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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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 放假七天

今年的十月一和中秋节连在一起放假七天,老师做了如下安排:除了中秋节晚上,举行中秋晚会外,其余的时间都是zi you活动。中秋晚会由班级的白马王子西门凯和班花鲁红一起主持,我想肯定很过瘾,大家谁都知道,这是最佳的郎才女貌搭配。

鲁红这几天睡得更少了,多数时间花在化妆和晚会的事上。她整天和西门凯在一起,晚上总少不了向我们讲起他和西门凯之间的事,比如说一起去吃宵夜,或是喝茶。我听了,有时心里会莫名其妙的难受,但鲁红尖尖的说话声,总是无休止的响在耳边,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以为就我自己有这样的感受,没想到她们和我一样。陈为笑着说鲁红:“大该初恋的人就你这样吧!”鲁红笑着拧了陈为一下。

卓格的耳朵里这几天总是塞着两团纸,只要鲁红一提她和西门凯,卓格就会大叫:“着了瘟的,什么时侯让我的耳朵清静一下。”

我和卓格除了逛街外,就是合作一个节目。笛哨合奏那首《问情》。当然是她吹口哨,我吹笛子了。

中秋节前一天的上午,鲁红和西门凯忽然双双出现在我的面前,当时我和卓格正在校园里练习我们的节目。鲁红不问青红皂白,用手指着我破口大骂:“一碗你怎么是这种人呢?小人!”

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看西门凯,西门凯面无表情。

“她nǎinǎi着了瘟的,象只生蛋的母鸡一样,不会说清楚,只会叫!”卓格生气地说完后,拉起我就走。

“肯定是你自己写在黑板上的字,小人!看不得西门凯和别人好”鲁红在后面追着说。

卓格站住了。对鲁红说:“不是她!我们这几天吃饭,上厕所都在一起,信不信由你!”卓格说完拉起我就走,我的眼泪在眼圈里转了一下,强忍着没掉下来,还是卓格最了解我呀!我自己在想。又有点不想参加这个晚会的想法,最后还是忍住了。

在这几天假期中,张越找过我几次,我都拒绝去玩,他一点也不生气,很君子的说:“没关系,还有下次机会!”

中秋节那天,我被叫去布置教室,里边除了老师和张越外,还有七八个同学在七手八脚地忙着什么,西门凯和鲁红在教室前的平台上,比划着,又低低地说着什么。看到他们那么亲密,我的心里比我的头发还乱。

我在班级无论做什么张越总是来到我身边抢着干,惹得同学和老师都不住地向这边看。使我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象是什么丢脸的事一样。或许身边的人才值得去珍惜,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对张越多看几眼。我看到桌子上的一串串气球,干脆去往墙上挂气球算了。我顶着一头乱乱的发,手拿着气球满教室跑,想做出最佳效果。最后终于挂完了,老师指着我挂完的气球笑着问:“伊云,——相同的颜sè挨在一起有点象什么。”同学们都看我挂的气球。挨在门口的是一串紫sè,再里边的是一串串黄sè,绿sè,红sè、、、、、、无意中竟然把气球挂成了乡下丰收时院子里的景象,那一串串气球不正是秋天里那一串串的玉米、辣椒、、、、、、。看来自己有些想家了。鲁红低低骂了句“乡巴佬”。

“说什么呢!”

“是呀!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胡说八道!”

看来鲁红的话引起公愤了。而且她的人缘也不怎么样,这次她和西门凯一起主持,竟然有人在黑板上写:鲁红华而不实。怪不得她追到校园里发脾气。我到教室里来布置时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把那些气球分开挂了,五颜六sè混在一起,总算挂出一些节ri的气氛。

晚上六点,晚会准时开始。除了班主任之外,校长也来了。隔一会儿,校长的话还未讲完,英语老师也推门进来了,真没想到,英语老师竟然能来我们班。他的头发梳得光光的,上身一件浅紫sè休闲服,搭配一条简单造型的牛仔裤,就象是我们的同齢人一样。

晚会在“烈焰邦”的街舞中拉开序幕。木久那细高的身材在街舞中,时不时做出僵尸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生在唱《难忘今宵》,那声音很特别,甜甜的倒也说得过去。

西门凯今天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衣,我一眼就认出是我缝的那件。想想那天早晨,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今天和往ri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一直都是神采奕奕的样子。大眼睛在同学们中慢慢的寻觅着什么,当看到我时,目光又迅极移到别处去。

鲁红的穿着显的过于成熟,黑sè紧身毛衣,显得腰细细的,胸高高的,浅灰sè格子短裙把双腿衬托的修长。不得不佩服,鲁红在穿衣打扮上是个天才。

几个节目一晃就过去了。西门凯对主持好象很善长,鲁红对摆造形很善长,一会儿一个姿势,但说话时就显得笨拙一些,远不如骂人那么流利,有好几次都讲错话。比如说一个同学在唱歌时,忘记了歌词,同学们就用掌声一带而过,没想到鲁红却当面指出,当时气氛显得很扫兴。

英语老师刚把一颗瓜子放在嘴里,击鼓传花开始了,同学们在紧张的鼓声中,把一个大红花传来传去的。陶曲由于紧张,一把把花打翻在地,鼓声停止了,陶曲大叫:“停啥呀?地又不会表演节目。”大家被他的话逗乐了。击鼓重来,最后鼓声在英语老师那儿停下了。

英语老师大方地站在台上,象魔术师一样转来转去,没转几圈,竟然转出一朵和刚才那朵一样的红花,就这样赢来一阵掌声。我猜他一定是把红花事先藏到衣服底下的。如果英语老师就此下台也就算了,偏偏他玩兴大起:

“同学们,老师还能变出更多的花朵来,不过的请一位同学帮忙捧着,请谁呢?嗯——

伊云吧!”老师用手指我。

我哆哆嗦嗦走上台,象木偶一样站在老师身边。

“你平时不是胆挺大的吗?为什么一脸害怕的样子。”老师大声的、对着全班同学的面问我。

“我怕你变不出来怎么办?”我一脸的真诚。有的同学在莫名其妙的笑。

英语老师又在笑声中,装模作样地走起了台步,手东抓一下,西抓一把,连我也没看清楚,左手竟然抓出一朵红花,又赢得一阵掌声。我站在台上,手里捧着花,象得了冠军一样光荣。忽然我发现每一朵花的下面都粘有一根细小的绳扣,可能是英语老师事先把花束成一团,固定在身体某一部位。于是,我走在老师身边,对正在说要把舞台变成花一样的世界的老师说:“你身上有花落下”。

老师忙用手向后背摸了一下,我一下子就明白他的花藏在什么位置了。我对台下说:“我也能变出花儿来”说完后,我用手猛抓一下英语老师的休闲服的后背,果然掉出许多花。同学们一阵大笑,掌声不断。英语老师先愣一下,继而幽默地说:“我的搭挡背叛了我,表演到此为止。”

主持人一起双双朗诵了苏东坡的诗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晴天、、、、、、”

然后轮到张越表演了。我在祈祷:千万不要唱那首《星星知我心》主题曲。事与愿违,张越在我的祈祷声中,又唱起了那首歌,一副深沉而又信誓旦旦样子。让我全身热血沸腾。同学们听到这首歌,看我的时侯比看张越还多。我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正不知所措时,西门凯来到我身边,低低地说:“下一个节目轮到你和卓格了,快去准备一下。”我感激地看了一眼,就和卓格一先一后走出教室。张越的视线一直随着我的背影移动着。

教室里那首歌还在继续,教室外我和卓格在紧张地进行着。我一身黑sè连衣长裙,脖子上围一白sè长巾,卓格拿一白sè发套套在我头上,问我象什么?我说象沙和尚戴着紧箍咒。

“着了瘟的,这一次呢?”卓格顺手把两根孔雀尾插在我的头上,配上卷卷的头发,象极了大漠人。此时我真的很佩服卓格的粗中有细。

鲁红尖尖的声音在喊:“请欣赏卓格和一碗——哦,请欣赏卓格和伊云为大家表演笛哨合奏《问情》。

此时,教室里的灯全灭了,皎洁的月光洒满教室里每一个角落,无论是动的还是不动的物体,都显得那么神秘和素洁。

我侧身坐在台上的一把椅子上,卓格穿着一件半大风衣,头戴象西部牛仔的礼帽,野xing十足地站在我身后,我们此时更象一对大漠之侣。我不紧不慢地吹着笛子,卓格合着笛音悠闲地吹着口哨。台下传来一阵掌声,说实话,我和卓格的乐感都不是很好,掌声可能是因为我们的创意比较新颖而已。好在现场没有音乐专业人士,总算混过去了。

三个多小时一转眼的工夫就过去了,晚会在没有高cháo也没有低cháo声中结束了。老师们先行告退,剩下的时间留给我们自己玩。老师前脚刚出去,同学们后面象炸开锅一样,这边一堆,那边几个的,我们宿舍的和“烈焰邦”在一起。

我头上的孔雀尾,早被陶曲和木久各拔去一根,在不停地对着打来打去。我一生气,干脆把发套也一起丢给他们去玩。

西门凯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一次xing杯子和几瓶啤酒。鲁红抢着去倒啤酒,既利落又专业。

陶曲说:“鲁红,千万不要再喝醉了?”

“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鲁红狠狠地瞪了陶曲一眼。

在西门凯面前,我始终不知说什么好,也就懒得抬头了,我刚喝完一杯,鲁红马上又倒了一杯,我瞅着酒发愣,因为我的酒量一向很小,大家都是知道的,正不知喝不喝好时,西门凯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