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节:第110章 名为神仙谷之地(4)
凤白闻言,脸色一变,别过头不去看凤弦。倒是凤弦,则是意味深长的多看了一眼凤白,这个孩子……在想什么?从来没见过他会用这种眼神看他啊,那种似乎在理解的眼神,看着便浑身不舒服。
范桃花很压抑,跟着这两位出门,在上了马车的一刻,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两个家伙,绝对有可能让她被卖了还不知道是怎么被卖了的!说不准还要给他们数钱呢!
神仙谷是在附近一个名为凤城的小山城,这里因为不是交通要道所以并不算是繁华,如果没有神仙谷坐落在这里的话,怕是连个小城都不能算。但是正因为有了神仙谷坐落在这里,随着神仙谷的名声越来越大,这小山城方才逐渐被大家知晓。
只是当时间久了,神仙谷里的奇怪规矩也被大家所知晓,逐渐的来这里的人少了,这凤城自然的就无法繁华起来。从京城到凤城有三日的路程要走。范桃花坐在车子上,车子上静的可怕。不是不想活络气氛,而是凤白太聪明,自己说什么的话马上就会被知道是什么意思,并且进一步的会更加尴尬。
凤弦那边……人家正准备睡的不亦乐乎,压抑的车上氛围,让马车在行走压过路面的声音都那么清晰,范桃花倚在角落最终缓缓睡去。
迷茫中,有谁为她披上了衣物,有谁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对不起,有谁又在叹气,最终,什么都没搞清楚,只剩下无尽的空白。
凤白看着范桃花,摸了摸她的脸,不断的说着她也许并不会听到的对不起。
对此,凤弦只是冷冷得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早知今日他何必当初啊,如果知道自己现在会面对这种情况的话,当初就不该骗她的,纵然是不骗她,他也一样会成为范桃花最先考虑的对象,只可惜,剑走极端,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场面。
凤白不能再次说什么骗她的话了,否则的话,他会彻底的无法回头,唯一的可能便是让那神仙谷的人不说话,但是可能嘛?
不能想象神仙谷中的人会因为凤白的一己之言而为他说谎,而且当时他也并没有和那个给他治病的怪物说过之后要帮忙说谎,现在去,不被赶出来就是好的。
没有继续去想凤白的问题,凤弦继续睡觉,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培养所谓的感情,而是……来看着凤白这个不确定因素。从小的时候开始,他便觉得这个孩子很奇怪,到现在这种感觉也没变过,因为是大哥的孩子,所以不能说什么,可事实上……凤白这孩子,心思很不稳定,看起来成熟的只不过是表象而已。
太过聪明致使他到现在为止还保持着他那份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办到的特有的天真。他和自己不同,自己是在凤家最阴暗的时代中存活下来的,而他是在凤家人的保护和恭维以及大家的崇拜中,活到了现在,这次的事情若是出了问题,凤白的心情很重要,成才还是成虫,都看他自己。
“到了神仙谷之后,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马车上,凤弦这么警告了一句,便进入梦乡,只留下凤白一个人在惆怅。不能说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也不能找人来设计她,因为再也下不去手了,所以……要怎么办?默默的摸着范桃花的脸,凤白第一次觉得自己很可笑,既然已经骗了她一次,为何下不去第二次的狠心?不管怎样都会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着无法跨过的距离,那距离是他的谎言。
他的谎言说的多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便会远到无可触及,也许自己依然爱她,也许她也会选择接受自己,可是中间的这些隔阂,会成为自己一辈子无法跨越的鸿沟!
他想要的是永恒,而非是一时,所以……“桃花姑娘,如果说我做过什么,请一定不要怪我,真的只是为了爱你啊。”依旧是那轻声喃呢。
睡梦中,范桃花的听着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总觉得很奇怪。
当想要逐步的去听清楚一些,却发现,声音戛然而止,范桃花很想知道是i谁,是谁用这种无奈的语气对她说话。可眼睛无法睁开。
很多时候,错过真的很简单,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贪睡,也许只是因为一时的不小心,便会错过了那自己在意的人最痛苦的一幕,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对待凤白的时候是如此,对待墨言的时候,亦是如此。
回到天山不是一条好走的路,应该说是最艰难的。在此时,那被众人景仰而向往的天山顶端云宫之中,男子跪在地上,看着坐在用大理石一层层砌成的三十七层台阶顶端椅子之上的师傅,以及他身边的大师伯和二师伯,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这里是天山,传闻中天山之巅的云宫。回到这里的时候,只用了三日,但是在这里的审问却是一直到现在。墨言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想从他的身上知道什么,如果是雪莲的话,已经消失的雪莲根本无法回到天山,他们应该比谁都清楚,那么为何不愿意让他去见师尊?
“墨言,你可有什么想要对为师的说?”上边,他那师傅又一次的开了口,这是这四天中第七百五十九次被问到这一句话。墨言已经听的不耐烦了,可又因为他现在是罪人,不可轻举妄动,只能道:“墨言无话可说,此次事情皆是墨言的错,一切都是因为要追寻自己的道途,为了修道,仅此而已。”
墨言的回答还是这四日从来没有变过的。站在他两侧的师兄弟们在听了这话之后都是面面相觑,无法理解墨言这话的意义。
修道是要在这天山之上不动凡心,这才是道途,为何大师兄会说出那种不着边际的话?明明只是为了一个女人而已。
“墨言,你可有什么想要对为师的说?”上位的道士还是这句话,看着自己的爱徒,心中倍感无力,到底是怎样的情况才会让他这么倔强,说出他错了三个字真的就那么难吗?
“师傅,墨言没有什么好说的。”墨言倔强,咬牙继续跪着。
“啊啊,真是个血气方刚的孩子,掌门,你觉得这件事是交给师尊处理好,还是我们将他处理的好?”在墨言师傅的左,墨言的大师伯笑的无害,羽扇轻摇,如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