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人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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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晴出事

早晨,我被宿管的口哨声吵醒。

    “吹什么吹!催着投胎啊!”我暗骂一句,随即我又叫宿舍这群赖床分子起床。

    “赶紧起来,跑操了!”我边喊边穿衣服。

    “跑个捷豹啊,你又不是学生。”书面龙抱着他的夏凉被含糊的说道。

    我这才想起我不是学生了。“那就更好了!”说完我便躺下,心里有一点失落,回想起之前上学的时候,不跑早操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跑早操在宿舍睡懒觉而且又不被老师发现,那是多么爽的事。而到了现在,那种感觉已经再也找不回来了。

    宿舍里的人都走了,就剩下我跟书面龙,他在哪里闭着眼睛。而我,却怎么睡不着。

    这时电话响了,我拿起一看是冯晴打来的。我大概能猜出什么事。

    “嗯!”我假装迷迷糊糊的说道。

    冯晴:“你不会还没起来呢吧!”

    “嗯!怎么了!”

    “下来陪我跑早操!”

    我故作有些不耐烦的说:“别闹了。多大个人跑个操还得让人陪。真是的!”

    “你来不来?”她冷声问道。

    “媳妇大人,你就让我多睡会吧!昨天晚上没睡好!”

    冯晴无奈的说:“这么热的天。你也能赖床,我服了你了!”

    “不是赖床,是因为昨天晚上太热我没有睡好!行了,别闹了,我再睡会,睡眠太少不长命。到时候你还得守寡!”

    “得得得!快睡吧!真对你没办法!”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小伙子可以啊!以前看你相貌堂堂,没想到你的心也是个闷骚型的。”二龙说道。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啥叫闷骚型的啊!我做事一向光明磊落好不好!”

    这时,宿舍门外传来厉呵声:“都特么起来给我跑操去。”

    我跟书面龙一下爬了起来。这时,门打开了。

    “我去你大爷的,大宝,你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杀了你!”我骂到,原来是这个孙子吓唬我。而二龙更果断,直接飞过去一只鞋子。

    此时大宝脸上挂着个鞋印,满眼杀意的看着我跟书面龙。

    “哈哈哈,你倒是接着一点啊!”书面龙擦着眼角笑出的泪水对大宝说道。

    大宝骂了一句:“谁特么知道你动手啊!”

    书面龙:“谁叫你吓我!”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脸擦擦。”我对他说道。

    “对了,大宝,你怎么没去跑操。”我问到。

    “哎呀!”他长叹一口气说:“没有女朋友叫我陪她跑操。”说着他还不经意的看看我。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笑着说:“找个呗。”

    他又叹了一口气:“没你那好福气。”说完,他眼睛忽然发着光,看他这德行给我吓了一跳。他一脸八卦的问道:“元啊,你说你跟你们大班长发生过事没?”

    我看了他一眼,说:“啥事啊?”

    大宝一脸贱笑:“你跟我装清纯是吧,非得点透了!”

    二龙也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我无奈看着这俩孙子,点了点头。一提这事,我一下又想起了一件大事。

    我一脸担心的说:“我当时没有做安全措施。”

    大宝坏笑着说:“哇哦,小伙子你可以啊!”

    “滚犊子。”我骂到。

    二龙看着我一脸惊慌,笑了笑问:“啥时候的事。”

    我:“一年多了!”

    二龙:“她怀孕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

    二龙一摊手:“那你怕个毛啊!”

    “我不是怕她,而是怕我。你说她没什么事,是不是我生理上有问题。”

    大宝:“有可能!”

    二龙骂了大宝一句:“滚犊子!”转过头对我说:“别听他乱说。也可能是没打中!也可能在安全期。”

    “没打中?”我跟大宝异口同声的说。

    二龙跟看白痴似得看着我俩:“谁跟你俩说做那个事就得怀孕啊。”

    大宝回了句:“电视剧!”

    “电视剧里五个中国人还能击垮一个连的日本士兵呢。真要有这实力,抗战能打八年?”二龙白了他一眼。

    我不禁感慨:“谁说流氓没知识。!”

    早晨,我跟冯晴在食堂吃着早饭。

    “诺,这个给你!”我从兜里掏出一张辟邪符,递给了她。

    “干什么啊!”她拿着辟邪符有些不明白我的意思。

    “这张符咒你要带在身上,别离身,尤其是晚上。明白吗?”她看到我神态认真,点了点头。

    “这不就行了!”我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但我心里仍旧是不平静,就昨天晚上来看,那个女鬼围绕着女生宿舍,显然她的目的在那里。

    她虽然被我打伤了,但也只是伤了,只要是没解决她,她仍然还会出来害人。

    “嘿,想啥呢!”冯晴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没什么。”我笑着说道。

    “神经质!”冯晴摇了摇头。

    我俩从食堂走了出来,朝着教学楼走去,路过女生宿舍的时候,女生宿舍五楼楼道尽头的房间,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孩在看着我俩。

    我陪了她一会,然后便踏出校门,回到了家中。在家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便回到了山上。我不是不想我的父母,而是陪阴伯承的日子真的不多了,这几年下来,这老头对我的也在感情那摆着,忽然一下子离开我反倒是会想他,更何况他这一辈子就收了我这么一个徒弟,我也算这世界上跟他最亲的人。

    路上,我买了那老头最爱吃的烧鸭,买了点小菜还有一壶酒。晚饭的时候,我一边给他敬酒,一边给他撕肉吃。

    “哎哎!别老给我撕肉啊!来点带骨头的,要不没意思!”阴伯承喝了口酒说到。

    我瞟了他一眼,拿起骨头就就递给了他。他啃着骨头上的肉,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我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

    别看一共这么点东西,我俩硬生生吃了两个多小时,多一半的鸭子都到了这老头的肚子里,我都没怎么吃饱。

    现在已经接近十点,外面已经漆黑一片。我在屋里很阴伯承无聊的看着电视,我打了个哈欠,有些困意。

    “师父,我去睡觉了!”我跟阴伯承说了句,穿上鞋朝我屋子里走去,还没有出阴伯承的屋子,电话就响了,我打开一看,是冯晴打过来的。

    我接通电话,高兴的说了句:“大美女!”

    而对面却没有传来冯晴的声音,而是传来一个陌生的女人声音,急促的说道:“是白元吗?我是冯晴的朋友潇潇。”

    我回答:“我是白元,怎么了。”

    “不好了,冯晴出事了!”声音有些哭腔。

    我呆住了。

    “白元,白元!”她在电话里头叫了几遍。

    我缓了过来,大声问:“怎么回事!”说着我到我的屋子,拿着家伙便跑了出去,随手拿家伙已经是我的习惯。

    “白元,你干嘛去!”阴伯承看我跑了出去,叫了几遍,叫我没理他,嘴里说了句:“这个臭小子!”

    我跑到山下,四处寻找着汽车。我拿出电话,在通讯录里翻了一会,找到沈鹤联系人,拨了过去。电话没一会就接通了。

    “喂,白元,怎么了。”里面传来一句朦胧的声音。应该在睡觉。

    “沈哥,三合山下,开车过来,我有急事!”我冲电话焦急的说到。

    “好好!你在那等着,五分钟就到。”他说完挂了电话。我吸了口气,还好有这么一个哥们。沈鹤比我年龄大三岁,从小沈鹤就带着我玩,后来我上了高中开始住宿,我俩就没怎么联系,而他,初三就毕业了,现在开着个小车过着上班族的生活。

    我又给阴伯承拨了过去。

    “臭小子,干嘛去了!”阴伯承说道。

    “我去学校,有点急事!”

    “去吧,下次遇到事别这么心急,要平心静气!”阴伯承教训道。

    “明白了,师父!”

    这时,远处一辆车飞驰过来,停在我的身边。

    我看了一眼车牌号,便上了车。

    沈鹤叼着烟,问道:“去哪?”

    我看着他,“去县二中!”

    我在车上沉思着。

    “怎么了,白元!”沈鹤问道。

    “你弟妹忽然晕倒了。我去看看。”我也没跟他藏着掖着。我看他那两个黑黑的眼圈,问:“前天上夜班了?”

    “唉!特么的,前天替我们工友顶了个夜班。没事。”他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车子来到来这个镇子的必经之地,墓地。经过一半的时候,忽然车子就熄火了。

    沈鹤骂了一句:“呸!玛德,怎么熄火了。”随后他边开始启动车子,车子启动,但无论怎么踩油门,一直原地不动。

    “这就怪了,这条路走了快半辈子,第一次遇到这事!”他挠了挠头说道。

    我紧皱着眉头,看着窗外。

    “我下去看看!”我说道。

    我下了车,前后看了看。

    “怎么回事啊!”车子里传来沈鹤的声音。

    “没事,你在踩一下油门试试!”我喊了一句。随后,在车后咬破手指,念道:“吾行一令,众神有请。左右,目清。”

    开完眼之后,我看向了车前方,发现有很多孤魂野鬼朝着墓地里走去,我又看向了墓地,发现墓地被浓郁的阴气笼罩着。

    我回到车上,沈鹤问:“怎么回事。”

    我双手一摊,表示不知道。

    “这不就扯淡了!”他有些生气。

    “等会吧!”我看着车前方说道。

    车前方的鬼密密麻麻,过了半个小时,最后一只鬼走进了墓地。

    “走吧!”我说道。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走?”

    “开车走,试试能走吗?”

    他启动了车子,挂上档,踩了脚油门。

    “好了!”他兴奋的说道。

    来到了学校,现在已经近十二点,掏出手机给冯晴打了过去。

    里面传来潇潇的声音:“喂,白元!你们到学校了!”

    “嗯嗯,冯晴呢?”

    潇潇:“我们在县里的医院。重症室,133号病房”

    “知道了!”我们两个急忙赶到了医院。来到了133号病房,我刚要打开门,一个戴着眼镜,一身书生气的中年男子正好出来。

    我礼貌的问道:“您好,请问冯晴在里面吗?”

    “她在呢,你是小晴的同学吧。快屋里来!”说着他便把我俩带到了屋子。我俩走了进来,我看到冯晴躺在病床上,秀目紧闭脸色苍白。床边上还坐着一个妇人,眼眶红肿,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在不停的安慰,我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是冯晴的同桌,应该就是潇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