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7章：问之
古河的一句话打消了白风扬心中的顾虑，好让他现在才有心思放在杨雪身上。
身为剑圣的他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徒弟把女儿带上雪山是为何。
当年，顾北修行冰封剑舞，由于自身条件还没有达成的原因强行修炼，导致自己身受重伤，后来结婚生子，并使杨雪全身经脉被寒毒冰冻，不能习武。
而白风扬知道，这是一个豪赌，因为冰封剑舞的创始人曾经也是无法习武，经脉被寒毒冰冻的奇人，杨雪的情况同样如此。
之所以是豪赌，是因为那位奇人在创造出冰封剑舞后也因此重伤，不久后便不治而亡。
顾北担忧这样的结果，要不是老将军在京城中被杀，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出现在雪山之上，目的还是出于保护。
雪山，是西夏那些贼人万万不敢侵犯的地方。就像唐人没有什么人能够公然闯西夏圣教一般。
起风了，雪花飘飘荡荡，白风扬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侧目看向顾北，顾北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雪，随我来。”
杨雪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在她点头后跟上了白风扬，走向了木屋后方，顾北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雪山山顶木屋的后方，那里缺了一块，从缺口出走下去，可以通过一条密道进入到雪山山体中。
别看雪山高耸入云，但是山体中却有一个极大的空间，当初顾北就是在那处空间拜白风扬为师，又在那处空间开始修行冰封剑舞的。
白风扬、杨雪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际，顾北也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小木屋静静的坐着，古河三人随后也走进小屋静静的等待着，等待夜的降临。
夜在寒风的消停下悄然降临，雪山之巅一瞬间安静下来，古河走出小屋，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出现了几颗星星和一轮月牙。
神笔在手，古河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走到雪山边缘，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断弦就在他的后方，背着用以伪装雷琴的古琴，同样的，也是抬头看着天空。
“断弦，准备奏十万天兵临阵曲。”
断弦深深的呼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打开古琴的开关，雷琴安静的躺在中间。
就在这时，小屋后方射出一道流光，并伴随着白风扬的声音。
“就让老夫的寒宫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古河转身对着后方拱了拱手，寒宫剑，白风扬剑圣成名之后南海中出世的又一柄仙器，取月山寒宫之名，无论是剑鞘还是剑刃，都如白玉般雪白。
寒宫剑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龙盘旋在雪山上空，琴声开始奏响，古河手持神笔，身体躬成虾状，就像有人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右手与肩持平悬浮在空中，黑夜成墨，在他的笔尖汇聚。
叮……
断弦的十万天兵临阵曲到了一个转折处，古河左手一把抓在自己腰间，把用以束衣的腰带取下抛掷空中，腰带在空中无风自飘，就像舞女的裙带，于此同时，古河用以束发的一条白色丝带乘风而去，追上腰带，两者结合在一起，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发带与腰带相互纠缠融合，一股神秘斐然的气息从空中传出，最终汇聚成为一条像少女闺中画着自己美丽面容的丝质画布一般。
那便是天宫玉带，画圣传给古河的仙器。
天宫玉带极为平凡，以至于古河把它一分为二，一束腰，二束发都没有人能够发现那是从南海出世的仙器。
此时，琴音到达高潮，天空中雷龙集结，有一条龙，全身洁白如玉，眼神锋利如剑。
古河疯狂了，他入境了。
他手持神笔，身体猛的一直，脚下一踏，地上踏出半丈坑洞，整个人像飞向天际的流星。
头发飞舞，没有腰带束缚的衣裳疯狂飘动。
他立于天宫玉带之前，沉心提笔，却没有率先写出心中檄文，而是开始作画，一幅大唐山河画。
神笔以夜色为墨，画下了一幅墨山河。
天宫玉带越发的明亮起来，身为仙器的它似乎正在苏醒。
寒宫剑此时也把天上的雷龙全都吞噬进了自己的肚腹之中，洁白的玉龙身上闪烁着蓝紫色的闪电，像是十万天兵降临的琴音仿佛传遍了整片大唐土地。
这一天地异象，最先感知到的，当属站在京城皇城后山一座名为护龙塔塔尖上的唐天下。
唐天下龙袍加身，尚方宝剑在手，在他的身后，张公公端着一方玉玺和一支红毛御笔静静站着。
拥有四件无上仙器加身的他，仿佛把视线落在了雪山之巅，那里的景象全都映入眼帘。
仙器之一，帝皇龙袍。
仙器之二，尚方宝剑。
仙器之三，帝皇玉玺。
仙器之四，帝皇御笔。
“陛下，老奴先告退了。”张公公躬身说道。
唐天下没有回头，而是轻挥左手，张公公便松开木盘抽身而退，然而那乘着玉玺的木盘却还悬浮在空中。
时间缓缓流过，天宫玉带上的大唐山河图已经完美呈现，古河收笔转而看向北方，持笔作揖静静的等着。
“允。”
一声允从唐天下的口中冒出，随后尚方宝剑举起，一剑斩向雪山，一条跨越山河而来的剑气斩在困住白风扬的那神秘结境之上，结境消融掉剑气，气息便的弱了许多。
山体中正在给杨雪讲解武道的白风扬身体猛然一震，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转眼来到山间，看向南方，连忙跪在雪地之中。
“草民白风扬，见过圣上！”
“起。”
唐天下又说一声，把尚方宝剑装进左手的剑鞘之中，右手一抬，御笔飞在他的手中，对着北方遥遥一划，一笔血红墨迹又落在那神秘结境之上。
神秘结境同样微弱少许。
然而，唐天下身体却微微一颤，仿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黄河的身影出现在护龙塔下，他那单薄的身影盘坐在护龙塔正门前方的一个石蒲团上，手中敲打着一个金色木鱼。
木鱼声响起，那盘坐在十八层护龙塔八十一个窗口内的八十一尊石佛仿佛睁开了双眼，张开了嘴巴，一段晦涩拗口的佛经从他们口中发出。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少林寺中，无数佛门弟子盘坐在寺中各处，唱诵的佛经与护龙塔石佛唱诵的佛经不定相合，一股股神秘的力量加持在唐天下的身上。
唐天下稳了稳心神，看向北方，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御笔，猛地抓起盘中玉玺，无数金色的卍字从塔中迸发而出，把他托举在空中。
唐天下手持玉玺镇向更北方，那里似乎有一扇大门大开。
“朕，乃大唐真命天子，身穿皇袍，手持宝剑，高举玉玺，神系御笔，便是人间大帝，北极寒狱身在人间，无论你是何神何鬼，在人间，见朕如见大帝，给朕退去！”
北极冰天雪地之中，万籁俱静，唯有一道神圣无比的玄音降临，玄音一到，那光滑如镜的雪地中忽然出现了一双脚印，随后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那雪地之中。
看不清面容，但是唐天下却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那一抹骇然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唐帝，你身为人间四帝之首，妄动帝皇仙器力量加持雪山圣者四仙器，召唤南海神龙挡我，意欲何为？”
“此前，你这魔鬼擅自杀我大唐圣人，后有秘境阻朕大计，是为大罪！”
“前者，吾奉天帝之命。后者，的确无明令，是为何罪？吾，要一个说法。”
唐天下思索一阵，道：“四帝之国，久存而暗分，前西夏贼人杀我大唐战魂，挑衅大唐帝威，此乃乱之始也，今圣人之后要替朕昭告天下，群起讨夏，雪山秘境阻我大计，此非罪之者呼？再者，并无明令却困我大唐圣人，尔又是何意？”
“前有吾封困圣人，后有神龙封困邪主，已然抵消，今雪山秘境阻你大业，吾可以散去结境，但剑之圣者此生不可下雪山半步，如下雪山，吾必杀之，此乃天帝之命！”
唐天下捏着玉玺的手一紧，道：“允！”
刹那间，一道流星落至雪山，这一场景，让无数平明百姓暗道奇特。
“刚刚还旱雷漫天，这又有流星陨落，真是怪了。”
原来，唐天下与那北极寒狱中的魔鬼的对话，在绝大多数耳里听来，就是天空中响起的雷声。
能知此景者，终归是少数。
护龙塔上，唐天下放下玉玺，手微微颤抖着，静静的看着。
雪山之巅，寒宫剑幻化的雷龙冲天而起，古河感知到雪山结境消失，手握神笔，在天宫玉带之上写上了几行大字。
大唐盛世，虽非世外桃源，却是唐人安家立命之所，前有贼人乱我大唐，犯大唐神威，恍如那日叛将攻城之威。
圣上怜悯世人，不愿战火蔓延山河，遂以江湖立威，江湖虽有波澜，然皆是大是大非者。
今日唯有一问，江湖，是否乃大唐的江湖？
刀光剑影江湖中，岂是外人染指之地？
剑，乃大唐之剑。
刀，乃大唐之刀。
人，乃大唐之人。
魂，乃大唐之魂。
吾，古河，愿身先士卒，展现大唐雄威！
身为剑圣的他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徒弟把女儿带上雪山是为何。
当年，顾北修行冰封剑舞，由于自身条件还没有达成的原因强行修炼，导致自己身受重伤，后来结婚生子，并使杨雪全身经脉被寒毒冰冻，不能习武。
而白风扬知道，这是一个豪赌，因为冰封剑舞的创始人曾经也是无法习武，经脉被寒毒冰冻的奇人，杨雪的情况同样如此。
之所以是豪赌，是因为那位奇人在创造出冰封剑舞后也因此重伤，不久后便不治而亡。
顾北担忧这样的结果，要不是老将军在京城中被杀，她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出现在雪山之上，目的还是出于保护。
雪山，是西夏那些贼人万万不敢侵犯的地方。就像唐人没有什么人能够公然闯西夏圣教一般。
起风了，雪花飘飘荡荡，白风扬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侧目看向顾北，顾北明白他的意思，默默的点了点头。
“小雪，随我来。”
杨雪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在她点头后跟上了白风扬，走向了木屋后方，顾北知道他们去了哪里，雪山山顶木屋的后方，那里缺了一块，从缺口出走下去，可以通过一条密道进入到雪山山体中。
别看雪山高耸入云，但是山体中却有一个极大的空间，当初顾北就是在那处空间拜白风扬为师，又在那处空间开始修行冰封剑舞的。
白风扬、杨雪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眼际，顾北也走进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小木屋静静的坐着，古河三人随后也走进小屋静静的等待着，等待夜的降临。
夜在寒风的消停下悄然降临，雪山之巅一瞬间安静下来，古河走出小屋，抬头看了看天空，发现出现了几颗星星和一轮月牙。
神笔在手，古河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他走到雪山边缘，抬头看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
断弦就在他的后方，背着用以伪装雷琴的古琴，同样的，也是抬头看着天空。
“断弦，准备奏十万天兵临阵曲。”
断弦深深的呼了口气，盘腿坐在地上，打开古琴的开关，雷琴安静的躺在中间。
就在这时，小屋后方射出一道流光，并伴随着白风扬的声音。
“就让老夫的寒宫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
古河转身对着后方拱了拱手，寒宫剑，白风扬剑圣成名之后南海中出世的又一柄仙器，取月山寒宫之名，无论是剑鞘还是剑刃，都如白玉般雪白。
寒宫剑像是一条灵活的游龙盘旋在雪山上空，琴声开始奏响，古河手持神笔，身体躬成虾状，就像有人在他的肚子上狠狠的打了一拳，右手与肩持平悬浮在空中，黑夜成墨，在他的笔尖汇聚。
叮……
断弦的十万天兵临阵曲到了一个转折处，古河左手一把抓在自己腰间，把用以束衣的腰带取下抛掷空中，腰带在空中无风自飘，就像舞女的裙带，于此同时，古河用以束发的一条白色丝带乘风而去，追上腰带，两者结合在一起，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发带与腰带相互纠缠融合，一股神秘斐然的气息从空中传出，最终汇聚成为一条像少女闺中画着自己美丽面容的丝质画布一般。
那便是天宫玉带，画圣传给古河的仙器。
天宫玉带极为平凡，以至于古河把它一分为二，一束腰，二束发都没有人能够发现那是从南海出世的仙器。
此时，琴音到达高潮，天空中雷龙集结，有一条龙，全身洁白如玉，眼神锋利如剑。
古河疯狂了，他入境了。
他手持神笔，身体猛的一直，脚下一踏，地上踏出半丈坑洞，整个人像飞向天际的流星。
头发飞舞，没有腰带束缚的衣裳疯狂飘动。
他立于天宫玉带之前，沉心提笔，却没有率先写出心中檄文，而是开始作画，一幅大唐山河画。
神笔以夜色为墨，画下了一幅墨山河。
天宫玉带越发的明亮起来，身为仙器的它似乎正在苏醒。
寒宫剑此时也把天上的雷龙全都吞噬进了自己的肚腹之中，洁白的玉龙身上闪烁着蓝紫色的闪电，像是十万天兵降临的琴音仿佛传遍了整片大唐土地。
这一天地异象，最先感知到的，当属站在京城皇城后山一座名为护龙塔塔尖上的唐天下。
唐天下龙袍加身，尚方宝剑在手，在他的身后，张公公端着一方玉玺和一支红毛御笔静静站着。
拥有四件无上仙器加身的他，仿佛把视线落在了雪山之巅，那里的景象全都映入眼帘。
仙器之一，帝皇龙袍。
仙器之二，尚方宝剑。
仙器之三，帝皇玉玺。
仙器之四，帝皇御笔。
“陛下，老奴先告退了。”张公公躬身说道。
唐天下没有回头，而是轻挥左手，张公公便松开木盘抽身而退，然而那乘着玉玺的木盘却还悬浮在空中。
时间缓缓流过，天宫玉带上的大唐山河图已经完美呈现，古河收笔转而看向北方，持笔作揖静静的等着。
“允。”
一声允从唐天下的口中冒出，随后尚方宝剑举起，一剑斩向雪山，一条跨越山河而来的剑气斩在困住白风扬的那神秘结境之上，结境消融掉剑气，气息便的弱了许多。
山体中正在给杨雪讲解武道的白风扬身体猛然一震，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转眼来到山间，看向南方，连忙跪在雪地之中。
“草民白风扬，见过圣上！”
“起。”
唐天下又说一声，把尚方宝剑装进左手的剑鞘之中，右手一抬，御笔飞在他的手中，对着北方遥遥一划，一笔血红墨迹又落在那神秘结境之上。
神秘结境同样微弱少许。
然而，唐天下身体却微微一颤，仿佛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黄河的身影出现在护龙塔下，他那单薄的身影盘坐在护龙塔正门前方的一个石蒲团上，手中敲打着一个金色木鱼。
木鱼声响起，那盘坐在十八层护龙塔八十一个窗口内的八十一尊石佛仿佛睁开了双眼，张开了嘴巴，一段晦涩拗口的佛经从他们口中发出。
与此同时，数百里外的少林寺中，无数佛门弟子盘坐在寺中各处，唱诵的佛经与护龙塔石佛唱诵的佛经不定相合，一股股神秘的力量加持在唐天下的身上。
唐天下稳了稳心神，看向北方，眉头微微皱起，放下手中御笔，猛地抓起盘中玉玺，无数金色的卍字从塔中迸发而出，把他托举在空中。
唐天下手持玉玺镇向更北方，那里似乎有一扇大门大开。
“朕，乃大唐真命天子，身穿皇袍，手持宝剑，高举玉玺，神系御笔，便是人间大帝，北极寒狱身在人间，无论你是何神何鬼，在人间，见朕如见大帝，给朕退去！”
北极冰天雪地之中，万籁俱静，唯有一道神圣无比的玄音降临，玄音一到，那光滑如镜的雪地中忽然出现了一双脚印，随后一个漆黑的身影出现在那雪地之中。
看不清面容，但是唐天下却真真切切的感知到了那一抹骇然的眼神正落在自己的脸上。
“唐帝，你身为人间四帝之首，妄动帝皇仙器力量加持雪山圣者四仙器，召唤南海神龙挡我，意欲何为？”
“此前，你这魔鬼擅自杀我大唐圣人，后有秘境阻朕大计，是为大罪！”
“前者，吾奉天帝之命。后者，的确无明令，是为何罪？吾，要一个说法。”
唐天下思索一阵，道：“四帝之国，久存而暗分，前西夏贼人杀我大唐战魂，挑衅大唐帝威，此乃乱之始也，今圣人之后要替朕昭告天下，群起讨夏，雪山秘境阻我大计，此非罪之者呼？再者，并无明令却困我大唐圣人，尔又是何意？”
“前有吾封困圣人，后有神龙封困邪主，已然抵消，今雪山秘境阻你大业，吾可以散去结境，但剑之圣者此生不可下雪山半步，如下雪山，吾必杀之，此乃天帝之命！”
唐天下捏着玉玺的手一紧，道：“允！”
刹那间，一道流星落至雪山，这一场景，让无数平明百姓暗道奇特。
“刚刚还旱雷漫天，这又有流星陨落，真是怪了。”
原来，唐天下与那北极寒狱中的魔鬼的对话，在绝大多数耳里听来，就是天空中响起的雷声。
能知此景者，终归是少数。
护龙塔上，唐天下放下玉玺，手微微颤抖着，静静的看着。
雪山之巅，寒宫剑幻化的雷龙冲天而起，古河感知到雪山结境消失，手握神笔，在天宫玉带之上写上了几行大字。
大唐盛世，虽非世外桃源，却是唐人安家立命之所，前有贼人乱我大唐，犯大唐神威，恍如那日叛将攻城之威。
圣上怜悯世人，不愿战火蔓延山河，遂以江湖立威，江湖虽有波澜，然皆是大是大非者。
今日唯有一问，江湖，是否乃大唐的江湖？
刀光剑影江湖中，岂是外人染指之地？
剑，乃大唐之剑。
刀，乃大唐之刀。
人，乃大唐之人。
魂，乃大唐之魂。
吾，古河，愿身先士卒，展现大唐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