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升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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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朱迪出海考察

    陈友鱼教授策划的出海考察,终于启程了。

    陈友鱼认识一个船老大。这个船老大告诉他,大洋上有一个无名岛,他在那个岛子附近发现了一种奇怪的动物,外形有点像是海狮,还长着一双翅膀,能贴着水面低飞,十分奇特。

    陈友鱼最初听了船老大的话,他并不相信。海里面的动物,早都被人们发现完了,不可能有新的物种出现了。听船老大说,那个动物个头跟海狮那样大,更是不可思议。

    船老大把自己用手机拍摄的一段录像给陈友鱼看,果然看见三只大型动物贴着水面游动,又展开了两只翅膀。

    陈友鱼看后十分震惊,他决定马上放下手上正在进行的研究项目,立刻请船老大带路,前去那片海域考察。

    前面说过了,国家立法帮助自杀人士后,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好现象,对陈友鱼冲击很大。他带领包括包括朱迪在内的几个学生,把恐惧和贪婪作为人性的两个基因,对人性展开研究,试图解释发生的变化,并发明了一个公式。

    不过,他后来发现那个公式不够科学。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刚好得到了船老大的报告,陈友鱼决定跟随船老大去考察一下新物种,换换脑子。

    那是一座荒岛,只有地图上的坐标数字代表它的存在。一纵一横的经纬线,把它标注在数百海里以外的大洋上。开船到达那里,需要两天一夜。

    朱迪上次在朱夫人家里吃饭,为李陪云送行时说过,她也会出海,参加这次考察。

    此时此刻,朱迪站在船舷上,心情十分激动。太阳已经偏西,海面上波光潋滟,金光闪闪,让朱迪感到了温暖。她望向远方,朝远方挥了挥手。朱迪第一次出海,对大海充满了神奇的想象。

    船已经远离了岸边,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消失了,陆地上的山峰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像海面上漂浮的一顶草帽。太阳的余晖血红血红,整个大海一望无际,天空触手可及,与大海连成了一片。

    船长是个中年渔民,面色黑红,一看就是常年出海的样子。他坐在驾驶室里掌舵,船上还有两名船员,一个是他的夫人,另外一个是他的儿子,二人帮助船长捕鱼。

    陈友鱼坐在船舱外面,望向远方的大海,与几个同学聊天:

    “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你们猜猜我梦见谁了?”

    陈友鱼有个得意门生,叫黄世奇。此人极其聪明,深得陈教授器重。他见陈教授问,就笑着说:

    “老师,您肯定是梦见那个新动物了!哈哈!”

    陈友鱼摆了一下手,认真地说:

    “我梦见张步峰了!”

    朱迪一听,马上笑着问:

    “陈老师,你们两个在梦里是不是也吵架了?”

    陈友鱼听见朱迪的话也笑了,说道:

    “我们两个在梦里倒是很友好,没有吵架。我好像站在一个平台上,眼前是一片广阔的大海。海里面有个小岛子,海浪拍打着岛上的礁石,很多海鸟随着浪花飞。

    我正看着出奇,忽然有人拍了我一下。我转头一看,居然是张步峰老师,把我吓了一跳。

    他拍了我一下后说:陈老师,你看看身旁那面旗帜。我转头去看,只见身旁有一面旗帜迎风招展,旗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旗杆被拉扯得有些弯曲。

    我觉得那是一面普通的旗帜,没有什么特别。就问他:张老师,那不过是一面普通的旗子,有什么含义吗?

    张步峰朝我笑了笑,说道:陈老师,我和你相比,我是那根旗杆,而你是那面呼啦啦作响旗帜。

    正在此时,我看见一个巨大的浪花扑向了眼前那个海岛,一群海鸟纷纷飞起。

    我刚想问张步峰,为什么他是旗杆,而我是那面旗帜?转头一看,张步峰走掉了。

    哈哈!我醒来后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说说,这个梦是啥意思?”

    黄世奇听了就大喊:

    “朱迪,朱迪美女,快!你是学心理学的,你解释一下吧。”

    朱迪说道:“心理学也不会解梦。不过我想,老师梦见了旗帜,说明我们会旗开得胜。我们此次出海会有重大发现,考察一定会获得成功!”

    各位同学听了都纷纷赞成,可黄世奇又说:

    “朱迪,老师想知道为什么张步峰是旗杆,而他说老师是旗帜?你的回答跑题了。”

    朱迪瞪了黄世奇一眼,说道:“这个问题,我真的不懂。”

    陈友鱼笑着说:

    “朱迪刚才如果不说,我倒是没有联想到此次考察。我自己瞎琢磨,张步峰以前批评我喜欢夸夸其谈,人很肤浅。张步峰一定是因此,才把我说成是那面呼啦啦作响的旗子了。”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陈友鱼过去反对立法,被张步峰批评,他至今仍然耿耿于怀。

    黄世奇安慰道:

    “老师不要介意。张步峰是个诗人,说话夸张。等我们把研究成果搞出来后,他自然无话好说。”

    陈友鱼知道,黄世奇说的研究成果,就是指他们发明的那个公式。

    朱迪马上转移话题。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接着四散开来,各自休息去了。

    夜幕降临了,海面上漆黑一片。船头的灯光,引来一群海鸟。海浪越来越大,有些同学开始有反应了,

    朱迪躺在座位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感到一些不舒服,有两个同学开始呕吐了。昏暗的船舱里,散发呕吐的味道,大家都不愿意说话。

    第二天早上,经过一夜颠簸,船上的各人,面色蜡黄,头发纷乱,一个个看起来很疲惫。船长夫人给大家预备了一些早餐,谁也没有胃口吃。

    快到中午时,船长跟大家说,目的地快要到了。他用手指向远处一个岛屿,告诉说就是那个小岛。

    朱迪勉强挣扎着坐起,扶着船舷观看,只见前方果然有个小岛,笼罩着雾气,看起来有些神秘。

    船老大说,他很少来这片海域,对这个岛子不熟悉。他让大家小心一些,注意安全。

    朱迪问:“师傅,你看能登岛吗?”

    船长摇摇头,说道:

    “现在还不知道,要靠近了才知道。”

    陈友鱼让大家把考察的仪器设备检查好,准备选好位置开始考察。

    有学生开始测量海水温度,采取海水样本,准备带回去化验。另有几个学生则打开瞭望镜,在海面上观察和拍摄。

    经过一夜的折腾,朱迪此刻感觉好了一些,不像昨天那样痛苦,她呕吐了多次,胃里面空荡荡的,让她感觉不舒服,可又不敢吃,只有不停地喝水。

    其他同学都忙着考察,她却一直观看那座无名岛子。只见岛上绿树葱笼,十分茂密。成群的海鸟在岛上飞翔,一会儿降落,一会儿又忽地飞起。

    岸边都是悬崖峭壁,有几十米高,十分陡峭。这样的海岸,根本无法登岛。

    第一天的考察很快结束了,没有发现那个动物,连个影子也没有看见。船长不停地叨咕说,他就在这里发现的。

    夜幕降临,船停在海面上,船长抛下了锚。大家简单吃过晚饭,就东倒西歪地休息。陈友鱼教授也和大家一样,倒在船舱里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继续考察,船长换了一片海域。朱迪发现,眼前出现了一片平缓的海岸,岸边有沙滩,她想这里应该可以登岛了。

    朱迪对这个荒芜的小岛很好奇,她一直想上岛子上看看。

    “师傅,这里应该能登岸了吧?”

    船长看了看,说道:

    “有可能,还要再看看。”

    阳光十分强烈,朱迪戴着太阳帽和墨镜,穿着长袖衣衫,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海上的紫外线非常强,很容易灼伤皮肤。

    忽然,朱迪发现岸边有个人在跑动,向小船挥手,又在大声喊叫,却听不清楚。只见那人身上披着草片,头顶一个胡乱编制的草帽。

    其他人也发现了,大家都很震惊。

    朱迪突然想到,这个人会不会是贾升帆呢?由于距离远,那人又是穿着一身草制的服装,朱迪实在看不清。

    朱迪跑进驾驶室,对船长说:

    “登岸吧,快登岸!”

    船长不紧不慢地继续开船,没有做出反应。朱迪又催促道:

    “船长,快登岸,救救那个人!”

    船长笑了笑,不理朱迪。朱迪有些着急,就去找陈友鱼。

    “老师,我让船长靠岸,他好像不愿意,为什么?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朱迪看着岸上那人,只见他焦急地跳动,不断挥手求救。

    陈友鱼笑着对朱迪说:

    “你不知道,船老大不愿救人,自有他的道理。我去跟他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