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爱哪儿骚就哪儿骚去
因为缇兰丝的事而觉得疲乏的黎笑儿回莲苑睡了一会儿,傍晚醒过来時,翠儿压低声音说缇兰丝撑过正午便咽了气。
黎笑儿听后只是愣了一下神,便垂下头轻声地道:“知道了,让那婆子将缇兰丝夫人的身子清理干净、换上套干净的衣服……最好是黔国女子的衣服,待王爷回来后再定夺。”
“是,王妃。”翠儿退了出去找下人传话。
迄今为止,三名妾室都不在王府了,剩下的就是最麻烦的两个女人,却也不会再有人分她的神了。
起来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正好迦墨莲也回来了。
进府后,迦墨莲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缇兰丝的死讯?
迦墨莲听管事说完后仅仅是“嗯”了一声,便直奔莲苑而来。
黎笑儿正在练字,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据说练字可以静心。
“王爷,您回来啦。”翠儿、落梅朝进屋的迦墨莲施礼。
黎笑儿放下笔摆摆手让婢女们退下,走到迦墨莲面前,晶亮的眸子望着他的凤眸,她柔声地道:“王爷知道缇兰丝的事了?”
“知道了。”迦墨莲简洁的答道,然后坐到了椅子上。
黎笑儿走到书案旁再次提起笔在白纸上写字。
“王爷是觉得愧疚了吗?”黎笑儿将笔毫沾饱墨落在白纸上,“一个从未善待过、也从未想过要去了解的妾室终于在病了近半年之后死了,王爷应该不会觉得无所谓才是。”
迦墨莲眯了眯眼抬起头,冷声地道:“爱妃想说什么?是说本王无情?还是想指责本王从未善待过缇兰丝?”
墨沾得多了,滴脏了白纸。
“王爷对缇兰丝是无情了些。”黎笑儿叹口气将那张纸揉成团扔到一旁。
迦墨莲从椅子里站起来,靠近黎笑儿语声有些危险地道:“那爱妃觉得本王怎么作才无情?宠爱着她?夜夜与她翻云覆雨?将她接进莲苑?还是直接让她当侧室、管理家事?”
黎笑儿皱起眉,她觉得迦墨莲今天的火气特别大?
难道是缇兰丝的死对他还是有影响的?那他对缇兰丝也并非全然无情,毕竟是侍候了他四五年的女人。
黎笑儿并不觉得生气或吃醋,倒觉得替缇兰丝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稍微有些值了。
总算这个男人因为妾室的死而心情烦乱,是件好事?
“王爷这是在和妾身质气吗?”黎笑儿放下笔,将自己的不悦表现在脸上,“如果王爷觉得愧疚就将缇兰丝的身后事办得圆满一些,不必在这里迁怒妾身?”
他迁怒?迦墨莲瞪着黎笑儿拉长的小脸儿。
他是在迁怒?但并不是对缇兰丝有情,而是过去他刻意忽略缇兰丝,现在她突然死了,心中那份怅然和烦躁无处渲泄?
一甩袖子,迦墨莲转身就往外走。
“王爷要去哪儿?”黎笑儿追问了一句。
“梅院?”迦墨莲**的扔下这两个字?
昂藏的身影刚走到门边,一个黑影便咣的砸在了门上?
啪?上好的砚台落在地上碎成三块?正巧散裂在迦墨莲的脚边?
这砚台是皇上在迦墨莲被封为定黔王爷時所赏,并勉力他要好好处理军机公务。
将皇上赏赐的东西砸碎,这是死罪?
“哎呀,妾身的手滑了一下。”黎笑儿甩了甩沾了墨的右手,衣袖和手都被墨汁染黑。
最让人瞠目的是砚台里的墨汁在扔出来時甩出来,将黎笑儿身后墙上那幅画溅上了墨汁。
看看那幅名家古画,再看看脚下被砸碎的砚台,迦墨莲磨呀地道:“手滑了一下?”
滑得真巧?没滑下来砸烂她的小脚,却飞到了门口?
黎笑儿的脸上挂着虚情假意的笑走到迦墨莲面前,伸出小手探向迦墨莲那月白的衣衫,“王爷是该去看看蒋姐姐,她生……”
迦墨莲及時抓住了黎笑儿的手腕,不然自己的衣袍上就印上了一只小黑爪印?
“蒋姐姐生病了呢。”黎笑儿边笑边咬牙道,暗中和迦墨莲较劲要把脏手抹到他的衣袍上,“万一她再病死了,王爷就真落个克妻的臭名声了?”
该死的男人?仗着你女人多就耍威风是不是?我惹恼了你,你便去其他妻妾那里?
哈?黎笑儿本来还同情迦墨莲因为缇兰丝的事而烦躁,现在她倒觉得这个男人可恶透顶?
迦墨莲推开黎笑儿的手淡笑地道:“原来爱妃是抱定让本王克死其他妻妾,好让你独占本王的主意么?”
要不要这么不要脸?黎笑儿气得一甩手,“哼?王爷毕竟是皇上的儿子啊,从骨子里就透着情圣的?”
迦墨莲差点儿被黎笑儿气乐了,“哦,原来在爱妃眼里,本王是的男子?”
呸呸?前一秒不知道是谁一脸别人欠他一百两的表情,现在又玩邪魅?uapb。
“哼?”黎笑儿转过身朝书案走去,“王爷请便,爱哪儿骚就哪儿骚去?妾身写个大大的字挂在墙上,随時提醒自己万恶为首?”
迦墨莲欺身上前双手环住黎笑儿的腰身,叹口气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莫气了。”他方才是激动了些,但他们为什么就吵了起来呢?
黎笑儿沉着脸,不依不饶的去掰迦墨莲的手,“王爷言重了,妾身不敢生王爷的气,王爷哪有错的時候,是妾身装贤惠了,替缇兰丝说话,其实妾身妒忌死她得过宠,还怀过王爷的子嗣……”这话说得真真假假,其实她也分不清是不是真的在妒忌。
迦墨莲的手臂一锁,不让黎笑儿掰开,低下头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道:“笑儿越妒忌,就是越重视本王,也是证明你爱本王爱得死去活来……”
黎笑儿气得笑出声来,在迦墨莲的怀里转过身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肩窝怒道:“是?我可不是因为你死去活来好几次?”
低下头吻住黎笑儿的小嘴儿,迦墨莲像在寻求某种慰藉一般贪婪的吮吻着,甚至咬痛了黎笑儿的唇舌?
“王……”落梅从门外走进来,刚想通知两位主子晚饭准备好了,可眼前这一幕吓得她迅速退了出去,脸红得像火烧。
屋内的两个人吻了一会儿,迦墨莲才移开双唇抱紧黎笑儿。
黎笑儿急促的喘息着,在她的双手下感觉到了迦墨莲微乱的心跳。
“莲,其实……其实我方才……”黎笑儿想到自己最初的尖酸刻薄有些不好意思。
迦墨莲的手臂紧了紧,什么也没说。
“莲,将缇兰丝姐姐的尸体火化,然后让人将她的骨灰送回黔国吧。”黎笑儿轻声地道,“这也是她的遗愿。”人已死,总该落叶归根,况且缇兰丝的身心也从未想留在金祥过。
“一切由你作主吧。”迦墨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护送缇兰丝骨灰回黔国的人选,我想请你让朱雀去可以吗?”黎笑儿又提出一个要求。
迦墨莲轻轻推开黎笑儿,凤眸中闪着讶异,“为什么?”
目光定在迦墨莲胸前那个黑手印上,黎笑儿抿嘴一笑,“因为我想写封信给朔月大妃,交给别人带去黔国我不信任,朱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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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兰丝的丧事办得很是简单,请了两位法师到挽香苑超渡了一天一夜,然后便请人将缇兰丝火化取了骨灰装进瓷坛内封好。
黎笑儿写了一封信装进信封、印上漆印后交给朱雀,“务必将此信亲手交给朔月大妃。”她叮嘱朱雀。
“王妃请放心。”站在王府门口的朱雀一身便装,身后牵着一匹枣红马。
朱雀翻身上马离开后,黎笑儿站在王府门口凝视了很久才准备回府。
让在手死。突然,黎笑儿觉得某一处有两道目光正在窥视着她?
转身朝那给她带来不舒服感觉的方位瞧去,正巧看到一抹青衣的衣角飞过,拐入了另一条街。
有人在监视她?还是在监视定黔王府?
看来不单单是王府里暗潮汹涌,其实外面也有险恶存在?倒真是不能掉以轻心了?
进了王府大门,黎笑儿低声交待落梅道:“让门房注意着些外面的动静,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王府。”
落梅脸色一变,刚想回头却被黎笑儿拉住衣袖制止了。
“别看了,你知会一声便可。”黎笑儿使了个眼色,然后朝前院走去。
翠儿和锦儿跟在黎笑儿身后,忍住要回头的冲动。
从前院绕过去便是小院与小廊,黎笑儿主仆走上了长廊。
没走多远,从一侧台阶上走来几个人,看似不太像王府里的人。
那些人大概六七人左右,走在中间的是一位穿着打扮都很显贵的中年女人,身侧与身后跟着婆子与丫头。
奇了?王府中何時多了这么一位“贵妇”?
黎笑儿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看着贵妇昂首朝自己走来。
也许是与府里那些女人斗得久了,黎笑儿发现自己 “察言观色”的本色越来越精湛?
这名朝自己走来的贵妇周身洋溢着贵气与……敌意?
她并不认识这名贵妇,也确认自己未曾与这个中年女人有过面对面的交集?
难不成是迦墨莲曾经饥不择食到与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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