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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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突变(2)

我的生ri已过去一月有余,我和西门凯还是象原来那样,我每天都能接到他的电话,每一天的临睡前都会收到他的短信。这样平静的ri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我的心理学课程也学得很顺利,就是身体好象变得很虚弱,经常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虚汗,吃饭胃口也不好,有时会吐掉,可能是学得太用功了。这些我都没有去告诉西门凯,我不想让他为我而担心。大力一次又一次地劝我去医院,我都懒得出去。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来宿舍报到,他的这种坚持,是一般人不能所及的。

事情的突变,是从有一天我收到了西门凯的短信开始:

一碗,假如说有一天,我犯了一种不可饶恕的错,你会原谅我吗?

西门凯又在开玩笑了。我回复他:

爱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逾越在一切之上,无论是什么错,我都会原谅你的,说吧!孩子,主会宽恕你的!

西门凯又来了短信:

我是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我吓出一身汗,肚子莫名其妙地有点痛。于是我就拨通了他的电话:

“西门凯,你出什么事了吗?”

“嗯,没有!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但是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西门凯好象很不开心,声音有些沙哑,难道生什么大病了吗?我的心里又紧张起来。

一连三天没有他的消息,就在我焦虑不安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我高兴地叫了一声:“西门凯!”

“是我!我是他的妈妈!”

“啊!我,我想知道西门凯这几天出什么事了吗?”

“现在放学了吗?如果放学的话,你回一趟房子,我们都在!”他的妈妈并没有说是什么事,只是让我回去。

我们都在,是什么意思,难道西门凯也回来了?他关机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我已经习惯了他的惊喜,那是生活中的美好享受。难道说有什么事要宣布?是不是西门凯要定结婚的ri子了,可是他说的原谅是什么事呢?很可能为了突出惊喜带来的效果而故意来渲染气氛的。他一象是很会故弄玄虚的。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笑了。和老师打了一声招呼,就出了校门,那辆黑sè的汽车早已等侯在校门口,我象一只欢呼雀跃的鸟,高高兴兴地上了车。

车到了之后,我是边喊西门凯的名字,边冲进那栋房子。

客厅里,西门凯的爸爸和他的妈妈都坐在那里,一脸的严肃,看到我之后,愣了一下,继而他的爸爸说:

“孩子,吃饭了吗?我们在等你一起吃!”

“啊?你们找我就是为了一起吃饭吗?”我悬着的一颗心慢慢地在回归原位。他的爸爸和他的妈妈互相看了一眼后,就和我一起来到那个餐厅。

饭菜很丰富,我好象有一点食yu了,可是其他的人都不动筷子,在看着我,那表情最清楚不过了,他们的心里,是真的有事,而且还不是一件小事,难道西门凯有什么事吗?我在他们的注视下,放下了筷子。

“伊云,你不舒服吗?你好象很憔悴!”西门凯的妈妈终于打破了沉默。

“我,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老感觉累,你们,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西门凯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我边说边流泪,就好象再也见不到西门凯了。先是抽泣,继而有一点出声。

西门凯的爸爸和妈妈又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任由我哭去。楼梯口有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我停止了哭,抬头望去,西门凯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一段ri子不见了,他比以前瘦了许多,但是,此时,我的心里是非常的高兴,最起码我又见到了他,而且他很平安。他一动不动地望着我,眼神里多了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既然读不懂,就该问一问了,有些事情是躲不掉的,我到现在,不的不去相信,西门凯是真的有事,而且,是我真的该面对的时候了。

“你们究竟是怎么啦?”我又问去,心“砰砰”地跳着,我在等待着,等待着一个既想知道又害怕的答案。

西门凯没有说什么,慢慢地坐在了我身边。

沉默!一阵紧张的沉默,我的心揪得紧紧的,甚至于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象是缺氧一样。他们每一个人都知道答案,而又都不去说。最后西门凯的妈妈开了口:

“伊云——,夏启怀孕了,是西门凯的孩子。”

她的话,象是一颗定时炸弹,瞬间,在我的心里爆炸了,把我的心炸的四分五裂。我的心,我的肚子,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痛。我本能地看向西门凯,西门凯的眼里充满了关切.内咎.甚至于还有恐惧......

这些,好象都不是我所需要的,我需要知道的,是他们打算怎么办。

“你,打算怎么办?”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西门凯无语。

“孩子,我替西门凯解释,前不久在一次同学聚会上,西门凯喝醉了,和夏启发生了关系,就一次,当时他把夏启当成了你,待清醒后,一切都晚了,现在夏启怀孕了,你可能不明白,夏启肚里的孩子,我们的负责。哈~~,啊!当然,我们也的对你负责,这一套房子是我们送给你的,另外还有这张支票,够你一辈子用的了。”他的爸爸尽量说的很缓和,把谈判变得不要那么针锋相对。

我出了一身的汗,可能已经湿透了衣服,肚子一阵钻心地痛。我忍着,即使是得了癌症,也不要在这个时候倒下。我又看向西门凯,西门凯低着头,连一声试着请求我原谅的话都没有。或许,这就是感情的结局,一切在刚开始,就都已成定局,原谅不原谅,都是一样的,又都是没有必要的了。

他们都在看着我,仿佛是在等着我的答案。我强忍着莫名其妙的疼痛,那张支票是多少钱,我连看都没有去看,就推到了一边。

“这个我不能要,房子我也不要。我和西门凯的曾经有过的生活,和物资没有什么关系.我爱的是他这个人,现在,我明白我该怎么做!”说完之后,我从手上取下那玫钻戒,放在了西门凯的面前,西门凯象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呼”地一下站起身,又向楼上走去。我没有随他上楼,忍着全身的疼痛,站起来走向门外......

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相当于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