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节 突出重围
thu oct 13 11:22:57 cst 2016
压抑他的战斗欲望，就像弹簧一样，再让他重新回到战场，那种爆发力，除了冷静之外，他的战斗会更激烈。
范天明希望看到欧阳军真正的成长，至少他觉得，欧阳军的未来绝对不应该只是他身边的警卫员而已。可是在欧阳军身上又有太多不受控制的因素，有些因素并不是任凭他范天明的力量可以改变的。欧阳军曾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家老爷子改了我二十多年，都没成功，他老人家的级别可比您高，您就别指望三五次深刻的谈话能改变一个已经没有改造必要的年轻人了。
“你的任务是在必要的时候开炮，至于战机这种事儿，不用我教你，记住，不惜任何代价。”
这是范天明出发前留给欧阳军的话，并附上一句：“你要坚决执行。”
冷血屠夫嘛，好，反正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欧阳军这样想着，已经毫无顾及的冲向战场，与敌人肉搏是他最好的发泄方式，当拳头落在对方的身体上，骨头发出一声声脆实的哀鸣，听起来是那么的痛快，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也许这种想法很变态，但是这确确实实是欧阳军的感受。
有人说把兴趣变成工作，你会失去对它的兴致，可如果把杀人这种事儿培养成兴趣，而这种兴趣成为你所谓终身的职业，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残忍的生活方式。杀人对于这些战士来说，谈不上兴趣，却是一种极端的生存方式，战场就是个生死存亡一线间的地方，到了那儿，恐怕只有一门心思玩命的份儿了，至于那些所谓爱国情怀，欧阳军不懂，那些勇敢坚持，他也做不到，可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杀光挡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敌人。
在欧阳军燃起疯狂的嗜血杀戮欲望之时，没有人真正了解他的心，用范天明的话来说，只要到了战场上，他就是一头不受控制的贪婪的野兽，谁刺痛了他的心，他会千万倍的奉还，可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身边倒下去的战友，他们再没有机会看到这片天空，哪怕是这片充斥着战火硝烟的，充满阴霾和晕暗的异国天际。
吴勇倚在工事边，脸上挂着一丝足矣的笑意，“这战打得，痛快！”
在一边的范天明却眼含泪光，为了突出重围，336旅损失严重，阵亡近半数，伤员更是无数估计， 吴勇显然看到了范天明的担忧。
“值了！”
范天明突然一抓搂住了吴勇，“值！”
阵地的另一边，小于瘦弱的身子在阵地里穿梭着，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留意身边的环境。小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沉，完全不受控制的被死死的压在身下，随之，“砰”的一声，缓过神来的小于这才发现就在刚才，在她的身后，一个外籍大兵重重的倒下，而他的枪口怔怔的对着自己。
欧阳军支撑起身子，笑了笑说：“没事吧。”
“嗯。”
小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欧阳军已经站起来，又一次投入战场，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真挚的情爱，不过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哪怕一个眼神，一个淡淡的笑，都没有时间表露，或许这正是他们之间最珍视的地方。
中国*军*人疯了，他们又发疯了，这是敌人现在最强烈的反映，他们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连命都不要，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别人的国家，玩命儿的帮人家搞什么解放战争，在这些外籍大兵的眼里，这些个中*国*军*人会不惜任何代价的达到目的，总会带给敌人出奇不异的战局。
“团长，这小子是不是又哪跟筋搭错了？”
一直守在范天明身边的田联看着把必要武器丢到一边的欧阳军，满脑袋的不理解，这小子又搞什么名堂，放着顺手的杀敌利器不用，偏偏扬起拳头，玩命甩。
范天明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在疗伤。”
“啊？”
“这种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可是交给他，我心疼。”
范天明看了看田联说道：“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冷静甚至你可以说他是无情，面对自己的战友兄弟开炮，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残忍，可是他做到了，也做得很好，但是他也需要宣泄情绪。”
田联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欧阳军身上，突然跑到欧阳军身边，死死的抱住他，“够了，够了，他死了！”
欧阳军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已经被打成一滩烂泥的大兵。
“杨军，我们成功了，我们突围成功了。”
欧阳军笑了，可他的笑容里得不难看出那沉重的伤痛，他看着那些还认得出模样的尸体，看着那些支离破碎却又很熟悉的军*装，欧阳军颤抖的说：“如果死的是我，该多好。”
二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边，他低下身子，拍了拍欧阳军的肩，说道：“对不起。”
欧阳军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只是怔怔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冷血屠夫，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不是，你不是，你是个很好指挥官，他们没有白白牺牲。”
欧阳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径直向着前方走去，在周围人一脸的错愕不解中，拔出匕首，刺向一个正准备挣扎起来的外籍大兵，“去见你们的上帝吧！”
田联呆了，二虎也呆了！他们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他的情绪不是写在脸上，而是刻在心里，可是却没有人读懂他那颗心。时而如孩子般嘻闹调皮，时而平静却多愁绪，可在这里，大数时候他却像一个冷酷的地狱恶魔，残忍、无情，甚至冰冷的让人无法接近。
范天明在不远处看着，他心痛更是心慰，欧阳军能在自己情绪近乎崩溃的时候还保持着冷静和警惕，有这样一个战士在身边，他骄傲！
所有人带着疲惫甚至伤痛的身子，相互搀扶着艰难的前行，他们成功突围，回望那片还未散尽的硝烟，血泪已经模糊了他们双眼，有太多的兄弟战友把鲜血和生命留在那片土地上，可是战斗并没有完全结束，这一场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迎接另一场未知的战斗，这就是这个时代，这就是这些军*人的生活。
欧阳军叼着根干巴叶子，一脸的若无其事，他的脚步轻松自在，神情自若优然，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污泥渍，还有脸颊处的伤口，恐怕没人会把他跟那个战场上的冷血疯子联系在一起，这又让大部分人呆了，彻底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了。
范天明不时的瞟瞟欧阳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些响当当的人物往往都是怪胎，身边这小子就算一头。
“前面就是了，通知部队，就地修整。”
“是！”
整个下午都很暖，这样的温暖让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的人们格外舒服，大多数人都沉沉的睡下了。
几个卫生员还在给受伤的战士处理伤口，小于用棉花棒轻轻的沾在欧阳军的脸颊，他睡得很沉，看来这一场仗让他身心俱疲，可他还是保持着警惕，手紧紧握着枪，时刻处于击发，只是小于走过来蹲坐在他身边时，他露出一个不可思异的放松的表情。还好欧阳军没有什么硬伤，只是看起来俊逸的脸上被弹片擦伤了，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爷们的味道，他好像真的知道小于在他身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这么近的距离，小于又一次仔仔细细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线条分明、硬朗，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很迷人，他痛哭满面的时候让人心痛，就算看到他最残忍冷酷的一面，小于还是能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厚重的温暖，有他在身边，就好像整个身体被下午的太阳映在身上一样。
夜幕缓缓而来，一些战士围坐在一起，这是一片相对安全区，他们显然放松了很多，没有了战火硝烟和弥漫的血腥味儿，战士们的脸上又露出难得的自在和从容的微笑。
欧阳军像是被吵醒了，朦胧带着些许迷醉的眼神，一扫而过，凝望着些许火光，露出淡淡的笑意。
欧阳军伸了伸懒腰，径直走向范天明，“团长，您不是想饿死我吧，怎么开饭了也不叫我一声！”
说着一屁股坐在范天明身边。
范天明笑了笑说道：“你小子这不是闻到饭香了吗！这种事儿用得着我叫你吗，一闻到味儿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了。”
“嘿嘿，那当然，还别说，这味道可比我做的香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大家忍受了多久啊，你自己说说。”
“那才几天，要是连这点事都忍不了，哪有资格成为您的兵呀！”
范天明当真无话可说，“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可不是我的事儿了，当炊事头头儿，是您老分给我的差事，您可别往我这推呀，这事儿您是全责！”
“行了吧你！”
“团长，这您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各司其职嘛，我这手恐怕这辈子就只能干嘛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吃饭吧你！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
“没心没肺，能活百岁嘛，你没听说过嘛。”
欧阳军到也不客气，伸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范天明笑了，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是没心没肺，他喜欢欧阳军的果敢甚至他的冲动，更喜欢他的泰然自若，哪怕面对擦身而过的子弹，你也无法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察觉到过多的情绪，反而是他平日里拍马屁扯犊子的功夫，让他摇头无语。
压抑他的战斗欲望，就像弹簧一样，再让他重新回到战场，那种爆发力，除了冷静之外，他的战斗会更激烈。
范天明希望看到欧阳军真正的成长，至少他觉得，欧阳军的未来绝对不应该只是他身边的警卫员而已。可是在欧阳军身上又有太多不受控制的因素，有些因素并不是任凭他范天明的力量可以改变的。欧阳军曾半开玩笑的说道：我家老爷子改了我二十多年，都没成功，他老人家的级别可比您高，您就别指望三五次深刻的谈话能改变一个已经没有改造必要的年轻人了。
“你的任务是在必要的时候开炮，至于战机这种事儿，不用我教你，记住，不惜任何代价。”
这是范天明出发前留给欧阳军的话，并附上一句：“你要坚决执行。”
冷血屠夫嘛，好，反正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欧阳军这样想着，已经毫无顾及的冲向战场，与敌人肉搏是他最好的发泄方式，当拳头落在对方的身体上，骨头发出一声声脆实的哀鸣，听起来是那么的痛快，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也许这种想法很变态，但是这确确实实是欧阳军的感受。
有人说把兴趣变成工作，你会失去对它的兴致，可如果把杀人这种事儿培养成兴趣，而这种兴趣成为你所谓终身的职业，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种残忍的生活方式。杀人对于这些战士来说，谈不上兴趣，却是一种极端的生存方式，战场就是个生死存亡一线间的地方，到了那儿，恐怕只有一门心思玩命的份儿了，至于那些所谓爱国情怀，欧阳军不懂，那些勇敢坚持，他也做不到，可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杀光挡在自己面前的所有敌人。
在欧阳军燃起疯狂的嗜血杀戮欲望之时，没有人真正了解他的心，用范天明的话来说，只要到了战场上，他就是一头不受控制的贪婪的野兽，谁刺痛了他的心，他会千万倍的奉还，可人的生命就只有一次，身边倒下去的战友，他们再没有机会看到这片天空，哪怕是这片充斥着战火硝烟的，充满阴霾和晕暗的异国天际。
吴勇倚在工事边，脸上挂着一丝足矣的笑意，“这战打得，痛快！”
在一边的范天明却眼含泪光，为了突出重围，336旅损失严重，阵亡近半数，伤员更是无数估计， 吴勇显然看到了范天明的担忧。
“值了！”
范天明突然一抓搂住了吴勇，“值！”
阵地的另一边，小于瘦弱的身子在阵地里穿梭着，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留意身边的环境。小于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沉，完全不受控制的被死死的压在身下，随之，“砰”的一声，缓过神来的小于这才发现就在刚才，在她的身后，一个外籍大兵重重的倒下，而他的枪口怔怔的对着自己。
欧阳军支撑起身子，笑了笑说：“没事吧。”
“嗯。”
小于还想说些什么，不过欧阳军已经站起来，又一次投入战场，他们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真挚的情爱，不过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谈情说爱，哪怕一个眼神，一个淡淡的笑，都没有时间表露，或许这正是他们之间最珍视的地方。
中国*军*人疯了，他们又发疯了，这是敌人现在最强烈的反映，他们就是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连命都不要，屁颠儿屁颠儿跑到别人的国家，玩命儿的帮人家搞什么解放战争，在这些外籍大兵的眼里，这些个中*国*军*人会不惜任何代价的达到目的，总会带给敌人出奇不异的战局。
“团长，这小子是不是又哪跟筋搭错了？”
一直守在范天明身边的田联看着把必要武器丢到一边的欧阳军，满脑袋的不理解，这小子又搞什么名堂，放着顺手的杀敌利器不用，偏偏扬起拳头，玩命甩。
范天明轻轻的叹了口气，“他在疗伤。”
“啊？”
“这种事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可是交给他，我心疼。”
范天明看了看田联说道：“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冷静甚至你可以说他是无情，面对自己的战友兄弟开炮，对任何人来说都很残忍，可是他做到了，也做得很好，但是他也需要宣泄情绪。”
田联的目光再一次落在欧阳军身上，突然跑到欧阳军身边，死死的抱住他，“够了，够了，他死了！”
欧阳军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已经被打成一滩烂泥的大兵。
“杨军，我们成功了，我们突围成功了。”
欧阳军笑了，可他的笑容里得不难看出那沉重的伤痛，他看着那些还认得出模样的尸体，看着那些支离破碎却又很熟悉的军*装，欧阳军颤抖的说：“如果死的是我，该多好。”
二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边，他低下身子，拍了拍欧阳军的肩，说道：“对不起。”
欧阳军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只是怔怔的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冷血屠夫，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
“不是，你不是，你是个很好指挥官，他们没有白白牺牲。”
欧阳军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径直向着前方走去，在周围人一脸的错愕不解中，拔出匕首，刺向一个正准备挣扎起来的外籍大兵，“去见你们的上帝吧！”
田联呆了，二虎也呆了！他们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这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他的情绪不是写在脸上，而是刻在心里，可是却没有人读懂他那颗心。时而如孩子般嘻闹调皮，时而平静却多愁绪，可在这里，大数时候他却像一个冷酷的地狱恶魔，残忍、无情，甚至冰冷的让人无法接近。
范天明在不远处看着，他心痛更是心慰，欧阳军能在自己情绪近乎崩溃的时候还保持着冷静和警惕，有这样一个战士在身边，他骄傲！
所有人带着疲惫甚至伤痛的身子，相互搀扶着艰难的前行，他们成功突围，回望那片还未散尽的硝烟，血泪已经模糊了他们双眼，有太多的兄弟战友把鲜血和生命留在那片土地上，可是战斗并没有完全结束，这一场结束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迎接另一场未知的战斗，这就是这个时代，这就是这些军*人的生活。
欧阳军叼着根干巴叶子，一脸的若无其事，他的脚步轻松自在，神情自若优然，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污泥渍，还有脸颊处的伤口，恐怕没人会把他跟那个战场上的冷血疯子联系在一起，这又让大部分人呆了，彻底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了。
范天明不时的瞟瞟欧阳军，他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些响当当的人物往往都是怪胎，身边这小子就算一头。
“前面就是了，通知部队，就地修整。”
“是！”
整个下午都很暖，这样的温暖让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的人们格外舒服，大多数人都沉沉的睡下了。
几个卫生员还在给受伤的战士处理伤口，小于用棉花棒轻轻的沾在欧阳军的脸颊，他睡得很沉，看来这一场仗让他身心俱疲，可他还是保持着警惕，手紧紧握着枪，时刻处于击发，只是小于走过来蹲坐在他身边时，他露出一个不可思异的放松的表情。还好欧阳军没有什么硬伤，只是看起来俊逸的脸上被弹片擦伤了，这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爷们的味道，他好像真的知道小于在他身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这么近的距离，小于又一次仔仔细细看着这个男人，他的线条分明、硬朗，他认真起来的样子很迷人，他痛哭满面的时候让人心痛，就算看到他最残忍冷酷的一面，小于还是能在他身上感觉到那种厚重的温暖，有他在身边，就好像整个身体被下午的太阳映在身上一样。
夜幕缓缓而来，一些战士围坐在一起，这是一片相对安全区，他们显然放松了很多，没有了战火硝烟和弥漫的血腥味儿，战士们的脸上又露出难得的自在和从容的微笑。
欧阳军像是被吵醒了，朦胧带着些许迷醉的眼神，一扫而过，凝望着些许火光，露出淡淡的笑意。
欧阳军伸了伸懒腰，径直走向范天明，“团长，您不是想饿死我吧，怎么开饭了也不叫我一声！”
说着一屁股坐在范天明身边。
范天明笑了笑说道：“你小子这不是闻到饭香了吗！这种事儿用得着我叫你吗，一闻到味儿就屁颠儿屁颠儿的来了。”
“嘿嘿，那当然，还别说，这味道可比我做的香多了。”
“你还好意思说呢！大家忍受了多久啊，你自己说说。”
“那才几天，要是连这点事都忍不了，哪有资格成为您的兵呀！”
范天明当真无话可说，“你啊。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这可不是我的事儿了，当炊事头头儿，是您老分给我的差事，您可别往我这推呀，这事儿您是全责！”
“行了吧你！”
“团长，这您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各司其职嘛，我这手恐怕这辈子就只能干嘛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了。”
“吃饭吧你！你可真是没心没肺啊！”
“没心没肺，能活百岁嘛，你没听说过嘛。”
欧阳军到也不客气，伸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范天明笑了，这小子看起来还真是没心没肺，他喜欢欧阳军的果敢甚至他的冲动，更喜欢他的泰然自若，哪怕面对擦身而过的子弹，你也无法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察觉到过多的情绪，反而是他平日里拍马屁扯犊子的功夫，让他摇头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