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妖里妖气大妖现
往事洞，空无一人，寂静无声。
我并不打算贸然进去，说不定遇到一个千年老妖，如此便实在是有几分找死的机会。在拦不住青竹的时候，我便感觉事情有些棘手，只怕捅出大篓子了，哪怕非我所愿。
修行者，不说无视生死，也延年益寿。只是怎么我总遇到如此奇葩，十足就自己都是一场大戏的主？
世间最为无敌事，不过是时间。作为活了多年的修行老妖，不说如何深谋远虑，也不至于如此没头脑吧？
苦笑中，我坐在洞口前等待，想着自身是否过于随性而安了，早前应该抓住李老头便追问个清楚。
把小呆掏抱出来。
“小呆，似乎我们两劫难难逃啊！李老头就不曾布置点后手？”
喃喃自语中，我放小呆在膝上，望着碎石路伸向远处，等待着苦难的到来。
并没有注意到，小呆被身后的山洞深深吸引着，目不斜视。
不曾等待多久，便看到青竹和一位女子过来，是一位古风打扮的美妇，素色宫装，对比下更托现出雪白的肤色。
“蛇精病，如果你不曾先找到我，贸贸然把人聚过来，只怕你的蛇皮不知道被扒上多少次。”
“说了不要和那头倔驴打架，非要打，被踢得可不轻。”美妇唠唠叨叨着。
“也不知造的什么孽，你这蛇精病偏偏和我相识。以前没发觉你那么蠢啊？怎么被驴踢真的是会变傻子？”
“下次别去找刺激挨驴踢行不行？”
“美姬，我和那头蠢货驴的事你别管，此乃世仇，只要我活着我就跟他没完。”青竹并不在意美妇的嘲弄，只是提及自己和倔驴的事，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嘿，我就乐了，让你注意自己脑子，你还僵住了是吧？脑子打结了？有没有点脑子？”美姬伸手点点青竹的头，气急反笑。
“好，我还真不想管你两的事，来来，往事洞到了，那小子那呢？”美姬说道，转眼便瞧见了抱着小呆的我坐在门口。
瞬间便怒不可遏，提着青竹的耳朵。
“老娘就说嘛，放你屁的前辈看破生死出关。这明显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个挨驴踢的蠢货。”
也不见青竹觉得疼，瞪大着眼看着我。
“不是返璞归真嘛？哪里来的乳臭未干！我只觉得分明就是契合内心，道法自然。”
我听闻，苦笑无声，这哪里来的智障，比智障还智障，手伸起来，扶着额头，我挫你也瞎。
美妇大怒，提点还不醒。
用力一提，瞬间便挥掌出手。
啪！
一声巨响，青竹，一位硕大的汉子，便如陀螺转了两圈，跌倒在地，捂着脸，看着有点茫然。
“蛇精病，打你都我都嫌手疼。”
转过脸，已经笑脸如花。
“哎哟，哎哟，可爱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好不好？姐姐可以帮你哦。”
我鸡皮疙瘩瞬间立起，只感觉阵阵冷颤。
“大...大娘”
啪，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瞬间变色。
“大..大姐姐，我...我是李寻道，是...是自幼被道宗捡来的，一年前被拐到外面去了，好不容易逃回来的。我...我...大姐姐你要帮我作主。”
在看到美妇脸色微变之时，我便给了自己一把掌，捏着嗓子说道，带着几分颤音，只觉得自己都恶心了一把。
“哎哟哟，小弟弟别怕，来，告诉姐姐，哪个欺负你的混蛋是谁？姐姐帮你弄死他。”美妇笑眯眯道。
“是...是一个叫李非仁的糟老头。”我惶恐道，似乎想起了恐怖往事。
“小弟弟别怕，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姐姐分分钟帮你收拾他。李非仁是吧？”
“嗯？李非仁！....”
“小弟弟你刚才说谁？”
美妇掩着笑道，看出我的惶恐，也不知道是看破我演戏还是为何，只是突然间抓住我的双臂，一脸着急看着我，追问到。
瞬息间，我便感到阵阵剧痛，只觉手臂似曾要断去。
“李...李...非仁。”我强忍着剧痛，额头涌出大量的汗水，缓缓说道，几乎忍不住要大叫。
“李非仁，李非仁，是他...是他...”美妇确认后，喃喃自语，手慢慢从我的手上松开。眼角处慢慢凝聚，成泪珠滑落。
“是他，他还没死。一年前是他弄出来的动静。呜呜呜...”
“只是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
我缓缓轻揉双肩，刺骨的疼痛，那种断裂感，差点将我淹没。看着眼前的宫装美妇，只觉得李老头身上故事众多。
青竹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让她自己安静会吧。”
说完便捏住我的肩膀提起，小呆不吱不响，只是紧紧抓住我胸前的衣物，趴在我胸前。
“别提我成不成？我自己会走。”我呲牙咧嘴，都神经病啊，有这样照顾人的，还一个两个手劲如此大。
两人一猴往着往事洞的一旁走去，走过洞口时，小呆静静凝望着往事洞深邃的洞口，只是我叨叨着眼前的青竹，真傻还是假傻？未曾察觉。
山林处，已经不见哭泣的宫装美妇。
我和青竹静静并坐，不曾开口说什么。
“唉，你真的不是前辈？”青竹喃喃自语，似曾询问我，只是却直直望着前面的山林巨树。
“嗯，不是。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着忍不住自嘲一句，
“哪怕不曾来此，也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洒然，如同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洒然过客感。”
我沉默。
“过客吗？我也曾这样想，只怕谁都会是时光长河中微不足道的过客。”我轻声道。
“只是，我们自己不会是自己的过客，但是我又在哪里呢？你又如何见得我洒然？”
“在你抱着树猴攀上去的时候。”
我...
行，我不是很理解脑残人士的想法。
说完，再没有言语。青竹是否得到了想知道的我不知道，我还是没答案，只是我知道我要向前去走走。
脚步声传来，来人有意让我们意识到她的到来。
我转过头去，只见宫装美妇一如最初见到的模样，只是眼中深处的一丝喜悦，一丝忧伤，如何也掩饰不住。
“小家伙，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嗯，在南面百里处的瀑布下，峡谷清湖边，我在半月前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点点头。
“好的，小家伙，谢谢你！宗门之中其实是有一位管辖几分事务的负责人，你回来应该直接找他。不过他下山去了，如果不曾出错，今日便会回宗门。”
“青竹，你与风摇相熟，便带着小家伙去吧。”
说完，美妇便转身离去。
“美姬，你....”青竹张口。
“好了，不要说了，我与他的事，你不必多言。”前行的脚步停顿片刻，美姬便飞身而起，飘然飞上树顶后消失不见。
“唉！”青竹叹息一声。
“李老头，哦，也就是李非仁，和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问道。
“前尘往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到底是爱恨情仇罢了。”青竹沉声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风摇。”
再次行走在碎石小路上，我开始留意起道路旁的高树，见有的巨大阴影，那便是如同青竹的木屋一般。也见缠绕着灰雾，瞧不清里面到底是何物，偶然还见黑墨一般的，整个树冠，如同吞噬所有光线的黑洞一般，不见丝毫光彩，唯有深邃的黑。我隐隐约约中，听闻哀嚎，似曾不甘，似曾不悔，忍不住要齐声附和呐喊。
“不要盯着看了，虽说黑魇已经收束魂意，并不曾显现，但是对你而言还是稍有不慎便会沉溺其间。”
如同在耳边喝问，我清醒过来，眼前依旧漆黑如墨，耳边不再听闻细语哀嚎。
山门处。
一头黑鹰，爪下压着一只巨大的老鼠，站在门匾横木上。
“你大爷的，风摇，又在山门上进食，弄得血淋淋的好看啊？还不是要清洗。”青竹破口大骂。
“咦？鼠精居然已经入骨，滋味定然不错，来来，风摇，见者有份呗。”等看清鹰爪下的老鼠后。青竹的语气瞬间变换，垂涎三尺。
“哼，老子好不容易抓来，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黑鹰张嘴，我几乎以为会听到鸣叫之时，却是一阵话语传来，嗯？和石头一样，只怕是一头大妖。
“那我便自己拿。”青竹说完间。
尘土飞扬中，我愕然看着眼前的盘踞青蛇。
居然还有化形老妖？
青蛇绕树而上，山门处，巨大的树被水桶粗的青蛇缠绕，也显得摇摇欲坠。
“你个蛇精病，被驴踢傻了？山门塌了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黑鹰没好气说道。
“追得上我再说。”
黑鹰振羽一跃，便直冲远处而去。
青蛇乍然松开所束缚巨树，轰隆一声落地。
“咳咳咳...”措手不及下，我吃了一嘴的尘土。张大眼睛，烟尘渐渐落下后，一鸟一蛇，无影无踪。
我...
这都什么事？我默默无语。
只得倚坐在另一颗树下，等待着两妖的回来，还没法玩了是吧？
我并不打算贸然进去，说不定遇到一个千年老妖，如此便实在是有几分找死的机会。在拦不住青竹的时候，我便感觉事情有些棘手，只怕捅出大篓子了，哪怕非我所愿。
修行者，不说无视生死，也延年益寿。只是怎么我总遇到如此奇葩，十足就自己都是一场大戏的主？
世间最为无敌事，不过是时间。作为活了多年的修行老妖，不说如何深谋远虑，也不至于如此没头脑吧？
苦笑中，我坐在洞口前等待，想着自身是否过于随性而安了，早前应该抓住李老头便追问个清楚。
把小呆掏抱出来。
“小呆，似乎我们两劫难难逃啊！李老头就不曾布置点后手？”
喃喃自语中，我放小呆在膝上，望着碎石路伸向远处，等待着苦难的到来。
并没有注意到，小呆被身后的山洞深深吸引着，目不斜视。
不曾等待多久，便看到青竹和一位女子过来，是一位古风打扮的美妇，素色宫装，对比下更托现出雪白的肤色。
“蛇精病，如果你不曾先找到我，贸贸然把人聚过来，只怕你的蛇皮不知道被扒上多少次。”
“说了不要和那头倔驴打架，非要打，被踢得可不轻。”美妇唠唠叨叨着。
“也不知造的什么孽，你这蛇精病偏偏和我相识。以前没发觉你那么蠢啊？怎么被驴踢真的是会变傻子？”
“下次别去找刺激挨驴踢行不行？”
“美姬，我和那头蠢货驴的事你别管，此乃世仇，只要我活着我就跟他没完。”青竹并不在意美妇的嘲弄，只是提及自己和倔驴的事，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嘿，我就乐了，让你注意自己脑子，你还僵住了是吧？脑子打结了？有没有点脑子？”美姬伸手点点青竹的头，气急反笑。
“好，我还真不想管你两的事，来来，往事洞到了，那小子那呢？”美姬说道，转眼便瞧见了抱着小呆的我坐在门口。
瞬间便怒不可遏，提着青竹的耳朵。
“老娘就说嘛，放你屁的前辈看破生死出关。这明显就是乳臭未干的毛小子。你个挨驴踢的蠢货。”
也不见青竹觉得疼，瞪大着眼看着我。
“不是返璞归真嘛？哪里来的乳臭未干！我只觉得分明就是契合内心，道法自然。”
我听闻，苦笑无声，这哪里来的智障，比智障还智障，手伸起来，扶着额头，我挫你也瞎。
美妇大怒，提点还不醒。
用力一提，瞬间便挥掌出手。
啪！
一声巨响，青竹，一位硕大的汉子，便如陀螺转了两圈，跌倒在地，捂着脸，看着有点茫然。
“蛇精病，打你都我都嫌手疼。”
转过脸，已经笑脸如花。
“哎哟，哎哟，可爱的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告诉姐姐好不好？姐姐可以帮你哦。”
我鸡皮疙瘩瞬间立起，只感觉阵阵冷颤。
“大...大娘”
啪，我打了自己一巴掌，脸颊瞬间变色。
“大..大姐姐，我...我是李寻道，是...是自幼被道宗捡来的，一年前被拐到外面去了，好不容易逃回来的。我...我...大姐姐你要帮我作主。”
在看到美妇脸色微变之时，我便给了自己一把掌，捏着嗓子说道，带着几分颤音，只觉得自己都恶心了一把。
“哎哟哟，小弟弟别怕，来，告诉姐姐，哪个欺负你的混蛋是谁？姐姐帮你弄死他。”美妇笑眯眯道。
“是...是一个叫李非仁的糟老头。”我惶恐道，似乎想起了恐怖往事。
“小弟弟别怕，一个糟老头子而已，姐姐分分钟帮你收拾他。李非仁是吧？”
“嗯？李非仁！....”
“小弟弟你刚才说谁？”
美妇掩着笑道，看出我的惶恐，也不知道是看破我演戏还是为何，只是突然间抓住我的双臂，一脸着急看着我，追问到。
瞬息间，我便感到阵阵剧痛，只觉手臂似曾要断去。
“李...李...非仁。”我强忍着剧痛，额头涌出大量的汗水，缓缓说道，几乎忍不住要大叫。
“李非仁，李非仁，是他...是他...”美妇确认后，喃喃自语，手慢慢从我的手上松开。眼角处慢慢凝聚，成泪珠滑落。
“是他，他还没死。一年前是他弄出来的动静。呜呜呜...”
“只是为什么不来见我，为什么...”
我缓缓轻揉双肩，刺骨的疼痛，那种断裂感，差点将我淹没。看着眼前的宫装美妇，只觉得李老头身上故事众多。
青竹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
“让她自己安静会吧。”
说完便捏住我的肩膀提起，小呆不吱不响，只是紧紧抓住我胸前的衣物，趴在我胸前。
“别提我成不成？我自己会走。”我呲牙咧嘴，都神经病啊，有这样照顾人的，还一个两个手劲如此大。
两人一猴往着往事洞的一旁走去，走过洞口时，小呆静静凝望着往事洞深邃的洞口，只是我叨叨着眼前的青竹，真傻还是假傻？未曾察觉。
山林处，已经不见哭泣的宫装美妇。
我和青竹静静并坐，不曾开口说什么。
“唉，你真的不是前辈？”青竹喃喃自语，似曾询问我，只是却直直望着前面的山林巨树。
“嗯，不是。我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说着忍不住自嘲一句，
“哪怕不曾来此，也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洒然，如同经过岁月沉淀后的洒然过客感。”
我沉默。
“过客吗？我也曾这样想，只怕谁都会是时光长河中微不足道的过客。”我轻声道。
“只是，我们自己不会是自己的过客，但是我又在哪里呢？你又如何见得我洒然？”
“在你抱着树猴攀上去的时候。”
我...
行，我不是很理解脑残人士的想法。
说完，再没有言语。青竹是否得到了想知道的我不知道，我还是没答案，只是我知道我要向前去走走。
脚步声传来，来人有意让我们意识到她的到来。
我转过头去，只见宫装美妇一如最初见到的模样，只是眼中深处的一丝喜悦，一丝忧伤，如何也掩饰不住。
“小家伙，你知道他在哪里对不对？”
“嗯，在南面百里处的瀑布下，峡谷清湖边，我在半月前最后一次见到他。”我点点头。
“好的，小家伙，谢谢你！宗门之中其实是有一位管辖几分事务的负责人，你回来应该直接找他。不过他下山去了，如果不曾出错，今日便会回宗门。”
“青竹，你与风摇相熟，便带着小家伙去吧。”
说完，美妇便转身离去。
“美姬，你....”青竹张口。
“好了，不要说了，我与他的事，你不必多言。”前行的脚步停顿片刻，美姬便飞身而起，飘然飞上树顶后消失不见。
“唉！”青竹叹息一声。
“李老头，哦，也就是李非仁，和这位漂亮的大姐姐是怎么回事？”
我疑惑问道。
“前尘往事，我也不甚清楚，不过到底是爱恨情仇罢了。”青竹沉声道，
“走吧，我带你去见风摇。”
再次行走在碎石小路上，我开始留意起道路旁的高树，见有的巨大阴影，那便是如同青竹的木屋一般。也见缠绕着灰雾，瞧不清里面到底是何物，偶然还见黑墨一般的，整个树冠，如同吞噬所有光线的黑洞一般，不见丝毫光彩，唯有深邃的黑。我隐隐约约中，听闻哀嚎，似曾不甘，似曾不悔，忍不住要齐声附和呐喊。
“不要盯着看了，虽说黑魇已经收束魂意，并不曾显现，但是对你而言还是稍有不慎便会沉溺其间。”
如同在耳边喝问，我清醒过来，眼前依旧漆黑如墨，耳边不再听闻细语哀嚎。
山门处。
一头黑鹰，爪下压着一只巨大的老鼠，站在门匾横木上。
“你大爷的，风摇，又在山门上进食，弄得血淋淋的好看啊？还不是要清洗。”青竹破口大骂。
“咦？鼠精居然已经入骨，滋味定然不错，来来，风摇，见者有份呗。”等看清鹰爪下的老鼠后。青竹的语气瞬间变换，垂涎三尺。
“哼，老子好不容易抓来，你就别做白日梦了。”黑鹰张嘴，我几乎以为会听到鸣叫之时，却是一阵话语传来，嗯？和石头一样，只怕是一头大妖。
“那我便自己拿。”青竹说完间。
尘土飞扬中，我愕然看着眼前的盘踞青蛇。
居然还有化形老妖？
青蛇绕树而上，山门处，巨大的树被水桶粗的青蛇缠绕，也显得摇摇欲坠。
“你个蛇精病，被驴踢傻了？山门塌了我们两个都吃不了兜着走。”黑鹰没好气说道。
“追得上我再说。”
黑鹰振羽一跃，便直冲远处而去。
青蛇乍然松开所束缚巨树，轰隆一声落地。
“咳咳咳...”措手不及下，我吃了一嘴的尘土。张大眼睛，烟尘渐渐落下后，一鸟一蛇，无影无踪。
我...
这都什么事？我默默无语。
只得倚坐在另一颗树下，等待着两妖的回来，还没法玩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