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味萌娘逗书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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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滥杀无辜的修者

    老蔡扶着她走出了房门,朝她的客房走去。

    “呐,进去吧,要好好休息哦。”奴奴嘴,怕她着凉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后背。

    一直低着脑袋的她,不舍地放开他的手,想到了什么后又回头,“蔡爸爸……”她想说……

    “什么?”老蔡一脸搞不懂的神情。

    似乎鼓起很大的勇气,她终是抬起头闭着眼:“亲我一下!”

    这次声音没有之前小了。

    小脸蛋萌萌哒,亲几次都不够,既然都这么直白地要求了,怎么能不照办呢?老蔡自然是听话地吻上她的小嘴唇,么哒……

    “呀!”轻声的惊叫吓了两人一跳!——在此之前,‘咯擦’一声客房打开了一道缝。

    那是唐雅雅的声音。

    她本来见唐琪琪去那么久没回来,起床看看卫生间里也没人。正担心她出事了,想跑过来找老蔡问问,谁知道就撞见他们亲亲的画面。之前人工呼吸没觉得怎么,可是,现在可是在走廊里,四下无人,唔~画面好羞耻哦……

    太尴尬了!都成癌了已经!——不行不行,千万不能表现出来。

    “琪琪,你怎么在这儿呀,我以为你去哪儿了。嗯,那个谁,你也在啊,咳……我,我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她的小脑以光速的一亿次方速度,迅速憋出了这么一句瞎话。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又转身进屋去了。

    “哈哈~琪琪快进来,外面冷……”后边直接没声了。

    切,什么叫那个谁?就这么会儿把名字都给忘了?

    唐琪琪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主动求吻的事被堂姐撞见,待会儿进去可怎么办才好?羞羞脸!

    算了啦,反正装不知道就行了……

    “蔡爸爸,晚上的事情不要说出去哦。晚安,么么哒。”她调皮地送了个飞吻后,迅速进屋关门。

    “晚安。”呆呆地摆摆手。

    晚上的事情?——难道是她自愿的?脸那么红……哎呀,真是错失良机呀!自己能想起来,就代表她也能想起来嘛!

    老蔡此时的心情真的好像被一万只咯咯鸡嘴啄而过,而且是一万遍加一遍的那种。

    “算了,睡觉!”

    老蔡恨恨地关上房门,进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把火消下来先。

    其实,唐雅雅在回屋的那一刻,既为琪琪感到开心也为自己感到伤心。

    琪琪作为癸系唐家的独生女,本就没多大的权利决定自己的婚姻,而有了老蔡这样的修者爱护着,她必定是幸福的。

    可自己为什么会有点难受纠结呢?这种矛盾的心情真的难以言喻。是自己寂寞太久还是为什么?她把头埋进被子里,试图放空自己。——她不知道,这正是爱情的萌芽呀!

    同样心烦意乱的还有唐蓉蓉,今晚姐姐情绪变化这么多,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隔着一个琪琪,又不能和姐姐进行‘亲密’交谈,只能不断地数着‘一个姐姐,两个姐姐……九十九个姐姐……’试图让自己睡过去。

    唐琪琪本来还担心被审问呢,结果回到床上以后,两个堂姐都像没事人一样。

    也好,好好睡一觉吧,都十二点了已经。

    “雅雅晚安,蓉蓉晚安。”琪琪可爱茜茜地喊了两声,心情显得十分愉快。

    “晚安,琪琪。”俩堂姐昏昏欲睡。

    蔡爸爸晚安!她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而后,羞也似地拉起被子,把萌萌的眼睛捂起来……

    酒店这里算是安睡了,但是许嘉文那里可就不平静了。

    当他带着俩精英前辈去到赌场监察时,在俩前辈的感应下,发现杨掌柜和肯尼老板已经不在,只剩下意大利女人在看场子。

    原来这家赌场是这个女人的。俩老板不过是借个地方而已。

    许嘉文很客气地问道:“前辈,现在怎么办?”——他也开始觉得事情不简单了。

    精英前辈就是精英前辈,出个门都穿连兜披风。身体捂得严严实实,脸长什么样都看不到,搞得跟塔力班武装分子一般,只能凭声音判断男女。

    男修者念了几句口诀,随后四只黑甲虫一样的东西飞回了他身上。——他就是用这个监视的。此类似黑甲虫的小东西也是灵兽,名为斛蝎,土相灵兽。虽然它可以飞,但它实际上属于肢节蝎类:蝎身双尾,二钳八爪,背生甲翼,可钻地可飞天,以家庭为群体,常以地脉之中的土相灵晶(灵石原石)为食。活个三四百年个头最大不过巴掌大小,像甲虫这么大的,也就五六十年而已。

    这四只是男修士某天心血来潮,在神仙岛的地脉中挖出来的。虽然长得挺凶,可惜战斗力几乎为零,用来探矿或者侦查还是很不错的。

    “打进去。”他的话平平淡淡,却是一点都不客气。

    “这样不会太鲁莽吗?对方有枪哦。”女修士调侃着。

    “枪?我还不放在眼里。”

    女修士咯咯直笑:“妾身只是担心把这位小家伙吓到了。”

    “小家伙,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在外面等等吧。”他的话像是商量,实际却更像是命令,又偷偷弄了法。

    许嘉文感觉双腿像被胶水粘住了,动弹不得。

    眼看着俩前辈朝里走去,随后,赌场中开始有人惊声尖叫着跑了出来,一开始几个,后来直接成群结队……

    大门有个槛,有的人来不及跨步就给绊倒了,而后面的人为了逃命,纷纷踩着前面地上的人往外跑,许嘉文甚至还看到地上那人的嘴里不断吐鲜血的恐怖样子。

    里面响起一阵古琴的声响。

    与此同时,不时传来血肉撕拉的响声,像被利器所伤,又有种撕扯破布一样的感觉。

    手枪砰砰砰,叮叮,有些子弹从大门飞出,好像是弹到什么硬东西上了,有一颗甚至都擦着许嘉文的头发过去,带着一撮毛,打在路边的铁皮红邮箱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

    许嘉文使出全部的力气,但身体就好像陷进泥潭一样,只能勉强朝前挪动一点点,他知道是前辈把他定住了。

    但他还是想进去提醒一下前辈,不要伤及无辜。他又喊了一声,随后,身体像突然被松了绑,朝前扑倒。——但他已经顾不上自己流血的鼻子了。

    “前辈,不能伤……这……”

    但他刚跨进去,里头已然混乱不堪,整个赌场都好像修罗地狱一样,那些赌桌上布满了鲜血,有的是保安的,有的是被保安误伤者的。

    地上躺了好几十人,有的都不动弹了,有一些还能动,可都被伤到了致命部位。他赶紧找那些伤口不大的,并一个个将他们搀扶出去,又一边打电话让组员快开车来帮忙。

    “怎么会这样?难道他们就没人性吗?”

    这里伤亡的人大部分是来赌场玩的游客。平时十个案子伤亡的人都可能没现在的一半多。

    修士难道没有感情的吗?——许嘉文想着。

    “你说什么?”男修士已经出来,而且还听到了许嘉文的自言自语。

    许嘉文心有不忿,便义正言辞道:“我说你们。国家派你们来办案子,可你们却凭着自己那超越世俗的能力,用暴力手段让这么多平民百姓受伤,甚至死亡,他们还有家人等着他们回去,可现在却成了一具尸体。如果早知道你们是这样办案子,我死也不会把线索告诉你们!”

    “哼,妇人之仁。”

    男修士摆了摆袖子不多做解释,又诧异道:“你是如何解开我新创的定身咒?”

    “我不知道。”许嘉文心中有气,撇过脸也就不想回答他了。

    “凡人可以解我咒者实属罕见,让我看看。”他一个迅身已然来到许嘉文身边,又将他的手抓住,把脉一样查看了一下。

    随后,又如法检查了脑门,后背,前胸以及腿脚。

    面色骤然一喜,“哈哈……好资质,真是上好的资质。我有意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检查身体的过程,许嘉文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的余地,但收徒这件事,男修士却没有强迫他。

    “如果修士都是这么冷血的话,不当也罢。”

    “哈哈……”男修士哄堂大笑,一边赞叹:“好!有骨气!”

    又一边嘲讽道:“可你却不知,修士的心本也是人的心,你心向善则善,你心向恶则恶。何来冷血热血之说?”

    他指了指地上的人。

    “他们如果能够顾及家人,就应该知道赌的危害,早早回家与妻儿团聚。你看门口,如果其它人可以在危难关头临危不惧,不乱了阵脚,那门口这个就不会被活活踩死。你再看这些保安,他们也是人命,为什么你不替他们觉得惋惜,就因为他们犯了法?还是因为不是自己的国人?生亦何苦,死亦何哀,好人是命,坏人也是命,一切生灵本就平等!”

    许是兜帽有些碍事,遂将其拉了开来。

    然而,他的脑袋却没有半根头发,而且竟有一半头皮和眼睛是骷髅白骨,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继续说:

    “你以为凭着几句硬骨气的话,就能充英雄装好人?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不是有善心,而是有能力去做善事。一味地讲仁义,做不到也是虚伪,一味的讲武力,没有善念也只是暴徒而已。我跟你说这么多,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最后告诉你一句,他们之所以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不是修士害的,而是因为他们心中的虚念造的孽,一切,只是因果罢了!”

    男修士说完就背过身去了,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收徒之事,我不愿强求。愿意与否,你现在给我一个答复。一旦错过今日,那么,你我的缘分便也断了。”

    这……

    许嘉文听他如此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真的和他说的一样。

    保安死了,他看着不伤心。

    平民受伤了,自己却着急忙慌地抢救着。

    可军人的正义,不就是为了人民,与恶人作斗争吗?

    难道……自己坚持的一直都是错的吗?

    看着面前这个修士的脑袋,他从骷髅的骨缝里可以看到跳动的大脑,他到底承受过多少常人难以忍耐的伤害?

    或许,这番话是他受过无数折磨得来的感悟?

    也许他是对的!——许嘉文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世。

    “我……”咬咬牙,“我愿意拜您为师。师父在上,弟子给您磕头了!”许嘉文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然而,身后却传来女人的惊愕声,“嘉文!?”

    “组长!”是王俐他们。——张怡也在,那声惊愕是来自她的。

    无视其他人,男修士回过身,满意地点点头,“你既入我门,我就必须和你定下戒律。第一,一旦开始修行,你与尘缘之事皆需断之。这也就意味着,和你有关的人不再有关。第二,既入修界,便不可再与凡俗之人有感情瓜葛。第三,未破虚化神以前,你不得在凡人面前展露修为。”

    “以上三条,你可做得到?”

    “什么?”居然还有如此戒律?怎么会这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