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消逝的光
“哗啦～”
一声巨响，地牢里传出巨大的铁链磨合声，随后门被缓缓被打开了。
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眼神慌张的盯着牢里黑暗角落，生怕有什么猛兽冲出来似的。
士兵将食物放在窗口，逃似的锁住牢门，迅速撤离。
直到门被完全关上，唯一一丝光线被封死了，渐渐地消失。
过了半会儿，牢里黑暗地方传来细微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窗口，拿住食物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待稍微适应昏暗环境后，发现这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至少还能隐隐约约能看到这个东西的轮廓，这是个人，一个少年。
他双手双脚被绑着很粗的铁链，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在昏暗的环境里只能隐约反射着他瞳孔中微光。
他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因胸口附近有一个很的大红色胎记，而被所有人追打。
并不断的被骂着“恶魔”“打死他……”，排斥的语言，直到他遇见了帝国的军队…
他就被送到了这里，关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外界的光了。
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后，会来一些人用东西在他身体取走一些血液，每次取完血液后，他又被送回了这里。
通过这些年，拿走自己血液的人谈话中，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胎记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的本质是一种疾病，潜伏在体内。
一般情况这种诅咒并跟正常人一样，但某些时刻他就像毒药一样在人身体内迅速爆发。
几次呼吸之间就能吞噬掉人的意志，让人变得渴望杀戮，直到发泄完所有杀戮欲望后。
要么精疲力尽而死，要么被别人杀死为止。
…
“哐啷～”
大门打开的嘈杂音打破了这份沉静，透过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少年看了一眼从门外进来很多身影后，他便继续闭目养神。
现在的他非常虚弱，只有喘息和吃东西的力气，胸口一排排突出的肋骨显得他严重营养不良。
“这就是那个诅咒的人？”
慵懒又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旁边四个银白色盔甲的士兵会意，上前把铁链打开后将牢房围住，戒备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沙哑又深沉的声音从男子身后响起：“波斯于公爵，这是目前最后一个实验体了…”
“赶紧吧，出了差错我们谁都无法向上面交代！”
男子并不理会黑袍人的忠告，心中冷哼一声，华饰服装的衣袖一挥。
旁边士兵见此动作后会意点点头，迅速将地牢打开，将瘦弱的少年用长枪架住身体拖出了囚禁他的牢房，往门外走去。
穿过那条铁门，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旁也是一个个封闭的铁门，每个铁门上都挂着一把巨大的锁链。
这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两只垂下的胳膊上被扎了一个又一个小疤痕。这些小疤应该是被抽走鲜血时所留下的，不过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已经愈合成疤了……
走廊的尽头是另一个大门，当打开这扇门时，少年被里面的东西震惊了。
里面入眼的是一个个巨大透明圆柱器皿，皿里被绿色液体浸泡的各种妖兽和动物尸体，还有很多妖兽长出了不属于自己的部位，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变异”。
不等他有多余的时间观望，他被四个士兵锁在了一个台子上。
与此同时，一个士兵将一只注射器里的液体，通过胳膊注射进了他的血液中。
随后，少年便感觉自己意识渐渐薄弱，脑袋一片昏沉，没了任何想法，只剩下半闭的呆滞目光定格在上方明亮的灯光上。
“等一下！”
“你什么意思！？”明显，被黑袍人的突然打断，波斯于一股怒火由然而生。
如果不是这黑袍人身份太过神秘和王对他的器重，波斯于估计当场就跟对方翻脸了。
黑袍人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少年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额头：“孩子，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听着那沙哑深沉的声音，对别人而言如同恶魔的话语，但在这时候却激起了少年心中的一丝温热…
他本来暗淡下去的眸子，在这一刹那间竟溅起了点点泪光。
看着上方的灯光，他用虚弱的声音回答：“我…我…想看看天空…”
那一刻，黑袍下的俏眉微皱，略微思考后，便马上便舒展开来。
抚摸在他额头的右手转化成食指点在头上，一圈圈乳白色的光开始浮现在他的额头边。
而见到这一幕的波斯于直接看呆了，他没想到这个黑袍人竟然会这种能力。
他回想起刚才的态度，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暗暗庆幸没跟他翻脸…
与此同时，台上受到‘光’影响的少年则是慢慢闭上了双眼。通过脑海中不断传来的舒适感让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或许看见了什么东西就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吧…
“开始！！”
在所有人的愣神下，黑袍人坚决的声音将他们打断，但四个士兵却齐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头波斯于公爵，在等待他的回答…
此时的波斯于则是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心中早已将这四个饭桶骂了几十遍。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摆摆手示意开始。
得到波斯于的答复后，其中一个士兵将一根细小的管子缓缓插进少年的血管中，并按下了一个按钮。
顿时，插在少年手上的管子开始源源不断抽取着鲜血。
“呜～啊！！”
睡梦中的少年眉头紧皱，枯瘦的脸颊尽是痛苦之色。痛苦慢慢化为了狰狞，身体也开始不断的挣扎着。
毕竟，大量的血液被抽出感觉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滋味，睡眠中的他本来看见了美好的事物，在抽血那一刻将他的思想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一定得成功啊…”
波斯于捏了一把汗，他是这个城实验区域的负责人。
听别人说在其他分布区域研究这项实验时，很多大臣都没有成功，只有很少数的成功了，并且还得到了王的奖励。
但没成功的人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一听说没成功，王大怒。一气之下将地位相比较差的人要么被发配到边疆去了，要么拖到斗兽场去做苦力了。
他虽说不要什么奖励，但更不想去斗兽场做苦力，他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能挥霍几辈子了。
唯一一点自豪的是，这些财富都是他靠自己的聪明头脑赚取的，并不像其他大臣那样压榨平民交税。
这也让他免了被这个城的人民唾切之罪，相反他们还很尊重他们的公爵。
而这项实验的目的就是：让诅咒者觉醒之后，抽取其血液样本送去王宫…
“啊！！”
那痛苦的怒吼声将走神波斯于拉回了现实，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痛苦挣扎的人身上，直到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身体软了下去。
失败了？
这是所有人心头的想法，诅咒者觉醒的实验做过很多起，成功的少之又少，而对于失败一词，这既也是意料之中。
“唉！”
波斯于长叹一声，已经在考虑后事了，是给王多送些宝物过去，还是花重金买通‘议员’去给他说情？
毕竟现在的诅咒者已经是很难抓到了，他们在抓的同时，大陆另一边有一个将诅咒者称为恶魔的正义势力，也在不断灭杀。
现在诅咒者已经到了极为稀少的程度…
“再等等…”
黑袍人的表现并未有那么过激，他死死地盯着已经平静下来并失去意识少年，继续等待着。
与此同时，听到那如同恶魔的低语，所有人再次将目光聚集到少年身上，难道……
“轰隆！”
说时迟那时快，除了黑袍人外，其他人心头一颤。
一股庞大的红色气流从少年体内散落出，他胸口拳头大的红色胎记如同散落的血水一样，在一次呼吸之间扩张到了整个身体，浑身皮肤变成血红色。
这时，一道道诡异的红色文字开始在少年额头浮现，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一定程度后却直接消散了……
恐怖的红色气息在实验室里不断搅动着着，纵使四个从战场上退休下来的士兵，这时心中也是打着一阵阵寒颤。
这东西如果被放到外界去，已经能想象那血流成河的样子了，想要收拾掉还要花费很多没必要的力气与代价。
“呼～”
一口红色浊气被少年缓缓吐出，他再次睁眼时，瞳孔中已经是一片血红色。
“哐当！哗啦！哗啦！”
已经被吞噬掉意识的他开始不断挣扎着，想要出去杀人，但绑在他身上的铁链却是发出阵阵声响，一点用也没有。
毕竟，这铁链之前就经过特殊处理的，就是预防诅咒者觉醒而逃脱。
“唔啊！”
少年已经几乎完全陷入完全狂暴状态，他的意识早已经被吞噬了，只有那无限想将人撕碎的欲望，或许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停止。
“开始抽取样本！”
听到黑袍人恶魔般的声音，在场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急忙再次按动按钮，插进他胳膊里的细管继续从他身体里抽取着血液。
血液抽离的痛苦与杀戮的欲望一齐折磨着魔化的少年，红皮肤的身体不断挣扎着。
那些铁链再次发出着刺耳的声响，直到血液完全被抽尽，他再次失去意识的。
波斯于看着落入器皿内鲜红的血液，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将这些血液送到王宫，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但这尸体要怎么处理呢？”
波斯于擦掉额头渗出的汗珠，有些感慨。
诅咒的力量果然很强大，血抽光了都没死，还依旧保留着一丝生命力。
他觉得或许等诅咒的力量消退后少年就会自然死亡了吧…
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诅咒者的尸体是一个问题…
波斯于心中想着，他觉得如果埋了的话怕出现变故。
烧了他的话，要是这诅咒的气息顺着空气传播出去。普通人被吸入身体立马会得重病，然后精神混乱被诅咒吞噬意识，成为完全的杀人机器。
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很多年前火化诅咒者尸体又不是没有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全城人都变成了恶魔的残次品，一座城变为了死城。
最后还是帝国派来几个实力强大‘武炼者’来，将一个城的人全部屠光才平息了这件事……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给上面汇报去了…”
波斯于思想在进行猛烈斗争时，黑袍人丢出这句话后，径直走出实验室。
期间没有再看一眼台上的少年，貌似台上即将逝去的生命完全就不管他事一样。
“大人，这东西怎么处理？”
“别吵，我正在想！”
呵斥了一声，在士兵唯恐诺诺的表情下，波斯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抚摸着装有诅咒者血液的器皿：“丢到禁区去！”
见公爵揣着盛有诅咒者血的第二份器皿走了出去，他们四个脸面面相觑。
再看一眼台上已经没有生命活动的躯体，心里的沉重狠狠压在四人身上。
禁区？
那地方……
(本章完)
一声巨响，地牢里传出巨大的铁链磨合声，随后门被缓缓被打开了。
身穿银白色盔甲的士兵走了进来，眼神慌张的盯着牢里黑暗角落，生怕有什么猛兽冲出来似的。
士兵将食物放在窗口，逃似的锁住牢门，迅速撤离。
直到门被完全关上，唯一一丝光线被封死了，渐渐地消失。
过了半会儿，牢里黑暗地方传来细微铁链摩擦地面的声音。
一只白净的小手伸过窗口，拿住食物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待稍微适应昏暗环境后，发现这里并不是完全的黑暗。至少还能隐隐约约能看到这个东西的轮廓，这是个人，一个少年。
他双手双脚被绑着很粗的铁链，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在昏暗的环境里只能隐约反射着他瞳孔中微光。
他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只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因胸口附近有一个很的大红色胎记，而被所有人追打。
并不断的被骂着“恶魔”“打死他……”，排斥的语言，直到他遇见了帝国的军队…
他就被送到了这里，关了起来，再也看不到外界的光了。
只有每隔一段时间后，会来一些人用东西在他身体取走一些血液，每次取完血液后，他又被送回了这里。
通过这些年，拿走自己血液的人谈话中，他知道自己身上的胎记是一种“诅咒”，这种诅咒的本质是一种疾病，潜伏在体内。
一般情况这种诅咒并跟正常人一样，但某些时刻他就像毒药一样在人身体内迅速爆发。
几次呼吸之间就能吞噬掉人的意志，让人变得渴望杀戮，直到发泄完所有杀戮欲望后。
要么精疲力尽而死，要么被别人杀死为止。
…
“哐啷～”
大门打开的嘈杂音打破了这份沉静，透过射进来的微弱光线，少年看了一眼从门外进来很多身影后，他便继续闭目养神。
现在的他非常虚弱，只有喘息和吃东西的力气，胸口一排排突出的肋骨显得他严重营养不良。
“这就是那个诅咒的人？”
慵懒又浑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旁边四个银白色盔甲的士兵会意，上前把铁链打开后将牢房围住，戒备的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沙哑又深沉的声音从男子身后响起：“波斯于公爵，这是目前最后一个实验体了…”
“赶紧吧，出了差错我们谁都无法向上面交代！”
男子并不理会黑袍人的忠告，心中冷哼一声，华饰服装的衣袖一挥。
旁边士兵见此动作后会意点点头，迅速将地牢打开，将瘦弱的少年用长枪架住身体拖出了囚禁他的牢房，往门外走去。
穿过那条铁门，外面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旁也是一个个封闭的铁门，每个铁门上都挂着一把巨大的锁链。
这时候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两只垂下的胳膊上被扎了一个又一个小疤痕。这些小疤应该是被抽走鲜血时所留下的，不过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已经愈合成疤了……
走廊的尽头是另一个大门，当打开这扇门时，少年被里面的东西震惊了。
里面入眼的是一个个巨大透明圆柱器皿，皿里被绿色液体浸泡的各种妖兽和动物尸体，还有很多妖兽长出了不属于自己的部位，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变异”。
不等他有多余的时间观望，他被四个士兵锁在了一个台子上。
与此同时，一个士兵将一只注射器里的液体，通过胳膊注射进了他的血液中。
随后，少年便感觉自己意识渐渐薄弱，脑袋一片昏沉，没了任何想法，只剩下半闭的呆滞目光定格在上方明亮的灯光上。
“等一下！”
“你什么意思！？”明显，被黑袍人的突然打断，波斯于一股怒火由然而生。
如果不是这黑袍人身份太过神秘和王对他的器重，波斯于估计当场就跟对方翻脸了。
黑袍人没理他，而是径直走到少年面前，伸出一只白皙的右手轻轻抚摸着他额头：“孩子，你还有什么愿望吗？”
听着那沙哑深沉的声音，对别人而言如同恶魔的话语，但在这时候却激起了少年心中的一丝温热…
他本来暗淡下去的眸子，在这一刹那间竟溅起了点点泪光。
看着上方的灯光，他用虚弱的声音回答：“我…我…想看看天空…”
那一刻，黑袍下的俏眉微皱，略微思考后，便马上便舒展开来。
抚摸在他额头的右手转化成食指点在头上，一圈圈乳白色的光开始浮现在他的额头边。
而见到这一幕的波斯于直接看呆了，他没想到这个黑袍人竟然会这种能力。
他回想起刚才的态度，不由得惊出一声冷汗，暗暗庆幸没跟他翻脸…
与此同时，台上受到‘光’影响的少年则是慢慢闭上了双眼。通过脑海中不断传来的舒适感让他露出了一丝微笑，或许看见了什么东西就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吧…
“开始！！”
在所有人的愣神下，黑袍人坚决的声音将他们打断，但四个士兵却齐刷刷的看向他们的头波斯于公爵，在等待他的回答…
此时的波斯于则是摸了一把额头的汗，心中早已将这四个饭桶骂了几十遍。
但他却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摆摆手示意开始。
得到波斯于的答复后，其中一个士兵将一根细小的管子缓缓插进少年的血管中，并按下了一个按钮。
顿时，插在少年手上的管子开始源源不断抽取着鲜血。
“呜～啊！！”
睡梦中的少年眉头紧皱，枯瘦的脸颊尽是痛苦之色。痛苦慢慢化为了狰狞，身体也开始不断的挣扎着。
毕竟，大量的血液被抽出感觉并不是一种好受的滋味，睡眠中的他本来看见了美好的事物，在抽血那一刻将他的思想打入了无尽的深渊…
“一定得成功啊…”
波斯于捏了一把汗，他是这个城实验区域的负责人。
听别人说在其他分布区域研究这项实验时，很多大臣都没有成功，只有很少数的成功了，并且还得到了王的奖励。
但没成功的人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一听说没成功，王大怒。一气之下将地位相比较差的人要么被发配到边疆去了，要么拖到斗兽场去做苦力了。
他虽说不要什么奖励，但更不想去斗兽场做苦力，他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能挥霍几辈子了。
唯一一点自豪的是，这些财富都是他靠自己的聪明头脑赚取的，并不像其他大臣那样压榨平民交税。
这也让他免了被这个城的人民唾切之罪，相反他们还很尊重他们的公爵。
而这项实验的目的就是：让诅咒者觉醒之后，抽取其血液样本送去王宫…
“啊！！”
那痛苦的怒吼声将走神波斯于拉回了现实，所有人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痛苦挣扎的人身上，直到他渐渐平静了下来，身体软了下去。
失败了？
这是所有人心头的想法，诅咒者觉醒的实验做过很多起，成功的少之又少，而对于失败一词，这既也是意料之中。
“唉！”
波斯于长叹一声，已经在考虑后事了，是给王多送些宝物过去，还是花重金买通‘议员’去给他说情？
毕竟现在的诅咒者已经是很难抓到了，他们在抓的同时，大陆另一边有一个将诅咒者称为恶魔的正义势力，也在不断灭杀。
现在诅咒者已经到了极为稀少的程度…
“再等等…”
黑袍人的表现并未有那么过激，他死死地盯着已经平静下来并失去意识少年，继续等待着。
与此同时，听到那如同恶魔的低语，所有人再次将目光聚集到少年身上，难道……
“轰隆！”
说时迟那时快，除了黑袍人外，其他人心头一颤。
一股庞大的红色气流从少年体内散落出，他胸口拳头大的红色胎记如同散落的血水一样，在一次呼吸之间扩张到了整个身体，浑身皮肤变成血红色。
这时，一道道诡异的红色文字开始在少年额头浮现，越来越清晰，清晰到一定程度后却直接消散了……
恐怖的红色气息在实验室里不断搅动着着，纵使四个从战场上退休下来的士兵，这时心中也是打着一阵阵寒颤。
这东西如果被放到外界去，已经能想象那血流成河的样子了，想要收拾掉还要花费很多没必要的力气与代价。
“呼～”
一口红色浊气被少年缓缓吐出，他再次睁眼时，瞳孔中已经是一片血红色。
“哐当！哗啦！哗啦！”
已经被吞噬掉意识的他开始不断挣扎着，想要出去杀人，但绑在他身上的铁链却是发出阵阵声响，一点用也没有。
毕竟，这铁链之前就经过特殊处理的，就是预防诅咒者觉醒而逃脱。
“唔啊！”
少年已经几乎完全陷入完全狂暴状态，他的意识早已经被吞噬了，只有那无限想将人撕碎的欲望，或许只有鲜血才能让他停止。
“开始抽取样本！”
听到黑袍人恶魔般的声音，在场其他人才反应过来，急忙再次按动按钮，插进他胳膊里的细管继续从他身体里抽取着血液。
血液抽离的痛苦与杀戮的欲望一齐折磨着魔化的少年，红皮肤的身体不断挣扎着。
那些铁链再次发出着刺耳的声响，直到血液完全被抽尽，他再次失去意识的。
波斯于看着落入器皿内鲜红的血液，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将这些血液送到王宫，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但这尸体要怎么处理呢？”
波斯于擦掉额头渗出的汗珠，有些感慨。
诅咒的力量果然很强大，血抽光了都没死，还依旧保留着一丝生命力。
他觉得或许等诅咒的力量消退后少年就会自然死亡了吧…
但是怎么处理这个诅咒者的尸体是一个问题…
波斯于心中想着，他觉得如果埋了的话怕出现变故。
烧了他的话，要是这诅咒的气息顺着空气传播出去。普通人被吸入身体立马会得重病，然后精神混乱被诅咒吞噬意识，成为完全的杀人机器。
他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很多年前火化诅咒者尸体又不是没有过。最后的结果就是全城人都变成了恶魔的残次品，一座城变为了死城。
最后还是帝国派来几个实力强大‘武炼者’来，将一个城的人全部屠光才平息了这件事……
“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要给上面汇报去了…”
波斯于思想在进行猛烈斗争时，黑袍人丢出这句话后，径直走出实验室。
期间没有再看一眼台上的少年，貌似台上即将逝去的生命完全就不管他事一样。
“大人，这东西怎么处理？”
“别吵，我正在想！”
呵斥了一声，在士兵唯恐诺诺的表情下，波斯于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抚摸着装有诅咒者血液的器皿：“丢到禁区去！”
见公爵揣着盛有诅咒者血的第二份器皿走了出去，他们四个脸面面相觑。
再看一眼台上已经没有生命活动的躯体，心里的沉重狠狠压在四人身上。
禁区？
那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