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缘起缘灭 离合自有数
tue jun 07 08:40:36 cst 2016
韩家庄。
清晨，红彤彤的初阳慢腾腾的爬上天际，几缕青黑色的炊烟徐徐飘散在高空中。
村北的土路上，一个清瘦的少年脚踏在一簇簇顽强生长的不知名野草上，一滴滴水晶般的露珠顺势滚落在韩麟的鞋面上，浸出一片片淡淡的水迹。
如往常一般，韩麟每天清早都会来到黄老的茅庐处，跟着老人重复着那套无名古拳，虽是不知此拳的名字，但是随着日复一日的学拳，愈是觉得其玄奥精妙之处，每日来此舞拳都会有不同的领悟，古朴、凌厉、厚重等等不同的意境深深留刻在韩麟的脑海之上。
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缠绕在韩麟的心间，似乎是有着什么不寻常之事会发生在下一刻，自修习五皇玄经以来韩麟的直觉变得很准，每每有与自己相关之事发生都有些不同往日的感觉出现，既是想不到，韩麟也不会在这虚无缥缈的直觉上浪费心神，快步走向黄老之处。
熟悉的茅庐终于出现在韩麟的视线之内，但是往日等候自己的黄老并未出现在茅庐前的院中，让韩麟迷惑不已，片刻后韩麟打量着院中的陈设，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唯一不同往日的便是，房门大敞而开，思量片刻后韩麟终是抬脚迈进房内。眼见屋内无人，便四下打量起来。只见一个正方形的八仙木桌摆放在正中央，木凳分置四方，桌上一副木质碗筷，无不尽显清苦之意，虽是第一次进入黄老的屋中，韩麟也是感觉如此清苦的生活，到能修养出人们清静的心性。
片刻后，一张压在木盘下的纸张引起了韩麟的注意，似乎是一张信纸。顺手拿起信纸，韩麟便是默读起来。
只见信上写道“缘起缘灭，离合自有定数。往日所教授的拳法为我家传之密拳，名曰‘元龙破虚’，切记不可教授他人，他日有缘再见，黄老留。”
这封简洁的古体字书信显然是留给韩麟的，信上所道出的信息也是让韩麟感叹不已，想起几年来那个不言不语的黄面老者，竟是有些思念起来，韩麟口中低语道“‘元龙破虚’吗？”
说罢，韩麟将信纸工整的叠好揣入口袋，而后大步走出门去，来到院中，走到昔日舞拳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体内真气涌动，挥拳舞臂，脚踏七星，演练起黄老所授的‘元龙破虚’拳法来。
此时的韩麟 ，一拳一脚 ，看似极慢 ，感觉又是如闪电般 ，来去无踪 ，俨然是黄老打拳时的模样 ，观看之人都会有种 ，眼花又虚幻之感。
真气凝聚于右拳之上，而后重重的轰击而出，携带着惨烈之意，摒弃生死之念，似乎空气有些承受不住其劲力，隐隐有音爆声传来。
左脚上真气奔流，踢向七星天权之位，掩藏着必胜之心，忘却自我之意，前方的空气似乎被瞬间击溃，成为一刹那的真空地带。
就这样，韩麟打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而后，自动从那种意境之中退了出来，身体瞬间崩溃，瘫软在地。透支？韩麟察觉此次的透支比之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体力与真气俨然耗尽。韩麟知道此刻正是修炼的最佳之时，强打起精神要盘坐而起。身体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由于体力大量透支而再次瘫在地上，大脑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眩晕之感。但是韩麟凭着执念，咬着牙挣扎了三次，最终还是成功的盘膝而坐，慢慢的进入到修炼状态。
直到夜蛙的叫声慢慢的多了起来，韩麟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略微感觉一下身体，正如意料之中的一样，真气确实精进了不少，感觉自己又向强者之巅迈出了千里中的一小步。不急不躁的韩麟不禁欣慰的轻笑起来，心中暗暗想到“看来用心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是无用功！”
回过神来的韩麟才是注意到天色已然至傍晚时分，不禁暗叹道“自己竟然打坐修炼了整个白天？真是修炼不知年月！”
一阵咕咕的响声从腹中传出，一天水米未进，肚子不争气的抗议着，心中又是记挂着爷爷，最近老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真是愁煞了韩麟。站起身看了身后的茅庐一阵，而后便是一路小跑着，直奔自家而去。
“武徒一阶？此子倒是些毅力，不错。”玉牌空间中，紫溟关注着修炼完毕的韩麟，自语赞道。
四季变换，转眼间三年便是匆匆而过。韩家房中，韩麟满脸悲恸的坐在炕边，双眼红肿，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迟暮的老人正闭目躺在火炕之上，脸色灰白，气若游丝，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几年来，韩老的身体病魔缠身，韩麟托人请来几位临近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此刻韩老终是走到人生的尽头。想到相依为命的爷爷就要离自己而去，两行热泪如开闸的河水般，簌簌而下。
“小麟，别难过。”韩老睁开白多黑少的眼眸，对着身边的韩麟虚弱的道，“每个人都会死去，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爷爷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看着你。”
听爷爷如此说，韩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倒爷爷的怀里放生大哭起来。
“爷爷知道你一直记挂着父母，当年你母亲遇到困境，将你托付给我，咱们爷俩真是有缘，你在襁褓中瞪着小眼睛对着我一直笑。说起来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你母亲只是给你取了一个单子名
‘麟’就离开了，并把一个木盒留给你。就在木柜底层，你把它拿来。”
韩麟，也是好奇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起身擦干泪水。而后顺着爷爷的指引，在一堆衣物中翻出来一个红褐色的木盒，拳头大小的木盒上雕刻着简单的花饰，表面光亮异常，一看便是老物件，木质颇为不凡，入手光滑之极。单手开启木盒的锁扣，一颗淡青色的丹丸静静的躺一块红色的底衬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钻进韩麟的鼻中，头脑也变得清晰起来，丹丸圆润如青玉，表面显现着三道银色的纹路。玉韩麟知道此丹不是普通的游方术士所制，说不定是某种灵丹妙药也说不定。
而后，韩麟收起木盒，韩老又是嘱咐前者一些家常话语后，便是沉沉的睡去。
“咦？改变体质的三纹下品玄丹‘一清丹’？想不到下界竟是还有此丹，真是有趣。”玉牌空间中，光头紫衫的紫溟睁开双眼自语道，而后便是不在关注此事，继续闭目吐纳起来。
是夜，韩麟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睡，脑海中一片混沌，一会想到病危的爷爷，下一刻又是记挂着长大以来从未谋面的父母，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甩了甩昏沉的小脑袋，索性坐起身来，听见爷爷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而后运转起体内的真气，关闭心门，心无旁骛行功打坐起来。
与韩家村的清寂截然不同，西京的喧嚣从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收敛，一排排高低不同的霓虹灯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弥漫着这个古老的都市。无尽的诱惑不断的熏染着每个欲求不满的心性，人之初善，早已消失殆尽，种种罪孽隐藏在一个个昏暗的角落之中。
这是一条背街的小巷，正街的路灯余光，照射而来，依旧是显得昏暗异常。
此刻，一个狼狈的青年人正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暗巷中左冲右撞，吊稍眉下老鼠般的小眼睛尽是慌乱之色。青年之人不断的将沿途的各种废弃杂物拨落下来，企图来阻挡身后不远处的追击之人。
但是，其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一个娇俏的身影犹如一只清灵的精灵，不断的借力轻跃跳动，反倒是狼狈青年自己制造障碍之时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两人见的距离已是飞快的拉近。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句古话用在狼狈青年的身上确是合适之极。一面数丈高的砖墙将其出路封死。绝望之际，青年面露凶相，伸手在腰间摸出一把半尺长短的匕首，匕刃反射着幽光，显是锋利之极。
手握凶器，青年的脸色微定，狂喘着背靠绝壁等待着追击之人。一个娇俏的身影顷刻间来到前面前，让人惊讶的是，来人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柳眉大眼，一身黑蓝色的警服尽显其英气之色。
少女额头上一层细密的香汗浮现，眼见青年想作困兽之斗，双眼如月牙般眯起，娇笑道“黄树林，这是想跟姑奶奶动手吗？”
青年色厉内荏的道“姓甄的，不要欺人太甚！”
少女好像是遇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娇笑道“我欺人太甚？”接着讥讽道“黄树林，你自己那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伤人越货之事都是正义之举了？”
狼狈青年顿时脸色一阵青白，无话可说，兀自站在原地，谨慎的盯着眼前看似邻家妹妹般的娇俏女警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少女不管其脸色，如数家珍般的罗列其罪状来“五年前强奸109中学少女，而后勒索餐馆保护费不成，重伤餐馆老板。这些都不说，三年前，在东沙沙场，聚众持械斗殴，将张某致残，重伤十数人，我说的这些都还对吧？”
“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你一个男人拿着匕首，跟我这个手寸铁的小女孩动手，不怕被笑掉大牙吗？”少女丝毫不惧眼前的凶徒，肆意的调笑道，似乎是其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青年正要答话，之间黑影一闪，手臂一麻，咣当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随即臂膀一阵剧痛，竟是瞬间被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制服在地。
这时，两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一壮一瘦两个气喘如牛的青年踉跄的跑到少女的身边，两人皆是一身黑蓝色的警服，只是此时歪歪扭扭，手拎警帽，显是一路追赶至此，二人只是体力透支严重罢了。
干瘦的青年警察气喘道“我的甄大小姐，你以后不能这样冒险了，要是这个人渣手中有枪，您有个好歹的话，甄局不得扒了我俩的皮！”
“行了，别废话了，就这样的小毛贼还成了‘凶徒’？还不是在小姑奶奶手下束手就擒。”少女老气横秋的道“别跟我提那个老家伙，赶紧收拾收拾，真是的，也就是跑了几条街就把你们累成这样，严重缺乏锻炼。”
说着，少女熟练的将青年用手铐缚紧，而后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留下两个青年警察一脸无奈的站在原相视地苦笑起来。
韩家庄。
清晨，红彤彤的初阳慢腾腾的爬上天际，几缕青黑色的炊烟徐徐飘散在高空中。
村北的土路上，一个清瘦的少年脚踏在一簇簇顽强生长的不知名野草上，一滴滴水晶般的露珠顺势滚落在韩麟的鞋面上，浸出一片片淡淡的水迹。
如往常一般，韩麟每天清早都会来到黄老的茅庐处，跟着老人重复着那套无名古拳，虽是不知此拳的名字，但是随着日复一日的学拳，愈是觉得其玄奥精妙之处，每日来此舞拳都会有不同的领悟，古朴、凌厉、厚重等等不同的意境深深留刻在韩麟的脑海之上。
一种与往日不同的感觉缠绕在韩麟的心间，似乎是有着什么不寻常之事会发生在下一刻，自修习五皇玄经以来韩麟的直觉变得很准，每每有与自己相关之事发生都有些不同往日的感觉出现，既是想不到，韩麟也不会在这虚无缥缈的直觉上浪费心神，快步走向黄老之处。
熟悉的茅庐终于出现在韩麟的视线之内，但是往日等候自己的黄老并未出现在茅庐前的院中，让韩麟迷惑不已，片刻后韩麟打量着院中的陈设，并没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唯一不同往日的便是，房门大敞而开，思量片刻后韩麟终是抬脚迈进房内。眼见屋内无人，便四下打量起来。只见一个正方形的八仙木桌摆放在正中央，木凳分置四方，桌上一副木质碗筷，无不尽显清苦之意，虽是第一次进入黄老的屋中，韩麟也是感觉如此清苦的生活，到能修养出人们清静的心性。
片刻后，一张压在木盘下的纸张引起了韩麟的注意，似乎是一张信纸。顺手拿起信纸，韩麟便是默读起来。
只见信上写道“缘起缘灭，离合自有定数。往日所教授的拳法为我家传之密拳，名曰‘元龙破虚’，切记不可教授他人，他日有缘再见，黄老留。”
这封简洁的古体字书信显然是留给韩麟的，信上所道出的信息也是让韩麟感叹不已，想起几年来那个不言不语的黄面老者，竟是有些思念起来，韩麟口中低语道“‘元龙破虚’吗？”
说罢，韩麟将信纸工整的叠好揣入口袋，而后大步走出门去，来到院中，走到昔日舞拳的位置，深吸一口气后，体内真气涌动，挥拳舞臂，脚踏七星，演练起黄老所授的‘元龙破虚’拳法来。
此时的韩麟 ，一拳一脚 ，看似极慢 ，感觉又是如闪电般 ，来去无踪 ，俨然是黄老打拳时的模样 ，观看之人都会有种 ，眼花又虚幻之感。
真气凝聚于右拳之上，而后重重的轰击而出，携带着惨烈之意，摒弃生死之念，似乎空气有些承受不住其劲力，隐隐有音爆声传来。
左脚上真气奔流，踢向七星天权之位，掩藏着必胜之心，忘却自我之意，前方的空气似乎被瞬间击溃，成为一刹那的真空地带。
就这样，韩麟打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而后，自动从那种意境之中退了出来，身体瞬间崩溃，瘫软在地。透支？韩麟察觉此次的透支比之上一次有过之而无不及，体力与真气俨然耗尽。韩麟知道此刻正是修炼的最佳之时，强打起精神要盘坐而起。身体的动作进行到一半，由于体力大量透支而再次瘫在地上，大脑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眩晕之感。但是韩麟凭着执念，咬着牙挣扎了三次，最终还是成功的盘膝而坐，慢慢的进入到修炼状态。
直到夜蛙的叫声慢慢的多了起来，韩麟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略微感觉一下身体，正如意料之中的一样，真气确实精进了不少，感觉自己又向强者之巅迈出了千里中的一小步。不急不躁的韩麟不禁欣慰的轻笑起来，心中暗暗想到“看来用心做的任何事都不会是无用功！”
回过神来的韩麟才是注意到天色已然至傍晚时分，不禁暗叹道“自己竟然打坐修炼了整个白天？真是修炼不知年月！”
一阵咕咕的响声从腹中传出，一天水米未进，肚子不争气的抗议着，心中又是记挂着爷爷，最近老人的身体每况愈下，真是愁煞了韩麟。站起身看了身后的茅庐一阵，而后便是一路小跑着，直奔自家而去。
“武徒一阶？此子倒是些毅力，不错。”玉牌空间中，紫溟关注着修炼完毕的韩麟，自语赞道。
四季变换，转眼间三年便是匆匆而过。韩家房中，韩麟满脸悲恸的坐在炕边，双眼红肿，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顺着少年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迟暮的老人正闭目躺在火炕之上，脸色灰白，气若游丝，一副行将就木的模样。
几年来，韩老的身体病魔缠身，韩麟托人请来几位临近的大夫，都是束手无策，此刻韩老终是走到人生的尽头。想到相依为命的爷爷就要离自己而去，两行热泪如开闸的河水般，簌簌而下。
“小麟，别难过。”韩老睁开白多黑少的眼眸，对着身边的韩麟虚弱的道，“每个人都会死去，生老病死人之常事，你要好好的活下去，爷爷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看着你。”
听爷爷如此说，韩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悲痛，扑倒爷爷的怀里放生大哭起来。
“爷爷知道你一直记挂着父母，当年你母亲遇到困境，将你托付给我，咱们爷俩真是有缘，你在襁褓中瞪着小眼睛对着我一直笑。说起来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事一样。你母亲只是给你取了一个单子名
‘麟’就离开了，并把一个木盒留给你。就在木柜底层，你把它拿来。”
韩麟，也是好奇母亲留给自己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起身擦干泪水。而后顺着爷爷的指引，在一堆衣物中翻出来一个红褐色的木盒，拳头大小的木盒上雕刻着简单的花饰，表面光亮异常，一看便是老物件，木质颇为不凡，入手光滑之极。单手开启木盒的锁扣，一颗淡青色的丹丸静静的躺一块红色的底衬之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随之钻进韩麟的鼻中，头脑也变得清晰起来，丹丸圆润如青玉，表面显现着三道银色的纹路。玉韩麟知道此丹不是普通的游方术士所制，说不定是某种灵丹妙药也说不定。
而后，韩麟收起木盒，韩老又是嘱咐前者一些家常话语后，便是沉沉的睡去。
“咦？改变体质的三纹下品玄丹‘一清丹’？想不到下界竟是还有此丹，真是有趣。”玉牌空间中，光头紫衫的紫溟睁开双眼自语道，而后便是不在关注此事，继续闭目吐纳起来。
是夜，韩麟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睡，脑海中一片混沌，一会想到病危的爷爷，下一刻又是记挂着长大以来从未谋面的父母，心中再也平静不下来，甩了甩昏沉的小脑袋，索性坐起身来，听见爷爷若有若无的呼吸之声，而后运转起体内的真气，关闭心门，心无旁骛行功打坐起来。
与韩家村的清寂截然不同，西京的喧嚣从未因夜幕的降临而有所收敛，一排排高低不同的霓虹灯不知疲倦的闪烁着，一股纸醉金迷的气息弥漫着这个古老的都市。无尽的诱惑不断的熏染着每个欲求不满的心性，人之初善，早已消失殆尽，种种罪孽隐藏在一个个昏暗的角落之中。
这是一条背街的小巷，正街的路灯余光，照射而来，依旧是显得昏暗异常。
此刻，一个狼狈的青年人正像无头苍蝇一般，在暗巷中左冲右撞，吊稍眉下老鼠般的小眼睛尽是慌乱之色。青年之人不断的将沿途的各种废弃杂物拨落下来，企图来阻挡身后不远处的追击之人。
但是，其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费力气，一个娇俏的身影犹如一只清灵的精灵，不断的借力轻跃跳动，反倒是狼狈青年自己制造障碍之时耽搁了不少的时间，两人见的距离已是飞快的拉近。
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句古话用在狼狈青年的身上确是合适之极。一面数丈高的砖墙将其出路封死。绝望之际，青年面露凶相，伸手在腰间摸出一把半尺长短的匕首，匕刃反射着幽光，显是锋利之极。
手握凶器，青年的脸色微定，狂喘着背靠绝壁等待着追击之人。一个娇俏的身影顷刻间来到前面前，让人惊讶的是，来人竟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柳眉大眼，一身黑蓝色的警服尽显其英气之色。
少女额头上一层细密的香汗浮现，眼见青年想作困兽之斗，双眼如月牙般眯起，娇笑道“黄树林，这是想跟姑奶奶动手吗？”
青年色厉内荏的道“姓甄的，不要欺人太甚！”
少女好像是遇到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一般，娇笑道“我欺人太甚？”接着讥讽道“黄树林，你自己那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伤人越货之事都是正义之举了？”
狼狈青年顿时脸色一阵青白，无话可说，兀自站在原地，谨慎的盯着眼前看似邻家妹妹般的娇俏女警犹如洪水猛兽一般。
少女不管其脸色，如数家珍般的罗列其罪状来“五年前强奸109中学少女，而后勒索餐馆保护费不成，重伤餐馆老板。这些都不说，三年前，在东沙沙场，聚众持械斗殴，将张某致残，重伤十数人，我说的这些都还对吧？”
“废话少说，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你一个男人拿着匕首，跟我这个手寸铁的小女孩动手，不怕被笑掉大牙吗？”少女丝毫不惧眼前的凶徒，肆意的调笑道，似乎是其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青年正要答话，之间黑影一闪，手臂一麻，咣当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随即臂膀一阵剧痛，竟是瞬间被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女制服在地。
这时，两个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不一会，一壮一瘦两个气喘如牛的青年踉跄的跑到少女的身边，两人皆是一身黑蓝色的警服，只是此时歪歪扭扭，手拎警帽，显是一路追赶至此，二人只是体力透支严重罢了。
干瘦的青年警察气喘道“我的甄大小姐，你以后不能这样冒险了，要是这个人渣手中有枪，您有个好歹的话，甄局不得扒了我俩的皮！”
“行了，别废话了，就这样的小毛贼还成了‘凶徒’？还不是在小姑奶奶手下束手就擒。”少女老气横秋的道“别跟我提那个老家伙，赶紧收拾收拾，真是的，也就是跑了几条街就把你们累成这样，严重缺乏锻炼。”
说着，少女熟练的将青年用手铐缚紧，而后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留下两个青年警察一脸无奈的站在原相视地苦笑起来。