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醒来
少年做了一个梦，很舒服的梦。
他梦到自己躺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下，那里生长着一望无际的绿草，绿草随着微风摆动着，暖暖的阳光晒在胸口非常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一条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紧随着还有一条巨大的龙卷风。
巨风直接将一片晴朗天空撕裂出一条口子，黑色的气息不断从里面涌出，一股股恶心和恐惧从胸口蔓延。
过去已经快忘掉的画面，再次像走马灯一样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要跟他玩，他是恶魔，他是坏人…”
另一个小男孩指着他，一脸不屑的说：“你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
“我家孩子被抓伤就是你干的，我打死你……”
女人护着自己孩子指着他，一副要杀了还不解心头恨的样子，捡起一旁的石头就往他身上丢……
“他是带来诅咒跟不不详气息的孩子，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对，将他赶出去，不能让他继续待这里……”
“打死他！”
“对，打死他！”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将他围起来，一边指骂一边动手动脚往他身上呼。而他只能抱成一团蜷缩在地上，不断着承受在外面的拳打脚踢。
……
“这个孩子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场景一换，肥头大脸的胖子看着他，眼中尽是贪婪之意，在他挣扎之下将他抓住关了起来。
直到胖子跟另一个中年人交易时，中年人检查他身体后发现了那块红色胎记，不由得脸色大变。
“天啦，这可是被诅咒的人啊，你可是要害死我啊，这交易没法做了！”
“你回来，你听我说啊，我也没注意这些…”
中年人丢下这一句后再也没管胖子，匆匆忙忙逃似的离开了。
也不管胖子在后面如何追赶解释，人贩子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
“呸！”
吗的！真晦气…”
回来的胖子朝他身上吐了一口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再也不管他直接走了。
……
“医者医人…”
他看着美丽牧师温柔下的一颦一笑，眼中泛着泪光询问道：“姐姐，那人心，谁来医治？”
见他的话，女牧师微笑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不远处的慌乱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快跑，是魔化的诅咒之人！”
“啊！”
惨叫声加杂着各种嘈杂，当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女牧师的胸口已经被一只手臂贯穿，染上红色鲜血的手臂捏着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是那么的妖艳…
“呜啊！！”
那一刻，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像发了疯似的使出全身力气跑着、逃着，疯狂叫喊着，直到情绪完全崩溃昏死过去……
几天后，军队进行了清剿行动，开始挨家挨户的派人搜查是否患有“诅咒”标志。
有的话直接被抓走，谁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那一段时间里，镇里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当然他也没能逃过一劫，直到军队将他带到幽暗的地牢里，开始了一段又一段时间的抽取血液……
……
“医者医人啊……”
身体传来寒冷的触感让他渐渐回过神，他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上方的礁石，口中说着还未说完的话：“人心…咦？”
微微缓过神，他才发现原来跟梦境早分离已久。
他开始整理着思绪，本来在被抽血后自己那份虚弱感潜意识里都觉得已经死去了，但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这怎么回事呢？”
回过神来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看着远处一条条漆黑的锁链，中间是固定的祭坛：“这里难道是地狱吗？”
“还真的活过来了…”
在女子轻柔的叹息中，他回过神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发现祭坛上坐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
精致的脸蛋下是如天鹅般雪白的脖子，残破的黑色外衣刚好将女子娇躯紧紧裹住，瀑布般的黑色头发静静搭落在祭坛上。
“好美…”
注视已久，少年竟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他估计自己脸颊都红透了吧…
“按照外面的时间来算，汝已经睡了八天了！”
慢声细语缓缓吐出，少年一声嘀咕她当然听得见，但至始至终女子未曾睁眼。
只是对方一直打量着女子，赤裸裸的眼神这让女子眉头一皱。
一声冷哼，睁开那双明亮眸子，一个光圈从身上扩散开来，直接将少年包裹其中。
“哇！”
接触光圈那一刻，少年直感到身体处于水中一样，浑身上下都受到了挤压，甚至连呼吸都需要使劲呼出。
“呼哧！呼哧！”
“汝再以这样目光看吾辈一眼，吾辈等下直接将汝眼珠挖出！”
光散去，女子冰冷语言中带着强烈的威严，与不容亵渎之意。
此时，少年不容有疑，这一个接触他便知道了女子的不凡。
光散去的那一刻，他直接跪倒在地上，摸着脖子疯狂的呼吸着。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待喘息缓和下来，少年的话还未说完，祭坛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残影。
再次出现时，一只白皙的右手直接扣在他的喉咙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单手将他举在空中，女子冰冷的眸子以下而上仰视着他，眼中流出的杀意让少年浑身上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的身子上惊出一层冷汗。
被扣着喉咙无法呼吸让他脸色渐渐转为惨白，一双手不断抓着扣在自己喉咙上的那只小手，轻微挣扎着。
但是，那只小手如同钳子一般坚固的锁住了他喉咙。
“呃～呜…”
挣扎半天无果，那股窒息转化成死亡的感觉，脑海中传来阵阵晕厥感让他眼睛开始翻白。
“小鬼，汝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还有注意汝与吾辈说话时的态度……”
女子掐着少年的喉咙，语气稍微一转，化作一声嘻笑声。
望着那越来越泛白的脸，她感觉也差不多了，将手中的人一把扔在地上。
也不管在那里狂咳嗽干呕吐的少年，劲直的走到祭坛边缘的台阶上优雅的坐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忘了告诉汝，吾辈可是比外面那些人恐怖的多了去，在外界那些人里汝只有死亡一条路，在吾辈这里能叫汝生不如死。”
“要不是看见汝体内的东西比较有趣，汝觉得，吾留‘你’何用？”
对上女子冰冷的眼神，以及眸子中的杀意，让他心狠狠跳了一下。
单从她一只手将自己提起来就可以看出来，这人绝非善类。
“呃～咳！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前辈……”
“前辈？”
话刚落下，少年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无形的杀意将自己锁住。
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溅起，便慌忙改口道：“那，那对不起漂亮的姐姐？！”
漂亮…姐姐？
女子轻声冷哼，将头转向一旁，不在理会他。
从那舒展开来的俏眉来看，这一声称呼可能正合她心中意。
而感到皮肤上的刺痛感散去后，少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断的咳嗽着，几乎都要将肺咳出来了。
待咳嗽一段时间后稍微缓和了点，他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那漂亮姐姐，这里是哪里？我应该是没死吧？我为什么会没死…”
女子冷哼一声，冷冷的挤出几个字：“这里是地狱！对，汝没死！而且汝还活在地狱！”
“至于汝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汝体内的诅咒救了‘你’这个宿主一命，它不想让汝死去！”
听着这带情绪回答话语，少年一边无语一边震惊。
无语这女子的性格太阴晴不定了，不能惹不能碰，就像谁欠了她东西一样，疯女人一个。
震惊的是，可以确定了自己能活过来完全是诅咒的原因，想必这个女子也没必要欺骗自己。
为什么呢，诅咒一般不都是邪恶的疾病吗？它怎么会救自己？
“咕噜～”
“可是姐姐…”
肚子传来的阵阵空腹感让他表情垮了，少年指着肚子一脸无奈的说：“我好饿，怎么办？”
“嗯？”
听着这声新鲜用词，女子身子微微僵硬，转过小巧的脑袋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吾倒是忘了，汝一阶血肉之躯，并未踏入‘修炼者门槛’，身体最基本的能量补给也确实是个问题…”
与此同时，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丢在少年面前，说到：“这种药名为‘聚气灵’，是吾多年以前从朋友那里拿来的，本来都忘了，汝今天一说吾才想起来…”
见他捡起药在不断观望着，女子不由得一阵恼怒：“赶紧吃！别看了，这种药对一般人没什么太大用处，只能够勉勉强强填满一个人身体所需要的能量补给…”
药的效果她其实还没说完，这颗药的价值在外界能卖很多钱，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是好药都没用了。
而且这颗药如果给修炼者吃了，他们会增加体内‘能量’的聚集速度。
女子这些并没有准备给少年说，她觉得这些东西给他讲就是对牛弹琴，何必浪费口水呢？
“哦哦！”
他揉了揉快饿扁肚子，也不管沾满灰土的药丸，直接就往口里丢。
“嘁！”
见少年眉头都没皱直接吞了下去，女子没来得及一阵肉痛，撇撇嘴调侃着：“汝不怕这是一颗毒药？分分秒秒就让汝死的尸骨无存？汝可曾知道一种连骨头都能融化的药…”
“如果能死去，那么解脱对于我而言或许更好，但是现在活着，我就选择要好好的活下去！”
少年感觉药一入腹，肚子里就传来一阵阵温热，就像抱抱吃了一顿食物一样，全身也开始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得感叹，以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与此同时，话语被打断的女子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叹了一口气，目光一凝，低下鄂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女子都没说话，祭坛周围开始陷入了一片沉静。
死去的四人尸体早已消失无影无踪，应该是被女子处理掉了吧，不然这么久的时间还不变质。
……
他看女子没说话，自己也不好多言语，虽然体内的力气在慢慢恢复，但体内还是太过虚弱。
随后，他将身子靠在边缘角落的礁石上休息着。
在昏迷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修复他的身体，他知道能活过来就是这股力量吧。
睡梦中，他感受到了天空那个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胸口，非常的舒适，他猜测那种感觉就是诅咒在修复他的身体吧。
让他惊奇的是，修好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本来枯瘦如柴的身躯，这时竟然红润了不少。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暗暗称奇，先不说诅咒分泌了他损失的血液。
然后本来瘦弱漏出排骨的身体，现在却有了丝肉，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身体被改造了一样。
“小鬼，吾辈可跟汝讲，汝若是再不想办法的话。”
“汝迟早会饿死在这里……吾辈可不会管汝一辈子饭的…”
语言微微一停，品味着那句什么叫管一辈子饭，她觉得太过暧昧了。瞥了一眼并未多少异样的少年，心里松了一口气：“汝……叫什么名？”
闻听此言，少年神色一黯，自己的思想被拉回到以前很远很远…
父母？好像没有那么一个人…
“我没名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看着那渐渐陷入黯然的少年，女子眉头微皱，也能猜测到所有诅咒者年少时期基本都过得差不多是，排除很少的诅咒者有雄厚的背景撑腰。
“下次吾辈醒来之时就给汝赐名，也但愿汝能给吾辈带来利用的价值…不然…就只能当废品丢掉……”
身体内逐渐传来的睡意让女子俏眉一皱，眸子中划过一丝寒芒后，慢慢闭了上去。
一个个光圈在她身旁散开，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加深，隐形中好像无数条铁链将她锁住，将她的灵魂拖入深渊一样强行让其陷入沉睡……
看着那低下颚已熟睡的女子，少年微微震惊，环视一眼后猜测这个地方是一个封印，而封印的人正是这个女子。
他猜测这个女子非常可怕，因为他以前见到过会使用“魔法”的人，当时那漫天飞舞的光球让他只能仰望……
“说不定……”
少年看着女子额头上若隐若现的诡异符号，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子比自己这类“诅咒”的人更可怕。
而这些诡异的符文和封印是最好的证据……
(本章完)
他梦到自己躺在一片蔚蓝的天空下，那里生长着一望无际的绿草，绿草随着微风摆动着，暖暖的阳光晒在胸口非常舒服。
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一条巨大的闪电划破天空，紧随着还有一条巨大的龙卷风。
巨风直接将一片晴朗天空撕裂出一条口子，黑色的气息不断从里面涌出，一股股恶心和恐惧从胸口蔓延。
过去已经快忘掉的画面，再次像走马灯一样重新出现在他面前……
“我不要跟他玩，他是恶魔，他是坏人…”
另一个小男孩指着他，一脸不屑的说：“你是个没人要的小孩…”
…
“我家孩子被抓伤就是你干的，我打死你……”
女人护着自己孩子指着他，一副要杀了还不解心头恨的样子，捡起一旁的石头就往他身上丢……
“他是带来诅咒跟不不详气息的孩子，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对，将他赶出去，不能让他继续待这里……”
“打死他！”
“对，打死他！”
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将他围起来，一边指骂一边动手动脚往他身上呼。而他只能抱成一团蜷缩在地上，不断着承受在外面的拳打脚踢。
……
“这个孩子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场景一换，肥头大脸的胖子看着他，眼中尽是贪婪之意，在他挣扎之下将他抓住关了起来。
直到胖子跟另一个中年人交易时，中年人检查他身体后发现了那块红色胎记，不由得脸色大变。
“天啦，这可是被诅咒的人啊，你可是要害死我啊，这交易没法做了！”
“你回来，你听我说啊，我也没注意这些…”
中年人丢下这一句后再也没管胖子，匆匆忙忙逃似的离开了。
也不管胖子在后面如何追赶解释，人贩子头也不回的越走越远。
“呸！”
吗的！真晦气…”
回来的胖子朝他身上吐了一口谈，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再也不管他直接走了。
……
“医者医人…”
他看着美丽牧师温柔下的一颦一笑，眼中泛着泪光询问道：“姐姐，那人心，谁来医治？”
见他的话，女牧师微笑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不远处的慌乱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快跑，是魔化的诅咒之人！”
“啊！”
惨叫声加杂着各种嘈杂，当他再次反应过来时，女牧师的胸口已经被一只手臂贯穿，染上红色鲜血的手臂捏着还在微微跳动的心脏。是那么的妖艳…
“呜啊！！”
那一刻，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他像发了疯似的使出全身力气跑着、逃着，疯狂叫喊着，直到情绪完全崩溃昏死过去……
几天后，军队进行了清剿行动，开始挨家挨户的派人搜查是否患有“诅咒”标志。
有的话直接被抓走，谁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
那一段时间里，镇里充满着紧张的气息。
当然他也没能逃过一劫，直到军队将他带到幽暗的地牢里，开始了一段又一段时间的抽取血液……
……
“医者医人啊……”
身体传来寒冷的触感让他渐渐回过神，他睁开眼睛呆滞的看着上方的礁石，口中说着还未说完的话：“人心…咦？”
微微缓过神，他才发现原来跟梦境早分离已久。
他开始整理着思绪，本来在被抽血后自己那份虚弱感潜意识里都觉得已经死去了，但现在却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这怎么回事呢？”
回过神来他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看着远处一条条漆黑的锁链，中间是固定的祭坛：“这里难道是地狱吗？”
“还真的活过来了…”
在女子轻柔的叹息中，他回过神顺着声音源头看去，发现祭坛上坐着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子。
精致的脸蛋下是如天鹅般雪白的脖子，残破的黑色外衣刚好将女子娇躯紧紧裹住，瀑布般的黑色头发静静搭落在祭坛上。
“好美…”
注视已久，少年竟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他估计自己脸颊都红透了吧…
“按照外面的时间来算，汝已经睡了八天了！”
慢声细语缓缓吐出，少年一声嘀咕她当然听得见，但至始至终女子未曾睁眼。
只是对方一直打量着女子，赤裸裸的眼神这让女子眉头一皱。
一声冷哼，睁开那双明亮眸子，一个光圈从身上扩散开来，直接将少年包裹其中。
“哇！”
接触光圈那一刻，少年直感到身体处于水中一样，浑身上下都受到了挤压，甚至连呼吸都需要使劲呼出。
“呼哧！呼哧！”
“汝再以这样目光看吾辈一眼，吾辈等下直接将汝眼珠挖出！”
光散去，女子冰冷语言中带着强烈的威严，与不容亵渎之意。
此时，少年不容有疑，这一个接触他便知道了女子的不凡。
光散去的那一刻，他直接跪倒在地上，摸着脖子疯狂的呼吸着。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
待喘息缓和下来，少年的话还未说完，祭坛上的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残影。
再次出现时，一只白皙的右手直接扣在他的喉咙上，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
单手将他举在空中，女子冰冷的眸子以下而上仰视着他，眼中流出的杀意让少年浑身上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颤抖的身子上惊出一层冷汗。
被扣着喉咙无法呼吸让他脸色渐渐转为惨白，一双手不断抓着扣在自己喉咙上的那只小手，轻微挣扎着。
但是，那只小手如同钳子一般坚固的锁住了他喉咙。
“呃～呜…”
挣扎半天无果，那股窒息转化成死亡的感觉，脑海中传来阵阵晕厥感让他眼睛开始翻白。
“小鬼，汝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还有注意汝与吾辈说话时的态度……”
女子掐着少年的喉咙，语气稍微一转，化作一声嘻笑声。
望着那越来越泛白的脸，她感觉也差不多了，将手中的人一把扔在地上。
也不管在那里狂咳嗽干呕吐的少年，劲直的走到祭坛边缘的台阶上优雅的坐下，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忘了告诉汝，吾辈可是比外面那些人恐怖的多了去，在外界那些人里汝只有死亡一条路，在吾辈这里能叫汝生不如死。”
“要不是看见汝体内的东西比较有趣，汝觉得，吾留‘你’何用？”
对上女子冰冷的眼神，以及眸子中的杀意，让他心狠狠跳了一下。
单从她一只手将自己提起来就可以看出来，这人绝非善类。
“呃～咳！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前辈……”
“前辈？”
话刚落下，少年再一次感受到那股无形的杀意将自己锁住。
皮肤上的鸡皮疙瘩一层层溅起，便慌忙改口道：“那，那对不起漂亮的姐姐？！”
漂亮…姐姐？
女子轻声冷哼，将头转向一旁，不在理会他。
从那舒展开来的俏眉来看，这一声称呼可能正合她心中意。
而感到皮肤上的刺痛感散去后，少年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断的咳嗽着，几乎都要将肺咳出来了。
待咳嗽一段时间后稍微缓和了点，他再次小心翼翼的问：“那漂亮姐姐，这里是哪里？我应该是没死吧？我为什么会没死…”
女子冷哼一声，冷冷的挤出几个字：“这里是地狱！对，汝没死！而且汝还活在地狱！”
“至于汝为什么没死，那是因为汝体内的诅咒救了‘你’这个宿主一命，它不想让汝死去！”
听着这带情绪回答话语，少年一边无语一边震惊。
无语这女子的性格太阴晴不定了，不能惹不能碰，就像谁欠了她东西一样，疯女人一个。
震惊的是，可以确定了自己能活过来完全是诅咒的原因，想必这个女子也没必要欺骗自己。
为什么呢，诅咒一般不都是邪恶的疾病吗？它怎么会救自己？
“咕噜～”
“可是姐姐…”
肚子传来的阵阵空腹感让他表情垮了，少年指着肚子一脸无奈的说：“我好饿，怎么办？”
“嗯？”
听着这声新鲜用词，女子身子微微僵硬，转过小巧的脑袋莫名奇妙的看了他一眼：“吾倒是忘了，汝一阶血肉之躯，并未踏入‘修炼者门槛’，身体最基本的能量补给也确实是个问题…”
与此同时，女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黑色药丸丢在少年面前，说到：“这种药名为‘聚气灵’，是吾多年以前从朋友那里拿来的，本来都忘了，汝今天一说吾才想起来…”
见他捡起药在不断观望着，女子不由得一阵恼怒：“赶紧吃！别看了，这种药对一般人没什么太大用处，只能够勉勉强强填满一个人身体所需要的能量补给…”
药的效果她其实还没说完，这颗药的价值在外界能卖很多钱，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就算是好药都没用了。
而且这颗药如果给修炼者吃了，他们会增加体内‘能量’的聚集速度。
女子这些并没有准备给少年说，她觉得这些东西给他讲就是对牛弹琴，何必浪费口水呢？
“哦哦！”
他揉了揉快饿扁肚子，也不管沾满灰土的药丸，直接就往口里丢。
“嘁！”
见少年眉头都没皱直接吞了下去，女子没来得及一阵肉痛，撇撇嘴调侃着：“汝不怕这是一颗毒药？分分秒秒就让汝死的尸骨无存？汝可曾知道一种连骨头都能融化的药…”
“如果能死去，那么解脱对于我而言或许更好，但是现在活着，我就选择要好好的活下去！”
少年感觉药一入腹，肚子里就传来一阵阵温热，就像抱抱吃了一顿食物一样，全身也开始充满了力量。
他不由得感叹，以前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东西，真的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与此同时，话语被打断的女子微微一愣，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叹了一口气，目光一凝，低下鄂不知道在想什么。
良久，女子都没说话，祭坛周围开始陷入了一片沉静。
死去的四人尸体早已消失无影无踪，应该是被女子处理掉了吧，不然这么久的时间还不变质。
……
他看女子没说话，自己也不好多言语，虽然体内的力气在慢慢恢复，但体内还是太过虚弱。
随后，他将身子靠在边缘角落的礁石上休息着。
在昏迷的时候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体内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修复他的身体，他知道能活过来就是这股力量吧。
睡梦中，他感受到了天空那个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胸口，非常的舒适，他猜测那种感觉就是诅咒在修复他的身体吧。
让他惊奇的是，修好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本来枯瘦如柴的身躯，这时竟然红润了不少。
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暗暗称奇，先不说诅咒分泌了他损失的血液。
然后本来瘦弱漏出排骨的身体，现在却有了丝肉，就像是睡了一觉醒来身体被改造了一样。
“小鬼，吾辈可跟汝讲，汝若是再不想办法的话。”
“汝迟早会饿死在这里……吾辈可不会管汝一辈子饭的…”
语言微微一停，品味着那句什么叫管一辈子饭，她觉得太过暧昧了。瞥了一眼并未多少异样的少年，心里松了一口气：“汝……叫什么名？”
闻听此言，少年神色一黯，自己的思想被拉回到以前很远很远…
父母？好像没有那么一个人…
“我没名字…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看着那渐渐陷入黯然的少年，女子眉头微皱，也能猜测到所有诅咒者年少时期基本都过得差不多是，排除很少的诅咒者有雄厚的背景撑腰。
“下次吾辈醒来之时就给汝赐名，也但愿汝能给吾辈带来利用的价值…不然…就只能当废品丢掉……”
身体内逐渐传来的睡意让女子俏眉一皱，眸子中划过一丝寒芒后，慢慢闭了上去。
一个个光圈在她身旁散开，祭坛上的符文开始加深，隐形中好像无数条铁链将她锁住，将她的灵魂拖入深渊一样强行让其陷入沉睡……
看着那低下颚已熟睡的女子，少年微微震惊，环视一眼后猜测这个地方是一个封印，而封印的人正是这个女子。
他猜测这个女子非常可怕，因为他以前见到过会使用“魔法”的人，当时那漫天飞舞的光球让他只能仰望……
“说不定……”
少年看着女子额头上若隐若现的诡异符号，他觉得面前这个女子比自己这类“诅咒”的人更可怕。
而这些诡异的符文和封印是最好的证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