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委托&威胁
“其实你的身体只是暂时被恢复，到了明天你又会回到那个瘦弱不堪的模样。”恩雅婆婆说。
这让谢伊陷入了担忧，自己可不想变回那个孱弱无力的样子。
“……那要怎么做，才能保持现在这样？”谢伊严肃的问道。
“很简单。”恩雅婆婆笑着，“只要每天服用我的药水持续一周时间，你今后就可以一直保持常人健康的身体。”
对方以这样的态度回答自己，谢伊料到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条件是什么？”谢伊说。
“呵呵，小伙子说话可真直截了当。”恩雅婆婆的举动推翻了之前善意建立起来的信任，现在想必自己在谢伊眼里不过是个趋于利益的商人，“至于条件嘛，就让我这个老婆婆卖卖关子吧，现在还不便透露。”
说罢，恩雅婆婆眼神转移向道路前方，那是霍普金.贝克一行人，他们朝这条路走来，准备离开小镇回到不远的灰色哨塔。
霍普金给河望镇镇长宽限了一天时间，期间有人会把守在小镇周边负责报信，明天霍普金会来取签订好的协议，取不到协议就取镇长人头，大不了换个听话的小镇控制者。
这种恐惧统治的确凑效，在霍普金离开后居民们纷纷劝说镇长同意他们的条款，不少人相信即便沦为萨默尔帝国的俘虏，祖国的边境军们也会在支援充足后回来解救他们。
霍普金渐渐走进谢伊所在方位，这是通往小镇出口的必经之路，路中间的恩雅婆婆和约翰逊纷纷退到一边，唯有谢伊一动不动。
焦急的恩雅婆婆低声道：“喂！小伙子。”寻思现在要是霍普金生气了的话，镇上的人今天就没活路了。
“恩人？！”约翰逊也慌了起来，在那个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霍普金面前，谢伊为什么不动，难道是腿软了吗？
谢伊控制不住自己，但并非出于畏惧，而是自从恢复了身躯以及魔力后，就有一种自信甚至是好战的心理涌现出来，加上看不惯这帮士兵，尤其是领头队长霍普金的恶行，他踩死了阿瑞斯，那只率先给谢伊打招呼的朋友。
脚步没有停下，霍普金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挡在路中间的人，乱糟糟白发盖脸，身着条纹破旧衣服，几乎忘记他们之前曾见过。
擦肩而过的霍普金将谢伊撞坐在地，约翰逊吓得屏住了呼吸。
这一瞬间，双方都没有转移视线，谁也没理会对方，对霍普金来说谢伊只是个挡路的平民，对谢伊来说他意识到自己此时在对方眼里的身份是河望镇的人，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小镇里的其他人。
跟在霍普金身后的士兵们也从谢伊身边穿插过去，他们也不屑于搭理他。
也许是武者常年交战的感知，走过的霍普金微微回头瞥了一眼，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杀气，一个平凡的镇民怎么会散发这种危险的气息，那般平凡的背影……可能是错觉吧，霍普金很快将想法抛之脑后，此次的任务暂且不能杀掉任何一个普通人……
小队逐渐远去走出镇口，约翰逊这才送了口气坐在地上。
“呼~吓死我了。”约翰逊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疯了吗？！”矮小的恩雅婆婆冲上前来跳起拍了谢伊的肩膀一下，不过谢伊纹丝未动。
他没有说话，默默走向事发的空地，在那儿人群仍在担忧中商讨着，多数人劝说镇长签订协议，也有个别反对的，他们主张干掉萨默尔帝国安插在小镇周围把守的士兵然后集体逃走，萨默尔对别国的无人道统治方式可是臭名远扬，不过手无寸铁的平民能跑的了多远，镇上所有的武器与魔能石都被已收缴。
空地上只有小女孩艾丽娅一人蹲在大狗的尸体前哭泣，谢伊停下脚步将手轻轻放在艾丽娅头上，一脸沉重。
“……埋了它吧。”谢伊开口说，早些让它入土为安对小女孩与自己来说也比残忍的看着尸体要好受许多。
当日下午的草药屋内，经恩雅婆婆要求，艾丽娅正拿着剪子修剪谢伊长到肩膀的白发，恩雅婆婆则在一旁打算与之商量之前未谈完的条件。
“说吧，你已经站了很久了。”谢伊说道。
“恩……也许这样要求一个外人有些厚脸皮，不过也算是交易，至于接不接受完全取决于你。”恩雅婆婆叹了口气，“我打算让你去西山后的灰色哨塔，抹杀掉今早来镇里的萨默尔帝国军以及那个领头的男人。”
恩雅婆婆可能并不知道霍普金是什么来头，在她看来不过是部队里的普通军官，外强中干，让一个超强的法师对抗普通人军队绰绰有余。
听到这里，艾丽娅惊吸一口凉气停下手中的剪刀。
“事成之后我就会为你提供一周的药水，这个交易不错吧？”恩雅婆婆说。
艾丽娅突然制止“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大哥哥去做那种危险的事。”
“他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大哥哥，艾丽娅，在他面前我多年累积的巫术也不过如此……你就拭目以待吧。”恩雅婆婆对艾丽娅说，“萨默尔那帮家伙想把小镇变成殖民地，在其统治只会让人生不如死，想想阿瑞斯，眼下解决掉对撤离碍事的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艾丽娅陷入沉默。
听后微微一笑的谢伊仿佛正有此意。
“我接受。”十分果断的回答，“不过你哪来的把握，我能够干掉这么多人，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很强的大块头。”
“哼哼。”恩雅婆婆得意道，“你以为撒谎能逃过我这个老巫婆的眼睛？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魔力量，如果把你大卸八块当成魔能石供应给一批魔法部队也绰绰有余，意味着你一个人便可对抗一支部队。”
那听起来有些让人生气的歹毒说话方式。
随后恩雅婆婆拿出镜片，并向谢伊解释了它的作用，这是大陆南方犀盐水晶的镜片，可以观测外界事物魔力的散发量。
“您真是一点都不慈祥。”谢伊略感诧异，看来没必要向对方隐瞒。
“完成了。”艾丽娅理发完毕收齐剪刀，“那么我先回去了，发生了这些事父母应该还在家中担忧……大哥哥，恩雅婆婆，你们也不要勉强自己做危险的事，小镇的人一定会齐心协力的。”鞠躬过后艾丽娅离开。
镜子里谢伊已是一头清爽的短发，比起之前乱糟糟的长发俊朗不少，几乎判若两人。
“恩~恩，这样一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认出你是早上那个人了。”恩雅婆婆原来早有打算，她的一系列举动都不想牵扯到小镇，让谢伊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参合进来。
“原来如此，就算我失败了，也不会有人联想你们，不得不说您还有些狡猾。”谢伊说，不过他看上去没有生气，“但那么简单，不过是剪短头发而已，况且你也没有亲眼见过我的魔法。”谢伊没有透露与霍普金之前起过冲突的事。
恩雅婆婆摇了摇手指，“失败与否就看你自己的定夺，如果明知自己会失败大可放弃这单交易远走高飞，之前照顾你的费用我就免了。”
她很确信谢伊的实力，那庞大的法力以及约翰逊所描述的不寻常召唤物，至于他之前的刻意隐瞒应该另有隐情，强大的巫师自然清楚自己的斤两，没人会为了药水冒必败的生命危险，若他选择去完成任务那是他对自己的把握。
萨默尔帝国对殖民地的统治向来以残酷闻名领国，签订协议归顺统治也近乎是死路一条，如果谢伊成功了，那便可以为小镇的人筹备逃走争取时间，身为外人失败也不会为小镇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谢伊答应的很爽快，早知如此恩雅婆婆在萨默尔帝国军离开小镇时就向谢伊提出条件了，没准半路截击他们比攻入他们的本营要容易得多。
“这就出发吧，沿着西北的路走是吧？”谢伊从椅子前起身。
“慢着。”恩雅婆婆突然又踌躇了起来，从屋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吧。”
看着谢伊那轻飘飘的蓝白条纹布衣，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感觉。
片刻后谢伊换掉了自己的病服，穿着带有厚质皮革的衣服从房间内走出。
“恩……”恩雅婆婆盯着他思索了一下，“还是不行，这个也穿上吧。”
紧接着恩雅婆婆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杂乱的护具，铁质护手、护肩以及胸甲、护腿，不过那些看上去都十分老旧，谢伊的审美观拒绝了它们。
“不劳您费心了，难道您忘了我可是受您肯定的巫师。”说着，谢伊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象着一套轻便又坚固的护具，影像逐渐清晰。
就在谢伊睁眼的那一刻，身体被浅蓝的焰息包围，散去即出现了一身铠甲，黑色金属质感，刚好合身。
“这是？！”恩雅婆婆惊叹道，“黑曜钢，活了这些年我只在书中看过这种金属……没想到它真的存在。”
“……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它是你说的黑曜钢。”
恩雅婆婆凑近抚摸，“不会有错的，黑曜钢表面充满了细看才能发现的螺旋纹理，以及淡青色的表面光泽……”
“好了好了”谢伊推开了恩雅婆婆，“该出发了，既然维罗妮卡的存续会比较消耗魔力，那我抵达了灰色哨塔再召唤她吧。”
等会儿，既然这样……谢伊似乎想到了什么，谢伊尽力回忆着之前恩雅婆婆给自己的那瓶绿色药水，脑海内的影像成形。
恩雅婆婆察觉谢伊在双手之间施展召唤术，“你在干嘛？还缺什么吗，年轻人。”
只见谢伊双手之间生成了异次元洞口，一瓶绿色的药剂出现在它手上。
“难道你？！”恩雅婆婆惊叹道，那瓶药剂看上去不正是和自己的魔力药水一模一样吗。
“嘿嘿。”谢伊拿起药水在恩雅婆婆眼前晃了晃，“成功了吧，这下我们的交易……”
随着噗的一声，谢伊打开了木塞瓶盖，咕噜喝了一口，原先得意的表情转变为冷漠。
“……怎样”恩雅婆婆紧张的询问，召唤看到过的物体可是史无前例的，恩雅婆婆的认知如此，不过眼前这位常识外的魔法师能做到那一步吗。
“……我们的交易继续。”谢伊拿着开瓶的药水面无表情道。
恩雅婆婆一把夺过药水，也尝了一口，“苹果的味道？”
抿了抿嘴，“酸酸甜甜的，这是什么？”
“苹果汁吧，连苹果味汽水都不是，一种口味还不错的饮品。”谢伊接着面无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恩雅婆婆似乎从来没这样在自己眼前笑过，“我就说嘛，召唤师只能召唤掌握的魔法咒语，只是看上一眼的东西怎么可能召唤的出来，况且婆婆我的药水可是特制的。”
“……难怪”谢伊对自己掌握的魔法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那么这种药水其他地方没有吗？”
按照奥森老人说过的，被自己吸收那本召唤魔法书记载了民间传说生物与大多数事物，只要自己构想的东西对的上号，便能召唤出近似物，那民间就没有别的魔力药水了吗。
“一般人是用不上魔力药水的。”恩雅婆婆说，“拥有操控魔能石天赋的人直接控制魔能石施展魔法，魔力由魔能石提供，而本身拥有魔力的人少之又少，你这样的算是罕见了。”恩雅婆婆指着谢伊，“庞大不稳定的魔力量，即便是天生就不用依赖魔能石，拥有魔力的精灵族也不会有这样大的魔力量，然而精灵族在数百年前便已落寞，群体远离了人类的居住地，下落不明，人类社会里偶尔还有他们的身影，据说帝国第一剑士就是一位精灵族人，他们可能掌握的有魔力药水的制作方法吧，怎么年轻人，改主意了想绕远路去一个失踪的地方找精灵族帮你制作药水吗？”
看来民间传说也不是特别全面，没有包含精灵族内相传的记载。
“……那我还是出发吧。”谢伊摆了摆手。
(本章完)
这让谢伊陷入了担忧，自己可不想变回那个孱弱无力的样子。
“……那要怎么做，才能保持现在这样？”谢伊严肃的问道。
“很简单。”恩雅婆婆笑着，“只要每天服用我的药水持续一周时间，你今后就可以一直保持常人健康的身体。”
对方以这样的态度回答自己，谢伊料到不会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条件是什么？”谢伊说。
“呵呵，小伙子说话可真直截了当。”恩雅婆婆的举动推翻了之前善意建立起来的信任，现在想必自己在谢伊眼里不过是个趋于利益的商人，“至于条件嘛，就让我这个老婆婆卖卖关子吧，现在还不便透露。”
说罢，恩雅婆婆眼神转移向道路前方，那是霍普金.贝克一行人，他们朝这条路走来，准备离开小镇回到不远的灰色哨塔。
霍普金给河望镇镇长宽限了一天时间，期间有人会把守在小镇周边负责报信，明天霍普金会来取签订好的协议，取不到协议就取镇长人头，大不了换个听话的小镇控制者。
这种恐惧统治的确凑效，在霍普金离开后居民们纷纷劝说镇长同意他们的条款，不少人相信即便沦为萨默尔帝国的俘虏，祖国的边境军们也会在支援充足后回来解救他们。
霍普金渐渐走进谢伊所在方位，这是通往小镇出口的必经之路，路中间的恩雅婆婆和约翰逊纷纷退到一边，唯有谢伊一动不动。
焦急的恩雅婆婆低声道：“喂！小伙子。”寻思现在要是霍普金生气了的话，镇上的人今天就没活路了。
“恩人？！”约翰逊也慌了起来，在那个来势汹汹的庞然大物霍普金面前，谢伊为什么不动，难道是腿软了吗？
谢伊控制不住自己，但并非出于畏惧，而是自从恢复了身躯以及魔力后，就有一种自信甚至是好战的心理涌现出来，加上看不惯这帮士兵，尤其是领头队长霍普金的恶行，他踩死了阿瑞斯，那只率先给谢伊打招呼的朋友。
脚步没有停下，霍普金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挡在路中间的人，乱糟糟白发盖脸，身着条纹破旧衣服，几乎忘记他们之前曾见过。
擦肩而过的霍普金将谢伊撞坐在地，约翰逊吓得屏住了呼吸。
这一瞬间，双方都没有转移视线，谁也没理会对方，对霍普金来说谢伊只是个挡路的平民，对谢伊来说他意识到自己此时在对方眼里的身份是河望镇的人，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小镇里的其他人。
跟在霍普金身后的士兵们也从谢伊身边穿插过去，他们也不屑于搭理他。
也许是武者常年交战的感知，走过的霍普金微微回头瞥了一眼，有一种后知后觉的杀气，一个平凡的镇民怎么会散发这种危险的气息，那般平凡的背影……可能是错觉吧，霍普金很快将想法抛之脑后，此次的任务暂且不能杀掉任何一个普通人……
小队逐渐远去走出镇口，约翰逊这才送了口气坐在地上。
“呼~吓死我了。”约翰逊擦了擦额头的汗。
“你疯了吗？！”矮小的恩雅婆婆冲上前来跳起拍了谢伊的肩膀一下，不过谢伊纹丝未动。
他没有说话，默默走向事发的空地，在那儿人群仍在担忧中商讨着，多数人劝说镇长签订协议，也有个别反对的，他们主张干掉萨默尔帝国安插在小镇周围把守的士兵然后集体逃走，萨默尔对别国的无人道统治方式可是臭名远扬，不过手无寸铁的平民能跑的了多远，镇上所有的武器与魔能石都被已收缴。
空地上只有小女孩艾丽娅一人蹲在大狗的尸体前哭泣，谢伊停下脚步将手轻轻放在艾丽娅头上，一脸沉重。
“……埋了它吧。”谢伊开口说，早些让它入土为安对小女孩与自己来说也比残忍的看着尸体要好受许多。
当日下午的草药屋内，经恩雅婆婆要求，艾丽娅正拿着剪子修剪谢伊长到肩膀的白发，恩雅婆婆则在一旁打算与之商量之前未谈完的条件。
“说吧，你已经站了很久了。”谢伊说道。
“恩……也许这样要求一个外人有些厚脸皮，不过也算是交易，至于接不接受完全取决于你。”恩雅婆婆叹了口气，“我打算让你去西山后的灰色哨塔，抹杀掉今早来镇里的萨默尔帝国军以及那个领头的男人。”
恩雅婆婆可能并不知道霍普金是什么来头，在她看来不过是部队里的普通军官，外强中干，让一个超强的法师对抗普通人军队绰绰有余。
听到这里，艾丽娅惊吸一口凉气停下手中的剪刀。
“事成之后我就会为你提供一周的药水，这个交易不错吧？”恩雅婆婆说。
艾丽娅突然制止“这怎么可以，怎么能让大哥哥去做那种危险的事。”
“他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大哥哥，艾丽娅，在他面前我多年累积的巫术也不过如此……你就拭目以待吧。”恩雅婆婆对艾丽娅说，“萨默尔那帮家伙想把小镇变成殖民地，在其统治只会让人生不如死，想想阿瑞斯，眼下解决掉对撤离碍事的家伙才是最重要的。”
艾丽娅陷入沉默。
听后微微一笑的谢伊仿佛正有此意。
“我接受。”十分果断的回答，“不过你哪来的把握，我能够干掉这么多人，尤其是那个看上去很强的大块头。”
“哼哼。”恩雅婆婆得意道，“你以为撒谎能逃过我这个老巫婆的眼睛？恕我直言，以你现在的魔力量，如果把你大卸八块当成魔能石供应给一批魔法部队也绰绰有余，意味着你一个人便可对抗一支部队。”
那听起来有些让人生气的歹毒说话方式。
随后恩雅婆婆拿出镜片，并向谢伊解释了它的作用，这是大陆南方犀盐水晶的镜片，可以观测外界事物魔力的散发量。
“您真是一点都不慈祥。”谢伊略感诧异，看来没必要向对方隐瞒。
“完成了。”艾丽娅理发完毕收齐剪刀，“那么我先回去了，发生了这些事父母应该还在家中担忧……大哥哥，恩雅婆婆，你们也不要勉强自己做危险的事，小镇的人一定会齐心协力的。”鞠躬过后艾丽娅离开。
镜子里谢伊已是一头清爽的短发，比起之前乱糟糟的长发俊朗不少，几乎判若两人。
“恩~恩，这样一来他们就没那么容易认出你是早上那个人了。”恩雅婆婆原来早有打算，她的一系列举动都不想牵扯到小镇，让谢伊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参合进来。
“原来如此，就算我失败了，也不会有人联想你们，不得不说您还有些狡猾。”谢伊说，不过他看上去没有生气，“但那么简单，不过是剪短头发而已，况且你也没有亲眼见过我的魔法。”谢伊没有透露与霍普金之前起过冲突的事。
恩雅婆婆摇了摇手指，“失败与否就看你自己的定夺，如果明知自己会失败大可放弃这单交易远走高飞，之前照顾你的费用我就免了。”
她很确信谢伊的实力，那庞大的法力以及约翰逊所描述的不寻常召唤物，至于他之前的刻意隐瞒应该另有隐情，强大的巫师自然清楚自己的斤两，没人会为了药水冒必败的生命危险，若他选择去完成任务那是他对自己的把握。
萨默尔帝国对殖民地的统治向来以残酷闻名领国，签订协议归顺统治也近乎是死路一条，如果谢伊成功了，那便可以为小镇的人筹备逃走争取时间，身为外人失败也不会为小镇造成进一步的损失。
谢伊答应的很爽快，早知如此恩雅婆婆在萨默尔帝国军离开小镇时就向谢伊提出条件了，没准半路截击他们比攻入他们的本营要容易得多。
“这就出发吧，沿着西北的路走是吧？”谢伊从椅子前起身。
“慢着。”恩雅婆婆突然又踌躇了起来，从屋里拿出一套衣服，“换上吧。”
看着谢伊那轻飘飘的蓝白条纹布衣，给人一种不堪一击的感觉。
片刻后谢伊换掉了自己的病服，穿着带有厚质皮革的衣服从房间内走出。
“恩……”恩雅婆婆盯着他思索了一下，“还是不行，这个也穿上吧。”
紧接着恩雅婆婆又从柜子里翻出了一些杂乱的护具，铁质护手、护肩以及胸甲、护腿，不过那些看上去都十分老旧，谢伊的审美观拒绝了它们。
“不劳您费心了，难道您忘了我可是受您肯定的巫师。”说着，谢伊闭上眼睛，脑海里想象着一套轻便又坚固的护具，影像逐渐清晰。
就在谢伊睁眼的那一刻，身体被浅蓝的焰息包围，散去即出现了一身铠甲，黑色金属质感，刚好合身。
“这是？！”恩雅婆婆惊叹道，“黑曜钢，活了这些年我只在书中看过这种金属……没想到它真的存在。”
“……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它是你说的黑曜钢。”
恩雅婆婆凑近抚摸，“不会有错的，黑曜钢表面充满了细看才能发现的螺旋纹理，以及淡青色的表面光泽……”
“好了好了”谢伊推开了恩雅婆婆，“该出发了，既然维罗妮卡的存续会比较消耗魔力，那我抵达了灰色哨塔再召唤她吧。”
等会儿，既然这样……谢伊似乎想到了什么，谢伊尽力回忆着之前恩雅婆婆给自己的那瓶绿色药水，脑海内的影像成形。
恩雅婆婆察觉谢伊在双手之间施展召唤术，“你在干嘛？还缺什么吗，年轻人。”
只见谢伊双手之间生成了异次元洞口，一瓶绿色的药剂出现在它手上。
“难道你？！”恩雅婆婆惊叹道，那瓶药剂看上去不正是和自己的魔力药水一模一样吗。
“嘿嘿。”谢伊拿起药水在恩雅婆婆眼前晃了晃，“成功了吧，这下我们的交易……”
随着噗的一声，谢伊打开了木塞瓶盖，咕噜喝了一口，原先得意的表情转变为冷漠。
“……怎样”恩雅婆婆紧张的询问，召唤看到过的物体可是史无前例的，恩雅婆婆的认知如此，不过眼前这位常识外的魔法师能做到那一步吗。
“……我们的交易继续。”谢伊拿着开瓶的药水面无表情道。
恩雅婆婆一把夺过药水，也尝了一口，“苹果的味道？”
抿了抿嘴，“酸酸甜甜的，这是什么？”
“苹果汁吧，连苹果味汽水都不是，一种口味还不错的饮品。”谢伊接着面无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恩雅婆婆似乎从来没这样在自己眼前笑过，“我就说嘛，召唤师只能召唤掌握的魔法咒语，只是看上一眼的东西怎么可能召唤的出来，况且婆婆我的药水可是特制的。”
“……难怪”谢伊对自己掌握的魔法还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那么这种药水其他地方没有吗？”
按照奥森老人说过的，被自己吸收那本召唤魔法书记载了民间传说生物与大多数事物，只要自己构想的东西对的上号，便能召唤出近似物，那民间就没有别的魔力药水了吗。
“一般人是用不上魔力药水的。”恩雅婆婆说，“拥有操控魔能石天赋的人直接控制魔能石施展魔法，魔力由魔能石提供，而本身拥有魔力的人少之又少，你这样的算是罕见了。”恩雅婆婆指着谢伊，“庞大不稳定的魔力量，即便是天生就不用依赖魔能石，拥有魔力的精灵族也不会有这样大的魔力量，然而精灵族在数百年前便已落寞，群体远离了人类的居住地，下落不明，人类社会里偶尔还有他们的身影，据说帝国第一剑士就是一位精灵族人，他们可能掌握的有魔力药水的制作方法吧，怎么年轻人，改主意了想绕远路去一个失踪的地方找精灵族帮你制作药水吗？”
看来民间传说也不是特别全面，没有包含精灵族内相传的记载。
“……那我还是出发吧。”谢伊摆了摆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