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萧言被耍
“你喊啊，大声的叫啊，最好把周边的官兵们都招来，省的我自己去衙门找了。”萧莫随处找了一个位置，自顾的坐下，将腿敲在桌子上，一副大爷的样子，大眼瞧上去应该是本色出演，没上山之前估计就是这副模样。
“你们到底什么人？”老伯这才警觉起来，眼珠不停地打转。
老伯的心底有些发慌，刚才那席话若是被听了去，他可就活不成了。
“别想了，过来，爷告诉你，省的你这满头白发在绿了不成。”萧莫打断，伸手招呼道，他知道这老家伙定是在思索刚才的事情有没有被发现。
老伯顿时吓得眼睛都绿了，这要是真的被发现，就算不被那个魔鬼杀死，官府也岂会挠了他。
“大侠，我也是逼不得已，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老朽计较啊。”
老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样子甚是诚恳，多少还带有一点心酸。
萧言看萧莫的态度有些过分，本想上前阻止，不料被他一个眼神挡了回来。即使萧言有再多的心疼，也得忍着。
“饶你，你倒是说的轻松，十条人命，岂是一个饶你就能罢休的。说，你到底为何要帮助那恶人残害那些无辜的少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萧莫突然变得声色俱厉，眼睛里更像是有一把大火正在熊熊燃烧一般，吓得身旁的萧言都不禁退后了两步。
“还不快说。”萧莫全然不顾他慌张的神色，步步紧逼，声音也提高了几倍，恨不得将他活吞了下去。
“大侠，我都是被逼无奈啊，我真的不是成心要害那些人，只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死的就是我啊。我现在知道后悔了，我的孩子都被那魔鬼给杀了，我的儿子，活脱脱的被他抽了皮，血淋淋的扔在我的面前，我吓坏了。我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否则我的女儿也会。”老人哽咽了起来，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也没想苟活于世，我本打算今夜了结自己，以宽慰那些枉死的冤灵，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你们发现了。我现在已生无可恋，儿子、女儿双双惨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请少侠将我刺死，也算是我罪有应得了。”
老伯将头压在地上，强烈的抽动着身体，即使他有千般不该，此时也落得是落寞枯心。
萧言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责备又如何，谩骂又如何，逝去之人也不能因此活了过来。只是可怜那些活着的人，白白要承受这份沉痛与折磨。回头再看看趴在地上的老人，算来算去也算是这其中的受害者。
“起来吧。”萧言上前将老伯搀扶了起来，他的身形和父亲一般无二，就连那脸上的褶子也是如出一辙。看到他，萧言仿佛又看到了父亲。如若他还活着，和他遭遇同样的处境，他也会如此义无反顾的护自己周全。
老伯颤颤巍巍的在他的搀扶之下，慢慢地站了起来，腿却一直不停地打着哆嗦，摇摇晃晃。
“老伯，你不用怕，我们是玉都庭玉箫真人的座下弟子，你将你所知道的通通告诉我们，我们一定会护你周全。”萧言承认，他有些意气用事，可是看到这位老者，他不得不多想一些，多做一些，也算是对父亲的一种缅怀。
“你们是玉都庭的人？”老伯的眼前突然放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眼里都冒着金花。
“正是。”
“怪不得，怪不得你们一进来我就觉得有些与众不同，器宇轩昂，原来，原来你们都是玉都庭的人。”老伯高兴的跪下来忙磕头，这次眼睛里透露的可不是恐惧，更像是看到了希望。
“老伯你快起来，快起来。”萧言连忙上去搀扶。
萧莫则还是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墙头草。”一脸的不屑鄙视。
老伯倒也不理会他，一直拉着萧言的手，一遍一遍的寒暄，不时倒倒肚子里的苦水，不时说说自己的不幸，最重要的就是动不动就把自己的儿女搬出来博取同情，好一副让人怜惜的样子。
“呜呜，呜呜，老伯，你，你太，太可怜了。”没一会儿的时间，萧言已经被说得痛哭流涕了，眼泪、鼻涕混为一团，看着就让人恶心。就连自己少年那些悲惨的往事也搬了出来。俩人哭的甚是带劲。
“喂喂喂，够了啊，这还有一个大活人站着呢。你，过来，老实给我交代，敢漏说半个字，看我不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萧莫懒得看他那副样子，假惺惺的，骗骗他那个还未经世事的师弟还差不多，可是却骗不了自己。
“是是是，老夫不敢，不敢，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会。”
“说吧。”
“其实老夫也不知那是何人，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全身黑压压一片，看不见脸。当时我也是一次偶然在山中遇见，他将老夫的大儿子抓了过去，说是要我准备百两黄金，可是少侠们想想，我这家徒四壁的，就连耗子都不登门，哪里来的那么多黄金，我不肯，结果将我的儿子活活给扒了皮。此后又拿我的女儿威胁我，这次更是狮子大开口，要我拿出千两黄金。这不是要了老朽的命吗？我不从，结果，结果就如此了。”老伯一边叙述，一边用衣袖沾着脸上的泪珠。好是伤心的样子。
“这个恶魔。”萧言在一旁听得是直跺脚，竟然还有如此狂妄之徒，他只恨当时没有将他拿下，活剥了。“老伯，你放心吧，我们一定替你抓住这个家伙，替你报仇。”萧言气势汹汹的说道。
萧莫则在一边听得是直翻白眼，心想，这个师弟果真是脑子没长全，不过也难为他了，能长成这样，已经是上天的施舍了。
想此，萧莫不禁的直摇头。
那边两个倒是演的生情，你哭一句，我念一句，活像是亲父子俩。
“少侠，你要是早些出现那该多好啊，我那可怜的孩儿也不至于死的如此凄惨，我这个当父亲的心中有愧啊。”老伯的衣襟都被那泪水浸湿了，一字一泪形容都不过分。
“老伯千万不要这么说，是我们未能及时出现才令那恶人如此横行，是我们的疏忽。他武艺高强，也是你所不能及的，说什么也不能怪你啊。”
萧言陷入这团团迷雾之中，他已将自己深深地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萧莫有些哭笑不得，这么一出感天动地的好戏，比那说书的还要精彩百倍，他真不想打断。可是，看着这一个傻子在那被涮的七荤八素，他确实有些不忍。不过此事也算是给他出师之后的一个教训。
大概又过了许久，那戏台上的二人竟然到了认亲的地步，你一句我一句好不畅快，这可把一旁的萧莫憋得快要吐血了。
“喂，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你看看这天都快被你们说亮了，也该聊完了吧。”萧莫不耐烦的高呼了一声。
“啊，殊不知与贤弟竟聊得如此投机，我虽年长你几岁，但也算是忘年之交，有幸啊有幸。”老伯的眼泪早已不知何时消失的没了踪迹，现在嘴巴都快要咧开了。别说丧子丧女之痛，就连一点伤怀之情也都淡的无影无踪了。
“是啊，此番下山能够遇到老伯，也是萧言之幸啊，如果老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上玉都庭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其实，有句话，我看到您第一眼就想说了，其实你和我的父亲很是相像。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您就是为父了。”说的萧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脸上的红晕一道一道的，跟个害羞的姑娘似的。
“是吗？那以后你若不嫌弃，也可以换做我一声父亲，我现在就是孤寡老人一个，能有幸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我这后半辈子也算还是有些盼头的。”
“真的可以吗？”
失去父亲的萧言一直渴望能够弥补这段恩情，今日，恰巧遇到如此相似之人，他多少还有些激动。虽然不能侍奉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如若能将这份爱给予另一个同受苦难的老者，那也算是功德圆满，此生无憾了。
“这是我的福气，我的福气啊。”老伯笑的脸都开了花，一道道皱纹聚满了额头。
萧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估计一会儿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看在同是一个师傅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带带这个笨拙的师弟吧。也好早日让他明白，人心这东西万不能只看表面，否则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个堂堂的修仙之人，竟被一个老头耍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回师门，估计师兄弟们都得笑掉大牙。
萧莫从桌子上蹦了下来，走到老伯的身边，一道寒光嗖的一下闪现在他的面前，一把长剑直指他的喉咙，再往前一步，他恐怕就此长眠了。
“老头，你的玩心可真够大的啊，好玩吗？你真当我是摆设，什么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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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你们到底什么人？”老伯这才警觉起来，眼珠不停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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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顿时吓得眼睛都绿了，这要是真的被发现，就算不被那个魔鬼杀死，官府也岂会挠了他。
“大侠，我也是逼不得已，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老朽计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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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看萧莫的态度有些过分，本想上前阻止，不料被他一个眼神挡了回来。即使萧言有再多的心疼，也得忍着。
“饶你，你倒是说的轻松，十条人命，岂是一个饶你就能罢休的。说，你到底为何要帮助那恶人残害那些无辜的少女，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们之间又有什么秘密？”
萧莫突然变得声色俱厉，眼睛里更像是有一把大火正在熊熊燃烧一般，吓得身旁的萧言都不禁退后了两步。
“还不快说。”萧莫全然不顾他慌张的神色，步步紧逼，声音也提高了几倍，恨不得将他活吞了下去。
“大侠，我都是被逼无奈啊，我真的不是成心要害那些人，只是如果我不这么做，那死的就是我啊。我现在知道后悔了，我的孩子都被那魔鬼给杀了，我的儿子，活脱脱的被他抽了皮，血淋淋的扔在我的面前，我吓坏了。我只能按照他的说法去做，否则我的女儿也会。”老人哽咽了起来，眼泪刷的一下子掉了下来，止都止不住，“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我也没想苟活于世，我本打算今夜了结自己，以宽慰那些枉死的冤灵，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被你们发现了。我现在已生无可恋，儿子、女儿双双惨死，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还请少侠将我刺死，也算是我罪有应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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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的心有些隐隐作痛，责备又如何，谩骂又如何，逝去之人也不能因此活了过来。只是可怜那些活着的人，白白要承受这份沉痛与折磨。回头再看看趴在地上的老人，算来算去也算是这其中的受害者。
“起来吧。”萧言上前将老伯搀扶了起来，他的身形和父亲一般无二，就连那脸上的褶子也是如出一辙。看到他，萧言仿佛又看到了父亲。如若他还活着，和他遭遇同样的处境，他也会如此义无反顾的护自己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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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玉都庭的人？”老伯的眼前突然放亮，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眼里都冒着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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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此番下山能够遇到老伯，也是萧言之幸啊，如果老伯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尽管上玉都庭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其实，有句话，我看到您第一眼就想说了，其实你和我的父亲很是相像。有一瞬间，我差点以为您就是为父了。”说的萧言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脸上的红晕一道一道的，跟个害羞的姑娘似的。
“是吗？那以后你若不嫌弃，也可以换做我一声父亲，我现在就是孤寡老人一个，能有幸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那我这后半辈子也算还是有些盼头的。”
“真的可以吗？”
失去父亲的萧言一直渴望能够弥补这段恩情，今日，恰巧遇到如此相似之人，他多少还有些激动。虽然不能侍奉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如若能将这份爱给予另一个同受苦难的老者，那也算是功德圆满，此生无憾了。
“这是我的福气，我的福气啊。”老伯笑的脸都开了花，一道道皱纹聚满了额头。
萧莫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在这么下去，估计一会儿就没自己什么事了。看在同是一个师傅的份上，他就勉为其难的带带这个笨拙的师弟吧。也好早日让他明白，人心这东西万不能只看表面，否则就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个堂堂的修仙之人，竟被一个老头耍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回师门，估计师兄弟们都得笑掉大牙。
萧莫从桌子上蹦了下来，走到老伯的身边，一道寒光嗖的一下闪现在他的面前，一把长剑直指他的喉咙，再往前一步，他恐怕就此长眠了。
“老头，你的玩心可真够大的啊，好玩吗？你真当我是摆设，什么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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