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江湖儿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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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谋生计师徒耕田

    释季安学习落英剑歌,风雪鸳鸯曲和忘我忘生心法以来却在不知不觉中时间已过了一年。当然这期间也学会了认字写字,音律也通晓了许多。无论是认字习武学音律他都略有所成,再也不是入门菜鸟了。

    二人在此间已经住了一年,这一年之中白依依早已是脱离了苦海,回想起爹爹娘亲和白日虹再也不会流泪,虽然心中觉得有些失落但却不会像先前那样思之泪下。

    一年来她一改常态,苦心学习师娘教他的忘我忘生内功心法和风雪鸳鸯曲。她之前在落霞山庄之时从不喜欢和父亲白落霞学习武功,只喜欢拉着众师兄和她倒弄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但现如今她却异常用功,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在师傅师娘和释季安的眼里她的认真很正常,却不知,她内心深处一颗复仇的心已在萌芽。

    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对不对,只记得大师兄白日虹离去时只希望她平平静静的过一辈子就好,起先她在心中也是这样认为,但时至今日她却在心中与自己徘徊,到底该不该复仇,复仇又当从何处寻起?每每念及此处她都是自嘲的一笑,心中想着还是放下罢。

    这一年来她修习的忘我忘生内功心法要比释季安进步得多,风雪鸳鸯曲已是记得滚瓜烂熟,落英剑歌也学得有模有样,只是内功心法修为还不成气候而已。

    释季安的落英剑歌倒是学得比白依依像些样子,但内功心法却是差上白依依一些,风雪鸳鸯曲也差得许多。

    二人也时常到白日虹葬身之所祭拜看望。白日虹逝去之后白依依让师父师娘将其葬在了竹屋后边的山上,竹屋是依山而建,白依依想让白日虹瞧着自己,也好让自己瞧见大师兄,永远看到这个赤胆忠心的大师兄。

    此时,竹林的大水潭处水花依旧四溅,山头上的水源也依旧奔流不息,边上站着释季安和白依依二人,只是少了一个不应该缺少的人。一年前的一个夜晚,白日虹带着二人在山上被打下崖来,也是在此处,白日虹用发簪当暗器射杀了西山老鬼,在二人所站的岸边又剑斩了西山鬼娘,夫妻二人尽皆丧命白日虹之手,还有许多许多的过往在此。

    释季安说道:“依依,不要再伤心了,我说过白大哥是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我现在也是你的大师兄,我会像白大哥那样保护你的。”

    白依依啐一口,笑道:“你的功夫比我还差呢!你拿甚么保护我?”

    释季安被触碰到痛处,闷闷不乐说道:“我的内功是比你差一些,我今后一定会超过你,我会有能力保护你的。”接着又道:“十一式二百三十四招落英剑歌我却学得比你好。”他说完顿时觉得自己高大许多。

    白依依哼一声,道:“那又有甚么用?师父师娘说了你的忘我忘生内功心法学得不行,内功不够就难成熟驾驭全部落英剑歌。我内功修为比你好,自然会超过你。而且风雪鸳鸯曲也学得比你好。”

    释季安却道:“不对,不对,我不这么认为,会了剑招没了内力也能使出这落英剑歌,而你空有一身内力但是却不会剑招,那这内力又有什么用处?”

    白依依鼓起小嘴,佯怒道:“那你是瞧不起我咯?”

    释季安也不认输,道:“反正我以后会比你厉害就是。”

    白依依气得直跺脚,喝道:“那好,小女子不才,还望释大侠,不吝赐教。”这才说完就抄起拇指大的一根竹棍使出一式十招的“芳草无情”向释季安胸前刺来。

    释季安道一声:“赐教不敢,尽力一试。”随即立马也抄起一根拇指大小的竹棍使一式二十八招的“落花水香”还击白依依。

    十招过后白依依待要变为三十招的“落梅飘雪”还击释季安的压制,但释季安早见,不等二十八招“落花水香”用完立马虚变一招“残霞晚照”刺她大腿穴位,令其来防之后接上“归雁横秋”直取她面门。

    白依依抬得头来只见释季安的竹棍正指着自己鼻子。释季安弃了竹棍笑道:“又赢了你一次。”白依依哼一声转过身去不再理他。释季安继而说道:“师傅说,这个阶段不要想着以气驭剑,要将剑招记烂学熟再求突破。”

    白依依双手抱起只回过头来,道:“师傅还说,落英剑歌不能去死记剑招,要灵活运用。”

    释季安道:“依依,你说师傅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感觉他今天说的话和昨天说的立马有了冲突。”白依依手托着下巴,思索良久,道:“不知道,或许是我们没到那个境界体会不了师傅说的。我爹爹教师兄们练武时也老是说些师兄们听不懂的话,但后来他们竟然自己想通了。”

    释季安陷入思绪中,喃喃自语道:“嗯!应该是这样了,我现在只盼着自己快点进步,然后和白大哥一样强,甚至超过他。”

    白依依见他喃喃自语便知是他走了神,随即急忙使一招“遥指归路”,一掌拍在他胸口,直将释季安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见状,白依依大喜,双手负后摇头晃脑道:“师傅说了,到一定境界要做到草木竹石,均可为剑。”恰是在教育释季安一般。

    释季安就地一滚,使一招“飞鸿影下”,两指点中白依依小腹。释季安出招并未留意自己不知不觉中注入了内力于二指之中,这才点中白依依,便见她捧着小腹蹲在地上默不作声。

    释季安吃了一惊,急忙道:“依依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一语还未说完,白依依抬头吐了他一口,哈哈笑道:“你上当了,臭石头。”说罢直抱着释季安腰部将他绊倒在地骑在身上拳打脚踢。

    释季安正受打之间余光瞟见几个影子连连闪动,释季安忙说道:“别打了,别打了,小家伙们出来了。”

    白依依听了顿时立马住手,问道:“甚么地方?在那?”

    释季安拿手指去,道一声:“在那。”二人瞧去,只见几只竹鼠出了洞来跑去小溪边去了,二人顿时大喜,急忙跟了上去。二人苦候良久这才等到这些竹鼠出洞来,那里会放过这些小家伙?

    二人蹑手蹑脚,缩头缩脑的跟在后边,见竹鼠来到溪边后白依依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直冲向那几只竹鼠,伸手就抓。但这些野生的小家伙那里会这般简单就能抓住?毛都没碰着便全部跑回洞里去了。

    白依依直骂道:“都怪你,谁叫你不快点跟上?这下好了,全部跑回洞里去了。”

    释季安道:“怎不怨你太冲动呢?那有人这样抓竹鼠的?”二人相视一眼均是哼一声转过头去,两人都不相让。

    白依依在落霞山庄之时便时常拉着众师兄去后山给她捕鸟,抓兔子,经常搞这些小玩意。贪玩的师兄都时常被她带去抓兔子被罚。

    二人气冲冲的径直回竹屋并不说话。来得竹屋正巧碰见师娘在院中,雪妹问二人道:“去那里来,做了什么?怎的这般灰头土脸?又不是小孩子了。”

    白依依不以为然,嘿嘿一笑,道:“人家本来就是小孩子嘛!”说着已经是拉住了师娘的手臂轻轻摇晃。

    雪妹笑道:“你又撒娇。”

    白依依笑道:“我才没有撒娇呢!依依最爱师娘了,”说完径直搂了师娘双肩欢跳不停,似个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

    这时,屋内传来一句:“依依最爱师娘,却不知爱不爱我呢?”

    白依依瞧见了急忙跑过去也拉住他欢跳叫道:“依依也爱师傅。”风哥怜爱的摸摸她的小脑袋。转而问道:“季安。你们两个做甚么去了啊?”

    释季安眼珠一转,笑道:“依依说晚上要吃肉,所以叫上我去水潭边上抓竹鼠。”

    白依依道:“是你要吃肉,是你。”

    雪妹见二人吵嘴,笑道:“我看是你们两个要吃肉。”二人闻言默不作声。提及此处,雪妹眉头轻蹙,拉过风哥悄声说道:“风哥,咱们的存粮就快吃没了,这个季节再不种的话怕是吃不到明年了。”

    风哥笑道:“担心甚么,我虽已是花甲之年,但是一头牛,一张犁,我还是能驾驭得了的,我们习武之人内力可使我们比一般的花甲老人要健壮许多。”

    雪妹道:“我担心个甚么?反正你当年说了你耕田我织布,我才不操心。”

    风哥笑道:“喔?那你织的布呢?”

    雪妹怒道:“你穿的不就是么?”

    风哥急忙笑道:“雪妹莫要生气,我胡言乱语而已,我这就再去前村老张家借那头水牛来,将竹林外的那块田翻了就是,今年就能收。”说罢回头说道:“季安,随为师去耕田去,耕田可会么?”

    释季安道:“先前只是见过而已,并未耕过。”

    风哥笑道:“如此最好,为师今日便教教你,堂堂男儿之躯,哪个不是自食其力?”

    白依依欢喜笑道:“好呀!好呀!耕田好玩吗?”

    释季安道:“好玩?你是没看见有多累。”

    随后师徒二人结伴而行出了竹林再走得十多里路才到了前村。二人归隐在此早已是与前村的人很熟悉了,只是碍于以前的江湖身份才没有与大家共居在此,而是选择后边的大竹林栖身。言语几句便借来了一头大水牛,只见那牛差不多有七尺高,壮硕非常。风哥向那老张笑道:“想不到才两年不见竟一下长得这般壮,这般高,定是个好手。”

    那老张听了直乐,道:“放心拿去用吧!绝对会干,绝对听话。”

    风哥又连连道谢这才牵着大水牛回去。释季安也啧啧称奇,道:“师傅,这怕是我见过最高大的水牛了。这么牵着它走回去得要多久?这都马上落日天黑了,倒不如,倒不如我们骑着它回去?”

    风哥听了,目露凶光,喝道:“怎能如此?”随即立马笑道:“我也正有此想。”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连忙争前恐后的跳上牛背上大声喝道:“快跑,大水牛快跑……”

    走不多远,释季安问道:“为什么师傅你对落英剑歌前后说的话矛盾呢?”

    风哥道:“你以后会明白的,你记住了,我没有规定这一招之后要接上那一招,哪一招之后要接上这一招,你记住就得了,以后你会明白,眼下先耕田在说。”说罢口中直催道:“快走,快些走……”

    直到太阳落山之后师徒二人才带得水牛回家。隔得老远就瞧见院中的雪妹和白依依,高声道:“雪妹,这家伙长壮了不少,怕是要比前两年省事得多。”

    雪妹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做商量。”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才破晓,释季安师徒就被催起来下田去了。白依依和师娘道是在家里做午餐给他们正午送去。白依依笑道:“要好好干活不能偷懒,不然午饭可没你的份。”

    释季安受着威胁抗了厨房角落里的那张犁和师傅去了。来得竹林外的荒田中,风哥将早年排好的水沟疏通,引了水进荒田之中就忙牵绳挂犁。水源自是竹林里流出来的小溪,这条小溪直通前村。风哥花甲之年,直在田里一句接着一句的喝道:“快些走,快些走……”那水牛果然是耕田的好手,一路直走不曾调皮犯事。

    释季安看了看师傅一旁的胜雪白袍,又看了看泥田里水渍斑斑的老头,由心一笑,心道:“想不到师傅这般入俗,哪里像个身怀绝技的隐世高人?”

    正出神间,风哥回顾释季安朗声问道:“季安,厨房里的那张耙拿来没有?”

    释季安心里咯噔一下,支支吾吾的说道:“拿了犁之后我……我忘了。”

    风哥喝道:“还不快去带来,你要气死我?”直气得风哥在田里哇哇直跳。

    释季安急忙摔摔爬爬的跑回去拿厨房里的那张耙。过了好一会儿,释季安这才喘着粗气跌跌撞撞的回来。来的时候可逗得白依依在后边直笑话他。

    风哥卸犁装耙,又回到田里继续耕作,用耙将犁翻起来的泥块捣碎之后才能插秧种苗。

    师徒二人直忙活了大半天才弄好这块稻田,释季安收获颇多,累在身上是乐在心里,因为想着这块荒田不久后立马变成一片绿油油的秧苗,心里直奇痒难耐,恨不得这里立马变成一片秧苗。由此,释季安又进一步的了解了师父师娘的归隐田园生活。

    下午之时,师徒二人撒下大半块稻田的种子,只有等得种子长大后再拔起来另外插,不然那整齐成排成列的稻子那里来?日落之后劳作一天的师徒二人这才晚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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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