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明月此间，哪个曾经温如言
明月如水，竹影婆娑。微风吹不走云彩，更吹不开少女眉弯。
“醒了么？身体可好些？”满心关切化作三千柔情。
“嗯，这是哪里？你没事吧？我的剑呢？还有酒壶？”强撑着身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是吃力，又势欲坐起。奈何四肢无力，又重重倒下。气机牵动伤口，一口黑血慢慢从喉间涌出。抵不过眼前柔情关切，强自闭目咽回。
“嗯，我没事，你东西也在，我们被一个老前辈所救，你东西便在他手中。”
少女显然为少年能醒来高兴，满脸欢欣，以为能醒来就伤好大半。并未发觉少年唇角的丝丝黑血浸出。两个日夜衣不解带的照料，少年终于醒过来了。纵使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也觉庆幸。
“我酒壶呢？帮我拿来。”少年虚弱道。
“娃儿，你这酒壶是何人所赠？你这剑又是有何来历？”一老者走进房门道。他本应先问询少年伤势，却在门外听得少年刚醒就问身边之物是否遗落，显然极为珍惜。而这两者俱是他故人之物，故而进门也就直问了。
少女见老者进来，忙起身恭儆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他两日内已经醒来，还请老前辈在帮忙看看，是否身体已无大碍？”少女满怀希冀的望着老者。
饶是老者年过百岁，也被这少女莹莹目光望得古井微动。暗赞这璞玉天成....，又是一番计较。才徐徐道：“小姑娘莫急，我看看再说。
老者一手扶起少年，一手从怀中瓷瓶里掏出颗药丸喂到少年口中。少年正待说话。闻得老者言“抱元归一，宁心静气。”
少年依言而行，只觉口中药丸甘苦，化作丝丝真气游荡四肢百骸。然每每游至四肢，真气犹如泥牛入海，如此反复，依旧如此。老者也出手如电，五指在少年奇经八脉疾点。反复过后，只得摇头叹气。
少女见老者摇头叹气，已觉不妙，之前的欣喜一扫而空，皱眉问道：“老前辈，他怎么样了？还严重吗？”
老者看一眼少女目光关切，又看一眼躺在床上少年神色冷漠。无奈一叹，道：“没想到百年过后再见故人之物，却是这番情景，罢罢罢...。”
一叹又道：“哎，想不到如此天赋之子却就此早夭，时也，命也。”
少女听闻“早夭”二字。心急如焚，忙问道“不是醒了吗？你不是说两日之内能醒来就性命无忧吗？怎么还会死？”
老者知她会错了意，见她已是悲喜加身，泪水涟涟而不自知，恐伤心脉。忙一缕真气弹入少女体内以护心脉。才徐徐道“小姑娘莫要伤心，我说的早夭，是说他剑道天赋。四肢气劲断绝，以后也只能如普通人一样，与剑道一途此生无望。”
“噗”少年只觉哀莫大于生死。喉头一腥连着药丸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昏迷。
“呀。啊。”少女见少年喷了一口血，又双眼紧闭，脸无血色，人事不知。自己一时急火攻心，两眼一晃，也是一口鲜血，人也晕倒过去。
老者傻眼了，咋一句话倒两个啊？连忙顺势把昏倒的少女扶到床上。又一缕真气从少女眉间送人，滋养其心神。安顿好少女。又是一叹：“哎，两个老家伙，想是你们的后辈吧，才出江湖就已绝迹江湖。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人又从怀中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来，边往少年口中喂边道“老夫百年前机缘巧合从人间寺求的三粒疗伤圣药，到全部成全了你小子。若非故人之后，决计不管你死活。”手中也是真元流转，食指轻点膻中，片刻，老者已是脸色通红，额间汗水密布。功停，收手，略一闭眼，已缓和少许。见少年面色有所好转，鼻息渐有，也是心下一口气。
“这少年以萌死志，如今强行从鬼门关拉他出来。能不能醒过来还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只是怕苦了这少女吧。”想罢，又拿起桌上的剑，目光清澈悠远，陷入了当年明月。
少女醒来已是晨光耀眼，见少年脸色红润许多，呼吸也平缓些，心下稍安。前几日的大悲大喜，在昨晚休沉睡过后也疲惫全无，许是阳光明媚，心间还有丝丝暖气流动。少女轻轻下床，出得门去，果然阳光明媚，山青水明，有清风抚脸，还有鸡鸣犬吠。心情又高兴几分，迎着阳光微笑。阳光美好，有你就好。
少女是在后院寻着老者，此时老者俨然一农家老丈的打扮，全没有世外高人的不染人间烟火。见老者忙里忙外，少女连忙去打水洗漱，然后帮老者添柴烧火。若水墨山水就此终章，那么江湖该是怎样的安静祥和？
老者不愧是活了过百的人，于吃食一道比之武艺怕是更上一层楼啊。只见锅勺纷飞，油盐相碰。简单的山间野菜青炒，晾干过后的蘑菇山鸡熬汤，开花的竹米和野燕麦炖的粥，还有老者在山间溪流捉的小鱼小虾小螃蟹红烧。直吃得少女眉开眼笑。
“老前辈，这里离金陵城远吗？”少女心有挂念道
“不远，出了山谷，往东绕过几个村子寻常男子约摸半日也就到了。怎么？”
“喔，没什么，只是，哎”想着韩望龙没得到自己，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虽逃脱虎口，不知自己那一楼姐妹怎样。越想越是担忧，眼眸微润。暗恨自己无用。便想辞别老者，又担心少年至今昏迷，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老者见少女面有戚戚，便问道“小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老头子虽隐遁江湖几十年，些许小事或能帮得上忙。”老头子是真心喜爱这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便应承下来。
“这。”少女略一犹豫也就娓娓道来。“我叫秦寒烟，打记事起就生活在映月楼......。如此如此。乞求老前辈代为照料那位少年恩人，我必须回躺映月楼才能心安。老前辈的大恩大德唯有日后再报。”说完不待老者答话便已跪下，只是磕头。自己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只愿少年能早日醒来。
老者为令少女心安，受了几个便用真气把少女扶起。少女茫然。
略一思忖，暗想少女一去怕是再难活着回来。更觉她年纪虽小却重情重义，更是怜惜。有心帮她化解此难。言：“我可以帮你医好少年，也可以送你回金陵，更可以帮里化解城主府的危机。”
一顿再道“但，你得答应老头子一个条件，此间事了，你需得随我云游四海，学我一身绝学。”说完手捻胡须，待少女思索。
少女闻得老者所言，犹犹豫豫，想着自己从小未曾离开过金陵，又要辞别众姐妹，还要四海为家，练武....。有想到，若能换得一楼姐妹安宁，少年恩人也能醒过来。便吞吞吐吐的答应了老者。
“嗯，既如此，我们便起身去金陵吧，这少年郎不宜挪动，少则三日才能转醒。我们一去一来也只消大半日，就留他在房中养伤吧。”抬头望天，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老者内心喜极，自己的‘忘情剑’终归后继有人。一改平日的和蔼，装着师傅的严厉。
“这。”显然单纯的少女并未从角色中转变过来。还待说些什么。老者已飘然出门，双手后背，头微扬，真气稍动，衣带飞扬。真若证道飞升是神仙。
“我在门外等你，你若不放心，自去看看。”这是老者飘出后院的话。
少女现在慢慢接受他这还没拜的师傅了，认为这大约就是说书人常说的绝顶高手的模样。想着以后这会是自己的师傅又沾沾自喜，闻言忙欢欣雀跃的跑去少年房中。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要回趟金陵了，放心不下楼中姐妹，我还收了个师傅，放心他肯定武功很高很高，走路都是飘的，这次就是他送我回去，很快就回来，等你伤好后师傅就带我们云游四海，仗义行侠。呵呵。”
或是一边对少年讲一边想着后来，都笑出了声，真是笑颜如花隔云端，“还有，我叫秦寒烟，你要记得，醒来我就问你哟。嗯，还有，我要学师傅的厨艺，以后要做饭给你吃。还要学好武功，保护你一辈子。”
少女天真浪漫，这几日的阴霾因捡着个武功高绝的便宜师傅有所依托，而一扫成空。真情流露，不知不觉间就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可怜了那过百的师傅在外面装高人，风吹日晒。
“死丫头，快点。”果然，高人这种东西只在故事里。
“就来。”少女对院外喊道。
“我去去就回。还给你带壶梅花酿。希望你早早醒来。”望着少年消瘦的脸庞，无限深情。
拿了酒壶，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转身望向少年，脸色越来越红，如滴水桃花。最终闭着眼睛在少年眉间深情一吻，迅速红着脸跑出房间。若她睁眼，若她回头，会发现少年亦是脸色通红，眼角泪水划落。少女单纯，又从小养在青楼，爱恨更是直接，几日的生死相依，已是情根深重，还不自知。
“你拿着酒壶做什么？”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哈哈。”少女被师傅一笑，羞得埋头，也觉得刚才太过大胆，脸色更是嫣红。化作桃花灼灼，清风吹不开那小池春水。
老者牵着少女小手御风而去，留得身后清风一阵。
“寒烟..。”泪水划满脸庞。
“愿你一世无忧。。。”
少年此间，曾有人温暖如言。
(本章完)
“醒了么？身体可好些？”满心关切化作三千柔情。
“嗯，这是哪里？你没事吧？我的剑呢？还有酒壶？”强撑着身子、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很是吃力，又势欲坐起。奈何四肢无力，又重重倒下。气机牵动伤口，一口黑血慢慢从喉间涌出。抵不过眼前柔情关切，强自闭目咽回。
“嗯，我没事，你东西也在，我们被一个老前辈所救，你东西便在他手中。”
少女显然为少年能醒来高兴，满脸欢欣，以为能醒来就伤好大半。并未发觉少年唇角的丝丝黑血浸出。两个日夜衣不解带的照料，少年终于醒过来了。纵使自己早已疲惫不堪也觉庆幸。
“我酒壶呢？帮我拿来。”少年虚弱道。
“娃儿，你这酒壶是何人所赠？你这剑又是有何来历？”一老者走进房门道。他本应先问询少年伤势，却在门外听得少年刚醒就问身边之物是否遗落，显然极为珍惜。而这两者俱是他故人之物，故而进门也就直问了。
少女见老者进来，忙起身恭儆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他两日内已经醒来，还请老前辈在帮忙看看，是否身体已无大碍？”少女满怀希冀的望着老者。
饶是老者年过百岁，也被这少女莹莹目光望得古井微动。暗赞这璞玉天成....，又是一番计较。才徐徐道：“小姑娘莫急，我看看再说。
老者一手扶起少年，一手从怀中瓷瓶里掏出颗药丸喂到少年口中。少年正待说话。闻得老者言“抱元归一，宁心静气。”
少年依言而行，只觉口中药丸甘苦，化作丝丝真气游荡四肢百骸。然每每游至四肢，真气犹如泥牛入海，如此反复，依旧如此。老者也出手如电，五指在少年奇经八脉疾点。反复过后，只得摇头叹气。
少女见老者摇头叹气，已觉不妙，之前的欣喜一扫而空，皱眉问道：“老前辈，他怎么样了？还严重吗？”
老者看一眼少女目光关切，又看一眼躺在床上少年神色冷漠。无奈一叹，道：“没想到百年过后再见故人之物，却是这番情景，罢罢罢...。”
一叹又道：“哎，想不到如此天赋之子却就此早夭，时也，命也。”
少女听闻“早夭”二字。心急如焚，忙问道“不是醒了吗？你不是说两日之内能醒来就性命无忧吗？怎么还会死？”
老者知她会错了意，见她已是悲喜加身，泪水涟涟而不自知，恐伤心脉。忙一缕真气弹入少女体内以护心脉。才徐徐道“小姑娘莫要伤心，我说的早夭，是说他剑道天赋。四肢气劲断绝，以后也只能如普通人一样，与剑道一途此生无望。”
“噗”少年只觉哀莫大于生死。喉头一腥连着药丸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昏迷。
“呀。啊。”少女见少年喷了一口血，又双眼紧闭，脸无血色，人事不知。自己一时急火攻心，两眼一晃，也是一口鲜血，人也晕倒过去。
老者傻眼了，咋一句话倒两个啊？连忙顺势把昏倒的少女扶到床上。又一缕真气从少女眉间送人，滋养其心神。安顿好少女。又是一叹：“哎，两个老家伙，想是你们的后辈吧，才出江湖就已绝迹江湖。哎，真是造化弄人啊”
老人又从怀中瓷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来，边往少年口中喂边道“老夫百年前机缘巧合从人间寺求的三粒疗伤圣药，到全部成全了你小子。若非故人之后，决计不管你死活。”手中也是真元流转，食指轻点膻中，片刻，老者已是脸色通红，额间汗水密布。功停，收手，略一闭眼，已缓和少许。见少年面色有所好转，鼻息渐有，也是心下一口气。
“这少年以萌死志，如今强行从鬼门关拉他出来。能不能醒过来还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只是怕苦了这少女吧。”想罢，又拿起桌上的剑，目光清澈悠远，陷入了当年明月。
少女醒来已是晨光耀眼，见少年脸色红润许多，呼吸也平缓些，心下稍安。前几日的大悲大喜，在昨晚休沉睡过后也疲惫全无，许是阳光明媚，心间还有丝丝暖气流动。少女轻轻下床，出得门去，果然阳光明媚，山青水明，有清风抚脸，还有鸡鸣犬吠。心情又高兴几分，迎着阳光微笑。阳光美好，有你就好。
少女是在后院寻着老者，此时老者俨然一农家老丈的打扮，全没有世外高人的不染人间烟火。见老者忙里忙外，少女连忙去打水洗漱，然后帮老者添柴烧火。若水墨山水就此终章，那么江湖该是怎样的安静祥和？
老者不愧是活了过百的人，于吃食一道比之武艺怕是更上一层楼啊。只见锅勺纷飞，油盐相碰。简单的山间野菜青炒，晾干过后的蘑菇山鸡熬汤，开花的竹米和野燕麦炖的粥，还有老者在山间溪流捉的小鱼小虾小螃蟹红烧。直吃得少女眉开眼笑。
“老前辈，这里离金陵城远吗？”少女心有挂念道
“不远，出了山谷，往东绕过几个村子寻常男子约摸半日也就到了。怎么？”
“喔，没什么，只是，哎”想着韩望龙没得到自己，定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虽逃脱虎口，不知自己那一楼姐妹怎样。越想越是担忧，眼眸微润。暗恨自己无用。便想辞别老者，又担心少年至今昏迷，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老者见少女面有戚戚，便问道“小姑娘可是有什么难处？老头子虽隐遁江湖几十年，些许小事或能帮得上忙。”老头子是真心喜爱这个心思纯净的小姑娘，便应承下来。
“这。”少女略一犹豫也就娓娓道来。“我叫秦寒烟，打记事起就生活在映月楼......。如此如此。乞求老前辈代为照料那位少年恩人，我必须回躺映月楼才能心安。老前辈的大恩大德唯有日后再报。”说完不待老者答话便已跪下，只是磕头。自己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只愿少年能早日醒来。
老者为令少女心安，受了几个便用真气把少女扶起。少女茫然。
略一思忖，暗想少女一去怕是再难活着回来。更觉她年纪虽小却重情重义，更是怜惜。有心帮她化解此难。言：“我可以帮你医好少年，也可以送你回金陵，更可以帮里化解城主府的危机。”
一顿再道“但，你得答应老头子一个条件，此间事了，你需得随我云游四海，学我一身绝学。”说完手捻胡须，待少女思索。
少女闻得老者所言，犹犹豫豫，想着自己从小未曾离开过金陵，又要辞别众姐妹，还要四海为家，练武....。有想到，若能换得一楼姐妹安宁，少年恩人也能醒过来。便吞吞吐吐的答应了老者。
“嗯，既如此，我们便起身去金陵吧，这少年郎不宜挪动，少则三日才能转醒。我们一去一来也只消大半日，就留他在房中养伤吧。”抬头望天，一副世外高人模样。老者内心喜极，自己的‘忘情剑’终归后继有人。一改平日的和蔼，装着师傅的严厉。
“这。”显然单纯的少女并未从角色中转变过来。还待说些什么。老者已飘然出门，双手后背，头微扬，真气稍动，衣带飞扬。真若证道飞升是神仙。
“我在门外等你，你若不放心，自去看看。”这是老者飘出后院的话。
少女现在慢慢接受他这还没拜的师傅了，认为这大约就是说书人常说的绝顶高手的模样。想着以后这会是自己的师傅又沾沾自喜，闻言忙欢欣雀跃的跑去少年房中。
“恩人，我还不知道你名字呢。我要回趟金陵了，放心不下楼中姐妹，我还收了个师傅，放心他肯定武功很高很高，走路都是飘的，这次就是他送我回去，很快就回来，等你伤好后师傅就带我们云游四海，仗义行侠。呵呵。”
或是一边对少年讲一边想着后来，都笑出了声，真是笑颜如花隔云端，“还有，我叫秦寒烟，你要记得，醒来我就问你哟。嗯，还有，我要学师傅的厨艺，以后要做饭给你吃。还要学好武功，保护你一辈子。”
少女天真浪漫，这几日的阴霾因捡着个武功高绝的便宜师傅有所依托，而一扫成空。真情流露，不知不觉间就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可怜了那过百的师傅在外面装高人，风吹日晒。
“死丫头，快点。”果然，高人这种东西只在故事里。
“就来。”少女对院外喊道。
“我去去就回。还给你带壶梅花酿。希望你早早醒来。”望着少年消瘦的脸庞，无限深情。
拿了酒壶，似又想到了什么事，转身望向少年，脸色越来越红，如滴水桃花。最终闭着眼睛在少年眉间深情一吻，迅速红着脸跑出房间。若她睁眼，若她回头，会发现少年亦是脸色通红，眼角泪水划落。少女单纯，又从小养在青楼，爱恨更是直接，几日的生死相依，已是情根深重，还不自知。
“你拿着酒壶做什么？”
“咦，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哈哈。”少女被师傅一笑，羞得埋头，也觉得刚才太过大胆，脸色更是嫣红。化作桃花灼灼，清风吹不开那小池春水。
老者牵着少女小手御风而去，留得身后清风一阵。
“寒烟..。”泪水划满脸庞。
“愿你一世无忧。。。”
少年此间，曾有人温暖如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