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第8章 情敌相见
“这人是,是你的奴隶?”范丞相恢复了正常,可是又听到了比之前更加让他无法回神的话。这一点,绝对要理解。
毕竟任何人在面对自己本该柔弱可怜的女儿,想要关心的时候,结果听到了她其实收复了杀人魔一般的第一杀手做奴隶这种事,都无法淡定。
范丞相纠结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再看看地上跪着但是却没有反抗的照月,一时间,有些跟不上了他们的时代潮流。
这算是怎么回事?
是自己老了,还是这个世界真心太疯狂?又或者是……这根本就是一场梦!对,这绝对是一场梦。
此时,在经过了范桃花多次刺激之后,叱咤官场数十年的丞相,第一次的感受到了一种落伍的感觉。
而范桃花倒是很淡定,随着老者表情的难堪,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起来,将地上的人提了起来,对着老者道:“父亲大人,请记住一件事,女儿马上就要成年礼了,过了成年礼之后,也便不是小孩子了。父亲大人您偶尔来看看但是却不深入关心任由其成长的游戏,也该结束了。现在,女儿要自由。”
之前侍童的记忆中,范桃花是一个被放养在后院的孩子,她有着数不尽的首饰,有着别人想要而得不到的琴,有着别人想看而拿不到的书,也有着别人想求而求不到的棋谱,但是她却没有别人都有的东西自由。
和很多的女子一样,被养在深闺之中,被众人看管着,膜拜着恋慕者,逐渐的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她不允许自己也会和那个曾经的范桃花一样,自己的人生只要自由,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哪怕是名义上的父亲,也绝对不允许。
范桃花的语气很强硬,漂亮的狐媚眼里,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神色,那神色坚定,好似在望向高处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一般。
女儿,终于按照他想要的方向走了,在这一瞬间,范丞相有欣喜,也有一丝悲哀,最终在她的坚持下,点了点头:“只要不辱没我范家的威名,随便你。”说完,便要离开。
“不辱没范家的威名吗?”范桃花喃喃的重复了老者的话,随后缓缓勾起一抹自信满满的笑容,连眼角的那一抹桃花泪痣,也不由得染上了三分魅惑。
看着已经迈出脚步的人,在他的身后缓缓的道了一句:“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也请忘掉过去那个为了一个已经不知好歹离开女儿的男子而自杀的女儿,现在的我,只会让他后悔。”
长安街头,女子立于中央,看着周围新奇的在二十一世纪根本看不到的玩意儿,看着商贩们的叫卖声,以及来来往往的路人,女子们面带红纱,每走过一步,都会被大家所瞩目,甚至于有些女子抛一个媚眼儿,便会引得众人激动万分。
也的确一如之前所介绍的一般,这里是个男子多女子少的社会,在这路上,大多数的都是男子。女子们在家可以由多个男子来养活。老天爷给了她一样好处,同样的也会收回一样。
女子们的生活好了,但是自由却没了,没有成亲的女子被关在家里,成了亲的女子,被丈夫们缠着,纵然是出门儿,身边也是花团锦簇。
当然,纵然是这样也还是有着等级分别的,不管女子再怎样的美好,也始终抵不过一个权字。有权利人家的女儿,会被更多人瞩目,从而在他们的眼里也就越有价值,而没钱的人家,女儿最多只是用来为家中转来更好生活的工具。
女子们虽然有选择的权利,但是却没有说不的权利。
“主人,我帮你把这群人都杀了好不好?”正当范桃花还在感慨这里氛围的时候,只听到身边忽然响起了照月的声音,他的声音很美,很天真,只是这其中,夹杂着的那一丝狠戾,让人暗暗心惊。狐疑的看了眼不知为何又生气的照月,范桃花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想让我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就此和我说再见吗?”
对的,自由。距离她说出那番话,已经过了有整整七日,在这七日中,她不断的在家中挑衅范家的老头,最终终于得到了他的同意,只要不闯祸,想怎样都随便她,甚至于还给了自己大把的银两,以及出入范家的玉佩。
想来是并不算放心自己,否则的话,也就不会给自己这么多的好东西。
在听到了范桃花的警告之后,照月也明白这一点,乖乖的退下了,眼不断的在瞪着那群敢妄想他主人的人。杀意外露。这群可恶的人,怎么配得上主人,若是日后谁敢妄动的话,就杀了吧。
让那群不洁的家伙们,有多远死多远,地狱有多深,他都要将他们送下去。
范桃花不知照月心中所想,而照月,也并不懂自己心中为何。两个人走在这大街上,享受着难得的宁静。
没有人逼婚的日子很幸福,只可惜这里没有电这种好东西,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有的只有无尽的书籍,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消遣之物。当真让人头疼。好不容易能够出来一次,结果却也还是没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去。
“照月,你知道这儿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吗?”范桃花转身,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半米正在威胁那群敢看她的人的男子,嘴角一抽,忽然很后悔自己回头了。
这少年,穿着自己为他选择的一身淡紫色绣着锦兰的衣服,发丝束起,倒是颇有几番清秀韵味,可是一动手,别说清秀了,什么都被糟蹋光了。
淡定的将人抓了过来,范桃花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身边还不满准备杀人的照月,直接抢下了他的剑,狠狠敲了他的头:“你真的杀人吗?先自己抹脖子吧,我谢谢你全家!”
“主人……”照月委屈,看着范桃花,抿了抿唇,最后只能道:“对不起,我知道了。”说完,没有抢回自己的剑,剑在手中,便忍不住杀人,他的血性注定如此,她若愿意,那么便交予她。
曾经有人说过,他是一把出鞘却没有剑鞘的凶剑,若是可以的话,真希望,眼前的女子便是属于他的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