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山雨欲来
一
叶无道在轩辕花樱草一个劲的劝他离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陪轩辕花影草一整天，大概是放心不下她。
天空云卷云舒，忽而大片云彩聚集，挡住了太阳的光，昏暗与明媚不定。
轩辕霸天在天空屋檐下，呆望许久，几十年积淀下的沉静，如一潭深水，让人不自觉从容。
管事罗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背有些略弯，似乎天生如同雕塑一般，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青霜血凤认主后，原本透明如水晶的剑，多了几丝血色脉络，如同人类的血管，不时地跳动。
那血凤感到自己重新有了归属，欢喜地围绕轩辕花樱草转了一圈又一圈，散发着它独有的赤红色剑芒。
宝剑认主的时候，轩辕霸天终于目光闪了闪，转身叹了口气，回到书房，似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罗伯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那张苍老枯槁的脸，称得上是古井无波，稍微弯了身子，迈动苍老枯朽的形体便跟了上去，伸出那干枯如鸡爪的左手，合了门。
——吱呀
门内宛如一个世界在流转，仿佛有无尽的岁月与星辰流淌，隔断了外界太多伤感与流年的东西，岁月在上面铭烙了花纹。
不管春秋冬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任桃花灼艳，任骤雨狂疏......
此后有无数人，都明显感觉轩辕花樱草发生变化，难得的内敛与宁静……
终日身旁，形影不离的跟着把剑，剑是美丽的，七彩的宝石纵纵横横，在雪白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鞘上，镌刻迷乱的纹路。
她的剑法也愈发的玄妙精奇。
日子紧锣密鼓的向前推行着，桃花坞所有附属、兵力秘密地轮番调动起来，一波波暗黑势力被派出，如游鱼入海，掀不起丝毫浪花。
坞内也迎来了难得的一段平静的时期，源源不断的情报，如雪花一般的进了那扇木门内，不减反增，反而堆积如山。
算着，与南帝火城的结盟之战，也开始了……
一切，犹如巨大的机械齿轮，缓缓推动着一切。躲在黑暗处的狰狞巨兽将张开它的獠牙，吞噬掉所有人的生命后，留下历史，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
………
三月。三十日。
天气极好，尚有微风。
长老们宗祠扔了龟甲，占卜，大吉，宜动刀兵……
桃花开得极艳极华，粉蝶攸而飞来远去，欢送一大批氏族内的骁勇。
军队将在兖州集结，一股浩浩汤汤的人流，可撼天动地，心中不免豪气万千。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首歌符合此刻的心境。
氏民送他们走了很远，他们的丈夫、儿子、爱人都在其中，他们或许有些不舍，但都很自豪的表情流露脸上，男儿当保家卫国。
乱世百无一用是书生，大批大批的平民不尊礼循教，反而扔掉锄头转身投入疆场，去博得一份前程。
来时十里夹道，去时百里相送，这是勇士的荣耀，为了荣耀就敢不顾生死，这是信念。
担忧，自豪，祈祷，不舍……一切一切催人泪下的东西，都在出发的途中……
“等我回来”，战士给他的新婚妻子说道，但他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恩，我等你。”这一等，她无数个梦里夜夜惊醒，如果……如果他回不来，我还会再嫁吗？
她把那最美好的生命年华，化作岁月流逝的牺牲品，毫不留情地贪婪夺走了她的容颜、青春，以及生命……一去不复返……
桃花坞各个附属的军队前几个月已轮番抽掉完毕，将在兖州集结。
兖州草原，不知因这一战又肥沃几分，总之餐饮不少将士的血与肉。
人命，淡的真如同儿戏……
天上的天马如蝗虫过境，地上的苍狼密集如蚁，在滔天的战火中，各种五光十色的术法，将如绽放的璀璨烟火般，夺目，绚烂，夺人性命……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渺小、卑微、如同草芥……
一战过后，不知有多少枯骨被活埋，有些人，注定横死他乡……
所有人都厌倦了战争，但他们都抢先冲在前面。他们若逃了，死去的便是他们的孩子、女人，他们才不想……
没有人可以自由的生活，人界，哪里还有真正的乐园……
与此同时，南帝火城赤水之南，十万火麒麟大军，已整装待发，十万火翼鸟大军，已铺天盖地向北而去……
南北夹击，双方兵力高达三十万，此战一殁，誓必捣毁燕云草原，新的格局将由此打开……
一将功成，万骨荣枯！
“出发！”轩辕霸天身着紫金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隐隐发亮，长剑出鞘，阳光下一片刺目的反光。
号角声幽幽响起，将士们长戟落地，扬起尘土一片。
旗帜飞扬，轩辕两个水墨大字在空中翻飞。
骁勇们似洪流一样向远处涌去，稍大点的氏民们双手合什，向他们递上最美好的祝福，向昊天虔诚的祈祷。
幼儿们不知离别与悲伤，一派看热闹的情形嘻嘻哈哈，不管离殇，哪懂离别。
轩辕霸天登上战车，金属质感的战衣衬出他眉间的一缕孤傲。
他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罗伯向他呵呵地一笑，露出那张苍枯如菊花的老脸，仿佛再说：“去吧，我会照顾好一切”
没有看到想看的人，轩辕花樱草与叶无道两人都没来，心中落寞几分，叹了口气。
三
——云霄顶。族长府邸。
沿着蜿蜒石子小路走了一会儿，便见到青石砌成的数百平米小院，门前两株芭蕉正吐绿叶。
一块红漆的木匾挂在门楼。
花弄影。
花弄影，相思引，千载已不惧。
推门直入，走过观景用的汉白玉桥，两边花圃的蔷薇开的正美，
再往前走是便一片小广场，几十平米大小，方正青石铺就，轩辕花樱草便站在那里。
往右百步，便是轩辕玉成天，一袭白袍青衣，头冠未束，衣襟半敞。
他右手边一茶盘，紫砂杯。正抿着茶，磨砂着看着远处，女子神情专注，剑出鞘，风清扬。
他左手放着把玄铁扇，不像话的漂亮，先天金精做的扇骨，数十根狰狞的尖刺。
人也长得丰神俊秀，唇红齿白，看着倒是无害。
“哈欠～”
“谁想我了？难道是无道？”
花樱草一套剑式收剑，停下摸摸鼻子。
“得了吧！”
轩辕玉成天淡淡瞟了一眼，嘴角稍弯，带着几分浅魅笑意，“修真之人，有你这样的体质，倒算是个瑰葩。”
很满意“瑰葩”这个词，点了点头，仰起脖子喝完茶水。
轩辕花樱草听后眉头一掀，轻哼一声：“那壶破茶喝到现在，就有这么好喝？”
轩辕玉成天一笑：“不是还有你嘛，古人云秀色可餐，诚不欺我！”说完摇头晃了晃。
轩辕花樱草盯着他，脸色一红，打量他片刻，“我？我可是找你练剑的，这你要分清楚！”
说完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心思一转：“哼！说我瑰葩，你才是个奇葩呢！”
说时迟那时快，“出鞘”。
青霜清鸣一声在空中划出赤色光芒，呼啸朝轩辕玉成天袭去，快如一道闪电。
轩辕玉成天被她吓了一跳，来不及拿起宝扇，一个跳跃腾空，长剑擦着原处呼啸而过，惊起他一身冷汗。
定眼向后看去，血凤之灵离他不到数米。
“轩辕花樱草，你玩真的？”轩辕玉成带有几分侥幸与后怕，“如果.....如果他反应慢些，岂不是......”
想完双手合什，快速捏了个法诀，玄铁扇金精剑骨飞出来，绕他缠了一个大圈，在他周围漂浮着。
“如果是别人我还是会手下留情的，你嘛，斩了三尸神的家伙，小女子会伤了你？”
“那你是非打不可了？”轩辕玉成天问道。
“当然！不过你不准还手！”
轩辕玉成天见状淡去笑意，伸手捏住飘在身前的宝扇。
一道蓝色电弧在周围闪没，噼里啪啦炸响。
一向信奉进攻是最好防守的家伙，提气便冲了上去，哪管什么道义可言。
轩辕花樱草急忙空中一躲，”青霜剑”
双手一拨，“有凤来仪”
血色凤凰空中展开双翅，万千把赤红色剑气向轩辕玉成天射去。
轩辕玉成天一笑，背后先天之精纷纷离开，再空中迅速首尾连成一圈，将剑气连忙挡了下去。
刚试探完实力，轩辕玉成天笑道：“你倒是又有了长进。”
轩辕花樱草一笑，脸色明媚如花：“你可真舍得辣手摧花。”
“彼此彼此……”
说完便急忙一个侧身，一把长剑在身后显了出来。
轩辕花樱草哪里管他，一个急步插进，势大力猛的一记鞭腿，吓得轩辕玉成天向后跃去，长剑又侧面袭来，轩辕霸天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闪去。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了！”轩辕玉成天宝扇甩向欲来的长剑，空中猛虎与血凤交缠不断。
蹭的靠近轩辕花樱草，手脚并用，一阵连招甩出。
轩辕花樱草边战边退，噼噼啪啪，近百招下来，已渐渐露出弱势。
这时，门外咣当一声，被叶无道踹了开来。
轩辕花樱草片刻的失神，轩辕玉成含笑便推一掌推去，等回神过来的时候，已欲要坠向地面，吓得她闭上双眼。
远处的血凤一阵急鸣，却被猛虎缠住脱不开身。叶无道片刻反应过来，便急忙飞上空中想去扶她，轩辕玉成天已经先前一步了。
“樱草，没事吧！”轩辕玉成一脸担忧之色。
“没事！”轩辕花樱草急忙从他怀里起来，补充道：“只是小伤.....”声音低的如同蚊鸣。
幸亏两人均非凡人，要不听不听得见还是两说。
“都怪我，应该轻手的！”轩辕玉成天扇子一收，先天金精和猛虎之灵均赶回扇内。
叶无道冷哼一下，神色若有所思。
“客气点！”
叶无道哼唧两声。
“你……”
轩辕玉成天摆了摆手，“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叶无道想起正事，连忙道：“义父走了！”
轩辕花樱草懊恼一声，“已经出征了吗？还想送送她的……”
叶无道撇撇嘴，心道：“你就装吧，明明前些天闹得太凶，不敢见他，还弄得一副冠冕堂皇。”
“你想说什么？”轩辕花樱草瞪道。
“没……没什么……”叶无道摆了摆手。
”已经出征了嘛......”轩辕玉成天一笑，像想起什么似的，作揖告辞。
叶无道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轩辕玉成天离开云霄顶不久，便御空来到邵阳山，在外殿站了半天，被一老者领进内殿，拐了许久，随他进了一处暗室。
轩辕傲踱来踱去，幽冥的烛火明灭不定，摇晃在不远处墙上，最终停下来，看着桌前那扇巨大的猛虎下山图。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轩辕玉成天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背负双手的老人，等他最终的决定。
老人脸色阴晴不定，缓缓开口问道：“你确定有十分把握的吗？”
轩辕玉成天一笑，知道自己赌对了，铁扇一拍左手，说道“十分把握！”
“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挥了挥手。
“是！”轩辕玉成天点头，准备下去。
“隐秘点！”轩辕傲转身叮嘱道。
“放心”
轩辕玉成天走后，轩辕傲像卸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那张黄花梨木的老椅上，烛光一半打在他的老脸上，一张老脸笑了，有些狰狞。
寂静，悄无声息。
只听到他自言自语道，“轩辕霸天，你在劫难逃......哈哈～这两个小鬼头，老夫也会帮你处理掉......哈哈～”
许久，躺在椅子上的老人，流下两行热泪，掩面哭道：“我的族人……对不起.....”
在那张鹤发童颜的脸上。
(本章完)
叶无道在轩辕花樱草一个劲的劝他离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陪轩辕花影草一整天，大概是放心不下她。
天空云卷云舒，忽而大片云彩聚集，挡住了太阳的光，昏暗与明媚不定。
轩辕霸天在天空屋檐下，呆望许久，几十年积淀下的沉静，如一潭深水，让人不自觉从容。
管事罗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背有些略弯，似乎天生如同雕塑一般，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青霜血凤认主后，原本透明如水晶的剑，多了几丝血色脉络，如同人类的血管，不时地跳动。
那血凤感到自己重新有了归属，欢喜地围绕轩辕花樱草转了一圈又一圈，散发着它独有的赤红色剑芒。
宝剑认主的时候，轩辕霸天终于目光闪了闪，转身叹了口气，回到书房，似是放下了一桩心事。
罗伯倒没什么太大的表情，那张苍老枯槁的脸，称得上是古井无波，稍微弯了身子，迈动苍老枯朽的形体便跟了上去，伸出那干枯如鸡爪的左手，合了门。
——吱呀
门内宛如一个世界在流转，仿佛有无尽的岁月与星辰流淌，隔断了外界太多伤感与流年的东西，岁月在上面铭烙了花纹。
不管春秋冬夏，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任桃花灼艳，任骤雨狂疏......
此后有无数人，都明显感觉轩辕花樱草发生变化，难得的内敛与宁静……
终日身旁，形影不离的跟着把剑，剑是美丽的，七彩的宝石纵纵横横，在雪白的不知什么材质的鞘上，镌刻迷乱的纹路。
她的剑法也愈发的玄妙精奇。
日子紧锣密鼓的向前推行着，桃花坞所有附属、兵力秘密地轮番调动起来，一波波暗黑势力被派出，如游鱼入海，掀不起丝毫浪花。
坞内也迎来了难得的一段平静的时期，源源不断的情报，如雪花一般的进了那扇木门内，不减反增，反而堆积如山。
算着，与南帝火城的结盟之战，也开始了……
一切，犹如巨大的机械齿轮，缓缓推动着一切。躲在黑暗处的狰狞巨兽将张开它的獠牙，吞噬掉所有人的生命后，留下历史，浓墨重彩的一笔……
二
………
三月。三十日。
天气极好，尚有微风。
长老们宗祠扔了龟甲，占卜，大吉，宜动刀兵……
桃花开得极艳极华，粉蝶攸而飞来远去，欢送一大批氏族内的骁勇。
军队将在兖州集结，一股浩浩汤汤的人流，可撼天动地，心中不免豪气万千。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这首歌符合此刻的心境。
氏民送他们走了很远，他们的丈夫、儿子、爱人都在其中，他们或许有些不舍，但都很自豪的表情流露脸上，男儿当保家卫国。
乱世百无一用是书生，大批大批的平民不尊礼循教，反而扔掉锄头转身投入疆场，去博得一份前程。
来时十里夹道，去时百里相送，这是勇士的荣耀，为了荣耀就敢不顾生死，这是信念。
担忧，自豪，祈祷，不舍……一切一切催人泪下的东西，都在出发的途中……
“等我回来”，战士给他的新婚妻子说道，但他可能永远回不来了。
“恩，我等你。”这一等，她无数个梦里夜夜惊醒，如果……如果他回不来，我还会再嫁吗？
她把那最美好的生命年华，化作岁月流逝的牺牲品，毫不留情地贪婪夺走了她的容颜、青春，以及生命……一去不复返……
桃花坞各个附属的军队前几个月已轮番抽掉完毕，将在兖州集结。
兖州草原，不知因这一战又肥沃几分，总之餐饮不少将士的血与肉。
人命，淡的真如同儿戏……
天上的天马如蝗虫过境，地上的苍狼密集如蚁，在滔天的战火中，各种五光十色的术法，将如绽放的璀璨烟火般，夺目，绚烂，夺人性命……
生命，在这一刻，显得渺小、卑微、如同草芥……
一战过后，不知有多少枯骨被活埋，有些人，注定横死他乡……
所有人都厌倦了战争，但他们都抢先冲在前面。他们若逃了，死去的便是他们的孩子、女人，他们才不想……
没有人可以自由的生活，人界，哪里还有真正的乐园……
与此同时，南帝火城赤水之南，十万火麒麟大军，已整装待发，十万火翼鸟大军，已铺天盖地向北而去……
南北夹击，双方兵力高达三十万，此战一殁，誓必捣毁燕云草原，新的格局将由此打开……
一将功成，万骨荣枯！
“出发！”轩辕霸天身着紫金明光铠，胸前的护心镜隐隐发亮，长剑出鞘，阳光下一片刺目的反光。
号角声幽幽响起，将士们长戟落地，扬起尘土一片。
旗帜飞扬，轩辕两个水墨大字在空中翻飞。
骁勇们似洪流一样向远处涌去，稍大点的氏民们双手合什，向他们递上最美好的祝福，向昊天虔诚的祈祷。
幼儿们不知离别与悲伤，一派看热闹的情形嘻嘻哈哈，不管离殇，哪懂离别。
轩辕霸天登上战车，金属质感的战衣衬出他眉间的一缕孤傲。
他回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罗伯向他呵呵地一笑，露出那张苍枯如菊花的老脸，仿佛再说：“去吧，我会照顾好一切”
没有看到想看的人，轩辕花樱草与叶无道两人都没来，心中落寞几分，叹了口气。
三
——云霄顶。族长府邸。
沿着蜿蜒石子小路走了一会儿，便见到青石砌成的数百平米小院，门前两株芭蕉正吐绿叶。
一块红漆的木匾挂在门楼。
花弄影。
花弄影，相思引，千载已不惧。
推门直入，走过观景用的汉白玉桥，两边花圃的蔷薇开的正美，
再往前走是便一片小广场，几十平米大小，方正青石铺就，轩辕花樱草便站在那里。
往右百步，便是轩辕玉成天，一袭白袍青衣，头冠未束，衣襟半敞。
他右手边一茶盘，紫砂杯。正抿着茶，磨砂着看着远处，女子神情专注，剑出鞘，风清扬。
他左手放着把玄铁扇，不像话的漂亮，先天金精做的扇骨，数十根狰狞的尖刺。
人也长得丰神俊秀，唇红齿白，看着倒是无害。
“哈欠～”
“谁想我了？难道是无道？”
花樱草一套剑式收剑，停下摸摸鼻子。
“得了吧！”
轩辕玉成天淡淡瞟了一眼，嘴角稍弯，带着几分浅魅笑意，“修真之人，有你这样的体质，倒算是个瑰葩。”
很满意“瑰葩”这个词，点了点头，仰起脖子喝完茶水。
轩辕花樱草听后眉头一掀，轻哼一声：“那壶破茶喝到现在，就有这么好喝？”
轩辕玉成天一笑：“不是还有你嘛，古人云秀色可餐，诚不欺我！”说完摇头晃了晃。
轩辕花樱草盯着他，脸色一红，打量他片刻，“我？我可是找你练剑的，这你要分清楚！”
说完低头看着手中的剑，心思一转：“哼！说我瑰葩，你才是个奇葩呢！”
说时迟那时快，“出鞘”。
青霜清鸣一声在空中划出赤色光芒，呼啸朝轩辕玉成天袭去，快如一道闪电。
轩辕玉成天被她吓了一跳，来不及拿起宝扇，一个跳跃腾空，长剑擦着原处呼啸而过，惊起他一身冷汗。
定眼向后看去，血凤之灵离他不到数米。
“轩辕花樱草，你玩真的？”轩辕玉成带有几分侥幸与后怕，“如果.....如果他反应慢些，岂不是......”
想完双手合什，快速捏了个法诀，玄铁扇金精剑骨飞出来，绕他缠了一个大圈，在他周围漂浮着。
“如果是别人我还是会手下留情的，你嘛，斩了三尸神的家伙，小女子会伤了你？”
“那你是非打不可了？”轩辕玉成天问道。
“当然！不过你不准还手！”
轩辕玉成天见状淡去笑意，伸手捏住飘在身前的宝扇。
一道蓝色电弧在周围闪没，噼里啪啦炸响。
一向信奉进攻是最好防守的家伙，提气便冲了上去，哪管什么道义可言。
轩辕花樱草急忙空中一躲，”青霜剑”
双手一拨，“有凤来仪”
血色凤凰空中展开双翅，万千把赤红色剑气向轩辕玉成天射去。
轩辕玉成天一笑，背后先天之精纷纷离开，再空中迅速首尾连成一圈，将剑气连忙挡了下去。
刚试探完实力，轩辕玉成天笑道：“你倒是又有了长进。”
轩辕花樱草一笑，脸色明媚如花：“你可真舍得辣手摧花。”
“彼此彼此……”
说完便急忙一个侧身，一把长剑在身后显了出来。
轩辕花樱草哪里管他，一个急步插进，势大力猛的一记鞭腿，吓得轩辕玉成天向后跃去，长剑又侧面袭来，轩辕霸天化作一道流光向远处闪去。
“最毒妇人心，不过如此了！”轩辕玉成天宝扇甩向欲来的长剑，空中猛虎与血凤交缠不断。
蹭的靠近轩辕花樱草，手脚并用，一阵连招甩出。
轩辕花樱草边战边退，噼噼啪啪，近百招下来，已渐渐露出弱势。
这时，门外咣当一声，被叶无道踹了开来。
轩辕花樱草片刻的失神，轩辕玉成含笑便推一掌推去，等回神过来的时候，已欲要坠向地面，吓得她闭上双眼。
远处的血凤一阵急鸣，却被猛虎缠住脱不开身。叶无道片刻反应过来，便急忙飞上空中想去扶她，轩辕玉成天已经先前一步了。
“樱草，没事吧！”轩辕玉成一脸担忧之色。
“没事！”轩辕花樱草急忙从他怀里起来，补充道：“只是小伤.....”声音低的如同蚊鸣。
幸亏两人均非凡人，要不听不听得见还是两说。
“都怪我，应该轻手的！”轩辕玉成天扇子一收，先天金精和猛虎之灵均赶回扇内。
叶无道冷哼一下，神色若有所思。
“客气点！”
叶无道哼唧两声。
“你……”
轩辕玉成天摆了摆手，“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叶无道想起正事，连忙道：“义父走了！”
轩辕花樱草懊恼一声，“已经出征了吗？还想送送她的……”
叶无道撇撇嘴，心道：“你就装吧，明明前些天闹得太凶，不敢见他，还弄得一副冠冕堂皇。”
“你想说什么？”轩辕花樱草瞪道。
“没……没什么……”叶无道摆了摆手。
”已经出征了嘛......”轩辕玉成天一笑，像想起什么似的，作揖告辞。
叶无道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轩辕玉成天离开云霄顶不久，便御空来到邵阳山，在外殿站了半天，被一老者领进内殿，拐了许久，随他进了一处暗室。
轩辕傲踱来踱去，幽冥的烛火明灭不定，摇晃在不远处墙上，最终停下来，看着桌前那扇巨大的猛虎下山图。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轩辕玉成天静静站在一旁，看着背负双手的老人，等他最终的决定。
老人脸色阴晴不定，缓缓开口问道：“你确定有十分把握的吗？”
轩辕玉成天一笑，知道自己赌对了，铁扇一拍左手，说道“十分把握！”
“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挥了挥手。
“是！”轩辕玉成天点头，准备下去。
“隐秘点！”轩辕傲转身叮嘱道。
“放心”
轩辕玉成天走后，轩辕傲像卸了气的皮球，瘫坐在那张黄花梨木的老椅上，烛光一半打在他的老脸上，一张老脸笑了，有些狰狞。
寂静，悄无声息。
只听到他自言自语道，“轩辕霸天，你在劫难逃......哈哈～这两个小鬼头，老夫也会帮你处理掉......哈哈～”
许久，躺在椅子上的老人，流下两行热泪，掩面哭道：“我的族人……对不起.....”
在那张鹤发童颜的脸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