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城疑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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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1小美好美

    wed jan 02 09:14:00 cst 2013

    “梦来君,你怎么了,你还好吧?”阿美关心的问我。

    “你好美,我都有些痴了!”

    “梦来君,你?那你就继续痴下去吧。”

    “你知道刚刚我痴痴地想到了什么吗?”

    “什么呀?”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梦来君……”

    我这时才郑重地向她伸出了右手,她有些害羞地、慎慎地也伸出了小手,微笑着说:”梦来君,欢迎你!”我深情地握着她的小手,悄悄地把另一只手也加入了。双手紧紧地握着她,好怕她要离开似的。

    ”梦来君,你抓疼我了。”娇羞的红不知何时悄悄地爬满了她的俏脸和耳梢。

    ”对不起!我……”

    ”梦来君,我们走吧。”

    ”你为什么这样叫我了呢?感觉好别扭,又生分。你不是一直叫我周哥的吗?再说咱们又不是小日本。”

    ”你……你不喜欢吗?我以为你喜欢的。”

    ”傻女,那是我在说故事、写文章的时候常常尊称别人时用的。我喜欢你叫我梦来、梦来兄或者阿来都好,这样亲近些。对了,你没察觉吗,我一直都是只叫你阿美的,你不会介意吧?”

    ”我晓得啦,梦来兄!可是当真是只许你‘周官’放火,不许我们百姓点灯吗?”阿美突然似笑非笑地认真问起这么一句来了。

    ”我哪敢啊,大小姐。得了,我还是悉听尊便,任君差遣吧。娘子?啊不,小姐,小生这厢有礼了。”我知道我必须使奇招、化认真为不认真的认真来应付她的。

    她无奈地跺了一下脚,面红耳赤地瞪了我一眼,来了句:”哼,人家不理你啦!”转身疾驰而走了。我紧跟着她的脚步,伸出手想要她牵着我走。她犹豫着,终究挣脱了我的手,并加快了脚步。我无奈地紧随其后,或许真的还没能到这一步吧,我们只有过那么一次的”互诉衷肠”而已。

    那是我们彼此熟悉之后,也是不知道给她讲了多少奇女子的故事之后,我给刚好给她讲了一句”秋风秋雨愁煞人”画上人生休止符,号称”鉴湖女侠”的奇女子秋瑾君的故事。难怪她今天叫我梦来君了,呵呵。

    我告诉她:“鉴湖女侠秋瑾君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对她之敬仰也算是‘高山仰止,景行(hang)行(xing)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的。她不惜抛家弃子投身到革命的滚滚洪流中,为打造一个‘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新天地、新社会、新世界而‘血溅轩辕’在绍兴轩亭口牺牲了年仅32岁的宝贵生命。秋瑾女士有《菩萨蛮》词传世,书曰:

    寒风料峭侵窗户,垂帘懒向回廊步。

    月色入高楼,相思两处愁。

    无边家国事,并入双蛾翠。

    若遇早梅开,一枝应寄来!

    ‘无边家国事,并入双蛾翠’这是一种怎样的情怀啊。一个人,生来便是女人,便本应该比这世上的臭男人幸运得多。而她生在世家,嫁予富户豪门,本应该躺在自己的完美的世界里尽情地享受生活。然而,秋瑾女士、秋瑾君,她虽生为女儿身,却心系的不是自己一人、一家的完美世界,而是家国事。最后她在刑场上说:

    ‘我此番赴死,是为革命。

    中国妇女还没有为革命流过血,当从我秋瑾始。

    纵使世人并不尽知革命为何,竟让我狠心抛家弃子。

    我此番赴死,正为回答革命所谓何事。

    革命是为给天下人造一个风雨不侵的家,

    给孩子一个温和宁静的世界。

    纵使这些被奴役久了的人们早已麻木,

    不知宁静温和为何物。

    ‘这两个孩子就要失去母亲。’(提刑官)

    ‘我的死是为天下所有的孩子。’(秋瑾)

    我此番赴死,是为革命。

    死并非不足惧,亦并非不足惜。

    但牺牲之快、之烈,

    牺牲之价值,竟让我在这一刻自心底喜极而泣。’

    终于,在今天造就了如她所愿的新天地、新世界了。她的豪情与义举让多少须眉男子汗颜有愧、失了颜色呀!”

    那一次,我讲得很激动,而她却听着很沉静。我知道她并非不动容、不感慨,而是她更希望去实践中学习先辈奇女子秋瑾君的壮举。我讲完之后,我们又聊了很多很多,我第一次鼓起勇气,向她表达了我的爱意,她羞红了脸,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如此我便当她是默认了吧。当然是默认了,不然,我岂敢几次三番如此无状地频频轻薄于她呢!临别的时候,她对我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你刚才的表白,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才好,因为有些事情我是控制不了、也做不了主的,‘一如鸿门深似海’,‘奈何生在官宦家’啊!只愿我们彼此,谨以至诚,携手共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