了一堆私搭乱建的违章窝棚之后，我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剧烈运动扯的生疼，白露也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拽着我的手道：“哥，哥哥，不能再跑了。”
“再坚持一下，不跑出去就完了。”我搂过她的腰把她往前拽，可脚下像灌了铅一样，抬腿越来越沉重了。其实我蛮可以把她扔下，抢过钱继续跑的，可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念头刚从脑海闪过就被我否决。
“哥哥，前，前面没路了。”白露指了指前面，一面硕大的高楼外墙堵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