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鱼
字体: 16 + -

第十四 乱七八糟的日子

习成绩公布了,第一名是张越,第二名是和张越竟有一分之差的我。西门凯和他的“烈焰邦”成员都在倒数几名。最好奇的就是鲁红了,数学成绩竟然只考了一分。我们大家都觉得最有水平的就是鲁红了。原因是我们都找遍了她的试卷,也不知这一分究竟是哪儿来的,她本人也不知道。因为整个试卷,给分最小的地方,也不止一分。比如说填空题吧,如果答对一个空,就可以得两分了。可是,这一分究竟是哪儿来的呢?鲁红带着自己和大家的疑问,去请教数学老师。

数学老师推了一下眼镜,对着满卷子的红“x”说:“做方程式题,首先要写一个解字,这个解也算一个步骤,答对了一个步骤,就可以得一分,你写了一个解字,所以就得了一分。”鲁红后悔没多写几个解字。

鲁红一点也不因为这一分的成绩而感到难堪,相反,她把它做为一个笑话,缝人就讲,并且让人家去猜这一分的来历,直到猜的人感到晕头转向时,她才笑着说出,真是一个乐观天使。

西门凯除了英语之外,其它的科目都不及格,我很替他着急。他自己对着自己说:“西门凯是聪明的,只要一用心,成绩叭的一声,就上来了。”他看我在看他,象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接着说:“你不信吗?你瞧我下一次。”

我刚想安慰他几句,鲁红走了过来。她看了我一眼说:“老大,星期天,陈为邀请你们烈焰邦到她的家里去聚会,你可不要不赏脸啊?”

“一共有多少人?”西门凯问。

“当然是我们两个宿舍的人了?”鲁红似乎有些兴奋。

西门凯对着他们宿舍的人说:“那我们就星期天好好聚一下,把没考好的心情扫到yin朝地府去,为下一次的好成绩而干杯。”西门凯边说,边用手作出干杯的样子。大家的心情都很受鼓舞,一下子跟着好了起来。

陈为虽然是住宿生,但学校离她家并不远,坐公车只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他们都去计划星期天的事了,我忽然想起前天写在书的扉页上的一首诗,很想把它抄写在一个本子上,可是找来找去,怎么也找不到。所有的书都找遍了,也没有。

西门凯好奇地望着我,最后他拿出一本书,打开扉页部分,指着那首诗问我:“你是找这个吗?”

“怎么会在你的书上?”我看着我写的诗,好奇地问他。

“送给我直接说就行了,干吗要拐弯摸角的。女生就是脸皮薄。”西门凯调皮地说。我一下子象噎住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真没想到,自己那天稀里糊涂,竟然把诗写在了西门凯的书上。我有点有口难辩。西门凯望望正在脸红的我说:“同桌——,我帮你取个笔名吧!”

“行啊!但是的有个条件。”我低着头说,极力想掩饰着慢慢变红了的脸。

“什么条件?”他的眼睛瞪得很大。

“不要侮辱人!”我望着他说。

他笑了,用笔在纸上划着什么,嘴里说:“哪儿会呢!”。写好后递给我。

我一看,他在纸上写了“含羞草”三个字。我的脸不知不觉间又红了。他望着我,我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就在纸上写了:谢谢你,一只顽皮的猫!丢到他的面前。他看后,“喵”地叫了一声。

最近几天,张越自从把我骗到河边后,似乎对我的太度,换了个方式。由原来的感化阶段,变为威胁,经常往我的书里夹一些纸条,纸条上写着:你最好离别的男生远点,要不然我会去死。或者是:纸条上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以免连累别人。我感到很烦,可是又不敢告诉西门凯,害怕连累他。想想纸条上的事,有时会故意不理西门凯,西门凯经常莫名其妙地问我:“你为什么不高兴?是我哪里做错了吗?”我摇头,每每这时,我真想大哭一场。又怕给西门凯带来麻烦,都忍住了。

张越似乎对我的这种妥协太度,很是的意。往我的书里夹得纸条更多了。

有一天上午,我刚翻开英语书,里边就掉出一个纸条,我匆忙把它揉成一团,丢到书箱里。我害怕西门凯发现。正高兴他没发现时,西门凯突然对我伸出一只手,嘴里说:“拿来!”态度很强硬。

“什么呀?”我装着没事的样子说。但是心却“砰砰”地跳着。

“纸条?快拿来!”他一把夺了过去。

纸条上写着:离其他男生远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西门凯气得手都在哆嗦。气乎乎地说:“哪儿来的?”

“书里的。”我想都逗他开心,看来是无济于事。

“行了,不用解释了,我才知道你为什么事不开心了,可你也不用对我也保持这么远的距离。有时你不愿意连累别人,而恰恰刚好伤害了他。”我很难过,心里乱作一团。西门凯歪着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瞄准一个方向猛丢出去,“噗”的一声,不偏不正,没中垃圾桶,正中张越的头上。

张越正认真地看书,身子猛地一颤,象中弹的士兵那样。他四下望去,寻找攻击他的目标。望到我这里时,西门凯站起身,象拳击师那样,原地跳跃着,握紧拳头,来回做着拳击动作。

第二天一大早,西门凯早早就等在校园里,看到张越出来,马上迎上去:“以后离伊云远点,不要再威胁他,否则我会不客气的。”“烈焰邦”的其他人,在西门凯的身后晃荡着,做着摩拳擦掌的姿势。

张越什么也没说,扭头走开了。一连几天下来,我居然真的没在收到纸条。没想到一件事情,这么容易就处理下去了。

转眼就到了星期ri,我随着宿舍的人,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口,准备去陈为家。陈为忽然回过头对我说:“一碗,你考的那么好,还用去吗?我们可是考糟了的学生的聚会。”鲁红得意洋洋地看着我。我明白了,陈为是不欢迎我到她家。真不知道哪根头发丝得罪了她。为了不至于尴尬,我笑着说:“好啊,等我考试考不好时再去吧。”我知道,陈为是故意给鲁红和西门凯创造单独见面的机会。而现在西门凯也去了,可想而知,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难过。

“卓格,中午我请你吃烧麦。”我可不想孤孤单单的自己留下来。

“好啊,好啊,我要留下来吃烧麦。”卓格高兴地站在我身边。

陈为临出校门,还问一句:“卓格,你确定不去吗?”

“着了瘟的,你不知我要吃烧麦了吗?”卓格和我返回宿舍了。一会儿一会儿地对我说:“不要耍赖啊!”

中午在烧麦馆,我总是无jing打采的样子。卓格一边津津有味地吃;一边时不时地对我说:“快吃啊,快吃,嗯,真好吃!”就好象是她在请客一样。

从烧麦馆出来,我忽然想上厕所,就让卓格在路边等一下。卓格生气地说:“她nǎinǎi的,也没看你吃多呀,怎么会撑着。”

现在想一想,如果我不去厕所就好了,但是偏偏去了,这是没的改变的。而且还去做了一件吃饱了撑着才去做的事。这家烧麦馆的厕所在后院,我看到有一个人往网的下面放了许多吃的。那张网是用来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等我从厕所出来,那网上已经粘有好几只麻雀,那几只麻雀在可怜地挣扎着。原来那人想用网来抓麻雀。我很生气,毫不犹豫就把麻雀放了。刚要走时,又看到后门门口的笼子里关了一只兔子,那兔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我,我又把兔子救了出来,连说了几个快跑后,才走开。

还没到卓格身边,卓格就开始瞪我:“着了瘟的,掉到厕所再爬上来,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我们还没有走到校门口,就有一个象厨师一样穿戴的人追了上来。很象刚才往网下放食品的那人。我有点害怕,想赶快溜回校园里去。卓格说:“跑什么?又不是吃饭没给钱。”我来不及说什么,那人已到眼前,站都没站稳就说:“那麻雀是你放的吗?”

“是!”我一看没的抵赖,只能豁出去了。

“那兔子呢?”他又问。那人脸上的黑痣随着说话一颤一颤的,象演古装戏里的江湖郎中。

“我赔你钱就是了!”我狠透了那些乱吃生灵的人。

卓格望望我,又望望那人,不知说什么好。

那人象是好心地说:“那兔子是别人的订餐,你赔三十吧!”

我正要掏钱,背后一只手伸来,手里捏了一百元钱递给那人说:“不用找了。”我和卓格都愣了,西门凯原来没有去陈为家里,他不知什么时侯就站在我们身后了,正笑眯眯地望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