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魔妃戏邪王
字体: 16 + -

第九十七章 被选定之人的命运

展沁柔抬头直直地望进那男人漆黑的眼底,表示不懂这个男人,他有时候很像一个痞子,有时候又很正气凛然,几天前还试图劝说她离开冷俊,现在却又对冷俊百般维护,似乎把冷俊看得很重。

他就像是一个矛盾体,让人捉摸不透,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他?

“你要再敢靠近我一分一毫,你信不信,我放蛇咬你。”展沁柔才不怕他,不管哪一个才是他的真性情,总之让她离开冷俊的都是她的敌人,都不可原谅。

听展沁柔如此一说,那眼镜王蛇,果然抬高了头,又圆又亮的犀利双眼虎视眈眈地盯着那男人的咽喉,仿佛只要她一声令下,它便会立即飞扑过去咬断他的喉咙。

那男人识相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可不想让那眼镜王蛇在他的身上留下两个血色窟窿,他向后退去,仍旧不放弃劝说:“你考虑一下,离开对你对他都是一件好事。”

那男人前脚刚走,冷倩后脚就找来了。

“我希望你离开狼堡。”在确认冷俊安好无事之后,冷倩第一件事就是要把展沁柔这个心头大患赶走。

唉……

这两人还真是有一股子默契,两个人前后脚,完全是两个不同性情的人,却连说的台词都一样,还能不能换其他新鲜的来听一听。

展沁柔无奈的挖一挖耳朵,表示今天这耳朵被强女干了,还是二次强女干。

“如果我非要留下呢?你咬我啊!”

那挂在展沁柔肚子上的眼镜王蛇听到一个咬字,陡地抬高了头,似乎对这个动词很喜欢,威胁的意味十足。

“若你留下,我必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冷倩说这话的时候,死死地瞪着那条眼镜王蛇,她的心里对这条蛇不仅不怕,还恨意满满,发誓迟早要它下锅为冷俊报仇。

“好,你的挑战我接下了。你让我生不如死,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放狠话,谁不会,展沁柔又不是吓大的,即使她武功不如冷倩,但是人长着脑子就是用来挑战极限的。

冷倩冷笑一声,出手快如闪电捏住她的下鄂,嘲讽道:“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只蝼蚁,真以为自己有那么重要吗?若不是被冷俊选中,做为赤练珠的容器,你以为你可以在这狼堡里撒野,不用过完就可以丢的人体容器罢了,器张什么……”

冷倩的话还没有说完,嘶……不等展沁柔的命令,眼镜王蛇张开血盘大口,狠狠地咬上了冷倩的手臂,毒液贯注到她的经脉当中,被咬的手臂瞬间淤青发黑,然而它仍旧死死地咬住誓不松口。

冷倩却是不怕,甩手猛然往抄手游廊的石柱上拍打那条眼镜王蛇。

展沁柔看得十分心痛,来不及细想冷倩刚才所说的话,急忙叫它松口,它却不听。怕冷倩会进一步伤害它,她急忙上前捉住那碗口大的蛇身,同时也阻止了冷倩继续把它往石柱上砸。

两人一蛇僵持了许久,冷倩整条手臂地乌黑了,那眼镜王蛇才悻悻然松了口。

此时冷倩已没有什么心思与展沁柔多费唇舌,赶紧地回了自己的黎云轩,找蛇药要紧,毕竟只有自己的小命才是最珍贵的。

展沁柔还没回过神来,冷俊却突然从她身后出现,紧紧地拥她入怀。

呼!展沁柔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清静了,这一个二个的,没有一个省心的主。

此刻她只想在他怀里,静静地享受二人世界。

月朗星稀,轻风徐徐,夜凉如水,两个相拥的一双人,却觉得心头微暖。

他银发披肩,衣襟大敞着露出强健的胸膛,打着赤脚,雪白的脚踩在冰凉的泥地里冻得有些红,他却不甚在意,冰蓝的眸子四处流转,看到她的身影立即扑了上去,紧紧地拥在怀里,轻叹一声:“我看不到你。”

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被那近乎撒娇的话气吓了一跳,展沁柔有点难以置信地揉一揉眼,这真的是她认识那个冰冷无双的狼王冷俊么?莫不是躺在*上太久,病傻了吧?

或许生病的人都比较脆弱,即使是冷硬如他也没办法避免。

“你把人都丢在里面却一个人跑出来,这样好吗?”展沁柔上下打量冷俊,看着衣衫微乱,又打着赤脚不由地有些心疼,动手把帮把敞开的衣服收拢。

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抹懊恼的银光,轻抬起她的小脸紧紧地盯着她的黑瞳,更霸道强势的口吻道:“我看不到你。”

“你一直沉睡着,狼堡上下都很担心你,好不容易醒来了,他们都替你高兴,这几天我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在你身边,总该留一点时间给别人。”她踮起脚尖,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子上,炙热的红唇与那稍嫌冰凉的溥唇几乎贴在一起。

强壮有力的手猛地一下收紧,狠狠的吻了上去,强势地攻城略地。

“冷俊……”她的全身发软,几乎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不由处主地低叹,舌尖心头全是他的名字,以及对他的爱恋。

情到浓时,他又寻着她颈间的动脉,尖尖的虎牙轻轻地刺破柔嫩的肌夫。

呜……痛啦,可是仿佛电流刷过全身的肌皮,麻麻的让她忍不住轻轻颤抖,那种又痛又麻的感觉,好像很容易上瘾。

“回房。”他抱起她,大步流星地往自己的厢房走去。

如此直白,展沁柔顿觉脸红心跳,头埋在他怀里不敢抬起来,虚弱小声地抗议道:“不行啦,那么多人在。”

“凌云轩不准闲杂人等进入。”冷俊皱眉,他一醒来就把人全都赶走了,看到一屋子的人却寻不到她的身影,这让他非常不爽。

“你这么做是在为我竖敌呀。”展沁柔无奈摇头,听到再没有人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不禁有点有欢喜。

他挑眉,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罕见的笑意,反问,“你在乎?”

他绝对不信。

“完全不会在意!”她笑如春风,摇头晃脑,盈水漆眸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呐,你答一定过让我画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如何?”

快走几步一个转身越过回廊,大手一挥沉重的雕荷花木门被劲风挥开,回脚一踢门又被稳稳地关上,门栓自动落下。

他别有深意地咬着她的耳朵,低沉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喂饱我,想怎么画都行。”

又是这句话,她记得上次他也是说的这么一句,结果她累得下不了chuang,画也没有画成。

炙热的身体叠了上去,冰蓝的瞳孔猛然收缩变得深不见底,仿佛有一簇冰蓝色的火焰在隐隐跳动,她在他的眼底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那仿佛想把她吞吃入腹的凶猛眼神,使她的鸡皮疙瘩一串串地冒出来,不由主地往后退,“冷俊,你……冷静点……”

嗷呜——

大野狼把小女人扑倒,翻滚翻滚再翻滚……(请自行脑补)

几翻芸雨之后,展沁柔早已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就别妄想什么拿笔做画了。

不行!她咬着红唇,说什么也要爬起来拿笔作画。

那货把她吃干抹净之后,神采奕奕容光焕发,哪里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反倒是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双脚又酸又软,走起路来直发颤,她才是那个比较像是病人的人吧。

此刻某人心里的那只货正托着托着头半倚在chuang头。完美的身材典型的倒三角身段,背阔、宽肩、细腰、传说中肌肉纠结的八块腹肌,肌肤细腻亮泽,腹勾处明显的倒三角腹肌上残留着汗水闪闪发光,一件白色的纱衣仅遮住了重点部分,雪白有力结实的大腿,完美的黄金比例。

展沁柔毫不掩饰自己的口水,如狼似虎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具完全的身体,移不开眼。

冷俊被她那样坦承的眼神搔到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有点得意又有点满足,男人的自尊被大大地满足了一把。

那一张颠倒众生的俊脸,冰蓝的眸子微漾,密长的羽睫微扇两下立时羽睫化蝶,轻轻地勾起唇角便能把人的三魂七魄都勾走,参杂一丝取笑的意味,带点凉意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轻响起,“还满意你看到的画面吗?”

展沁柔傻傻地点头,一心只想着这货根本就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绝佳作画素材。

“再一次。”他转身侧躺半托着头,银白的发丝随意垂落在脸侧,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划过赛雪的腹侧,冰蓝的眼中有些许的慵懒,仿佛在逗一只心爱地猫儿,悠悠地朝她发送强大的电流。

展沁柔眼里全是粉色泡泡,只觉鼻腔一热,两管鼻血顺流而下。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妖孽呀!

“别动!保持那样的姿势,我就要画这样的。”

不行!太美艳了!

一举手一抬眸尽是风情万种,早已跨越了男女之间的分界线,一个人怎么能美得如此妖孽!

绝壁要画下来,她手脚发软地爬起来,越过他,一边昂着头找布巾擦鼻血一边摸索着翻找自己的笔墨纸砚。

这一幅展沁柔画得特别快,几乎是一气呵成,不仅把冷俊那种有点慵懒又带点微微的笑意的风情万种画了个十足。

这一幅画若是拿出去给别人看,绝对以为是展沁柔臆想画出来的,谁能接受那个一向寒冰加身的人,会有如此不同于人前的一面。

但也许这样的冷俊才是真正的,卸下防卫后的冷俊也不一定,如此柔媚的他想必即使是在闺房中也是极少见的,就算是展沁柔也是此生仅见。

所以她才坚持一定要画下来,当宝一样收在怀里。

从画稿中抬起头,鬼灵精的黑眸一转,又有一个主意转上心头,她一脸坏笑地盯着冷俊雪白的身体双眼闪闪发光。

淡定霸气如冷俊也被她那一脸贼笑的样子,盯得头皮发麻,还没等她开口便冷着脸下手为强:“休想!”

“不要这样嘛!”展沁柔在笔上沾了些红色的朱沙,一步一步地靠近他,笑得十分邪恶,“求求你就画一次,下不违,例。”

“休想!”总有一种已经被她剥光的感觉,冷俊急忙把那件沙衣拉拢,想把美好的一切都尽数藏起来,却不知这样的若隐若现才更勾人。

展沁柔冲了上前,整个人打横压倒在他的胸口,挑起细细的柳眉流里流气地笑道:“冰美人,你便从了我吧。”

话一说完,一吻堵住他的溥唇,左手绕过他的肩头制住他的双手,趁他专注于吻时,右手手腕一转提笔在他雪白的小腹处勾画出一片红色的娇艳花瓣儿。

“嘶!”一股热气冲上头时,一道凉意搔过小腹又痒又麻,竟让他有点发软,使不上劲来。

“别动!”见他想要挣扎,展沁柔使出吃奶的力气压在他的胸口,媚眼如丝万分妖娆地盯着因为特别刺激站起来的某处,邪气十足地出口威胁,“你若是继续动,我便在那处画。”

冷俊生平第一次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却一点也不讨厌,那种想反抗却又底气不足的无力感,那种明明想反抗却又无能为力的矛盾感,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咬咬牙捂上眼,只盼着那种又酸又软又麻的极刑能够快一点结束:“快点!”

展沁柔笑得很是灿烂,腻歪歪地落下一吻当作奖励,而后又怕他反悔,十分迅速地在那一处雪白的小腹上落笔。

赤红的朱沙落在赛雪的肌肤上,因为人的体温化成一片闪着生命润泽的妖艳花瓣儿。

“啊——不行。”终究没忍住,才画了三片花瓣儿,他已然全身酥软,某处却倍儿精神叫嚣着要革命,不得不夺过她手里的笔,就此做罢,实在是太极刑太煎熬了。

“什么事?”砰!一声门板轻晃两下,倒在地上阵亡。

冷俊的房门被那个玄色劲装的男人一掌拍倒,人便径直闯进了内室。

“啊——”展沁柔一声尖叫刺溜一声蹦上chuang,急忙用锦被密密实实地包裹住脖子以下肌肤。

两人都被突出其来的情况吓了一跳,不过冷俊的动作比展沁柔更快一步,只见他一跃而起,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来人的视线,直直地把那误闯的男人推出门外,衣衫半敞地斜倚在门扉上把室内的无边*遮了个严严实实。

事实上冷俊大喊那一声只是想排解心底那种又酸又痒的感觉,谁知道这男人刚好经过,只听到了冷俊那句急切的‘啊……不行’,便以为冷俊遭了不测,急忙冲了进去。

没想到一进门啥也没看到便被冷俊哄了出来。

呃,也不能算什么也没看到。

至少此刻冷俊银发飘飘,白色的纱衣衫半敞斜倚在门边的样子就很逍魂,尤其他那赛雪的腹上妖艳盛开的半朵红梅更是勾人心魄的美,活生生就是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

如此一副美景看得同样身为男人的那位玄色劲装男,也瞪大了眼,暗暗惊艳,心中大叹一声引人犯罪。

尼玛的,看着那宽阔的背影,看那流线的魅惑窄腰,看那又挺又翘的圆满臀线,光凭一个背影就已经很想把他推倒了,这货绝对是傲娇女王受,展沁柔在冷俊的后面看到的风景与前面那个完全不一样,又开始默默地流口水。

不过如果冷俊那货是受的话,谁是攻?谁能把他推倒?此刻门外那个无论修为还是相貌都与冷俊有一拼的玄色劲装男吗?

不不不!绝对不行!

展沁柔剧烈地摇头,完全陷入自己的臆想当中无法自拔,要攻也是本小姐,除了本小姐没有人能把那货推倒,那般的风情万种,怎可让别人轻易瞧了去。

“滚!”霸气十足的凛冽之声响起,冰蓝色的眸子飘起一道寒冷之气,简单的一个字却是威慑力十足。

呃?听到这一声男子汉气概十足的吼叫,展沁柔又全盘否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

什么傲娇女王受,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一个冰山帝王攻,一听到那声音就会自动给他躺平的帝王攻。

哈,真好,一个可攻可受的俊美冰山帝王,是她展沁柔的私货。

若是冷俊知道展沁柔此番想法必定会想掐死她。

站在门口互瞪的两个男人,犹不知已被展沁柔yy了一番,互相瞪着眼一个暗恼一个暗自惊艳。

“嘶……”那男人一手半捂着眼,不敢直视那具过于完美的躯体,一手又忍不住伸出去,把冷俊的衣襟拉拢,半戏谑地笑道:“麻烦你把自己那过于耀眼的躯体遮严实一些,好歹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平凡老百姓的自尊。”

冷俊挑眉,像嫌弃一只臭虫似地一掌拍开只越矩的狗爪,仍然气愤不平地质问:“谁准你进来的!”

“我这不是担心狼主您老人家的安危嘛,我哪里知道……嘿嘿……”那男人尴尬地嬉皮笑脸,即便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也大概明白里面是什么回事了。

“阿哼!”展沁柔穿戴整齐地出得门来,把一件雪狐斗篷披到冷俊的肩头,把完全的身子遮了个密不透风。

“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展沁柔不着痕迹地把冷俊往屋里推,对那人能如此自由出入凌云轩表示不悦,别人都不行,为什么独独这个男人可以。

“你在,正好,解药拿来。”那男人向展沁柔伸手,刚才冷俊的突兀之举,差点让他把正事给忘记了。

展沁柔双手抱在胸前,大约猜到他在说什么,不过他问她就得给,那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低头状似无意地瞧着自己的手指甲,有意叼难,“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男人暗自咬牙,仍然不放弃地伸着手,漆黑的眼中涌起一抹狠绝之色:“你别忘了,冷倩是狼主的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

“什么是僧面?什么是佛面?是她惹我在先,才会被咬,她但凡有些许悔意,当下她就应该低头,解药什么的,她不说,我自然会给,可她现在差你过来要是什么意思,我不懂。”

并非展沁柔有意为难他,而是冷倩恶意挑拨她与冷俊的感情在先,这会自己不来却又厚着脸皮派个人过来算什么回事。

“你不是不知道,高傲如她,怎么可能向你低头。”那男人固执地伸直手,瞪着她的黑眸里,是发自内心的焦急。

这男人与冷倩的关系果然不简单,不过既然冷倩没有亲自来,便说明她一定还有其他办法,聪明如她绝不会坐着等死。

展沁柔挺胸昂头,量他也不把她怎么样,至少在冷俊面前,他绝不敢动手,“我不给,难不成你还想跟我动手不成?”

“给他。”冷俊不什么时候已经寻到一百零一件云狐裘换好,也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只是一开口便是让她妥协。

见冷俊原因也不问,便站在别人那边,展沁柔心里舒服,厥着嘴赌气地道:“我偏不!”

冷俊不但不帮她还出声警告:“眼镜王蛇的捕食对像是同族的蛇类,它的毒无人可解,除了它自己的血清,即使是身为灵蛇族的你也要需谨慎。”

展沁柔也知道眼镜王蛇确实是会捕食同类的,而且它的毒无论是质还是量都是毒蛇中的翘楚,所以才会叫做王蛇,可她以为自己对蛇毒天生免疫,难道还有例外?

“你的意思是,即使是我,也会中毒?”

冷俊严肃地点头,语气却有所缓和:“提练一些血青有备无患,听话把药给冷倩送去。”

“切!”展沁柔扁嘴,却没有再反驳,性命攸关,就像那个男人所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

冷俊见她不置一词,心中了然,便转身面无表情地对那男人道:“到书房。”

他似乎有事要与那男人商量,径自领着他走身书房,末了又郑重其事地叮咛她亲自把解药给冷倩送去。

“什么玩意和我抢人,这男人是谁呀?”展沁柔之前一直没问是因为冷俊使她无法分心,可是现在冷俊身体壮得跟头牛似的,又对这个男人十分上心的样子,她不由地又好奇起来。

“他是阿汤哥呀。”月妍和慕容涵听到动静也跟了过来,听展沁柔如此一问,月妍便理所当然地答了。

“阿汤哥?”展沁柔一时没反应过来,没听过这号人物呀。

“就是汤云暗,武道会榜首,年年占据着武道会排名第一名的那个人从未输过。”慕容涵说得更加详细一些,苏菲过去从不关心武道会,所以不知道那个声名显赫的人也在情理之中。

“武道会榜首!”

展沁柔大吃一惊,终于想起来当初月妍可是把这个男人狠狠地夸了一通,尤记得当初月妍说过他和冷俊的关系不一般,对了当时用的形容词是情比金坚。

没想这汤云暗不仅修为与冷俊在伯仲之间,连长相也不相上下,难怪上丫头当时露出那样的表情。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对,若没有两三分工夫怎么会入得了冷俊的眼,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获得冷俊这般深切的信任,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与冷俊称兄道弟平起平坐。

可是如此不凡的一个人却为何心甘情愿地为冷俊卖命,按理他跟冷俊可以平起平坐,却又以属下自称,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总有一天她会把他的故事挖出来。

汤云暗,她记住了。

展沁柔望着书房的方向若有所思,月妍一连叫她几声都没有听到,直到慕容涵上前悄悄地推她一把,她才反应过来。

“姑娘赶紧把药送过去给大小姐吧,否则我怕她撑不过今夜。”月妍也正是因为这事才过来的。

“行,我走一趟。”正好,她有也事要亲自问冷倩,这一趟终归是免不得的。

展沁柔带着月妍和慕容涵顺着曲曲折折的抄手走廊几进几出之后,来到冷倩的黎云轩。

她到的时候整个黎云轩已经乱成一团,冷倩双眼紧闭,全身发黑,满脸死气地躺在象牙木chuangh上,身边几个贴身的婢女偷偷抹眼泪,却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哭出声来,怕扰到她的清静,门外的婆子瑟瑟地发抖就怕冷倩真有什么事,要拿她们陪葬。

原来是已经不醒人事了,所以才没有过去向她拿解药。

“去拿个碗来,用温水让她服下。”展沁柔把解药给了冷倩贴身地婢女让她喂药。

待她慢慢地喝下那药,大约半个时辰后冷倩才悠悠地醒转。

她一睁眼便看到展沁柔坐在那里等她,从鼻子里不屑地哼出一声,高昂起头,半点不肯示弱:“我可没有向你求药,别以为你把解药送来了,我就对你感激,告诉你没门。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被毒蛇咬,休想我会原谅你。”

汤云暗还真是对冷倩知之甚深,果然高傲如她是绝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

展沁柔嗤之以鼻,反讽道:“原谅?你高贵的脑子里有这一种美德吗?”

“滚出我的黎云轩。”冷倩生气地一掌拍开婢女递过来的给她漱口的温水,这回她受了罪,处了下峰,倒是真的恼了,几千年以来,她何时受过这般闲气。

“若不是汤云暗去求我,若不是看在冷俊的面子上,你以为我喜欢来吗?”若不是此行另有目的,八抬大轿抬她也不来的。

“我问你,你早前说的赤练珠容器是什么意思?也不怕你不说。”展沁柔抛高中手中的一个小药瓶,阴邪地扬起一抹有毒的笑:“解药我只给了你一半,你如果不说,我就把这剩下的一半撒到空气中让它随风而去,再过一时辰你就会毒发身残废毁容,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娶你。”

她说过,谁要她生不如死,那她便要那个人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她展沁柔向来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你们都给我下去。”冷倩一个眼色把左右全都退了出去,好似抓到展沁柔的把柄似的,意得志满地道,“怎么,你怕了吗?”

“怕?”展沁柔一个闪身,趁冷倩的还无力还击之时点了她的xue道,不管的她面色如何难看,展沁柔径自寻了一把紫檀木太师椅坐在主位上,悠哉拿起一杯个青花瓷茶盏轻抿一口,悠哉游哉道,“好像应该怕的是你吧。你爱说不说,我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如果再废话个不停,被毁容什么的,哼!”

她冷哼一声,故意不把话说全,让冷倩自己去想那后果。

面对展沁柔如此嚣张的态度,冷倩不怒,脸上反而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看待一件物品似的眼神望向展沁柔,“赤练珠是冷俊的内丹,在完成金木水火土五行修行之前每千年便要历劫一次,每次须经历七七四十九个满月,但是每次历劫历劫者会失去部分法力,越是接近内丹圆满失去的越多。赤练珠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进化,所以冷俊在第一个满月会失去全部法力,为了防止赤红珠被夺,四千年前有一个人想出一个法子,寻一个容器把赤练珠藏起来,找不到,自然也抢不走。”

展沁柔心里咯噔一下,她就是那个容器!

原来这才是冷俊出手救她的真正原因,她就觉得奇怪那货冷得像冰一样,怎么会那么热心地出手救人,原来真的是另有目的。

虽然内心里恨得直磨牙,想直接冲过去揍一顿那货,不过她强忍了下来。前后一分析,冷俊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为了不让人把赤练珠抢走,但是他就不怕她直接把赤练珠私吞?

冷倩真的会毫无保留地把真相告诉她?退一步说冷倩所言不虚,可为什么又千方百计地把她赶出狼堡,这不是太过自相矛盾了。

她绝对不相信冷倩是那种没头脑的人,会这么毫无保留,除非她有万无一失的法子可以拿回赤练珠。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让我离开,而且你们就不怕我带着赤练珠一去不复返么?”想破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不如直接开口问。

“哼!你真以为赤练珠会这么容易就被你带走么?外界只知这赤练珠有极高的修为所以肆意争夺,却不知功得圆满之日,赤练珠便会破体而出,回到原主身上,所以他们所做的争夺都是毫无意义的。”

这个秘密无人知晓也不奇怪,别说红尘界中无人能练得圆满,就是在神界和魔界也仅有一位。

可见能练得内丹圆满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当然这些话拿去跟那些想抢赤练珠的人说,他们自然是不会信的,因为红尘界中还没有人能证明这话是真的。

“哈!那也得内丹的原主能活到赤练灵珠功成圆满之日。”展沁柔也不是吃素的,一听冷倩的话便寻到了破绽。

“你以为你有机会?哈哈……”冷倩得意地大笑,看向展沁柔的眼神,好似猫在逗弄一只小老鼠,阴沉沉地说,“我可告诉你,现在珠子在你的体内,若是他有个万一,你体内的赤练珠就会砰……”

冷倩停在那里让展沁柔回味那一声砰的意味,许久之后又似笑非笑地摇头:“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全的,真是可怜呀。”

也就是说她现在和冷俊,两人根本是一体的,若冷俊安好,她便无事,若他有个万一,她也难以全身而退。

总而言之不管她有没有事,冷俊一定不会有事,大不了再找下一个容器,这就是以前说过的被选定之人的命运。

然赤练球功得圆满之日照样会破体而出,她不相信破体而出,她会毫无损伤。

“既然如此,不管是谁夺了赤练珠,冷俊大可不用理会,只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便好,反正赤练珠定会回到他身边。”

这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秘密是冷倩没有说的,展沁柔才不会被她随便唬弄过去。

“这你就得去问冷俊本人了,你敢么?”冷倩故做不知,即使是知她也不会说的,被一个她视如地底泥,可以任意*的人如此要挟,问什么便答什么,那她身为堂堂一介武林盟主,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么。

“顺便再提醒你一句,还记得我上次说过那幅画么?在他书房里的那幅,也许秘密就在其中也不一定哦。”末了,冷倩又补了一句。

“哼!咱们走着瞧,以后别在落到我手里,否则我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便善罢甘休。”得到想要知道的信息,展沁柔笑得很像偷了鱼吃的猫咪,轻轻走上前去在冷倩耳边挑衅地说:“其实我骗你的,解药你已经全吃了。”

哈哈哈,看到冷倩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展沁柔大笑三声,飞快地拉上月妍和慕容涵跑出黎云轩,她才不会傻傻地留在那里等着冷倩冲破xue道找她算帐。

*****

与此同时,冷俊和汤云暗在凌云轩的书房里密谈,两人的脸色凝重,似乎谈的是很重要的问题。

冷俊立在窗前,抬头看向夜空中的上弦月,很快又要满月了,展沁柔来到这个世界将近两月,可惜因为这一趟宗祠庙之行,他的修为已经无法顺利恢复到两成了。“接头人找到了吗?”

黑衣人与天狼族长老暗中勾结的事,必定有人从中推波助澜,否则蛰伏了这么多年,若没有七八分的把握他们绝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造反。

“已经在查,尚无头绪,属下会尽快处理”

汤云暗确实已经在查这事,不过他担心的另有其事,“狼主,跟在展姑娘身边的眼镜王蛇出现得太过诡异,唯恐有诈。”

“可曾向族里的老人打听过?”

所谓的老人,那是指有六千年以上资历的修道人士,但是这样的人不是已经得道成魔成仙,便是已经入了轮回,留在红尘中仅有三个。

一个是天狼族的前任长老冷无,已经不管红尘中事多年,浪迹天涯行踪飘忽不定;一个是雪狐一族的前任族长艾惜,五千年前便已不知所踪;最后一个是灵蛇族的前任长老苏若,在五前年前的大战中修为尽散,痴痴傻傻基本什么也不知道。

“我从前曾在冷长老那里听说过,大战之前老狼王曾在天狼族宗祠庙内封印了一条千年王蛇,属下担心这眼镜蛇王正是当年被老狼王封印的那条,是否会对狼主有碍……”汤云也是听冷长老喝醉时无意中提起,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再见到那条眼镜王蛇时,突然想起这事,不禁有点担心。

天狼族的人只知道灵蛇一族不可靠近宗祠庙,据说宗祠庙后的浮塔里压着灵蛇族的前任族长蛇姬。

至于眼镜蛇王的事连五大长老也是不知的,他们只知道天狼石脚下的七色星芒一旦有灵蛇族的人靠近便会亮起,但凡天狼族的人站在其上便可增强其修为,借此来拦下硬闯宗祠庙的灵蛇族人,却不知星芒之下竟然还封印着眼镜王蛇。

“不,王蛇认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