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魔妃戏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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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嫁在即

经过慕容涵的一番解释展沁柔才明白事情的缘由,对冷俊又有了一翻不同的看法。

人精呀,这人轻易惹不得。

汤云暗不断点头深表同意,虽然早在几千年前他就已经深深地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每一次冷俊总会不断地刷新他对他的认知。

五千年来冷俊这个人说的话越发地少了,做得的越发多了,城府也越发深了,越发不能惹了。

令湖帮的帮众从来没有见过冷俊,从来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所以听说狼王这样的大人物来了,自然要强势围观的,不过鉴于狼王的气场过于霸气,为免被冻伤,大家都只敢远远地看着,热热闹闹地议论着,比观看大熊猫还稀奇几分。

吵吵嚷嚷的声音把正养伤的韩晓妞和展翅一行人都吵了起来,忍不住好奇之心,过来围观。

“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汤云暗看到冷俊眉头紧皱,脸色已然转黑,只好急忙开口赶人,否则惹恼了冷俊,一屋子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没想到是他。”其他人都依依不舍地散了,韩晓妞稍稍捂着嘴和展翅几个人暗自嘀咕。

第一次遇见展沁柔的时候,冷俊也在她的身边,也像现在这般冷着一张脸,闷声不想。

那时候他们就想知道此人必定不凡,不想到竟然是令三界闻风丧胆的狼王冷俊,难怪展沁柔能够在狼堡自由进去,还敢与冷倩杠上,原来身后有如此强有力的支持。

“喂,小柔你很不够道义呀。”韩晓妞三八兮兮地用手肘顶一下展沁柔的后腰,挤眉弄眼道,“你老实交待,你们两人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这都要嫁的人了,你说有什么关系?”展沁柔装傻,不答反问。

“你们真的没有关系?你确定你还能如期出嫁?”韩晓妞眯细了眼,盯着展沁柔逼问,连瞎的人都看得出来,冷俊对展沁柔俨然一副所有物的占有表情,会舍得让她嫁给别人的男人才有鬼。

这婚事怕迟早要黄了吧。

“嘿嘿嘿……”展沁柔傻笑,嘴角抽抽地道:“嫁不嫁得成,你放长双眼看就是了。”

“我等着。”韩晓妞屈起双指指一指自己的眼睛,再指一指冷俊和展沁柔,那意思是你要敢期骗姐妹,决饶不了你们。

展沁柔故作镇定地挥一挥手,送走了众人,那汤云暗的双脚却还死死地钉在原地,看来一时半会是不想就这么离开了。

“滚!”冷俊寒着脸,背着手,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他还有话要交待展沁柔,汤云暗在这里虽不会造成他的困扰,可他那双探究的眼,在面前晃来晃去却让他有点烦燥。

“慕容涵房子里的东西有空再换,你先送一送汤大侠。”展沁柔有意强调了大侠两个字,看来这两人都打定主意要独处一会,于是联起手来赶人。

“是,慕容这就送汤大侠。”慕容涵礼数周道地向冷俊和展沁柔各行了一个礼,才转身走几汤云暗,十分有礼地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轻声道:“汤大侠您请。”

竟然连慕容涵也被赶出去了,看来这两人是铁了心要关起门来,说悄悄话。

汤云暗十分好奇冷俊接下来的计划,想必他留下来就是要与展沁柔谈这部分的内容所以他才死皮懒脸地想留下来。

不过既然慕容涵也被排除在外,想必他也没有什么机会偷听了,想来想去,还是小命比较要紧,于是也悻悻然地离开了。

“好吧,你有什么话,只管说吧。”展沁柔寻着一张被打破了半边的绣墩,自顾自地坐下,完全不顾形象,大姐大似地翘起二郎腿。

冷俊拧眉,走上前,把她高高翘起的二郎腿扶了下来,帮她端端正正地调整好坐姿,淑女地半侧着身子,小pp只坐了一半在绣墩上,标准的大家闺秀坐姿。

“喂?”展沁柔有点不爽,这样的坐姿,美则美矣,就是有点累人,而她是个十足的懒人,这货该不会留下来就为了*她的坐姿?

冷俊一言不发地盯着展沁柔的眼神看了许久,才缓缓地道:“你的不灭之剑,找个人送了吧。”

“啊?”这货一脸严肃,一开口居然叫她把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神兵利器送人,脑子进水了么?

他不但不解释还进一步要求她:“从今天起,你不得再使用从前所学的一招一式,统统都忘了。”

“哈?”真的是脑子进水了么,这学会的招式,身体的本能,怎么能说忘就忘得了的。

展沁柔完全傻眼了,只会一个一个音节重复,压根不知道冷俊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冷倩亲自送来的云龙锦盒,拿出来。”冷俊也懒得解释,索性直接做给她看。

展沁柔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听话地走到chuang塌上,在chuang内侧翻出那个锈着云龙的金色锦盒,不明就理地递还给他。

冷俊接过来,从锦盒里拿出那支三寸多长的巨型毛笔,斜了她一眼,意有所指地道:“我只做一遍,你可看好了。”

展沁柔还没明白冷俊什么意思,只见他右手将那支笔握在手里,飞快地旋转起来,左手却捏起一个莲花打坐的手势,嘴里念念有词。

不一会他竟然运起笔来在凭空做画,虽然他做的画看不具体的图像,却每一笔都在空中有墨光闪过,动作如行云流水刚劲有力,这画若是作在纸上理应是一幅上成之作。

没想到冷俊还会作画,而且是个中高手,真是深藏不露,真人不露相呀。

冷俊一边作画还会时不时抬眼瞧一眼窗外。

此时窗外夜空漆黑如墨,空中一镰弯月,月下青松傲然挺立,洁白的月光轻柔地洒在树叶上分外青翠。

这一番美景怕是忆然入了他的画,画完之后,口中还有一长串的词,喃喃不断。

展沁柔看得傻了眼,瞧了半天都没有瞅出个所以然来,感情冷俊想教她做画,可是做画她很在行呀,哪还用得着他教。

可是再仔细看,他的每一次动笔当中,似乎并不完全是做画,还带着劲力和使用法术的痕迹,似乎是武术与画功的结合。

大约一盏茬的功夫,冷俊收了笔,随手一扔把巨型的毛笔丢到展沁柔的怀里:“我刚才教你的招式,你耍一遍,看你记住多少。”

“哈?”展沁柔哪里记得他刚才耍的是什么招式,出于职业习惯她只专注于研究他笔下的画,压根没有注意他用的什么招式。

“你的招式我完全没看到,不过我倒是可以把刚才在空中画的那幅无形的画,再依样画葫芦的画一次。”

说着展沁柔挥舞起巨大的毛笔,虽然没有学习到冷俊的招式,可是她下笔却如行云流水,连笔画的先后顺序,起承转折都如出一辙,丝毫不差。

所以说展沁柔在画画方面确实是有那几一几分无人能及的天资,至少比起练武修仙这方面的资质要高上许多。

看到他的决定是对的。

冷俊看到展沁柔居然把他的画丝毫不差地完全复制了下来,尤其是在没有画纸的情况之后,仅凭肉眼和大脑的记忆就能做到如此不差分毫,除非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然,非也,展沁柔并没有记住冷俊的招式、步伐和口决,可见她只是对画画比较常人来得更敏锐一些。

如此甚好!

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可以开衣无缝了,原来冷俊还烦恼着她的内为有损,怕她短期内达不到他的要求,看到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最后一笔结束,同样是一盏茶的功夫,连时间都分毫不差。

展沁柔略汗颜地道:“我只能做到这样,其他的招式什么的,我完全没记住。”

冷俊点点略赞许地道:“这就够了,你在运笔的时候将真气灌注于笔尖,但是不必切记要先忘掉你学过的招工,否则你所作出的画来就难以圆润顺滑,反而带着笔锋,使画变得有棱有角。”

“呃?”这货当真教起她作画来了?展沁柔还是没闹明白。

展沁柔怎么都觉得怎么这么诡异,他确定他所说的话,与她理解的是同一样东西么?

“可是你使的招式,我可是一招都没有学会哦?”她原以为他教的应该是一门武术,难道不是么?

可这会他又说没有问题,难道不是这样的?难道他教的真是如何作画?作画,她都画了十几年了,难道还要他来教?

不是她臭屁,她从三岁开始学画,到了她这个岁数,虽不能说是登峰造极,却也是大师级的人物,如今却要冷俊手把手教她画,那她这么些年岂不是白混了。

冷俊仿佛一眼就看透了展沁柔的想法,却是微微抿唇一笑,右手掐直莲花指,做一个打坐的姿势,道:“三心两意一分为二,右手执笔左手为幕,心意相通,画世间万物,物随心念,皆可入画。”

冷俊的话一完,左手一挥,空中当真出现一片银光,仿佛画布一般悬在空中,奇怪的是他什么也没做,那银色的画布当中竟然出现了适才他凭空作的那月下青松图。

这看了也不过是一个稀奇,最多也就是障眼法之类的道术,展沁柔倒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然,此时冷俊却朝着窗外看去,并且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展沁柔心想你也真够无聊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对比一下,你画的好不好?想我给点赞直说便是,何必故弄玄虚。

真是小孩子心性,她没好气地往外瞥了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无聊地翻着个白眼:“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话刚说完,她猛地脸色一变,用力地扭转头看向窗外那棵月光下的青翠挺拔松树。没有了!

凭空消失了,前一秒还在月光下的挺拔青松竟然凭空消失了。

不,也不算是凭空消失,应该是凭空移到了冷俊手里那张银色的画里了。

展沁柔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手上的画,若不是早前她无意中把原主苏菲封印进了画纸里,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往这方面想的。

“封印?*封印?”

“嗯!”冷俊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证实了展沁柔的想法。

“哇,真牛掰了!有了这招,我看谁不爽,我就把谁封印起来,看谁还敢在我面前嚣张。”展沁柔双眼闪闪发光,看到宝似的粘了上去,瞪他一眼,暗自记恨冷俊有这么好用的招式,为毛不早点拿出来。

冷俊无奈地摇头,“招虽好,却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凡事都要付出代价。”

原来是吃力不讨好的招式,天下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既然并非好招,为何他现在却要拿出来教她?

“封印需要时间,高手过招步步为营,没有这些闲暇,并且每封印一次都需要消耗大量的体力和修为。而且若对方的修为在你之上,若你镇不住,反而让对方破画而出,则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

“所以你让我忘却武功就是为了最大限度的保留我的修为和体力,为了在关键的时候派上用场?”冷俊一点,展沁柔立即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要她不再作用武功,原来是为了这个。

可是那个关键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冷俊打算要她做什么?

展沁柔才欲张口问,冷俊却坚两指置于她的红唇之上,“不必问,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这人难道会读习术不成,她还没问,他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还早早地准备了敷衍的答案,真真是可恨。

这样只有他一个人说了算,别人只有蒙在鼓里听命于他的份,这样被人牵扯操纵的感觉真真的十分讨厌。

展沁柔的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嘟都着嘴,十分不甘心地道:“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要我给你一百分的任信,无条件的配合你,甚至我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万一这其中出了什么状况,我甚至没有判断对错的依据。如此一来,即便你把我卖了,到头来我还要笑着帮你点卖我的钞票。这种感觉真特么的讨厌,我不干。”

她厥着嘴一把推开他,索性转过身去,一p股重重地坐到那个破破的锈墩上,分明就是甩脸色给冷俊看了。

不料那锈墩本就残破不堪,展沁柔如此大力地一p股坐下去,它不堪重负,吱吖一声,摇摇欲坠地晃了两下,哐一下散了开来。

555连个破残的锈墩也来欺负她,展沁柔狠一狠心索性闭上眼,就等着一p股跌个倒仰算了。

然而,她闭了眼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疼痛,更别说什么倒仰了,她的身子还四平八稳地半坐着。

低头一看,她pp下面的不是什么冰冷的地面,而一件雪白的一尘不染的白色衣摆。

原来在展沁柔将要跌个狗吃屎的一瞬间,冷俊一阵风地闪到了她的跟前,同时出脚踏了那个锈墩,让她一pp坐在了他的脚上。

既然展沁柔的身材十分的窈窕,但是最少也得有七八十斤,这么大一个人,还是有间地重重往下坐,落在他的脚骨上,若换了其他人少不得也要哼上两声,他却没事人似的,哼也没哼半句,那么理所当然地护着她,不让她的受到半丝半毫的伤害。

“你是猪呀,不会疼的么?”心里一阵感动,嘴上却是口是心非,身体立即跳离他的脚,生怕真的造成什么伤害。

冷俊一把勒住她的纤腰,也有不甘示弱的时候,不痛不痒地回了她五个字:“你是,我就是。”

艹!被骂回来了。

虽然被骂回来了,展沁柔的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难得亲妮地双手揽住他的脖子,近乎承诺地说:“你到底要我为你做什么?难道不可以现在说么?即使你要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我吭也不会吭一声,反正我的命也是你三番四次救回来的。”

冰蓝色的眸子里荡漾着满池的温水,冷俊曲起手指,轻弹一下她的额头,嘴解罕见地往上勾起一些许角度,“不告诉你是为你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人活一世难得糊涂,不是每件事都要知道得清清楚楚才是幸福。”

“切!”展沁柔撇嘴,尽管知道那是他给在乎的人独有的温柔,她却无法苟同。

她趴上他的肩头,贴在他的身上,与他紧紧相依偎,眼睛却望着远方有些感伤地道:“你完全不能体会我的担忧,我渴望着分担你肩上的担子,我想让你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在孤独地战斗,我渴望与你并肩而战,而不是被你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不知风雨,不识人间冷暖。”

说完,她收回视线,立起身子搭上他的肩头与他面对着面,径直地望向他的眼底,郑重其事地道:“虽然我的名字里有个柔字,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柔弱,我是一个带着韧性的小草,绝不会轻易折服。君当做磐石,妾当做薄苇,薄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冰冷的心一动,冰蓝的眸子微漾,薄唇轻抿,他以额抵着她的头,手轻柔地抚过她的红唇,声音略带着沙哑地道:“那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你不应该用它来形容你我。”

她主动地含上那一片略带着凉意的薄唇,低低地道:“虽然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但是我有自信,我能将你和我的故事变得圆满。”

“是吗?”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唇齿仍不忘与她纠缠,脚下大步迈开,声音因为动情面变得更为低沉,充满you惹地道:“先让我瞧瞧你的决心,如何?”

“你讨厌。故意转移话题……”她不痛不痒地扬起手来敲着他的厚实胸膛,极力想要把注意力转回到原先的话题上来,却被人弄得心神缥缈,只剩下几句哼哼唧唧,破碎不堪的含在嘴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姐可不是……这么……好骗的。”

衣服一件接一件的被丢到了chuang外,管她会不会放过他,先吃完了再说。

这一回又被冷俊唬弄过去。

唉——

展沁柔对天长叹,真的拿冷俊那个偏执狂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在耳边的情话,全是关于心法口决和咒语。

如此不解风情,她真的想一脚把他踢到chuang帐外去。

展沁柔与凌天的婚期近在眼前了。

她把那些繁琐的事全都丢给令湖帮的那姐妹去操持,自己却躲在屋子里天天拿着练着那支巨型的毛笔,不停地写写画画,完全地置身事外,哪里有一个新娘子应该有的样子。

大红的礼服也没认真试过,送过来了,一直丢在衣柜里不闻不问,出阁需要压箱底的面头,随行的嫁装她也一概不理,甚至有多少箱也没过问一下。

直到出嫁的前一天,她还有整夜不合眼地画画,直到慕容涵也看不过去,把她那些笔和纸全都收了,她才不情不愿地随便披了一下嫁衣,还不知道合不合身,她匆匆又脱下来。

“哪会不合适,这不是量身做的么,放心吧一定合的,真不行的话到时随便拿针缝合几下,凑合着就行了。”

瞧这都说的什么话,哪有一个新娘子出阁,像她家小姐这般随便凑合的……

然而不管如何,到了出阁这一天,婚礼还是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话说这婚礼真的能如期进行,不会半路发生点意外什么的吗?

无论是令湖帮的帮众还是灵蛇族的族人,还有那些好事之人,全都伸长的脖子,等着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