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欢成瘾,总裁太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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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续:一眼万年21

宁绯儿微抬眼瞄了眼他又低头,眼眶还有些胀热,不想让他看到。“没,我只是……”

“眼眶怎么这么红?哭了?”黑子爵捕捉到了她那一瞬间的抬眼,一手挑起她的脸看着,然后道,“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嘛,憋在心里会得内伤,懂不?让女朋友哭泣可不是个称职的男朋友。”

她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总觉得男朋友三个字眼用在他身上好别扭,明明都三十几快四十岁的老男人了还男朋友……怎么想怎么怪,女朋友三个字用在她身上还好,还没跨到三十岁的门槛呢,嘻嘻。

见她突而笑了起来,他揪紧的心是松了开来,却也有些莫名其妙,他说了什么让她觉得好笑的?

“你笑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说来听听。”

宁绯儿被他这么一说,笑意加浓,边笑边摇着头,“不…没什么……”

实在不行了,于是靠于他的肩颈间笑。

他皱眉,也没再多问,一手搂过她腰,对她道,“时间不早了,吃晚饭?”一手将保温盅拿到她面前看她的反应。

宁绯儿转头看了眼,伸手接过,“你吃了没?”现在才六点钟,平常也是六点才吃晚饭,他做得这么早肯定没吃。

黑子爵挑了下眉,很老实的道,“还没吃,想跟你一块用晚餐。”顺便说说话嘛,趁这个时间不然又没时间陪她了。

宁绯儿闻言笑了下,打开保温盅的盖子看了眼菜色,对他道,“你真的很会做菜呢。”

于是黑子爵与宁绯儿两人吃着饭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这次算是他们聊得最广的一次,天花乱坠的随便聊,时不时还有笑意伴随。

最后黑子爵还是被一通电话给招呼走了。

宁绯儿冲好凉穿着睡衣自浴室出来,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之后,想了想,抬眼走出门。

来到布莱斯的病门前,心里微呼吸了下整理心情,然后伸手扭开门走了进去。

坐于*上,腿上放着台笔电处理事情的布莱斯头也没抬,以为是朴昊,因为只有朴昊才会不敲门进来,护士一般都会很有礼貌的敲一下门才进来。

“又有什么消息?”声音有些暗哑,有些漫不经心,他的注意力全都在笔电上面。

宁绯儿将门反手关了起来,踩着厚实的地毯走至*边坐下。

一阵轻淡的香味扑入了布莱斯的鼻间,忍不住抬了下眼又垂下,愣了半秒之后又抬起来,满是惊愣的望着她。

宁绯儿就这样与他对望着,一个字也不说,眼里的神情五味杂陈,不知是该怨他还是生气他瞒着自己。

“绯……儿?”布莱斯久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语气有些听不懂的寓意。朴昊那家伙告诉她的?

宁绯儿垂了下眸光之后重新抬起来,眼中的神情换了个轻松的笑眸,“布莱斯,你躲到这里来也不让我知道,亏我们还是五年的夫妻,难道这层关系也不值得你跟我说一下么?”言下之意就是他己经将她划为陌生人队列,没必要跟她说。

布莱斯闻言盖好笔电放于一边的柜子上,伸手轻搂了下她,亲了下她的脸之后才笑道,“好久不见,听这语气满是幽怨,没离婚的话我会以为是闺怨呢,那我可成了罪人。”

布莱斯的一双绿眸暗暗的打量着她,先前一直都看着她的双眼没注意到她额头上的纱布,心下一阵**,皱眉道,“你的额头怎么了?因为这个住院的?”她身上是睡衣,应该是这样。

宁绯儿有些糗的皱了皱脸,然后吐吐舌头道,“嗯……开车…不小心造成的。”她这么说他肯定不信,她的开车技术可都是他教的。

果然,布莱斯满是不信的眼光看她,没好气的睨了眼她,“少来,你几两水我还不清楚啊,从实招来。”在他面前还敢撒谎,要撒也得找个高明点的吧。

“你太厉害了,是别人不小心撞到我车尾啦。”宁绯儿还是留了心情不好开快车那部分。

布莱斯果然不愧是与她一同生活了五年的前夫,靠回*头两手抱胸道,“无缘无故撞到车尾?”然后嗤了声,“直说你又开快车不就好了?z城又不是没有塞车场,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去那里转几圈是不是,干嘛把自己弄伤,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么,要是小米知道了肯定不高兴了,黑子爵知道了更加担心,是不是?都快三十的人了老让人这么操心你情何以堪。”最后布莱斯还懂得用网络用语结尾。

宁绯儿听着他这么窝心的话一阵鼻酸,她有好久没听到他这么啰唆自己了,好怀念,虽然最后那一句让她有些抽,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会担心么?”

布莱斯愣了下,笑了下,那笑很温柔,就是专一对她的那一种,“当然会。”

他怎么会不担心她,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体的原因,他是不会将她拱手让给黑子爵。五年来没跟她发生亲密关系也是因为她的心还在迷惘,想回来让她看清楚一点,却没想到发现了自己的病,这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个晴天霹雳,将对未来的美好生活持着向往的他直接宣判了死刑,他不能给她幸福,不能守着她过完一生,不能带她走在乡间的小道上,不能跟她一同到老手挽着手走在夕阳的余晖下,不能……的太多太多了。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有想保护的冲动,她是第一个,也是让他心甘情愿为她结束单身生活的唯一一个,她的出现点亮了他灰暗的人生,长期隐身于幕后的他渴望有份长久而延绵的爱情,然后归于平静相互扶持的走完一生。

但是这些都成了奢望,值得庆幸的是他拥有与她的五年。

宁绯儿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她以为他不会再担心她,因为她的心里装的是另一个男人,因此不再理她,离她远去。

说她贪心也罢,自私也好,布莱斯于她而言就是她第二个心灵的归宿,依靠的港湾,而他默默守候与付出的这种温情也是她想要的,这个男人给了她无穷的力量源泉,让她有力量面对一切外在的*因素。

“我以为你……”宁绯儿哽咽着无法说出口后面那些话,低着头。

布莱斯轻淡的笑着,伸手搂她怀里拍了拍,绿眸中一片黯淡的神色,“黑子爵是你最好的归宿,他虽然伤害过你,但他的心里确实装有你,你的心里也有他,很美满的结局,不是么?别哭了,眼睛都肿了,嗯…真难看。”他推开她取笑她,一手替她擦了擦泪水。

他的话又将她逗笑了,搞得她半哭半笑,“难看你还看了五年呢。”那时候她的脸上还有两道疤,他都对着她过了五年。

她不能对他刚才的话作任何反驳性的回答,因为很明显,她的心确实是想跟黑子爵在一起,如果她说了,那就是同时让三个人难过,布莱斯更加难受,她不想这样伤这两个男人,人要知足,一辈子有两个对自己这么好的男人该觉得是老天厚爱了,以后界线也要区分好,搞*只会让人觉得行为轻浮继而看不起自己,是不尊重自己也不在乎他们用心的付出与爱护。

布莱斯轻嗯了声,脸上还是淡笑,靠回*头保持应有的距离,“最近……没有什么异常吧,我是说……”他用手比划着,就是找不到个适合的词眼表达他内心想说的话,说得太明显了引起她的怀疑。

宁绯儿却是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很老实的告诉他,“上次跟子爵出席完一场拍卖会之后有人袭击我们,我跟朴昊说过了,蓝振就是方岩忌。”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个问题,想听听他的看法,“你觉得……蓝振回来是有目的性么?”她真搞不明白了,子爵一味的这么认为,朴昊的回答模棱两可。

布莱斯的眸光因她的问话而轻微的烁了下,不露任何声色状似现在才知道的道,“朴昊没跟我说过这些……那个蓝振…我是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方岩忌?”

方岩忌对绯儿来说一直都很重要,但五年之间的改变不是一丁点的改变,而是巨变,所以他的心思不是她所能想象的,与她所认识的那个方岩忌截然两人。

宁绯儿不疑有它的回答他,“嗯…其实我早就遇到过他,第一次是在子爵的公司门口,第二次是在一次与两个男人打斗中他用枪帮了我,第三次就是他打电话给我,当时我左手受了伤,子爵让我不要随意出入,但后来我还是跟他见面了,就是那一次他告诉我说他就是方岩忌,当时我有问他一系列的问题,我觉得没有疑点,只是他还在沉缅于过去的痛苦之中,但子爵觉得他有问题,说他回来的目的不纯。”

布莱斯听她说完,再次故作不知的样子,担心的伸手拉她的左手,见她没叫痛便放心了下来,“当时怎么回事?”

宁绯儿却不想说这个,说多了让他担心,于是道,“都好了,没事了,你还没说对蓝振的看法。”

布莱斯也不在意她不说,反正他都知道,状似思考的表情,片刻才道,“这个嘛,其实我也有些怀疑他。”

“为什么?”她一听他说怀疑忍不住惊愣的瞪大眼,岩哥哥回来真的有目的么?那目的又是什么?

看她这么相信方岩忌的样子,他必须给一点小小的警钟,但不能完全说破。“你不觉得可疑么,他不仅整了容,还都跟你见过两次面了,第三次才跟你坦承他是方岩忌,这点很可疑哦,绯儿。”

“可是我也问过他啊,他说他不无法用从前模样出现在z城,而且无法面对过去,我觉得造成他这样的俑作者是子爵,所以他这么做是有道理的。”毕竟黑子爵曾经那么狠的踩死了他,一点翻身的机会都没有,就差点要杀了他了。

“绯儿,这个理由……我觉得有点牵强,他觉得他无法面对过去为什么还要跟你相认?要相信的话第一次就认了,何必搞得这么麻烦是不是?”他只能点到这里了。

宁绯儿沉默了,他说得也有道理,可是岩哥哥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有目的的人,而且上次在迪斯乐园的时候看到了黑子爵有些粗鲁的拉她走,他还像从前那样警告黑子爵呢,这作何解释?如果说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话,那他的心思也有些深沉了吧?

应该不可能……

见她己经开始思考了,他知道她己经有些些怀疑了,虽然不会完全怀疑,但起码在她心里方岩忌不再是那么完美的哥哥。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他又问,才问完喉头有想咳嗽的冲动,脸色微变的强压了下去,身体也微微的紧绷了起来。

他就不明白了,按绯儿的智商并不低也不弱智,干嘛就是想不清楚,非认死理的不愿意往坏处想一下呢?

“……不为什么,因为他是跟我一起青梅竹马长大的哥哥。”宁绯儿没发现他轻微的异样,心里还是非常笃定蓝振没有*的居心,虽然如此,布莱斯方才的那些话却也如在她心里扔了颗感石子,划开了层波澜。

布莱斯现在完全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了,即使他说得再多,而她的心里也有了丝疑惑,但按方岩忌在她心里的纯洁度,是完全无法让她怀疑方岩忌的,所以他放弃这个跟她再说下去的不明之举。

于是转问她,“黑子爵跟你说过这个问题没?”

宁绯儿想起了上次与黑子爵因为方岩忌产生了些情绪上的不愉快而沉默了下,点了点头,“有。”

看她的的表情他就知道他们之间因为这个产生了些不小堵气,他也知道黑子爵的敏锐能力了,他天生就是强者。

他自己是暗眼的幕后操纵者会轻易知道方岩忌的事并不用大惊小怪,情理之中,而黑子爵却不同,他靠的是自己的能力,一点一点的抽丝剥茧那些不可能的断断续续的资料中查出来,不能不说他思虑很周密,也很会戳那些对方岩忌来说是要害的疑点。

这时柜台上的笔电一闪一闪的,布莱斯瞄了眼之后冷状似随意的看向墙上的挂钟,对她笑道,“绯儿,己经九点半了,你现在头部撞伤了,要多休息,回去睡觉吧。”不行了,他快撑不住了,得赶紧让她离开,让她看到他咯血就不好了。

宁绯儿也跟着看了眼挂钟,但是没动,有些担忧的看着他,“你的病……没有什么大碍吧?”她担心的一直都都是这个,本来也是特意来问这个的。

布莱斯脸色有些微苍白的摇了摇头,还是保持着那抹笑,只是伸手推了下她。

以为他是困了才这样赶她走,于是站了起来,走至门边还是不放心,他的样子有些怪,但怪在哪她也说不出来。

布莱斯这回微皱眉头,伸手示意她回去睡觉。

宁绯儿终于拉开门出去了。

她才出去,布莱斯忍了许久的动作一下子用力的咳了起来,一手捂住嘴巴,拼命的咳着,本来微白的脸色一下子全白了下去,咳完之后,掌心里有咯出来的血,最后掌心一收,无力的靠回了*头,绿眸闭了起来,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柜子上的笔电还在闪着。

**

宁绯儿有些惴惴不安的走回了自己的病房。

才推开门,就看到了黑子爵正坐在里面,坐在沙发上捧着笔电专心至致的处理着事情。

他什么时候来的?不是说要十点多以后才会来么?

黑子爵由于太专注了,并没有听到开门声,也没有注意到朝他靠近的身影,眼神紧盯着屏幕,眉心微皱,修长漂亮的十指快速的在上面敲击着,有时候会停下来思考一下,然后又十指又继续飞舞,沙发的扶手边上有份资料,时不时的用瞄上一眼。

宁绯儿走至沙发边上看了眼他在做什么,才一看,就愣住了,海洛因?

对了,她今天才在酒馆遇到了那个豪哥,他们的表情与话完全都说明了他还要做着这个。

“黑子爵!”

她突然亳无预料的叫一声结结实实的将专注的黑子爵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弹跳了一下,头猛然抬起瞪得大大的望向她。

看到是她的时候,他暗呼了口紧绷的气,下意识的将笔电合好连同资料放到一边的小茶几上,拧眉不满的瞪她,“进来也不出声,真吓死了我,看你还有没有老公。”说完伸手拉过她,让她坐于他腿上。

宁绯儿一手服开他,两手叉腰两腿大张的瞪着他,十足的茶壶状。“黑子爵,你刚才在干嘛!”

“在处理公事啊。”他一副理所当然的道,伸手又要拉她。

她又躲开。

他皱眉,他都好多天没好好抱过她了好不,她干嘛老躲开。“乖,让我抱一下,快点。”她都不想他的怀抱么?

“我不,你先回答我,海洛因是什么。”她执拗的说着,非要他说不可。

她的话令他的心一震,从前她也查过他,还查到了他贩卖毒品,但还是他赢了,但现在不同,他是想收手,不再做这个,不管他做得再隐密,赚再多的钱,这都是个危险不安全的非法途径。

“毒品。”他老实的回答。

“那你刚才是在干嘛?”她可是瞄到了数据,那么多上好的海洛因!

“金盆洗手。”他又老实的回答,然后在她因为他这句话有些愣的时候长臂伸手拉过她,紧紧的将她扣于腿上坐着,两手环着她的纤腰,下巴抵于她的香肩处。

他说什么?金盆洗手?不做这个了?

“绯儿,你曾经问过我,会不会为了你收手,我现在可以回答你,可以,我还会退出帮会,但是要给我时间,好吗?”这些事处理起来要些时间,特别是帮会里的事,有些头疼,全都吵着不同意换领头羊,他更头疼了。

他的话又让震住了她,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实在是太让她意外了。

她没想到他真的会为了她这么做,她在他心里真这么……重要?

“为什么?”她问他。

“因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绯儿只有一个,失去了就没有了,所以我想当个普通人就好,不当老大了。”他当老公就好了,嘿嘿。

她听了满心的感动,还有被他捧在手心*着的幸福感,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你拿什么养家?”

“我就做个简单的满身铜臭味的歼商好了。”他亲了下她笑语。

“歼商还简单?”她挑眉反问他,然后又道,“歼商就是诡计多端的老狐狸。”切,就他这样还简单,都不知道多少人在他手里损失了多少钱。

“你不高兴?我要是不歼哪能追你回来啊,是不是?”他有些委屈的道。好吧,他承认他歼。

宁绯儿再一次很认真的看着他,很郑重的问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没骗我?”她希望他说的是真的,毕竟她也希望他们能像平凡人一样过完一辈子。

黑子爵见她一脸的严肃,知道她对这个问题很看重,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很认真的回看她,“真的,没骗你。相信我好吗?我会给你一个幸福安定的未来。”

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有简单的允诺,但这些对宁绯儿来说己经足够了,它胜过无数华丽优美的篇章,更能让她心动。

宁绯儿点了点头,也没再问他关于毒品这些事。

“刚才上哪了?这么晚还乱跑。”黑子爵微收紧双臂随意问她。

她的心微怔了下,想起了朴昊的话,于是随意搪塞了过去,“就是…在花园里的草坪里面……”说完瞄了瞄他,探着他的神色。

“嗯。下次心情不好不要开快车,危险,要是再有一次,不准你再驾车,你这是危险驾驶,不遵守交通法规,不关爱自己的生命,不为家人着想。”黑子爵给她上了一下交通课,但话里还是有些警告意味。

宁绯儿有些愣然的听着他的话,什么时候他这么乖了?她就不相信他没有不遵守交通法规,哼。

见她一脸的鄙夷表情,他的心抽了下,她这是在怀疑他的驾车守法度?

“你……”

“我明天要出院。”宁绯儿打断他的话。既然不能让他知道布莱斯在这里,那只有这个办法,不然哪天朴昊来医院被他撞见肯定会怀疑,更何况还是在同一个楼层。

“不行,你头上的伤还没好。”黑子爵想也没想的拒绝,她会不会爱护身体啊她。

“我可以在家休息,我不喜欢这里,都是药水味,好不好?”她有些可怜的哀求他。

黑子爵盯着她,再看了眼她额头上的纱布,沉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用身体轻推了下他,撒着娇,“好不好嘛?”

于是,宁绯儿一撒娇他就没辙,要知道宁绯儿是甚少撒娇的,这可是极少数里的一次,对黑子爵来说可受用了,真可谓龙心大悦。

所以,乐滋滋的答应了她,在宁绯儿欢呼了一声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之后,他才回过神来,才知道,晚了。

第二天,按要求拍了个片院方才给出院,然后黑子爵才办出院手续,带着宁绯儿回了家。

才回到家就看到了小米,小米听到声音自客厅跑了出来,然后很兴奋的叫着,“妈咪!”

宁绯儿闻声也笑了,只是头部还有些不适,头部不能用力过头,否则有些晕痛。

“小米,今天怎么没上学?”她弯身抱她起来。

跟在后面拿着东西进来的黑子爵看了她们两个,笑了下。

“妈咪,今天星期六……妈咪,你头怎么了?叔叔说妈咪不舒服住院了,本来小米还说要今天去医院看妈咪呢,没想到妈咪就回来了,头是不是很痛?”小米小小的手轻抚上妈咪的头,皱着小脸心疼的道。

宁绯儿亲了她的小嘴,笑了笑,“不痛了,妈咪很好。”说完转头看一边的黑子爵,“你先回公司吧,反正也没事了。”

黑子爵看了下腕表,十点了,于是道,“不回了,下午吧,我在家办公,午饭的时候我再下来做。”然后走过去亲了她们俩转身要上楼。

“不用了,我来做就好,你不是忙嘛。”宁绯儿叫住他,又道,“不会是嫌我做得不好吃吧?”

己经走了几层阶梯的黑子爵听到她说要做,不禁轻皱眉,又听到她说后面的,笑了下,“你做得再难吃我也会吃的,放心。”然后就上去了。

“黑子爵!”宁绯儿不满的瞪着他上去的背影消息在二楼的转角处。

“妈咪,我也很想说,妈咪做的真的没有叔叔的好吃,也没有爹地做的好吃。”小米也很不给面子说着。

宁绯儿一听这一大一小的话,脸色黑了一点,转头看她,有些不爽的道,“小米,连你也这么说,妈咪不开心了啊。”

小米两只小手轻捂着小嘴巴嘿嘿笑着,用黑子爵的一句话道,“妈咪做得再难吃小米也会吃的,放心。”

宁绯儿的脸此时真黑了,她无语了,将她放下来,不爽道,“去看动画片吧,妈咪去休息一下,等一下妈咪下来做饭,好不好?”

“好。”小米搂着她的脖子亲了下她,很乖巧的说着,然后转身又看她的动画去了。

宁绯儿看她跟进了客厅才上楼,上了楼转到了书房门口看了眼在里面专心办公的黑子爵之后转身要离开,不料她手机响了,快速的接了,然后有些惊讶,“岩哥哥?”说完瞄了眼书房门口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她的电话一响黑子爵的注意力就到她这边,刚想开口叫她,却听到她叫了声岩哥哥,心沉了下去,抬起头眼睛看着书房门,然后起身。

**

蓝振此时正坐于车内,戴着副墨镜,一边说着电话。

“你不觉得让黑子爵坐牢太便宜他了么,他当初那么狠,弄死了多少人,要是你的话你肯定也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是不是,更何况是我,我的家人全都被他害死了,我当然有义务为他们报仇。”蓝振的话里在在的全都是阴狠的味道,从前的温文尔雅一点也没有了,更没有宁绯儿印象里的好哥哥形象。

那边的人并未说话,只是冷哼了声,摆明了是不相信。

蓝振并不介意,毕竟是他找他的,他要的不仅仅是黑子爵身败名裂,更要他死,死了他才解恨,否则他的心头之恨难消。

“告诉你,我要他身败名裂,还有宁绯儿,他的女人。”

电话那边的人突然打断他,冷道,“想要黑子爵身败名裂么?哼,告诉你休想,这关乎到冷家的声誉,你以为一个冷家就这么轻易打倒?要他坐牢也不可能。还有宁绯儿,你跟她什么关系,这么恨她?”这话里的警告很浓,但是说到宁绯儿那段却是故意不解。

蓝振闻言不屑的冷笑着,“我敢这么做就从没想过活着,没有了家,我只是一个孤魂而己。我与宁绯儿什么关系与你无关,我们只需要合作就成。”

“你有再多的证据也没用,黑子爵有最顶尖的律师辩护团,还有,我也不会这么做,所以你省省心吧,我虽然是炙手可热的律师,但不会帮你,虽然我答应与你合作,有些地方无法合作。你不想说你与她的关系我也不想问,反正一句话,冷家的声誉不能毁,自己看着办。”与蓝振对话的正是白萧枫。

蓝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们是合作伙伴,他竟然不帮他?

其实五年前他背叛他与宁绯儿转向黑子爵那边的那笔帐他都没打算追讨,因为他答应跟他合作了,可现在……

那边的白萧枫见他沉默,警告道,“不要想着用任何方式逼我答应你,你会死得更快!”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蓝振闻言眼神冷了下去,大手一下子死命的紧握成拳。

是么,呵呵,那就来试一下好了,他不再是那个懦弱的方岩忌!

其实蓝振没听明白白萧枫话中的意思,没揣磨出来。

**

一个星期过去了,宁绯儿额头上的伤也好了,按照上次与蓝振的约定,今天还打电话确定过了,所以,今天跟他有个约会。

眼看时间快到了,宁绯儿拿着个包包,另一手拿着条手帕,有些匆然的打开包包,想将手帕放进去。

“绯儿。”黑子爵的声音自书房内传来。

这几天黑子爵有时候会在家里办公,因为可以在家陪一下她,虽然不会跟她说话,但也算是在家了。

宁绯儿停下手中的动作,走了进去,“什么事?”

“这么匆忙去哪?”黑子爵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视线也看到了她手中的手帕,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看过了。

“哦,出去一下。”宁绯儿没说再多,要将手中的手帕放入包里。

“那手帕很漂亮,什么时候买的?”说着一手拿了过来看,真的越看越眼熟,他是在哪里见过了?黑子爵皱眉头想着看着。

宁绯儿没想太多,直道,“是蓝振的,上次跟他见面的时候……”一想到当时蓝振是给她擦眼泪用的又不好说出口了,免得他再误会。

“嗯?”见她没说了,忍不住追问,“什么?”其实他的心还是不舒服的,他的心里一直都有根刺,就是方岩忌。

“嗯…是上次不小心衣服上打了开水,然后他就给这条手帕我擦,忘了还给他了,所以……”

“所以你现在出去是要见他?”他又问她,很明显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

宁绯儿有些不敢回答他,毕竟他跟岩哥哥两个人心里都不待见对方,说难听点岩哥哥是恨子爵的。

黑子爵隐忍的轻微皱起了眉心,上次他们己经谈过蓝振这个问题了,两人之间因此有些不愉快,现在他要是再说一次她肯定又会不高兴了。

暗叹了口气,不能不让她,但一定要派人跟着,于是将手帕还给她,低声道,“那去吧,午饭前回来,嗯?”

闻言宁绯儿微笑了下,接过手帕,“好。”弯身给了个吻他之后走了。

她走后黑子爵就打了电话让人跟着,并提醒手下要机灵点,不能让蓝振发现了。

**

来到约好的地点,蓝振早己经等在了那里,看到宁绯儿来了,站起来笑着迎接她。

绅士的替她拉开了桌子,顺口问她,“想喝点什么?”说着招来了服务生。

“先生,小姐,请问要点什么?”服务生站在桌子前礼貌的说。

宁绯儿看了眼蓝振,没好气道,“你上次不是都帮我点也么,现在还问我,真是。”她跟他谁跟谁啊,还这么客气。

蓝振笑了下,就随意点了两份咖啡。

“怎么,今天叫我出来有事?”她问他。顺手将包包放于身后。

蓝振挑眉看她,“没事就不能约你出来了么?我们都好久没一起好好聊聊了,你都不想跟我说说话?哦,我知道了,有了家庭的女人果然以家庭为主。”说完有些不满,“好歹我是你哥吧?”

“是,你是我哥,好,我今天就陪你到底,行了吧?”宁绯儿瞪了眼他说着,完全忘了出来之前答应过黑子爵午饭前回去的事。

“嗯,这还差不多,好妹子。”蓝振满意的笑了。

这时咖啡上来了。

“嗯,还是你懂我的口味。”宁绯儿端起来喝了口。

蓝振笑了笑,转说别的,满是回忆的神情,眼光有些深远,“还记得以前么,那时候我们还在一起,安伯父还在,我爸爸也还在,那些日子多好哇。”

经他一提,宁绯儿也回想了起来,脸上一抹轻笑,“嗯,那时候我们都己经订婚了,都差不多结婚了呢,但似乎老天没将我们安排在一起。”她记得,记得当时听到他说爱上了黑紫玲的时候心有多痛,多难受。

但现在她也爱上了黑子爵,不是么。

还有从前的那些日子,爸爸还在,他就是她遮风挡雨的港湾,他替她挡去一切,但现在他己经去陪妈妈了。

蓝振跟着有些无奈有些苦的笑了下,“对啊,有缘无份,青梅竹马又如何,上辈修的缘够了份没够,对了,我还没去看过安伯父呢,有空我们去一趟吧。”

宁绯儿突而沉默了下,道,“岩哥哥,我……回来的时候在爸爸的墓前说了,我不打算追究黑子爵的错,他们上一代的恩怨与我们无关,虽然是伤害到了我们,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

“绯儿,我只能说你的心地善良,但我却不能,我的家,我的妻子,都死在了他手里,你让我如何放得下?但很可悲的是,我却也没有能力报复他,只能懦弱的整容重新回来生活,是不是?我根本不配做顾家的儿孙。”蓝振低低的,难过的说着,低下的眼中满是悲愤。

宁绯儿默默的看他,岩哥哥还是一味认为黑紫玲是子爵所杀啊,但她相信真不是他杀,她要怎么说岩哥哥才会相信?

“不是的,岩哥哥,这也是老天安排好的,怨怨相报何时了,是不是?所以,不要再想太多了。”

蓝振的眼底有抹伤痛,是对宁绯儿的,她真的变了,从前的她是那么想扳倒黑子爵,虽然失败了,可她今天却维护起了他,他怎么会忘了,她爱上了黑子爵,自然会用尽一切办法来说服自己,帮着黑子爵,所以,从前她在爱上了黑子爵之后就己经背叛了他,所以,白萧枫临时倒向黑子爵那边她也是知情的,而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当时她口口声声说不知道,不知道,但事实证明她是知道的,只是对他撒谎否认而己。

铃一一

宁绯儿包内的手机响了,她转身掏出来接听,“……嗯,知道了。”说完随手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之后再自包包内拿了那条手帕出来递给他,“这个给你,上次忘记还给你了。”

蓝振看向她手中的东西,一看是手帕,伸手拿了过去,用有些失而复得的口气道,“我以为是我弄掉了呢,没想到是在你这儿,害我最近老在想。”

“真不好意思,岩哥哥。”她不好意思的微微脸红。

看她脸红,他忍不住有些突兀的问她,“你跟黑子爵有没有……嗯,就是发生不愉快的事?应该没有吧,我们以前可是没吵过呢。”看到他回来多多少少都有点吧。

宁绯儿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想也没想的道,“本来是没有,但是……”后面她想她不说他也明白了,但还是补充一句,“有过一次,就是上次自迪斯乐园回去之后。”

蓝振是庆幸宁绯儿对他的信任的,因为任何人都无法撼动他在她心里的位置,她是那么相信他。

“还是因为我,对不起绯儿……”他抱歉的道,想了想又道,“不说这个了,我们去走走?好久没一起单独走过了。”

“嗯,好。”宁绯儿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而他的提议也让她怀念,真的好久没一起走过了。

于是两人就离开了茶座。

但是才走了两分钟,宁绯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打开包包翻找着,然后有些焦急的抬头对蓝振道,“岩哥哥,我手机忘拿了,等一下黑子爵打电话给我,我会接不到,我回去看看,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好不好?”

蓝振微笑了下点头,“我帮你拿一下包好了,别急。”

宁绯儿将包递给了他,然后转身跑回了茶座,但是回去的时候手机己经没有了,问了服务生也说没看到。

宁绯儿一听就知道被拿走了,在咖啡馆内拿回来的可能性都小,更何况是在露天茶座,根本不可能拿得回来嘛。

本来想着用公用电话打给黑子爵的,可是一想,她才发现,他的号码她居然记不住,站在公用电话前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不禁恼了起来,这什么笨脑袋啊。

“绯儿?没事吧?”蓝振担心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没事,我手机找不到了……”宁绯儿道。

蓝振闻言,皱了下眉,又道,“没关系,我给你买一个。”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买吧。”

她的拒绝蓝振并未放心上,拉她道,“手机不见你还是回去吧,等一下他打电话找不到你说不定又会生气了,走,我陪你到停车场。”顺手将包包还给了她。

“好。”

在走往停车场的时候,有一处很多人吸引了他们的目光,然后看到有人手里拿着彼得兔,忍不住有些惊喜的叫了声,“是彼得兔!”小米的那只坏掉了,现在都没得买了。

蓝振闻言便拉着她走过去,搂着她挤进人群内替她买了只,然后给她,“喏,还小女孩呢你。”忍不住取笑她一番。

接着送她上了车之后,并约了下次有时间再聊,目送着她离开。

勾了唇自己也跟着离开。相信他们的不愉快会更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